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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纯至熟,方可收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三十六人之力叠加起来施放出来,虽百人不能敌也。只是这等严格的要求和训练,汪痦子手下这帮乌合之众如能做得到,只是学了个形似而已,平日打个群架,吓吓城管或许能收到一二效果,今日遇到南山皓之样的顶级高手,不但被踹个乱七八糟,还徒增笑耳。
南山皓冲破打狗阵,威严环视一圈,众人被目光照着皆退。南山皓大喝问道:“还有哪个上来,还要不要拿银子进楼去吃饭?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说完回头示意,让郡主从空出来的大片地方出来走人。
汪痦子心里这个悔,十两银子啊,没了,大伙的美好午餐,不见了!自己一大伙人还拿人家没办法,真正丢脸丢到了家口。旁边杜铁丁一边捂着手倒吸冷气,一边咬牙狠狠道:“痦子兄弟,咱这亏吃大了,绝对不能放过那老头!”
汪痦子回头啐他一口,变色骂道:“要不是你来搅和,我吃亏?我现在正吃肉呢。不能放过那老头,那你上啊,别他**捂着手养病号,你不是叫杜铁丁么?”
杜铁丁没有料到汪痦子会翻脸,欲要回骂,身边除了三两个亲信,全是汪痦子的手下,眼下正打不过老头寻找泄火替罪羊呢,自己还是别吃这个眼前亏,于是转脸挤出了一丝微笑:“你这是咋说呢,痦子兄弟,天下丐帮是一家,大敌当前,咱们在这儿闹什么内哄呢?一起想想办法,把掉地上的脸面找回来才是正事。”
汪痦子冷静下来,话是这么说,可办法还是没想出来。眼瞅着对方大摇大摆地甩手离去,只能召呼众人不远不近跟在后面,南山皓一回头,众人便立住脚步随时准备后退,看人家再向前走,就继续大队跟上,一众人嘴里不清不白骂骂咧咧——打不赢你也要赋歪死你。
就有如被一群苍蝇蚊子缠上,你还没人办法把他们全拍死。五个人走过了一条街,眼看丐帮近百号人还尾巴似的跟着。王子默遂让覃小贝他们先走,自己站住拦住汪痦子一伙人,对众人道:“条件呢,现在是不用谈,也谈不拢了。现在呢,要么你们解散,要么我们找个空地再好好打一架,作一个了结。”
汪痦子听了,心想,有那老头在,打架就铁定占不到便宜。如果只和这个文静的年轻人打,又没什么意思,打赢了也只能出半口气。但不打又能怎样,还能有什么别的好办法?看这个年轻人好说话,还是和解吧。
“看你是个明白人,我就不和那个糟老老子计较了,不过这次我们兄弟伤得多了,这样吧,你出一百两银子,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从此再无干系。”一百两银子,是个大数字,每个兄弟摊上一两,啥摔碎的面子也都捡起来粘好了。汪痦子说完,格外警惕地回头盯住杜铁丁,这小子若再开口捣蛋,自己就先扇他大嘴巴子去。
杜铁丁这次分外乖觉,一句话也没有说,一来他感觉到了汪痦子的怒气,二来他认为一百两银子着实不是个不数目,对方不一定就能答应,尤其是对方在打赢占优势的情况下。
王子默的目的就是让郡主大家清净,一百两银子只是个小小数字而已,送给丐帮弟子也不算什么。王子默答应了他,伸手向口袋里去摸银票。
王子默对面的百十号人皆松了一口气,实在没想到闹了一中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值!几十个人挨了顿打,凭空赚了一百两银子,平分每人两的话,怡红院里都可以进去玩两个小妞了。
王子默银票刚掏出来,还没有递出去。就听见对面远处一个声音喊道:“客官莫要助纣为虐,喂狗成患!”
