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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要呢?
不停息的进攻,使得覃小贝面目潮红,微微细喘,全身上下冒出细汗。到时候了,该出最后的绝招了——覃小贝双手变掌,繁复尽去,以最简单最直接的招式平平地向王子默推去,要把王子默推出圈外。
察觉到郡主的喘息和鼻尖的汗珠,王子默也下决心结束这场最终的比赛。对于覃小贝最后大力送来的一招,他不再象以往一样躲避,而是同样伸出双掌,平平正正的迎去——四只手掌正在途中相碰,卡片似的僵持在空中。
只等僵过几秒,平蝶喊平局,赛事就完全结束了。
覃小贝仰起头,眼睛直直看着王子默。王子默禁不住与她对视,覃小贝的眼睛如两只又清又深的小潭,虽然很清却会淹死人的。王子默受不住正待移开目光,却从那两只眼睛中看出迸发出的笑意,美丽的、灿烂的,然而鬼鬼的笑意。
王子默一时还未明白这笑意的含义,从覃小贝两只小小手掌上突然传来两股大的不可意量的大力,就象温顺的小蛇突然化成咆哮的猛龙,忽起无端,来势汹汹,势不可挡,王子默加力和躲避都再无可能,只能咬牙生生受住,结果就是——他被覃小贝送来的巨力冲得连连后退,倒退七八十几步方才堪堪站稳,没有倒下。
覃小贝笑着收起双掌,用手指指着地下,快意地说:“出圈,你输了。”
王子默自己划的大大圆圈还在地上,只是离王子默保持了一丈多的距离。
王子默输了。王子默输了?王子默输了!!
果果和平蝶大叫着欢跳起来。虎头不可思议地张大了惊愕的嘴巴。
王子默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可能,郡主的功力在瞬间能暴增十倍以上?
覃小贝开心得意地微笑。只有她最清楚,只有要王子默最后放松,等待结束的最后时刻,这深藏久蓄的功力才能淋漓尽致地取得最大的效果。
她的功力怎么一下暴增呢?难道南山皓对她直接传递了功力?当然不是。
因为,覃小贝想起,在郡主的屋间地下密洞中,还有一只宝贵的千年冰蚕。
就在今天中午,太阳最高天气最热的时候,她支走果果,独自进了小屋,打开地洞,取出宝盒,吸食了冰蚕。
她只有一个目标:打赢王子默,拥有一个完全支配他一次的机会。
之后的一个时辰,覃小贝在小屋里,在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中,默念“蜀山诀”,运行大小周天,将冰蚕完全消化。当她重新站起来,她双手试探性握住冰蚕宝匣,默默运气,缓缓施力,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坚硬的黄金方盒在自己手中,竟然变得如橡皮泥一样柔软,被捏成了遍遍的合金片。——就象果果当初陈述千年冰蚕的神效一样,自己的功力真的增长十倍不止!
这个让覃小贝激动不已的发现,忍啊忍啊,终于忍了一下午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份发现潜藏起来的力量,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多日比赛的终点,才如地平线上的红日喷薄而出,瞬间照耀了所有人的眼睛,将不可战胜的王子默打出了圈外!
王子默,你输的心服口服么?
覃小贝笑咪咪地看着他。
最初失败的震惊已经过去,但王子默眼前仍有不停闪现的,是两只深潭似眼睛,发出美丽灿烂而又狡猾的笑意。输在这样如春意一样深不见底的笑意中,他心甘情愿。
“子默输了。”他颇有风度地作礼认裁。他随即想道:她,会对自己提出什么条件呢?
覃小贝满意地点头,看着他微笑着说:“好,那你听好,我对你仅有的一个条件,你答应过一定会做到。”
覃小贝走前十几步,来到王子默跟前,翘起脚尖,将嘴巴对在王子默的耳边,用只有他一个人能清楚听到的声音,将自己的要求轻轻地告诉了他。
“我要你,十倍地爱我。”
南京卷 34 信匣
覃小贝轻轻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如一个惊雷在王子默耳内炸响。王子默表面上依旧稳稳地站着,内心却是五脏如摧(有句流行网语就是雷得里焦外嫩)。他的眼睛扫过覃小贝却不敢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此前对她所有的拼图和理解,在这一刻统统土崩瓦解,化成不见的青烟。她再是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覃小贝已经大摇大摆,任性霸道地进驻了他满满的心间,让他心猿意马,让他心如象奔,让他心不守舍,让他的心不再只属于自己,而属于另外一个人。
这就是所谓的爱吗?王子默不知道。王子默已经知道。
可是,十倍的爱又是怎样的爱?
