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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可有何急报?”
“太子一党余孽欲兴风作浪,已经被平王殿下给镇压了,陛下始终未理朝政……还有,南陵的澈王已经于昨夜抵达,正在……”
那副将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迎面走来一队人,逆着头顶刺目的阳光,云雅紧跟在君北辰的身侧,此刻闻声望去。
眼眶,瞬间红了一圈。胸中的心脏,似乎也因那个人的出现,而放缓了跳动的速度,这一刻,久经焦虑的心,终于化作了欣喜,然后是狂喜。
“夫君……”
君北辰也停下了脚步,一时间,周围的护卫与将士,纷纷都跟着停了下来,只见,南陵的澈王,正一脸激动的凝望着,成王身边的那个女人。
“夫人……”
站在无尘周身的众人,更是神色各异,之前以为云雅遭逢了不测,哀叹之余,也算庆幸,因为云雅的出现,本就不是很受欢迎,尤其是文家上下。
所以文家人的脸色,无疑不会太好看。
唯有无尘一人,已经狂喜的快步向前,与走上前的云雅,紧紧的相拥在了一起,饱含着无尽的思念,“小雅,终于还是看到你了。”
而这一幕,同样被君北辰这边的将士所目睹,不觉,人人心中泛起了低估,闹半天,自家主子拼了老命救回来的女人,是别人的娘子?
一双一双的好奇的目光,纷纷瞄向了面色不善的君北辰。
“咳咳……”
重重的一声咳嗽,将所有人都拉回了现实,云雅这才与朝思暮想的人,依依不舍的分开,二人此刻都是风尘仆仆之态,无尘还好些,衣冠还算整洁,但衣衫下厚厚的纱布,却还是暴露出了,他过经历过多厮杀。
云雅心头一酸。
无尘安慰的握住了她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还要多谢王爷搭救小雅之恩,请受无尘一拜,”二人手拉着手,双双走到君北辰的身前,客气的言语,直接刺入了他的内心。
当下大袖一挥,不冷不热的道:“本王能救下她,纯属偶然,但这种偶然不是每次都会发生的,澈王在检讨自己的能力时,可否好好看住自己不安分的属下?”
随后,君北辰凌厉的眸光,直接越过众人,望向了人群中的天月。
云雅也转身看了回去,发现只有天月,并没有见到清然的踪影,不由问道:“为何不见清然姑娘?”
无尘明白云雅的意思,她之前也有怀疑过,但当时天月负伤归来,性命垂危,他又没有证据,为不动摇人心,他并没有立即彻查。而当时情况危急,条件根本不准许他们停下来找一个,可能遇害的人,最后,又是清然出手,用药将他迷昏,强行赶赴边陲。
天知道,这不过短短两日的时间,无尘简直生不如死,后来知道,云雅已经被君北辰救下,悬着的心才放下,这两天更是日夜兼程,疲于奔命,根本无暇去细想云雅失踪的疑点。
此刻听君北辰的态度,明显要‘兴师问罪’。
“清然昨夜被人掳走,至今还下落不明,”无尘淡淡交代了一句,同样随众人转过身,将质疑的眸光,定格在了天月的身上。
清然被人掳走了?
云雅心里一阵犯嘀咕,随后,猛然惊醒,看向君北辰……他之前说,害自己的罪魁祸首就要受到惩罚了?难道……
君北辰没有回应云雅的眼神,但其态度,却是最好的答案。
果然是他,他究竟要怎么对付清然?
收拾起复杂的心绪,云雅也将目光投向了天月的方向。
之前,在云雅刚一出现的,隐在众人身后的天月,就开始慌乱了起来,闪烁的目光不停游离在周围,她知道,瞒不住了,她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云雅居然会活着回来……难道,这便是天意?
带着几分不甘,在众目睽睽之下,天月‘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前的刘海掩住了她满面的风尘,声音漠然而响,“公子,这一切都是奴婢所为。”
“天月……”天心神伤的垂下眼帘,她们师承同门,天月的心思她又岂会不知,想不到,终是酿成大祸。
“为什么?”无尘淡淡一语。
天月轻笑,没有丝毫的紧张与怯弱,抬起头来,正大光明的看着无尘精致的面孔,几分痴迷,几分爱慕,“因为,天月自跟着公子那日起,就一心爱慕您的风姿,但公子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云姑娘一人,奴婢知道此生无望,便起了杀念。”
理由竟是如此的简单,却也是一个女子,最执着的地方。
云雅虽被天月害的虚惊一场,但此刻却对她恨不起来,反倒是狠狠的瞪了无尘一眼,心中暗道,还有多少痴情女子愿为你,趋之若鹜。
“你的脾性,我最清楚,你没这么大的胆子,还有谁?”无尘似乎早已洞察人心,淡淡的问道。
周围静悄悄的,一双双目光尽数都落在了天月,单薄的身影上,她笑的凄楚,“看来奴婢也不是一无所得……好吧,不管公子信不信,那个挑唆奴婢的人,就是清然姑娘,她同样心系于公子。”
天月既然肯跪下来认罪,便说明她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必是做不得假。
只是,清然竟是这个节骨眼,被人掳走了?
