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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差一直有称霸中原的野心,如今齐人给他一个挂着名为鲁国的鱼饵在那里晃来晃去,夫差果断跳上去和兔子咬萝卜似的;一口叼住不放了。
于是也不用再欣赏秋景了,人马怎么从大吴城里出来的就怎么回去。然后吴王准备兵车;甲士,还有命令人去点清楚要押送上路的粮草;还有他出征后由哪几个臣子来辅佐太子监国。伍子胥的那件事情让夫差觉得太子还是不能没有几个制定的卿大夫来辅佐他;让太子去公子季扎那里学习吧,他又觉得叔祖季扎的那一套用到现在又实在是不合时宜。
吴国本来就是处在蛮夷之间;和中原那几国讲什么周礼。
而且季扎年纪太大了,将近百岁。老人家是不太适合劳动的。
夫差忙的脚不离地,后寝里倒是安安静静。夫差宠爱西施,西施也被称作侧夫人,如今西施宫中有吴王宠爱的幼子,那些女人的醋劲再疯狂也只能压了下去。也不是没有人不起除掉公子舒齐的念头,但是毒杀根本就没有毒药,要是抓两只让稚子惊讶的动物塞进西施宫室里,君夫人首先就一巴掌给拍下来。倒不是君夫人如何仁慈,而是君夫人是正室,夫君子嗣不丰,正室的职责也没尽到。暗流涌动之下,各位夫人之间倒是老老实实。
没有子嗣没有宠爱,那也只有巴着君夫人过日子了。要是吴王山陵崩的早,她们说不定还能再改嫁。时风多奔放,年轻寡妇不改嫁多有人感叹其想不开的,而不会赞叹她们守节。
而且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守节的意识。
君不见,就是楚王的生母在守寡之后都还有位高权重的追求者。
夷光却在夫差忙的停不住的时候生病了,准确的来说是感冒了。她身体一向并不是太好,因为有心口疼的毛病在,她也不敢来什么生命就是运动,万一一个不小心把自己送低下了那可就真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次秋猎,陪着夫差在车上来回跑,吹了秋风,加上返回的时候又急。就冻着了,回来没来得及煮姜汤驱寒。舒齐在车上被她裹成个毛球,因此她病了,舒齐倒是好好的。
夷光躺在席上,寝帐放了下来。她这几天先是头晕脑热,然后就是浑身乏力。过了几日,喝了好几碗姜汤,终于是不痛了。但是鼻塞之类的感冒常见症状就跟着来了。
感冒是能传染的,小孩子感冒起来拖久了就会转变成肺炎,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春秋,得了肺炎基本上就是等死了。
因此夷光下令不准把舒齐带进她的宫室来,任凭舒齐在宫室里嚎啕,夷光强忍着见孩子的心,叫几名侍女寺人把舒齐给哄下来。
舒齐宫室里的人大多数是能信过的,说要是被其他妾侍收买来害舒齐,孩子出事了,那些服侍的人一个都别想跑。所以就算有一个人有这样的心思,更多的是赶在伤害来前,奋不顾身扑上去保护舒齐的。
于是夷光除了想见儿子想的挠心之外,对舒齐的安全并不是太担心。
夷光上辈子听学医的同学说,感冒是自身的氧化,而维生素C能扛氧化,吃些感冒或许也能好的快些。于是那些夫差叫人送来的产自楚国的橘柚,她能一次吃好几个。不过就是这样,她也是好的不快。
夫差听说她生病之后,就派人来说去温泉山上泡一泡温泉,能好的快。而且对身体也很好。
泡温泉的确是对感冒有治疗的作用。感冒不治好,夷光也不敢去见孩子,因此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答应下了。
温泉山,一般是妾侍在君夫人的带领下才去。虽然没有哪条宫规定下这条规矩。但是大家心里面心知肚明。夫差让夷光自己带着人去泡温汤,君夫人却还是坐镇在后寝之内。不由得让那些不受宠的妾侍们在齐姜面前搬弄唇舌,都被齐姜给不动声色的掩了过去。
夷光一面收拾要去温泉用的东西,一面将舒齐托付给修明。她和修明在后寝里本来就是一派,而且修明也有让舒齐和龙两个孩子玩好的意愿。两人常常走动,孩子也不会觉得不安,因此她放心的把舒齐交给修明照顾。
修明也非常高兴的接受了舒齐,而且一见面就用各种玩具和吃食逗得舒齐和龙玩闹成一堆。
两个孩子都是好玩好闹的年纪,又没有同母的姐妹兄弟,正好凑对做玩伴。
夷光是在夫差出征之后,才出发去温泉山的。因为生病,夫差是派人来安慰她,完了还送过来很多好东西,生怕她心情忧郁。
