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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左云龙欲放手大干的热情,覃小贝一时欣慰,与他约好了现联系的方式方法,约好将密切联系,及时互助。
新月如勾,原野洪荒,一条大路分向东西南北。左云龙领着二十余名丐帮兄弟挥手作别,打马向东,呼啸而去。
覃小贝四人挥鞭向北,人不离鞍一夜快奔,天亮之时,便远远望见了层叠如幢、奇峰如林的白石山。
王子默,就在那里了。
山寨卷 44 白石重逢(结局)
44 白石重逢(结局)
白石山雄居八百里太行山之最北端,山多白石,连峰纵拔,秀列若屏,水多植密,人烟稀少。
一尺高的玉米,一把磨去半边的铁锄将玉米旁边的杂草锄去。
镜头拉高。一片半亩大小种满玉米的坡地,一个戴着旧草帽的老农在弓腰锄地,不远的田头,另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席地而作,拿起一个陶壶向一只缺边的大碗里倒水。
镜头再拉远。两座小山之间,下方的谷地和向阳一面的坡地,全被开垦出一块一块半亩大小的田地,一块一块相连着象巨大天梯漫延到山的半坡,农夫和农妇象绿色水库中的两个小黑点,一个静止,一个缓慢地在玉米苗中移动着。
太阳才刚刚漫过山顶。
更远的稍平整的一块高坡地上,两棵老槐树下,两间泥草房屋,一座家石墙小院。树枝扎成的院门被推开,一个年轻人拎着刚做好的热饭食,向山坡上的田间走去。
拎饭走路的年轻人,正是消失了数天的王子默。山坡田间忙碌农活的老夫妇,是他十余年未见的父母双亲。
王子默狂奔千里,于深山谷中真正见到梦思夜想的父母之后,跪地大哭,泣不成声。
倒是二老虽然亦是欢欣,却比王子默平静地多。“起来,起来,哭什么。看看这漫山漫坡地,都是我们的成果;看看我们这结实的腰板,都是劳作的功劳。”二老指着山间的田地与作物,眼里闪着真正老农的喜悦光芒。
他们真的不怨任何人呢,真的。如是这是监禁与惩罚,那么,除开最初的几个春秋,后面的十几年,倒是世界上最人性惩罚呢。他们默默地接受了,从不平到接受,从赋罪到轻松,从种植到收获,一年一年,四季轮转,他们什么多余与虚妄的东西都已经忘记,唯有坚实的大地和耕种与收种,才是那么真实和永恒。
到今天为止,他们在最原始的谷地山坡上,整整开恳出了五十亩山地!每天打下收获的土豆、红薯、玉米与蔬菜,他们吃都吃不完呢。
他们重新变得健康、朴素和单纯。所以面对儿子的诧异和要算帐的话语,二位老人更为诧异:“算账?还有什么帐要算?报仇?又有什么仇呢?”
一幕连绵十几年的悲喜剧,后来的直接导演,就是覃小贝那个神秘的哥哥、仅仅二十多岁的范桶。
范桶曾经与王子默距离很近,小时同在保定府城外百里乡内。范桶父母是勤苦耕种的农民,纯粹依靠勤劳与节俭,在范桶十岁那年,置下了五十亩田地,成为一家自足自给稍有富余的农户。就在这一年,他们突然遇到强硬霸道的购买与征地——保定首富王家要将千倾田地连成一片,夹在中间范家的五十亩熟田就必须要买给他。
视田如命的范桶父母当然不干,无论开多大的价钱。——王家开的价钱不可能很高。但王家的势力在保定地面却是遮天蔽日。坚决拒绝之后,很快官府找到到范家麻烦,征粮、征役、出差、寻错,抓入监牢,土地罚没——随后罚没的土地被王家顺利拍卖获得。
范桶父亲从临牢出来发现自己地没房拆,突然变得一无所有,积郁成疾吐血而亡。半年后,范桶母亲丢下范桶改嫁远乡。范桶由一个小富户的宝贝独生子,变成了一个流浪街头的乞讨儿,虽有满腔仇恨,却根本半点无奈王家。那时比他小一岁的王子默,正在父母不遗钱力的呵护下自在快乐地成长。
命运很奇妙,无人能预料。一日范桶在城中街头乞讨,忽然被一位骑骏马佩华饰的过路美妇盯上。美妇的目光久久不能从一身肮脏的范桶身上离开——如果自己的儿子活到现在,怕是比他还要略大一些吧,最最巧合不过的是,儿子的眉目神情与眼前这个乞儿实在太太相象了。于是,她把范桶清洗干净,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儿子”。突遭横变、尝尽冷暖的范桶当场喊出了“娘”,美妇流泪了,象遇到亲生儿子一样把范桶带走了。
美妇人便是从蜀山出来,一路流浪天下的林晖儿——此时她已邂逅莲教洪教主,成为他的隐形夫人,改名美之林。范桶也随之成为洪教主的干儿子。
在答应美之林离开家乡之前,范桶提出一个要求,就是报复巧取豪夺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保定首富王家。美之林答应了他,借助莲教的力量,一把大火深夜烧遍了王家庄园,王氏夫妇皆于火中消亡,十岁的王子默也骤然成了寄人篱下的孤儿。
出自少年仅存一点的善念,范桶没有索去王首富夫妇的性命,而是把他们带到了人迹罕至的白石山中。只对他们说:什么时候在这里开恳够了五十亩熟地,什么时侯才可以见到他们的儿子,才可以留下五十亩土地离开这里。
这最初的几年,这无疑是对王子默父母最严厉的惩罚,养尊处优,肥甘厚味,出则车马伺侯,入则众仆使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如何把得起锄头,又如何在这荒山野岭上开恳出五十亩熟地?二人想到了死——那正是范桶所乐见到的,但最终还是拿起了锄头,象走向驯化的驴子一样,开始在大山里刨食。
一晃十几年过去,岁月改变了一切,劳动改造了人,首富夫妇变成了地道的农夫农妇,使范桶意想不到的,他们不但开出了五十亩熟地,而且似乎在这片山地中享受到某种淳朴自然的快乐。
在复杂与纠结的心绪里,范桶终于在邯郸吕仙祠告诉了王子默他一直苦苦寻找的消息,履践了当初他对首富夫妇承诺,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再给王子默附加上一个要求与诺言:永远离开,不要再见郡主朱贝儿。
王子默答应了,来了这里,见到了面目全非的父母,为父母亲手制做一日三餐,不再去想外面的事,尤其不能去想覃小贝,否则他的心会成为点点碎片。
王子默决定遵守诺言。
只是覃小贝自己找上门来,冲他甜甜的微笑,这还算不算自己违约呢?
覃小贝笑着,小鸟一样张开双臂,丢下师傅南山皓和果果虎头,不顾一切地扑来。心底涌动的巨大幸福告诉覃小贝:就是他,就是他了!今生今世,无论解得解不开锁情水,自己的爱人就只是他了!
王子默恍然,惶惑,面对越来越近笑容暖遍山谷的覃小贝,终于也丢下放开一切,朝她迎去,朝她张开臂膀,他要与他今生第一个也将是唯一一个最爱的爱人紧紧拥抱。
我的爱,是只为你燃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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