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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
皇后神色一暗,太子这话是说进了她的心里,储君之位是什么,她太清楚了,那就是众皇子眼里的靶子,每时每刻都在有人想要将你扳倒,取而代之。
而他的儿子,已经在这个位置整整做了二十多年,其中的艰辛,唯有他们母子心里清楚。
皇上如今依然春秋鼎盛,等储君即位,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而太子,已经彻底对这个位置失去了兴趣。
母子二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久久未语。
……
太师府。
之前因为君北辰的突然入狱,这孙家姐妹二人的婚事,便被同时的搁置了下来,这一日,年老的太师,特意将自己的这一双女儿叫到了跟前。
只见明媚的阳光下,昔日还在自己膝盖间嬉戏的小姐妹,转眼已是亭亭玉立的美人,到了出嫁的年纪,老太师抚着花白的胡须,微有些感慨。
孙梦琪因这几日一直忧心君北辰的事,一张俏脸,憔悴了不少。
“爹爹,唤女儿来有何事?”
“梦蝶,梦琪,你们可对自己的归宿满意?”太师问。
姐妹二人皆是一愣,猜不透父亲为何会有此一问,心中迷惑,对望了一眼,首先由孙梦蝶答了一句,“女儿很满意。”
“梦琪,你呢?”
孙梦琪苦笑摇头,“成王还在牢狱,女儿这婚事……也不知还做不做数。”
“那你爱成王吗?”
爱吗?自己早已是爱惨了那个人,心中,脑海,皆是他伟岸的身影,若这次事件,他真的失去了爵位,被贬为庶民,那她愿意与他只做一对普通的夫妻,若他被判了死刑,她愿生死相随。
瞧自己,竟生出了这样的傻念头。
没有回答,便是回答了。
老太师了然于胸,双目微眯,沉吟了片刻,“为父说作数,就还作数,成王绝非池中之物,若能闯过这关,将来也必不可限量……若他能好好的珍惜于你,那便是你的福,但为父认为,这样的男儿并非良人,你若非她不嫁,就不要有太多的要求,否则伤的终究是你自己。”
“爹爹说的可是真的,”孙梦琪面上一喜,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平日的话几乎很少,但只要出口,便是字字千金,绝不作假,此刻爹爹说君北辰非池中物,那就是说,成王有救了?
但对于老太师的忠告,却是充耳未闻,她一直觉的,英雄配美人,自己本就是难得的美人,只要假以时日,成王没有不爱她的理由。
“为父就是这么看的,至于今后怎样,是他自己的造化……这几日,太后病危,恐怕是撑不过三日,算一算,她是最后一个与为父同代的故人了,如今她也要走了,心中不免生出悲意,”老太师神态哀伤,似在追忆着什么。
“世事无常,还请爹爹宽心。”
“的确世事无常……为父已然厌倦了朝堂争斗,明日便会递上辞呈,云游天下,但临走最不放心的还是你姐妹二人,若你们不满意陛下给安排的婚事,大可以随为父离开,你们,可有想清楚?”孙太师神色淡淡,说出的心中所想,同时,也为自己的女儿一次选择的机会。
孙家姐妹立即被老父亲的话给惊住了,一时红了眼眶,心中作难。
“为父早就想四处走走了,你们该为我高兴……若你们肯放下眼前的荣华富贵,将来为父必在给你们寻个如意郎君,若不愿离开,为父也必会想办法,保你们一世无忧。”
老太师把话说完,便将目光放到了两个女儿的身上。
短暂的犹豫,还是由孙梦蝶挑头,他的回答很坚定,“女儿愿意嫁给昭王为妻,无论他尊贵还是贫贱,此生,绝不后悔。”
孙梦琪见姐姐表态,紧跟其后,“女儿也愿意嫁给成王为妻,绝不后悔。”
老太师叹息,希望你们今日的选择是对的,“为父,定如你们所愿。”
天刚破晓,蒙蒙亮的时候,一张辞呈已经被送到了御书房,待皇帝看到的时候,太师人已经走远,陛下伤怀之余,也不禁释然。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云雅被宫女云儿强行摇醒,焦急的喊道:“安王妃,不好了,太后……昨夜陨了。”
“什么……”刚一睁眼的云雅便听到了这个消息,一时怔愣在了原地。
“王妃……”
云雅也不理会焦急的云儿,直接将衣服胡乱的套在了身上,泪水却不由自主的往下掉,想起昨夜她提出守夜的要求,却被太后婉言拒绝。为何自己就没在坚持一下,如果守夜的是自己,她就能配太后走完这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
