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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由着夫人乱来,王爷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莫云同样陷入了深思,这些人并不了解云雅的为人,但他确是很了解,无论云雅的医术如何,她都不是胡来的人,更不会用主子的命做赌注。
“我相信夫人,就算她的法子不行,在去抢夺冰玉莲。”
“那个时候,无尘有命在才行……”清然低声冷笑,今日,一直被她引以为傲的医术,居然被这个女人强压了一头。
但她决不能相信,那个女人能办到,连她师傅独孤行都无法办到的事,不觉,心中开始担忧无尘的情况,正要开口煽动众人,只见一名小丫头走了出来,手中满满的放着一托盘小碗,道:“夫人需要大家的血一用,不必太多,几滴便可。”
此刻大家意见不一,一时愣在了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却是有陈刚第一个接过了小碗,滴下了两滴赤红的血液。
然后接连不断有人接过了小碗。
看到这一幕,清然袖中的手掌,险些握出血来。
这些人居然宁可相信那个女人,都不信她,这绝对是一种羞辱。
输血不过是其中一步,关键还是无尘身后的伤口,真的太深了,为防止发炎,云雅不仅要经过仔细的清晰,还要将隐在伤口内的碎肉取出,保证无误之后,才敢将伤口缝合。
在如此简陋的条件下,这绝对是一项大手术。
将一切搞定,时间已经过了个把时辰,这里没有麻药,望着无尘因痛苦而皱起的眉头,云雅只能暗自叹息,一吻,落在他紧锁的眉上,守在榻前,转眼便是天明。
这一夜,无疑是焦虑的,中间,清然曾进来过一次,看着无尘惨白的面容,她愤怒的低吼,“你的一意孤行,终会害了他的。”
云雅不语。
于此同时,太子府。
寂静的书房内,灯火昏黄,一名黑衣暗卫惊若寒蝉的跪于案前,将今夜的刺杀经过,一五一十的禀报完毕。
宇文卓伏在案前,执笔的手掌猝然一紧,刺杀会失败,他本就不意外,今夜本来就是一种试探,看来他这个皇弟的能力,远远在他预算之上。
“你说,派去的三十名精锐,都是被他一人所杀?”半晌,宇文卓幽幽的问了句。
那黑衣人,身子微微一颤,“是的,但澈王也为此受了重伤,能不能活过今晚,还很难说。”
“哦……”宇文卓拉着长音,将笔下未完成的书写完,随后搁笔,道:“若明日他不死,那你便去死。”
“……是。”
刚一说完,门外忽然有人影晃动,另一名黑衣暗卫,匆匆走了进来,“殿下,不好了。”
“何事?”
“就在刚才,丞相府,太师府,学士府等一干重臣的府邸,都遭遇了刺杀……丞相大人在睡梦中,被刺了一剑,虽不致命,但他的年纪,怕是……龙图阁大学士则直接被人毒杀在家……至于其他臣子,有些轻伤,有些受了点惊吓,但从表面上看,今晚行刺的,都是出自同一伙人。”
那黑衣人越说,声音就越小,最后不禁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只见太子的面色已然是铁青一片,一双拳头握的‘咯咯’直响。
“好,好,好一个宇文澈……”
“啪……”
案前一堆整齐的奏折,轰然被他一手拍落。
宇文澈在外流落多年,居然还能聚拢这样的能力,让人不容小觑。如今老头子殡天在即,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夺位之心,昭然若揭。纵然自己在南陵早已是根深蒂固,但卧榻之测,岂容他人酣睡。
宇文澈就是他此刻的眼中钉,肉中刺,非除不可。
“传本宫密令,就说朝中有变,招李将军带领他的五千精锐铁骑,速速在两日内归朝,迟则生变。”
黑衣人愕然,“两日?恐怕……”
宇文卓大怒,拍案而起,“本宫说两日就两日,路上多备些马就是了……准备车架,本宫现在就要进宫。”
“是。”
此刻天刚破晓,天幕还是灰蒙蒙的,还未到宫门大开的时辰,但太子不同于旁人,整个南陵宫廷谁不知道,陛下病重,太子几乎已经是半个君主了,他要大开宫门,谁敢阻拦。
转眼,太子的步辇的行到了南陵皇的寝宫,此刻天色正将明未明,天边还挂着几颗明星,一干守夜的小太监正萎顿在寝宫外,打着瞌睡,此刻忽一听,太子驾到,匆忙打起手中的浮尘,迎了上去。
“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
那小太监正疑惑着,太子殿下为何这么早就进了宫,谁知,走进了才发现,太子殿下一脸的煞气,问出口的话,赶紧收了回去。
这架势,难道要逼宫?
