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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左云龙摇晃着站起来喊道:“就是那种天下第一、唯我独尊的味儿,老子喜欢,这门亲,山寨结定了!”
正是左云龙高烧四十度的绝意坚持和一意孤行,才有了后来的跟踪打探、枣林伏击和端午节抢人一系列的事件,覃小贝才莫名其妙来到山寨,山寨上空才蒙上不祥的阴云。
所以说,杜虎站起来放出的开山炮,说得也并没有错。
该醒醒了,大寨主!当断则断吧,抢来的小郡主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她会将这里搞得天翻地覆,将山寨这艘大船凿得千疮百孔,最终慢慢沉没的。
左云龙该怎么办?将身具重大嫌疑、已成为众矢之的覃小贝无情地抛出去么?
不!绝不!
山寨卷 23 激议
现在,覃小贝问:“说吧,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左云龙说:“我们要找证据,证明你的无辜;要找线索,抓到真正的凶手;要找怪物,让所有庄民安心。但是,我们只有三天时间。”
“三天时间?”覃小贝叫道,“还是直接把我烧了得了,免得假惺惺多浪费三天!”
三天时间,够干什么呢?可以看完一部长篇小说,可以玩过一个中型游戏,可以约会恋人一起快快乐乐度一个大周末,还可以坐在电脑前,为起点女频码出一到两万字,获得几十个推荐票(可怜啊,XDJM们,多给几票吧)……但是要抓凶手、找怪物,在仅仅三天时间里,你以为我是一休加柯南啊。
覃小贝不知道,就是这让她跳起来不满大叫的三天时间,也是左云龙把自己压上去,竭尽全力,才为她争取到的。
在取舍厅会议上,杜虎放完第一炮,左云龙强忍着没有立即作答,让其他人都有机会表态说话。
木长老站起来发言,对农庄里出现的连桩怪事深表忧虑,对怪事产生的根源做了自己的解释:夜观天象,客星犯北斗,寓示浊阴逆上,牝鸡司晨,有女性妖孽作怪,由是导致村宅不宁,树神山神警动,如不尽快将妖孽铲除,山寨还将有更大祸乱降临。
妖孽为何?现在已水落石出,清清楚楚,那就是前有梦兆、后有童谣明白无误揭示出的小郡主朱贝儿!
象一副粗大的绳索,牢牢套在覃小贝的脖子上,杜虎和木长老两人扯住绳索的两端,一个向左,一个往右,将绳索使力绞紧。
左云龙心里一阵阵发寒。接着站起来的三寨主巴犬,左云龙更是不报什么希望。
出乎意外的是,尽管突遭亲人横死,巴犬却显得十分冷静,相较之下,杜虎更象是阮师爷的亲兄弟。难得可贵的是,巴犬并没有点出覃小贝的名字,只是说找出凶手,铲除山寨祸患源头是当务之急,建议成立专门的班子,全力先解决这桩事关山寨安危的事。
巴犬说完,四寨主谷一虫就低沉却坚定地表态:“事情其实很明显了,就看大寨主下不下得了决心。”
新到寨的水长老拍桌子大声说:“既然凶手已经清楚,就赶紧行动,以命偿命,还有什么下得了下不了决心的?”
谷一虫低声告示水长老,却每一个人都能听见:“凶手朱贝儿是大寨主抢来的,原本要娶作压寨夫人的。”
“荒唐!”水长老再拍一下桌子,没有看左云龙,大声叫:“我们是什么人?是和官家没有任何牵连的丐帮!为什么要抢一个郡主?要和王爷结亲?想攀龙附凤?想进入朝庭?荒唐!实在是荒唐!!”
厅里的气氛一时尴尬微妙起来,杜虎瞪着大寨主,巴犬低着头,其它的人有意不看左云龙。
左云龙象挨了一个大巴掌,脸上感到火辣辣地热。见大家都说完了,他站起来讲话。
当初左云龙提出要娶朱贝儿做压寨夫人,并非娶她不可!这个疯狂的念头当时就在寨子里炸响,在场兄弟全都认为左云龙中了朱贝儿的让人死心塌地迷恋的某种盅。本来就是么,老鼠爱上猫,鱼儿爱上鸟,这怎么可能呢?