“王妃不必伤怀,太后是昨晚睡梦中去的,没有任何痛苦,”云儿似是看出了云雅的心事,细声安慰。
赶到寝宫的时候,里面已经被一片哀伤所笼罩,一地的宫女,低声哽咽,宽大的牙床上,太后容颜依旧,嘴角微微挂着笑意,似乎,只是睡着了,随时都会被吵醒,对她言笑殷殷。
云雅步履阑珊的行到榻前,已是泪如雨下。
☆、第一百一十五章风雨来yu来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凌妃娘娘……”
“静妃娘娘……”
一声通传响起后,这宫里几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已经到了,皇帝站在榻前,怅然一叹,身后众妃及皇子,纷纷行了个叩拜大礼,算是对太后的最高尊敬。
下午,太后正式入殓,按照祖例,棺椁应在慈宁宫停放三日,举国同悲。
作为太后唯一子嗣的皇帝,因为身份缘故,不能一直守孝在旁,所以这个任务,就直接落在了太子的身上。
而这其中,身份最为尴尬的就是云雅,以戴罪之身,与太子沉默着,每日守在棺椁旁,迎送着前来拜祭的满朝文武。
掐算着时日,君北辰也该行动了。
转眼,三日期满。
这一日的慈宁宫异常肃静,满朝上下皆身着素衣孝服,默然而立,随着低沉而起的哀乐,皇帝与皇后披麻戴孝而来,做足对国母一切礼仪。
云雅端起按前的酒壶,为皇帝缓缓斟满了三杯。
一杯敬死去的先帝。
一杯敬死去的太后。
最后一杯,敬自己。
在大月人的认知中,人死后不会立刻离去,灵魂还会徘徊在棺椁的周围,所以皇帝在喝下这杯酒的时候,也要向太后的灵魂保证,必然更好的治理过年,爱民如子……诸如此例的话。
其实这就是个过场。
云雅垂首立在一旁,听着皇帝的声声悼念,忽然发现对面的太子,立在地上的双脚有些微微的紧绷,目光上移,面色如常,似乎没没有不同。
现在是非常时期,云雅学会了多长了一个心眼,随即她又观察了一下皇后的神色,虽然同样的神色哀伤,但总觉的她眉宇间还蕴藏着什么。
透着一股不寻常,究竟是什么呢?
皇后其实看似如常,实则手心的汗已经将袖口染湿,皇帝平日的任何膳食都有专门的检查,而那壶酒,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就算发生什么,可以顺势将一切推给倒酒之人。
这一切都是经过了精密的计划,尽管如此,久经风雨的皇后,也是难以镇定。
这时,皇帝的话已经说完,正要举杯一饮而尽,皇后更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神色似焦似缓。云雅看在眼里,忽然灵机一动,难道是这酒?立时,手中的酒壶变成了烫手的山芋。
这酒是她准备的,是她亲手倒的,如果皇帝发生了什么……
云雅不敢继续想下去,正急中生智,准备阻止皇帝喝下那杯酒。
也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处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一个模糊的物件,正在以极快的速度飞射向了皇帝。
靠近皇帝的都是一群文臣,侍卫守在外面,此刻根本无人能够阻拦。
“陛下……”
小心二字还未喊出口,那飞射来的东西已经毫不偏移的打在皇帝手中的酒杯上,发出“叮……”的一声脆鸣,直欲穿破了人的耳膜。
“啪……”又是一声碎裂的声响,酒杯已经被打翻在地,同时,一块玉质的腰牌也随之掉在了地上,瞬间被摔成了数瓣,但众人还是能认出,这是成王的腰牌。
思绪飞转间,不过短短数秒的功夫,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云雅惊骇莫名。
但惊的何止她一人,几乎满堂皆是动容。
太子与皇后更是面色大变。
皇帝硬着微麻的手腕,神色更是连变数次,片刻之后,他缓缓转过了身,目光望向了门头,正缓步跨入的人。
“大胆成王,你竟敢行刺陛下……”
“成王,你胆敢越狱,要谋反不成……”
“御林军何在……”
满堂瞬间沸腾了起来,群臣皆是叱喝,的确,成王现在应该在宗人府大牢,光越狱这一条,就可赐他个死罪,更何况,刚才还胆敢行刺陛下,简直罪不容恕。
难道成王知道回天无力,想要谋反,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只见成王君北辰一身雪白的丧服,身子挺拔,如一株不倒的苍松,大概是这几日的牢狱生活,面色有些发白,下颚多了一层稀疏胡渣,却并不显邋遢,反而多出了某种异样的风格,更像是一种脱变。