这愣神的功夫,太子已经一阵风似的,踏进了寝宫。
“儿臣求见父皇,”太子一身明黄的衣袍,长长的薄棉披风上,秀有精美的五爪紫金龙,龙躯摆舞,俨然已经有了帝王的姿态。
他虽是自称儿臣,但言语态度上,那里还有半分恭敬之色,因为他恨那个男人,那个令他母子受尽屈辱的男人,此刻若不是顾及赵家安插于寝宫的暗卫,他绝不介意弑父夺位。
良久。
寂静的寝宫内,终于传来南陵皇,沙哑
的回应,“何事?”
太子宇文卓,大步流星的走到榻前,目光鄙夷的望着那个,因中毒而逐渐枯败的男人,他心中无限冷笑。
迎着这样的目光,南陵皇轻轻的别过头去,“卓儿,你似乎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皇位的人选,一直都是太子,他也一直沉得住气,因为只要南陵皇驾崩,赵家理所应当的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但宇文澈的突然回朝,无疑多了许多变数,尤其昨夜,他所展示出的能力。
“咳咳咳……咳咳……”
“父皇,当年你册封本宫为太子,便是要儿臣继承这大统,可对?”宇文卓目不转睛的望着南陵皇,阴沉的眸中,闪耀着莫名的味道。
的确,当年的确是要太子来继承大统,但这些年,太子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伤了他的心,此刻他堂堂天子的权力被儿子架空,也唯有忍气吞声,那里还愿意传位于他,就是便宜了旁人,也决不能便宜你这逆子。
南陵皇虽是病入膏肓,胸中却自有一股脾气。
“卓儿是来要赵家兵权的?”
这老儿倒也识趣,“不错,这半年的时光,父皇缠绵病榻未能亲临朝政,以至于人心涣散,就在昨夜,竟敢有叛贼作乱,刺杀多名朝中重臣,丞相大人至今昏迷不醒,龙图阁大学士直接毙命,就连……就连,澈王昨夜也是身受重伤,刚刚刚传来消息,人已经去了。”
说道这里,太子的语气哀伤。
南陵皇必然早已知道宇文澈重伤,却一定不可能这么快知道,人究竟如何,他之所以将人说死,无非就是想断了南陵皇的念想。
“这等行迹实在猖獗,怎奈何儿臣手中的军队都驻扎于边关,不能及早平乱,而宫中的御林军,又要时刻保护父皇的安危,所以儿臣才斗胆想要赵家的军权一用。”
“哦……”
对于昨夜的一系列惊变,南陵皇没有过多的反应,仿佛真如半只脚踏进棺材似的,懒洋洋的自被褥下,拿出了一只令牌。
“赵将军一见这令牌,自然会听命于你,去吧,朕,累了……”
哀莫大于心死,伴着一声怅然的叹息,宇文卓紧紧的将那令牌握入手心,他曾今见过这令牌,材质特殊,入手微量,是绝对做不了假的,想不到这老头子竟是如此的痛快。
“儿臣告退。”
当行到门前的时候,正好撞见,大太监,战战兢兢的守在门外,宇文卓勾唇一笑,走了过去,“刘公公早啊。”
被主子问早,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那刘公公立刻被吓的抖如筛糠,‘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才,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
虽是被吓的够呛,但脸上却还是勉强挂着献媚的笑。
“公公无需多礼,”宇文卓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脚边的奴才,笑的意味难明,“公公是这宫里的老人了,自然明白这做人之道,父皇今日病的越发中了,本宫看着心疼,所以特命人求了一剂良药,据说保证药到病除。”
说完,将一直瓷瓶缓缓的丢到了刘公公的脚边,发出‘叮’的一声。
那刘公公的心,也跟着剧烈抖颤了起来,这分明是让他下毒,可他怎么可能下得了这毒,要知道,陛下的饮食起居都是由赵将军的暗卫,亲力亲为,他虽伺候在旁,却是连边都沾不上,太子不是为难他吗?