真是令人费解?
清然总是一身白衣,实则是在迎合无尘的着装喜好,在加上她气质高傲,总是与人不得亲近,却也不敢随意亵渎。之前还有人为她被掳走而担忧,没想到,转眼,那个看上去一身傲骨的女子,竟变成蛇蝎心肠的毒妇。
“公子赎罪,既然天月也是被人挑唆,现在也认错了,还请公子念在多年的主仆之谊,放她一条生路吧,”天心忽然屈膝跪了下去,沉声恳求。
“罢了,”无尘叹息,“说起来,此事也是因我而起,天月虽有错在先,好在并未酿成大祸,我可以饶你性命,但是,自此你我恩断义绝……你走吧。”
他转而又问云雅,“你觉的这个结果如何?”
云雅抿嘴一笑,“我素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事,如此甚好,希望天月可以好自为之。”
无尘,终是仁慈的。
“谢公子大恩,”天心深深的一拜。
天月却是没有半分庆幸,本就大病初愈的身子,猛的一慌,一行清泪便流了下来,自己的那个梦,也该醒了。
双手撑地,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苍白的面容,此刻亦笑亦哭,她凄然道:“公子要奴婢离开,那奴婢又能去哪里呢?”秋水般的眸子,望向云雅的时候,充满了嫉妒与羡慕,一口刺目的鲜血,猛然自她的口中喷出,浑身一阵抽搐,面上一黑,便已经气绝身亡。
“天月……”
天心一声惊呼,施救已经晚了,其实她早该想到,倔强如天月,痴心如天月,纵死也不愿离开公子的。
过去与天月交好的一些人,不禁开始由衷一叹。
“王爷风尘仆仆赶回,是先用一些饭食,还是……”那副将第一个打破了,这里的沉静,小心的观察了一圈,周围人的神色,也不知自己这个时候对不对。
君北辰冷声一愣,“不必了,还是抓紧时间商讨大计吧,”说完,一大当先的就朝主帅营帐而去。
众人刚要各自散去,营外忽然骑马赶来一个报讯的兵卒,一个翻身,便跪在了君北辰的跟前,“禀报王爷,南陵大军忽然叫阵,令大月交出乱臣贼党,宇文澈。”
君北辰与无尘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却没有急着回应,“让他们尽管叫吧,我等先酒足饭饱,沐浴更衣之后在去也不迟。”
“正合我意,”二人颇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
托他们的福,云雅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泡上一个热水澡了,去了一身的臭汗,人也清爽了不少。
被一路引进主帅营帐的时候,丰盛的午饭已经准备妥当。
邋遢的君北辰也终于刮去了那一脸胡渣,头发一丝不苟的被一只玉冠束起,一身宝蓝色的玉带蟒袍,衬得整个人贵不可言,那里还有半分草莽之气。
唯一的遗憾是,这顿午饭吃的异常诡异,无尘与君北辰皆是动作优雅,偶尔碰杯,说上几句不咸不淡的废话,但整体来说,却是安静的诡异,害云雅也不敢吃的太尽兴,只能小口小口的往嘴里塞。
以至于,一顿饭,整整被他们吃了个把时辰。
“王爷,南陵大军一直在叫阵,而起污言秽语不堪入耳,陈将军已经按耐不住,在外请战,”一个兵卒过来传话。
君北辰这才优雅的将最后一口酒,饮下,方才慢条斯理的吩咐下去,“不论对方如何挑衅,谁也不准迎战,否则军法处置。”
那兵卒领命而去。
“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无尘也用完了饭,含笑道。
君北辰点了点头。
“小雅,你还是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战场可不适合你,”谁知,无尘一句话,就将跃跃欲试的云雅,给彻底封住了后路。
“反正也不会开战……”云雅有点小幽怨。
却见君北辰,百忙中回过身来,“无妨,不过是跟宇文卓打打口水战……若你非要的去的话,就必须换上男装,否则本王定治你个扰乱军心的罪名。”
君北辰的话,半开玩笑。
无尘的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换上男装之后,云雅便尾随着无尘与君北辰,骑马朝军中走去,举目望去,只见无数绘有大月图文的旗帜,迎风飞舞,身材壮硕的鼓手,轮动起巨大的鼓吹,‘呯呯呯……’的敲击了起来,有序的鼓点,迎合着步伐的动作,颇有鼓舞士气的作用。
无数兵士,手持长矛立于原地,冷峻的气势,铺天盖地而来,随着万人的一声大喝,气势如海,吃穿云霄。
当云雅随无尘站到高高的了望台,只见天空万里无云,前方宽阔的土地上,双军遥遥相对,透射出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此刻,南陵那边已经叫了半天的阵,早已口干舌燥,等的不耐烦,见敌军的主帅,这会儿才慢悠悠的出现,不禁破口大骂,“大月皇子皆是缩头乌龟,想不到,缩头乌龟也敢探出头来,是要尝尝小爷的刀吗?”