“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微眯着眼,神色间看不出是喜怒,灵堂内,落针可闻,半晌,皇帝才幽幽一语,“看来朕的宗人府大牢是形同虚设了,你竟是来去自如。”
这话说的一语双关,竟是猜不透这位皇帝的真实意思。
“三皇帝,还不快快跪向向父皇请罪,”太子忽然跨前一步,神态关切,将关心兄弟的兄长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君北辰对此嗤之以鼻。
太子见下毒之事被突然出现的君北辰,给硬生生的打断,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慌乱,难道他早已知道自己会下毒,要以此来翻身……不可能,这事他绝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请罪就不必了,因为儿臣压根就没罪,”君北辰这话说的是坦坦荡荡,根本就没顾忌慌眼下的情况。
“你……”太子拧眉。
君北辰继续道:“儿臣之前托人禀告了父皇,想要回宫送皇祖母一程,可父皇没准,儿臣只好斗胆不请自来,为皇祖母上一炷香。”
“朕没准?”皇帝眸光闪了闪,口气有些疑惑的扫了眼掌管宗人府的大臣,那大臣一听成王谈及这事,立刻吓的身子一缩,遍体生寒……他以为,成王犯下大罪,这辈子是出不了宗人府了,便为了讨好太子,将所托之事给瞒了下去,此刻真是悔不当初。
皇帝却是没有当场硬去追究,一语而过,“也罢,难得你有如此孝心。”
明明说的是亲人间的贴己话,但自皇帝的口中而出,竟是一片薄凉。
一旁的太子却是将手掌越握越紧,他知道,君北辰绝对不是为皇祖母而来,不待他设法发难,君北辰已经先一步走了上来。
“儿臣的孝心可不止于此,若在晚来片刻,你我父子就要天人永隔了,”说着,他向云雅伸出了手。
云雅会意,将酒壶递了上去。
“这话何意?”素来沉静的皇帝,终于被君北辰的话,给惊住了。
君北辰则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条斯理的扬起手中的酒壶,缓缓倒入了一个空杯子内,随着那晶莹的酒液流出,太子与皇后,只觉的一阵心惊肉跳。
☆、第一百一十六章帝王之殇
本章节内容作者正在修改中。。。。
☆、第一百一十七章那场大火
皇帝的脚步微动,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挣扎,半晌,他彻底顿住了脚步。
“传。”
一片无形的阴云,瞬间笼罩了慈宁宫,重臣皆是没来由的心里发寒,陛下这次真的生气了,但为何没有治成王的罪?还听了成王之言,要见一个什么故人?
就在所有人迷惑的时候。
一个头戴轻纱斗笠,跛脚的妇人,正在宫女的搀扶下,艰难的走了进来。
这妇人显然是从宫外带进来的,但看这妇人的行动,虽有些不便,却也是一切自如,似乎压根就没将这群臣放在眼里。
一个跛脚的妇人,居然不把满朝文武看在眼里?
究竟是皇上怎样的一个故人。
“奴婢,见过皇上,”那妇人出声了,音色有些干哑,明显是饱经风霜的一个女子,莫名的让人心痛。
“你是何人?”皇帝显然是不认识这个妇人的。
“成王,你究竟带进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面见天子,连真实面容都不敢露吗?”这时却听皇后不满的说了一句。
那跛脚妇人闻声望了过来,扶在宫女手臂上的手指,微微有些抖颤,“皇后娘娘,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这奇怪的妇人竟认得皇后娘娘?
皇后本人也是一惊,“你认得本宫?”
跛脚妇人摇头叹息,“奴婢自十二岁就伺候在皇后娘娘的身边,又怎会不识得您,奴婢还记得,您与陛下相遇的那年春天,桃花开的正好。”
“你是……”
皇后瞬间面色大变,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这个陌生的跛脚妇人,当对方提及往事的时候,却又是那般熟悉,是谁十二岁跟的她?又是谁陪着她一起遇到了陛下?
是她?
当一想到那个人,惊的皇后在也保持不住形象,“蹬蹬蹬……”连退了数步,一下碰在了身后的桌上,几盘祭品被打翻在地,火烛倾倒,瞬间点燃了皇后宽大的衣袖。
“啊……”
皇后一声惊呼,赶紧的去拍打衣袖,模样狼狈至极。
太子不解的看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