覃小贝已经退回原地。留下溃败得一塌糊涂的王子默,站在那里,心乱、字乱、词乱、句乱、一切皆乱了郡主赢了以后到底与王子默说了什么,提了什么条件,再没有第三个人知晓。在后来的几月、几年、十几年中,虎头想起来便会问起公子这个问题,可是王子默后来的几月、几年、十几年中,始终以沉默作答。
同样被巨大好奇心折磨的果果,要比虎头幸运的多,也可以说,比虎头悲惨的多。因为她每一次问起覃小贝,覃小贝都会给她一个回答。只是,每一次的回答都完全不一样。比如现在:“郡主,你刚刚和王公子说什么了呀?”果果讨好的问。
“我问他吃了饭没。”覃小贝若无其事地说。
吃饭没?郡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果果不死心接着问:“你跟他提了什么条件吗?”
“提了。”覃小贝告诉她:“我让他把白雪公主借给我骑一骑。”
就这个,打死果果也很难相信。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相互张望,暂时沉默的时候,一名王府侍卫急匆匆在苑门口禀报:“禀报郡主,方才府外有人给您送来一封信件。”
“传进来。”覃小贝说道。不会又是徐筝的踏青会吧?
送来的信,装承在一个长而薄的原色木制方匣之内,匣子正面盖上印了一圈似雾似烟又似乱藤的纹案,纹案中间是一只抽象的鸽子形象。
“知道是什么人送来的吗?”覃小贝边打开信匣边问送信的侍卫。
侍卫回道:“送信人是个衣着普通的小二,捎话说信封专呈郡主,郡主一看便知。”
“这是梦千寻的专用信匣。”王子默前几日在梦千寻的一个隐密的居地,见过几个同样的信匣摆放在梦千寻的桌子上。或许梦千寻查到了山贼的消息,可是为什么会把木盒送给郡主,而不是送来给他呢。王子默清楚记得,他不曾与梦千寻提过郡主的名字。
“郡主,这就是给你的。”前几天果果听到王子默提到梦千寻的名字,当时就想给郡主讲什么,结果看见虎头一打岔就忘了。“打开看看吧,都说梦千寻情报象老鹰抓小鸡一样,又准确又快捷,我看也不过如此嘛,用了一个月时间才找齐郡主要的东西,不敢恭维。”果果撇着嘴说。
原来郡主早与梦千寻认识,并托他找过情报,王子默心中释然,却有些小好奇。而覃小贝,更是一头雾水的困惑,一定又是以前朱贝儿做的事了。
打开木匣,木盒里有一张折叠平整的白纸,纸上隐约透出黑色字迹。覃小贝将纸取出打出,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长长一串类似清单的文字。覃小贝皱了皱眉头,轻声念了出来:“全诗蝶,南京城十二金钗之首;
品思思,南京城第一青楼品香楼的第一名妓;
何灵珊,号称汤阴城第一酒娘子;
木燕,淮阴第一奇女子;
丁叮当,杨州第一美少女;
赵宝,杨州第一木材商;
杜溶康,保定城第一酒商……”
覃小贝自上往下一一念了一遍,这啥鸟意思啊。
郡主怎么会有这个爱好,这些东西好象也互不相联啊。其它的王子默不知道,但保定城的第一酒商他可是熟识的很,“开坛香十里,十里人皆醉”,形容杜溶康一点不为不过。
“这些当然是最好的,也一定最对他们口味。”果果在一旁插嘴道:“郡主,清单有了,我们时候开始采购呀?”
“采购?”
“啊,明白了。我这就去打听打听,先把南京城这两个搞定再说。”果果自报奋勇地说完,跟着侍卫一起出去了。她以为郡主当着王子默的面,许多话不便深说,那自己就表现主动机灵一点。
覃小贝看着果果跑出去,回头看见王子默投来复杂的眼神,心知刚才道出对王子默的要求一定起了作用,至于作用多大,王子默会怎么反应,怎么表现,她一点也摸不着底。她笑笑对王子默说:“公子回苑歇息吧,我做事自有分寸——不过,你答应要完成的事,一定要努力去做哦。”说完,就带着平蝶赶紧逃回屋去了。留下王子默和虎头,主仆二人站在院中各自纠结。
到了天色黑透果果才从外面回来,没有等覃小贝问,果果就主动叨开了。
梦千寻的眼光还是准确毒辣的。根据果果刚才外出亲自查来的信息,印证如下:全诗蝶是南京城宏宝钱庄全老板第十三小妾所生的漂亮女娃,按果果的话说,就是这女孩上比天仙下比龙女,美得让人直流口水,让人忘记呼吸,在南京城着实能算得上是一朵招蜂引蝶的鲜花。就在前些日子,南京城四大文青之首阮干,备了厚礼托人上全府提亲,至于结果嘛说到这里果果有意停一下卖个关子,瞟着覃小贝然后接着说:阮干也是白搭,现在郡主看上了,郡主出手,全诗蝶哪还有别人的份儿!