“你才缩头乌龟,你们全家都乌龟……”
“你个乌龟儿子,敢羞辱我家王爷……”
大月这边的将士,立刻纷纷还嘴,骂人的话,简直花样百出,一通大骂之后,竟是句句不带重样的。
云雅惊叹,都说泼妇骂街,原来男人骂起阵来,也是相当强悍的。
被人如此叫骂,君北辰也不恼,任凭两面人对骂的不可开交,宇文卓才慢悠悠的出现在,南陵大军前,面色的阴厉的喝问道:“君北辰……宇文澈是我南陵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你将他护于身侧,是要与我南陵公开为敌吗?”
狡猾如宇文卓,经过这几日的观察,算准了君北辰与无尘只是合作关系,可能真的要与南陵发生战乱,毕竟,若两国一乱,一直虎视眈眈的西楚,定会顺势而起,那后果不是他们所能预料的。
只要拖住这段时间,他们的合作关系,总有个终止的期限。
“究竟谁是乱曾贼子,可不是你宇文卓两嘴皮一动,就能说了算的,据本王所知,是你犯上作乱在先,澈王虽离朝多年,却是甚得南陵皇之心,早已有了传位之意,并且这里有传位诏书为证,马副官,宣读给南陵大军,”君北辰抖手一抛,那明黄的卷轴便落到副官的手中,高亢的嗓音,立刻字字清晰的念了出来。
宇文卓冷笑,“区区传位诏书算得了什么?谁知是不是宇文澈那贼子伪造的,也就能蒙混旁人,本太子压根不信。”
君北辰笑的越发冰冷,“上面有你南陵国的玺印,难道这也能做假?若不信,太子可以亲自过目。”
“呈上来。”
宇文卓冷喝一声,立刻便有一名小兵卒快马奔了过去,当那卷明黄的诏书,被送到宇文卓的手中时,诏书还未完全展开,就被他用内力,撕了个粉碎。
勃然大怒,“这诏书是假的,大胆宇文澈,你竟敢伪造父皇的传位诏书,想要谋朝篡位,简直痴心妄想。”
一通喝骂之后,大风起,吹起了满目的风沙。
君北辰与无尘并肩站在了望台上,似笑非笑,“太子何须大怒,南陵皇的传位诏书非同小可,岂能随便拿出,刚才那份也只是拿来做个参考,我营帐内还有十几份……可是,话说回来,太子当真火眼金金,那诏书还未展开,就认定是假的,还如此急于销毁,未免,遭人非议啊。”
君北辰最后的一句话,意有所指。宇文卓惊骇,随后,一张脸气的乍青乍白,暗恼自己,竟如此轻易的就中了对方的计策。
虽然他已经将南陵大军掌握在手,但众多将士中,还是有一些忠于先皇的,自己刚才那般举动,的确存了一些心虚……但这依旧无法影响他今日的目的。
“君北辰,这本是我南陵国的自家事,你还是快快将逆贼宇文澈叫出来,否则休怪本太子不念两国邦交,最终酿成大乱,”宇文卓也不废话,冷声威胁了起来。
“太子此言差矣,就是因为两国素有邦交,本王的皇祖母更是出自你南陵,奈何她老人家尸骨未寒,故国竟发生了夺位之乱,澈王身负南陵皇的传位遗书前来向我大月求助,就是看在皇祖母的份上,本王也不能置之不管。”
宇文卓双眼一眯,透出一缕危险的嗜血之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