以前他出征,她总是要被叫过去给他穿穿甲胄什么的。然后两个人一起肉麻调*情什么的,那些侍女寺人倒是能做到一脸平静,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被肉麻死。
今年这回她正好空闲下来。
“君夫人,西施的车驾已经出城了。”寺人狐趋步进宫室,宫室里安安静静,就连那些侍女的呼气声都听不到半点。
即使是白天,宫室内也点上了好几大树的青铜灯丛,青铜灯树上还有几只青铜小猴子,惟妙惟肖,表情活泼生动的攀趴在铜灯枝上。
现在后寝的人称呼西施为侧夫人,寺人狐可不敢在君夫人的面前作死的喊这个称呼。夫人那是诸侯正妻的称呼,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拿这个来刺君夫人的心。
齐姜坐在茵席上,她面前是一方龙虎朱纹漆案,案上和齐姜身旁一丈远的地方堆积着层层的竹简。
案前两边的帷帐被勾起来。席子上还有一只香炉正在吐烟。
齐姜手里持着一卷书简,她头也不抬,似乎半点也不在乎寺人狐带来的那个消息。
“知道了。”说着,她继续看她手中的那卷竹简。
寺人狐见状行礼退了出来,君夫人失宠已经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了,这后寝的美人一个接着一个,而且国君又不是好色之人。后来宠爱了西施,后寝里的美人们就都失掉了颜色一样。
君夫人如今也只有想着太子能好了。
这次去温泉山的车是四面都围的一丝风都都不进来,至于那个跑起来富有飘逸感的帷车,早就被丢到一边去了。
侧夫人出行,虽然不如君夫人那些前呼后拥的威风,但也不会让人以为是哪个阿猫阿狗出来了。车内放着炭盆,防着她觉得冷。
夷光将一双手凑在炭盆前,将手暖了暖。过几年她竟然又真的回到了温泉山,那个她曾经满心欢喜想着要逃离的地方。
当初一开始,钟坚在她眼里是一个俊秀的青年,俊美的容貌颀长的身躯,而且他也没有让人讨厌的习惯。她那会虽然不觉得很喜欢,但也并不怎么讨厌他。毕竟被那么一个帅哥喜欢,就算表面上不显露出来,哪个又能拍着胸脯说自己一点都不高兴?
到了被送到吴国的日子迫近,她想起西施在历史上的结局,真心是想哭。又想着反正就那样,还不如疯一回,就算到了后面她也是够本了。结果没想到她这一疯,两个人都栽了进去。
没有她的话,钟坚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或许是早早的娶妻生子,然后在越国或者楚国,甚至在别国有一份不错的前程。
夷光一边想着一边挑开车壁上的竹帘,当年要是没有在山阴大城里相遇,或许会是另外一番景象。或许这样不管是对她还是对钟坚都好。
她想着,眼睛酸涩难当。眼睛在道路一旁的人群里扫了一下。这一扫,她看见某个非常熟悉的脸庞在那群人中默默的看着她。她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就连呼吸都加快了。
夷光想要把帘子掀开看得再清楚些,但是那脸一晃入了人丛里,再也找不出来了。她颓然的松开压着竹帘的手,浑身无力的瘫靠在车壁上。
驾车的御人技术极其好,夷光坐在车中感受不到半点的颠簸。但是这些对夷光来说意义已经不大了。她靠在车壁上,任凭双泪从眼眶中落下。她抓起手边的一方帕子,塞进口里,大颗大颗的泪珠滚下,压抑的哭声全堵在口中的丝帕中。
到了温泉宫,之前是因为君夫人的默许还有那帮子妾侍喜闻乐见,因此给夷光给分配了几乎是在妾侍中是最差的宫室。如今夷光宠妾地位坐实,还生下一名受宠的公子。夫差也来说话了,那个主汤,夷光可以去泡。
主汤基本上是正室所用,如今对侧室开放。这不得不让人佩服这个越女的运气。
夷光对此基本是照收不误,既然夫差都放话让她去泡主汤,她还端着唯正室是尊的脸干什么。再加上心情不畅,她几乎是立刻就去了。
正室所用的主汤很大,而且周边的东西都很齐全。脚下的白沙细细的,随着温热的泉水从脚趾间顽皮的穿过。细沙磨着脚底的肌肤和脚趾,竟然不觉得有半分的痛楚,反而觉得很舒服。
泡完了出来,夷光笑笑,果然君夫人享受的是最好的。但是……
夷光居住在仅此于君夫人原来居住的宫室之中,也就是季姜的宫中。季姜在吴宫彻底成为了昨日黄花。她原本的一切都变成了夷光的了。
不过夷光却没有心思在曾经的对敌那里找寻什么快感。在主汤泡了几日,她也有些厌倦了,同时不知道是不是温泉的作用,她的感冒真的好了许多。
