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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握着自己两只手的两个男人都凑过来把自己抱住。
紧接着便是可怕的下坠!
「啊——」永乐的声音呈纵线划破黑暗,还没有喊完,整个人就面朝下地摔倒在地。还好云中鹄和金丝燕都当了她的肉垫,永乐只觉得膝盖在地上磕了一下,痛得直咬牙,其他地方倒是没有传来任何痛楚。
云中鹄和金丝燕可不像她这么幸运了,趴在地上发出「哎哟哟」的痛苦呻吟,扭动着身体,半天抬不起头。
「你们没事吧?」永乐从他们的怀中探出头来,摇了摇金丝燕,又推了推云中鹄。两个人都痛得说不出话,只能用摆手和摇头的动作告诉永乐他们没有大碍。见状,永乐松了一口气,下意识抬头望向刚才摔下来的地方。一望之下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回到杨府来了,而且这里就是昨晚他们消失的地方。
昨天他们快从屋顶掉下来的时候,使用玉优的力量穿越回到21世纪。24个小时之后,他们又被玉优送回消失前的地方——也就是半空中。好在没有从屋顶掉下来,而是从离地大约一丈多的半空摔下。痛虽痛,但是没有伤到骨头。
金丝燕皱着眉头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拉着永乐的手,一手抬着云中鹄的胳膊说:「杨寒城他们大概已经发现永乐和你失踪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金丝燕是习武之人,身体锻炼得自然比云中鹄结实。虽然两个人都从同样的高度摔下来,但是金丝燕明显摔得没有云中鹄这么痛。
云中鹄在金丝燕的搀扶下,一边呻吟一边站起来。回过神后,第一句话就是抬头问永乐:「你没事吧?」
「你们都当我的肉垫子,我当然没事。」永乐扶着云中鹄的另一只手,与金丝燕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他向前走。
如果永乐一个人,金丝燕可以抱着她直接越墙而过,但是现在多了一个云中鹄,飞檐走壁这招就行不通了。金丝燕按照今天他与云中鹄商议好的决定,向距离此地大约五十多米的马厩走去。边走边说:「那马厩旁边有一道很早以前被堵死的侧门,早就已经无人通行,所以玄青教并未派人把守。我们只要撬开门锁,扯下铁链,就可以从那道门逃走。」
刚刚听他说完这句话,永乐抬头一看,发现马厩就在不远处。
杨府非常大,纵使这里聚集了上千名玄青教徒,但是依然有很多地方安宁僻静,鲜有人迹。
永乐和金丝燕扶着云中鹄一路走来,路上还没有看到半个人影。本以为一切顺利,只要偷几匹马出来就可以溜出去,然而眼尖的永乐却突然指着马厩房间惊讶地低嚷道:「有人!」
听到她的声音后,金丝燕和永乐同时抬起头,向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果然看到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在马厩里面晃了一下,很快就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
马厩的大门敞开着。四周没有火光,只能凭借头顶的月光照亮。马厩里面大部分都笼罩在黑暗之中,只能看清门口很小一片空间。
金丝燕马上扶着云中鹄拐进旁边的一堵围墙后面。永乐跟着躲进去。三个人一起背靠围墙,交换眼色。
金丝燕焦急地问永乐:「你看清楚没有,是不是真的有人?」
永乐低着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她也无法确定那黑影真是一个人,只有一种隐约的预感在提醒她不要靠近。
云中鹄喘着气说:「既然马厩的大门敞开了,就证明里面多半有人。」
听了他的这句话后,金丝燕和永乐马上点头表示赞同。
永乐焦急地低吟道:「怎么有人大半夜偷偷溜来马厩……」她这句无心的话语提醒了金丝燕和云中鹄。两个男人对望一眼,脑海中闪出同一个答案,表情迅速镇定下来。永乐茫然地望着他们,问道:「怎么了?」
云中鹄道:「说不定那人的目的和我们一样——是去偷马的。」
「但是……」永乐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想逃出去?」
话刚出口,永乐脑海中顿时冒出一个人名,唇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难道是……」
金丝燕点点头说:「十有八九是德亲王乌兰静,就算不是,他只有一个人,我们直接冲进去把他撂倒就行了。」说完把脑袋从围墙后面探出去,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一下马厩里面的动静。