“太子殿下……”
刘公公抬头正要告饶,却忽然瞥到,太子手心里的那个令牌,醒目的一个赵字,立刻刺了他的眼。
他瞬间醒悟,连忙将那瓷瓶收入袖中。
天刚大亮,云雅迷迷糊糊才刚靠在榻上,假寐了一会儿,就被门口的吵闹声吵醒,打开门,只见文家老头带着一干人,正要进来。
“王爷可醒了?”他劈头就问。
煎熬了一夜,宇文澈就是他们这些人的主心骨,若是因为这个女人,而害了王爷,管她是谁的夫人,他都会先一刀砍了她。
“还没醒,”云雅神色木然。
文家老头子一听之话,立即火就往上冒,“你这妖女,明明昨日清然姑娘有办法救治,偏生被你给拦住了,若王爷有个好歹,老夫必先斩你。”
“大胆,王爷还没死,你文家就像反了不成?”陈刚从后来走来,刚毅的五官,染上了些许疲惫,想必所有人都没睡。
“难道老夫说错了,本来都好端端的,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王爷才会隐到集市上,遭遇了刺客围杀,又是因为保护这个女人,王爷才不能及时脱身,还是因为这个女人,生生延误了救治的时辰……也不知,王爷……”文家老头,越说越激动,吹胡子瞪眼的,他们文氏一族,几乎将全部身家性命都压在了无尘的身上,若他这一死,他文家还如何?
“混账话……”
“大家不要吵了,现在无尘的情况还尚不明确,你们就要在此起内讧吗?以小女子只见,趁无尘还有一息尚存,赶紧想办法该如何得到冰玉莲吧,”清然一席雪白衣衫,口气漠然的排众而出,一双美目微红,显然是为此落了泪。
众人的目光立刻落在了她的身上。
无尘昏迷了一夜,想想就后悔,不该听信这位夫人的言论,若是提早想办法去夺那冰玉莲,说不定王爷早就醒了。
一时之间,他们对清然充满了希望,对云雅则充满了愤恨,刚才那文老头说的不错,前因后果,皆是因为这个女人,她简直就是个祸水。
正要有人迎合清然的话,谁知云雅一声断喝,“不可,我的医治方法虽然不一定最好,但是此刻时局不同,千万不可亲举妄动……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了那冰玉莲,无尘就一定会没事吗?”
“云姑娘这话是在怀疑我的医术吗?”清然冷声一语。
“不敢苟同。”
“你……你可知家师乃江湖第一用药圣手,你又是何许人?竟敢质疑家师的医术?”清然越说越气,她这辈子最无法容忍的便是任何,对她师父名声有损的言辞。
云雅却是忽然觉的可笑之极,“你一口一个你师父,昨日那需要冰玉莲的方子,究竟是你出的,还是你师父?”
“我与师父的医术本就一脉相承,有什么分别吗?”
云雅冷哼,“你就别给用药圣手脸上抹黑了,自己出的垃圾药方,竟都要赖到你师父的头上。”
“你……”清然被这话气的手指发抖,“你说我的药方垃圾,那你呢?可有何效用?无尘醒了吗?恐怕多半就要被你害死了。”
“不错,老夫还是相信清然姑娘的医术。”
“清然姑娘师承名门,岂是其他一些乡野郎中所能媲美。”
“夫人,你还是快快让开,让清然姑娘进去为王爷看看吧。”
一道道愤怒的目光,通通的射向了云雅,但她依旧面沉如水,挡在门前,硬是没动一下,“各位,无尘需要静修,你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这可由不得夫人了,”文家老头一马当前,一掌就要将云雅推开。
“你……”云雅气结,这门口的地方窄,此刻被堵的满满的,莫云与风城闻讯赶来,就是想要阻拦也是来不及的。
云雅一个踉跄退了数步,脚腕一扭,整人仰面就朝后倒去。
“夫人……”刚才挤进来的莫云,气急喊了一声,眼前一花,只见一道身影,已经飞快的从后面扶住了云雅,在仔细一看来人,面上大惊。
“主子。”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下一刻,云雅已经跌入了柔软的臂弯,力道一沉,显然搀扶她的人,也是极为勉强。
“王爷……”
门外众人,惊诧莫名,皆惊喜的看着那道忽然出现的人。
“还不快扶住主子,”莫云一声惊呼,第一个冲了上去,将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无尘扶住。
这时云雅也站定了身子,眸光湿润的回过身子,看到无尘雪白的面色,却依旧勉强支撑着站立,也不知刚才是用了怎样的力气,才从榻上下来,并且扶住了她。
她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干嘛总是为我着想?你感觉如何?”
无尘干裂的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娘子医术高明,为夫怎会出事……倒是,文大人越发的沉不住气了。”
虽是轻笑,但无尘此刻的目光确如刀子一般,射向了那文家老头。
身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