谁他**这么大胆无礼,敢骂丐帮是狗患。众人都回头看,全不由耸然变色,肝胆俱寒。喊话的人是一位骑在马上头戴银盔、全身挂甲、一身戎装中年将军,手举一根银杆红缨长枪,将军马匹后面,至少列队跟着两、三百名披盔戴甲的兵丁,其中一半人手上擎着四五尺长的五色大棒,另一半人或带刀,或举枪,个个面孔严肃,杀气腾腾,齐刷刷跑过来,先把丐帮近百号人围在了中间。
王子默认得出来,马上这位将军就是中午在汴梁春楼上隔桌吃酒的国字脸中年人,听旁边人道他是什么河南提刑按察使司的邹副使,正是管理着开封城内的治安戡乱。
邹副使在马上长枪一指被围在中间的汪痦子等人,狠狠斥骂道:“无耻泼贼,大胆鼠辈!不潜藏沟底乞食苟生,反而哄乱闹市诈讹客人!轻藐国法,欺侮王臣!众兵丁——”
四下兵丁齐声喊一声“有”,震得地动山摇,人人变色。
“给我狠狠地打!再将首恶份子捕押送衙!”邹副使下令。手下兵丁如狼似虎,持刀枪的围在外围,拿五色大棒的举棒狠抡。那一众丐帮弟子,刚才还成群结队神气活现,现在一见官家正规军,哪里是人家对手,不说要打狗棒,更别提什么打狗阵,一时个人顾各人,如鸟兽散开,却又被围在外围的官兵用刀枪逼回,东躲西藏也是难逃劈头盖脸抡过的五色大棒,有的满脸花开,有的腿断腰折,有的哭爹喊娘,倒是汪痦子、杜铁丁等人,仗着有些功夫,带着几个亲信,死力冲过一个口子,混到看热闹的人群中逃了。
一盏茶时间,被围住的丐帮弟子皆被打翻在地,血污一片,哭嚎震天。外面市民看了,却鲜有同情者,更有少数人拍掌叫好,可见近来丐帮弟子确实扰民重了,犯了众怒。
邹副使过来问王子默可有何损失,王子默答礼回道没有。邹副使再望一眼站在远处的覃小贝四人,只说了声有麻烦事尽可去提刑按察使司找他去,王子默清教姓名,姓邹名通,为朝庭正四品文官,协佐按察使负责河南一省刑名按劾之事。近来屡次接到数十起告城内城外乞丐滋事报告,今日到汴梁春吃饭又亲身遭遇一回,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回司点起兵丁,穿了半个城过来,发现汴梁春楼下那伙乞丐竟然还没有散,一直纠缠跟着客人身后,还要再讹诈人家一百两银子,当即喝声制止,令手下严惩不贷。
王子默只道行商路过,没有深讲,谢过离别。邹副使又指使兵丁挑了十几个相貌粗鲁丑恶者,以绳索绑了,送押到开封府去。
混在街旁人群里的汪痦子知道今天赔惨了,十六七个手下弟兄被抓进衙门,一定要作保救出来的,每人二百文,就是三两多银子,自己的小金库便又要大出血了。
张大元刚才紧跟在他后面逃了出来,现在神定下来,着急地催说:“姐夫,快筹银子救人吧,晚过三天,就会发配边远之地的,我几个朋友都在里面呢。”
汪痦子回手一个大耳光,人家好好问你一句话,你不知道别讲,不爱说闭嘴,干么非要吐人家一口痰,嘴里还不干不净。现在好了,碰到硬茬加龙卷风,不但没讹到什么好处,还丢脸丢人丢银子,堂主如若知道了,免不了还要给个处分。晚上先让自家婆娘到堂主串串门,拉上堂主夫人好好转转街,一笔花费又是不可少的。
汪痦子牙床疼得厉害,老毛病了,一遇事着急上火,牙床就肿得象塞了棉花。他回头再寻杜铁丁,有几句话要说出来堵住他的口,却发现这小子已象泥鳅钻入水田一样不见了。
张大元捂着脸没敢还嘴,情知自己惹的祸这次搞大了。汪痦子看看他刚才挨了一棒子打挂花的脸又有些不安,倒不是心疼小舅子,而是怕老婆知道跟他闹个没完,老婆家可是三代独苗,就这一个长把的宝贝疙瘩。汪痦子从怀里摸出半两银子,送到张大元手中:“钱拿去,找个大夫拿块好膏药,先把伤治了。今天是你惹得祸,怕事没完,你先到城外老家躲两天,待风声过了,我自会找人通知你。”
张大元听了眼眶有些湿,到底是亲姐夫想得周到,还为自己体贴,伸手接了银子哽咽道:“姐夫……”
汪痦子不耐烦地摆摆手,根本不想听他说下去,“快去快去,这两天莫让我再看到你。”自己也迈步走了。
张大元掖好了银子就要出城,却又被姐夫叫住。汪痦子问他:“对了,汴梁春吃饭的那几个人向你打听丐帮里谁来着?”