仔细听的话,还能听见风中送来马嘶声和原地踏步的马蹄声。
金丝燕刚想冲出去,云中鹄就拦住他说:「不要急,安全起见,无论那个人是谁,等他离开后,我们再过去吧。」
云中鹄说的有道理,金丝燕和永乐都点了点头。三个人一起从墙壁后面探出上半张脸,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盯着马厩的方向。不一会儿,风中传来的马蹄声越来越大,很快马厩门口就出现了一人骑在马上的黑影。
就在人影出门的那一刹那,头顶的月光正好落在他的脸上。
永乐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说出一句:「果然是德亲王……」
当初她阻拦和亲队伍的时候,曾与乌兰静见过一见面。现在乌兰静还穿着当日的衣服,但是发丝凌乱,满脸尘垢,早已不像当初那么器宇轩昂了。不过从一举一动之中,特别是骑马的动作上,依然透出一股挥之不去的贵族气息。
乌兰静大概是九死一生逃出来的,神色十分惊慌。出了马厩之后,马上猛地夹了一下马腹,迎着永乐他们的方向冲来。吓得永乐他们急忙把头缩回墙壁后面,同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好。」金丝燕突然想起什么,严肃地说,「那个方向是玄青教人最多的地方,他绝对逃不出去!」
「那还不快点拦住他!」永乐脱口而出,抓紧金丝燕的胳膊。然而金丝燕神色凝重地不说话,十分犹豫。
耳边马蹄声越来越响,德亲王马上就有从他们身旁擦过了。最后还是云中鹄一咬牙,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等一下!」云中鹄大喊一声,冲到德亲王的马头之前,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稍微少一点,干了一点别的事情,就来不及写了。
、097 四人同心
马背上的乌兰静没想到突然有人冲出来,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拉住马缰。顿时只听一声长嘶,骏马高高地扬起前蹄,整个马身向斜后方倒去,就连坐在马背上的乌兰静都失去平衡,连人带马一起摔到地上。
摔到的瞬间,马的前蹄从云中鹄的侧脸擦过,在额头上划了一下。云中鹄下意识向后躲去,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一个身,落地之后还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终于停下来。幸好额头上的伤口并不深,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印。但是身上却擦出了不少细小的伤口,一身高贵的白衣也变得脏兮兮的。
永乐和金丝燕看到这一幕后全都吓呆了。直到乌兰静和云中鹄双双倒地后,他们才终于反应过来。永乐向云中鹄破去,金丝燕则向乌兰静跑去。永乐扶起云中鹄,云中鹄一手摸了一下额头的伤口,另一只手对永乐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他看了永乐一眼后,便立即将目光转移到乌兰静身上。
这时乌兰静已经在金丝燕的搀扶下从地上站起来了。那匹摔倒在地的黑马也坚强地站起来,原地活动着四肢。乌兰静摔得头晕眼花,神智有些不太清醒。不等他发问,金丝燕就告诉他:「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这句话原本是想让乌兰静安心,没想到却适得其反,乌兰静突然抬起头,戒备地盯着金丝燕。在乌兰静心中,整个杨府全是玄青教,全是敌人,所以金丝燕的话反倒显得非常可疑。
乌兰静盯着金丝燕看了一会儿,目光又缓缓移到斜后方的云中鹄和永乐两人身上。当他认出永乐时,目光中突然闪过几分惊愕,忍不住吐出一声错愕的低吟:「你是……」
这时永乐已经扶着云中鹄来到乌兰静身边。永乐看出他已经认出自己,于是点头承认道:「没错,我就是当日拦下玄青教和亲马队的人。」
听到这句话后,乌兰静的表情才稍微有所缓和。不过,深邃的眼眸中依旧填满怀疑,在永乐、金丝燕、云中鹄三人的脸上移来移去。当他发现这三个人并不打算把自己绑回去后,才急促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说来话长,总而言之,我们也想逃出杨府。」金丝燕一边说,一边扶着乌兰静向马厩的方向走去。说得好听点是「扶着」,但那粗暴蛮横的动作,已经近似于「生拉硬拽」了,不容乌兰静反抗。
乌兰静落马的时候,稍微崴了一下脚,脚踝使不上力气,只得仍有金丝燕硬拖着向前走去。