而她在季姜的宫室里呆着,想起季姜现在的日子,无人过问,季姜只能依附着齐姜这么过一辈子了。不禁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不想继续呆在这里。她想要出去透透气。
夷光自己摸了摸从现在居住的宫室到自己曾经住过宫室的路,只是留下一句出去走走的话之后,就独自一人走到她曾经居住的地方。那里看管这里的人也不敢怠慢,宫室中还是老样子,一切都没太大的变化。
神使鬼差的,她离开那所宫室向着两人几年后再次相遇的那片林子。那里已经是落了一层的叶子,挂在树梢的也染上了一层红色。
她不是好女人,她知道。
舄踩在枯叶上发出阵阵碎裂的轻响,她在林子里徘徊着,心里竟然有几分隐秘的甚至可以被称得上不要脸的希望。
她希望自己还能遇见钟坚。
不过希望终究还只是希望,现实总是要拿希望来做牺牲的。夷光在林子里走了一圈又圈,最终心里生出绝望来,她抬头望着头顶那片灰蒙蒙的天空。脚下步子不禁向后退了一步,而就是这一步让她后背撞上一堵温热柔软的躯体。
她心中一惊,转过头来看。正好见到那个曾经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面孔。他瘦了……也黑了……
钟坚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她,她的身子化作他眼眸里的一道柔影。
夷光口中的问候还没说出口,钟坚的手掌已经扣上了她的后脑,唇狠狠的压在她的朱唇上,辗转凶狠的占有。他几乎是粗暴的将她压在地上,秋冬两人穿的都颇为厚实,脱衣是一件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他将她的下裳全部推了上去,露出两条着胫衣的腿。他将她两腿扛在肩上,竟然就这么逼了进去。
夷光双眸一下子睁得大大的,两人身上衣物完全,但是却又是做着这样淫*靡的事情。她大口的喘息着,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在钟坚肩上的双腿随着他激烈的动作,脚后跟在他的肩上不断的轻撞着。
她喉咙里溢出一丝带着哭音的喘息,她这一次终究还是还未完全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要是完全按照所谓的“穿越女道德”,夷光应该把自己吊死在歪脖子树上,坚决不在夫差那里做小N~
第81章顾虑
这一次的缠绵比往昔每一次都要激烈;夷光最后捂着脸不停的哭,而身上的男人红着双眼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侵入占有。等到结束之后,他还是压在她的上方。让自己的身影将她整个笼罩在其中。
钟坚从方才那种毁天灭地的快感中稍微清醒过来,他将地上的女子拉起来搂紧怀里。她的发丛间有种清香,他闭上眼在她发丝间嗅了嗅。他双手不自觉的将她抱的更紧。
夷光之前被他折腾的全身无力;身上衣裳完好;但是却没有多少力气。她任由自己被他抱住;她的脸颊贴在他胸口的衣襟上,这么一片树林静悄悄的;风吹来树叶飒飒作响,枯黄的叶子被风吹落在地上。
夷光甚至有种错觉;天地茫茫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要是以前她会觉得两人这样一直到天荒地老,她也心甘情愿。
只是到了如今,她再这样想,就显得有几分可笑了。
安静中,她听见头上男人小心的声音,“公子舒齐,是谁的儿子?”那嗓音里夹着一丝不安还有压抑住的欣喜。
夷光知道,钟坚想要从她的嘴里听到那个孩子是他儿子的话。他想要个孩子,夷光知道的。
她沉默了半饷,然后在他怀里抬头,“不管是不是你的儿子,他都是姬姓吴氏,祭祀的是泰伯的宗庙。”
这一句话似乎是一把利剑捅进钟坚里的心里去。夷光甚至都能闻到溢出来的血腥味道。
那个男人搂住她的手臂猛地收紧,一点一点的将她圈紧,圈的十分紧。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嘴唇哆嗦着。脸色苍白。
“你说甚么?”他强行按压着喉间的血腥,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夷光,他一字一顿道“你说甚么?”他不相信夷光说的那些话。手里的力气不自觉的大了几分,甚至有将怀中女子揉碎掰开来的冲动。
夷光被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