“好象叫什么左,左云龙?”张大元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开封城内数千大小乞丐,没有他不熟的,所以这个什么左云龙哪里会是丐帮的人。
左云龙?汪痦子停下了脚步,张大元不知道他可知道,左云龙是帮内归云堂堂主,是一位曾经风头最劲的家伙,朱仙镇大会险一险当上新帮主。不过现在,一线之间处境就微妙了。
他们问起左云龙,是左云龙的朋友?是左云龙的朋友打伤了自己的兄弟……或许堂主会对这则消息感兴趣,或许新帮主能用得上,或许这件事就是整治左云龙的一把刀汪痦子想着兴奋起来,连腮帮子也仿佛痛得轻了些,他转个弯直接找堂主去了。
山寨卷 22 因缘何物
22 因缘何物
经历了汴梁春风波,覃小贝游开封的兴致大减。她在山寨接触到的丐帮人都挺好的啊,象茅大婶的善良、杜凤的情义、小花的单纯、阿贞嫂的坚强……哪象开封这帮弟子啊,整个就是一无赖集团。
覃小贝悒悒不乐返回客栈,大家回屋小憩一下。午后起来,几个年轻人终是耐不住寂寞,又商量着哪里好玩。南山皓倒是无所谓,安安静静待在客栈里最好,反正眼睛一闭床上打坐,再一睁眼便是晚上了,但见他们争得热闹,不由出声推荐大相国寺,那个地方门外有吃的,门里有逛的,俗家看热闹,居士拜大佛,喜好江湖的更能在这里结交三教九流的朋友。二十多年前南山皓曾经游开封,并和鲁智深一样与大相国寺有过一段因缘。
覃小贝连声说好,几人收拾出门。刚出客栈大门,果果想起什么惊叫一声:“丐帮那伙人不会还等着我们吧。”
呸、呸!乌鸦嘴!不过众人还是不自觉四下张望一下,蝉鸣于枝,鸟飞于空,街面上走动的都是寻常人家,再没有一个穿着破烂、面目鬼祟者,阿弥陀佛,清清净净大相国寺去也。
开封大相国寺始建于北齐,传说原为战国四公子信陵君的宅院,至北宋时期达到空前鼎盛,占地曾达五百多亩,倍受历代宋帝崇奉,地位如日中天,是为我国历史上第一座“为国开堂”的“皇家寺院”。经历宋末、元末的战乱,相国寺难免兵火损伤,经过鸣朝百年生息建设,逐渐又恢复了往日盛景。
入山门,进天天殿,抬头先看。到那副著名对联: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常笑,笑世间可笑之人。殿正中正坐着大肚呵笑的弥勒佛。
覃小贝笑:“我们若真有此境界,又何须与丐帮呕气。”
南山皓笑道:“送人好话,莫若福气。。福气,福气,一个是福,一个是气。人但有气在,但有挫扬不平,人若连这口气也没有了,便是挺尸汉了。”
果果顶嘴说:“人若没有气,也可。成佛成神啊,就象这庙里供着的这些位。”
南山皓呵呵笑道:“世人常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若真无气,还争起什么。咱们就看这小小天王殿中,共坐站着几个神佛菩萨,再数数有几个笑的,有几个怒的,又有几个拿着家伙盯着呢?”
覃小贝、王子默,还有果果、虎头都好奇的数了数,正。面是弥勒,弥勒背后立着护寺的韦陀,左右两厢立着丈八身材、各持器刃的持国、增长、广目和多闻四大天王。共总六座神像,除了弥勒是笑的,韦陀面目威严平静,四大天王则皆是横眉立目、面目狰狞。
几人禁不住乐了,原来殿前对联的话,连殿里的。神仙菩萨也做不到。再大的寺庙,也需要的全副武装的神仙对付屑小,那四大天王犹如正规野战军,将御敌于山门之外;而站在弥勒背后的韦陀则犹如武警,专门负责寺内的安全。
转到弥勒像后,。南山皓再笑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不和道的,以为神仙大度无边,其余神仙算帐和凡人一样仔细。比方单看韦陀手里拿的宝杵,便有诸多的讲究。”
众人抬头看韦陀像,头戴凤翅兜鍪盔,足穿乌云皂履,身披黄锁子甲,左手上持一金刚杵靠在肩上,金光闪闪,威武庄严,却看不出那杵有什么名堂。
“师傅,快说么,韦陀杵里有什么讲究?”覃小贝拉着师傅的胳膊恳求。
南山皓捋捋胡须,指点着杵说道:“那杵若被韦陀扛在肩上,表示这个寺庙是地大多钱,可以招待云游僧人、在家居士来院里免费吃住三天;如果这柱杵被韦陀双手合什平端于手中,表明这个寺庙是中等寺庙,可以招待大家在寺里免费吃住一天;如果韦陀把杵杵在地上……”
“就表示说,本寺庙小,钱财紧张,白吃白喝者请绕道而行。是不是师傅?”覃小贝抢着说出最后的答案。
南山皓捋须点头。
“这韦陀神是什么来历呢?”覃小贝再问,南山皓却不再答,眼角瞥向王子默,于是覃小贝又过去缠住王子默。王子默自期少年狂禅,中年大儒,于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