这是什么话,我要全诗蝶做什么,又不开选美大赛。覃小贝手指敲了一下果果脑壳,果果接着往下说到了品思思。
品思思是南京城第一青楼——品香楼的招牌女子。第一招牌自然是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果果说品思思在青楼多年以来只卖艺不卖身,琴棋书画样样一流,此种女人也是可遇不可求之物,当然如果覃小贝出手,也自会成为郡主的囊中之物。
覃小贝听到这儿照例伸手就打,果果一闪而开道:“郡主,你先不打,让果果说完。郡主,再过几天便是五月初一,一年一度的花魁争夺赛就设在那天。郡主一定要去看看,因为我刚才打听到,今年的花魁赛请的是四大文青做评委不说,品香楼的品妈妈也放出话来,说如果品思思得不到今年第一花魁的名头,便让她开苞接客。”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又听到“四大文青”,覃小贝稍起一点好奇之心。果果见覃小贝不再敲自己的脑袋,咽了一口口水润润嗓子又说:“如果郡主对她满意,我们就收了;如果对她不满意,那她就惨了,啧啧。不过我们那就直接定下全诗蝶了,怎么样,郡主?”
“我为什么非要定品思思,或者什么全诗蝶?”覃小贝问。
“郡主,你怎么又装糊涂了。——哦,这些天你与先生学武,跟王公子比武一定用坏了脑了,累坏了身子,这些事就交给果果处理吧,不过花魁赛的热闹一定要看哦。”果果贴心地回答。
“果果。”答非所问,覃小贝小脸一板盯着果果。
“那……那还不是因为公孙三兄弟。”
南京卷 35 花魁赛
玄武大街人声嘈杂,人满为患。
一今天是五月初一,一年一度的花魁争夺赛在玄武大街的遏云楼里举办。
二是再过四天便是端午佳节,采办节日用品的集市也在玄武大街上火热地开张。
南京城里烟花场所不下千家,最最有名的还非此六大青楼莫属:除了位居第一的品香楼,还有怡情院、福花楼、百蝶院、消魂楼和藏娇阁。
每座青楼的妈妈都会在楼里培养几位卖艺不卖身的招牌艺妓,作为特色项目来拉拢生意,每年的花魁争夺赛便是为这些艺妓量身定做的。
花魁争夺赛,对青楼来说,可以借此赢得名声,大打广告;对艺妓来说,则是一个鲤鱼跳龙门的大好良机,运气好的可以就此赎身跳出青楼,嫁入官人富家,做个侧妃当个小妾,保取一生衣食无忧;对南京城民来说,则是一场盛大的情色狂欢。
所以初一这一天,有钱的又有闲情的,一大早便进入遏云楼内,抢占了座位要尽兴看个热闹;有兴趣少银子的,也围在门外探个脑袋窥视打听;遏云楼的生意天没亮就开始火得不行。
日升茶暖之时,一队高头大马又来到遏云楼前停下,领头的是一个少爷,头戴青色公子冠,身穿浅绿公子裳,手擎乌骨丝绸扇,腰悬长丝玉佩件,眉清目秀,意态神闲,一副大富官家气派。少年身后跟着一个更为高大的英气逼人的青年,另有两个青衣打份的书童紧随后面。
领头的少爷,便是女扮男装的覃小贝,后面跟着的不用问,就是王子默和果果、虎头。这几日覃小贝安静规矩了几天,上午向南山皓学艺——她暴涨的功力着实又使师傅巨吃一惊,下午静坐练功,傍晚则拉着果果和虎头做陪练。
自从比武输了之后,王子默见郡主就象老鼠见了猫,能躲着就躲着,能不见就不见,比武陪练那是再也不肯了。可这种行为完全违背了王子默的愿望,他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将覃小贝纳入视线之中,恨不能马上去完成自己答应要做到的事——十倍地去爱郡主。但那底怎么一个爱法,王子默遇到了一个天书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