为了怕乌兰静反抗,金丝燕边走边说:「你刚才逃走的方向正好是玄青教的大本营,冲过去只有死路一条。我们带你走活路逃出去。」
始料未及的发展令乌兰静略显慌乱。他呼吸急促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为什么要救我?」
永乐和云中鹄牵着马,紧紧跟在他们身后。听见乌兰静的问题后,云中鹄答道:「我们答应一个人要救你。」事到如今,要想解除乌兰静的疑虑,只能把事实真相告诉他。
「谁?」乌兰静马上扭头盯着云中鹄的脸。
云中鹄看了一下金丝燕和永乐表情,见他俩都没有反对后,这才终于平静地吐出两个字:「华年……」
「华年?」乌兰静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仿佛被这两个字吸走灵魂似的,所有动作动渐渐停滞下来。
金丝燕不再硬拖他走,而是扶着他的胳膊,支撑着他的身体,看着他与云中鹄在凝固的空气中对视。
云中鹄又补充了一句:「也就是青州靖安王之女,十年前沦为北燕的人质,半年前被昭明迎回王宫,继承大同。」
刚才听到「华年」名字的那一刹那,乌兰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抑或对方说错了。但是现在听到云中鹄如此详细的说明后,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短暂的沉默后,他沉重地问:「你们是华年派来的?」
他们三人并不直接听命于华年,但是没有时间多做解释。云中鹄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们答应她要救你。」
闻言,乌兰静低头沉吟道:「她到底派了多少人来救我?」目光低垂在地,茫然地望着脚下的野草。微弱的声音仿佛只是自言自语,然而在这寂静的深夜,从他唇边溢出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入在场另外三个人的耳中。
云中鹄和金丝燕同时察觉到异常,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永乐虽然慢了一拍,但最后还是品出了乌兰静那句话中的深意——除了他们三个之外,乌兰静还遇到过「被华年派来救他的人」。
不等他们三个人想清楚,乌兰静就抬头说道:「刚才有一个蒙面人潜入地牢,也说是受人托付,要救我一命。就是她把我从地牢解救出来,还指引我到此偷马。」
「是暖冬。」永乐最先反应过来,情不自禁地轻声低嚷。
金丝燕点点头,望着乌兰静说:「大概是怕正式宣战之后玄青教杀你祭旗,所以才急忙把你放走……」
云中鹄攥紧拳头说:「既然暖冬有心放人,想必今晚是一个逃脱的大好时机。」暖冬最清楚玄青教的动静,如果今晚玄青教在城里有行动,她肯定不会挑今晚放走乌兰静。
「那还愣着干什么?我去撬锁,你们去牵马。」金丝燕把乌兰静交给云中鹄,然后转身向斜前方不远处一个上了锁的侧门走去。那侧门两边长满灌木和杂草,就连台阶上都快被青苔和杂草埋没了,几乎看不到台阶原本的颜色。门上挂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锁链上还有不少蜘蛛网,一看就知道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碰过。
于是他们四人分工协作。金丝燕撬锁,云中鹄和永乐牵马,乌兰静放哨。有备而来的金丝燕早已准备好了一个先进的开锁器,就连现代的防盗锁都能轻易打开,就更别提这种陈旧腐朽的铁锁了。还不等云中鹄和永乐把马牵来,他就已经提前完成任务。伴随着「咔」的一声脆响,铁锁应声而开。接着金丝燕又「稀里哗啦」地扯下那些缠着门闩的锁链,扔在地上。然后与乌兰静一起,把两扇坚固得就像已经与地面长在一起的大门推开。
门刚开了一条缝,马上就有无数灰尘从上方落下来,呛得金丝燕和乌兰静直咳嗽。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累得气喘嘘嘘,才终于把门推开一道两人宽的口子。
门外是一条僻静的窄街,金丝燕钻出去左右望了望,只见两边都是一片寂静,不仅没有半个人影,而且还听不见任何声音——确实是一条安静的逃生之路,难怪暖冬会指引乌兰静来这里偷马。
这时,云中鹄和永乐牵着三匹马走来。加上乌兰静的那一匹便是四匹,正好一人一匹。
四人一起跨上马背,压低声音喝了一声「驾」,从侧门离开了杨府。
顺着侧门后面的窄街不知道跑了多久,除了马蹄声踏破寂静的夜色之外,四周便是死一般的寂静。整个青州都笼罩在一股凝重的气氛之中,入夜之后便变得更加明显。可以感觉到空气中都飘散着一股紧张得近乎窒息的压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