但左云龙心意确定,就一百头牛也拉不回来了。他没有喝醉,第二天醒来还是这样说:坚决娶朱贝儿做压寨夫人!疯就疯这一回吧,左云龙从来没有向大家要求过什么,如果有,那么这就是第一次,也将是唯一一次,就请兄弟们成全这个疯狂的主意吧。
左云龙把话说得这样明确这样死,杜虎、巴犬、谷一虫一干人不能再说什么。唯一能以长者身份教育左云龙就是木长老了。
木长老先对年轮,再掐八字,之后眉头紧锁,大喊“刀错凶配”,绝计绝计不可,否则将克夫克寨克天地,将阳阴颠浊,大祸临头!
但木长老怪力乱神这一套,左云龙根本不信也听不进去,顺手从无数的案例中,挑出几个最经典的木长老事前言之凿凿的预兆预言,事后却证荒诞不经、滑稽可笑的故事,轻而易举堵住了木长老的嘴。
木长老只能以现实利害说服左云龙,你这种身份,能光明正大向王府提亲吗?
为什么不能?
左云龙确定心意后,办的第一件事,就是以某庄庄主的身份,亲笔写了一封提亲信,郑重包上红纸,依民间农庄规矩,附带上十匹绸、百两白银、一担点心,派人送到王府,正式向王爷提亲,要求请娶郡主朱贝儿。准不准是他的事,左云龙是堂堂正正按礼数,光明正大的向王府求亲了。
这封提亲信根本就没有落到王爷手上,小王爷昊鹏碰巧先听到有人上府提亲送礼的通报,急冲冲好奇地赶到王府正门,还真有两个穿戴干净整齐的人抬着礼担在门外等侯。小王爷问:你家主人是干什么?答:南京城外一农庄庄主。小王爷昊鹏一听鼻子都气歪了,大红信封没拆就撕个粉碎,滚!抬着你们的破东西快滚!一群疯子!一个土财主还敢向郡主求婚?做梦做迷糊了吧?赶上本少爷今天心情好,就不追究你们欺藐皇室之罪了,都赶紧给我滚远去!
左云龙得到回报,道了声“好!”正礼俺走了,既然你不接受,那咱就用第二方案,一个字:抢!
木长老听到抢字,手中木杖把青砖地都快捣成一个坑。去王府提亲,亏你想的到、做的出,既然人家根本就不**你,那就死了心吧。现在竟然还喊出抢字,真是疯了!
左云龙,你还有没有脑子,还是不是一寨之主?你有没有想过,郡主是那么好抢的吗?即便抢到手,王府能善罢甘休?山寨与王府势力对抗,鸭蛋碰石头,能有什么胜算!你是在拿山寨的命运做赌博啊!STOP!住手!!
左云龙真象中了魔一样,铁了心,百牛拉不回。他有充足的理由回复木长老:计划周详,组织严密,绝对隐秘,绝无疏漏,就象历年偶尔打个秋风,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只不过以前是抢钱,这次是抢人,何况压寨夫人只有一个——左云龙说就这唯一一个。情急之时,左云龙甚至说出这样一句话:如果木长老觉得他做为寨主这样做实在不合适,他宁愿辞去寨主之职,离开山寨——哪怕他一个人,单枪匹马也要把朱贝儿抢回家做老婆!
木长老长叹一声,再无话可说,拄着拐杖蹒跚离去。真是不疯魔,不成佛,有血性的人是不是人生中总要疯魔一次呢?他不赞同左云龙,但能够理解他。三十年前,自己不也为了那位沧州女子,单人单刀杀上太行山血战太行五虎么,那次血战留下胁间的枪伤,至今每至风雨天还会隐隐作痛。比左云龙更为惨痛的,杀了那么多人,付出那么大代价,他只背回一具温热的死尸回家。年轻时总要疯一次,疯就疯吧,年轻人犯错误,老天也会原谅的。
木长老没有依据职责,在紧急情况下撤停左云龙的寨主职务,也没有象他所喊的那样向丐帮总部汇报。但愿事情真象左云龙所说的那样,一切顺心发意,水波不惊。哎,老天佑护山寨,回庄赶紧给土地神树神好好上高香吧。
只是木长老坚决不允许左云龙亲自出寨——一个头脑有疯狂盲点的人,做事是难以预料的。于是,就有了杜虎与巴师爷的枣林设伏,不想灰头灰脑空手而归,更知晓了王府内还有王子默这样大高手存在。
于是后面的行为更为谨慎,谋划了一个多月,由巴犬指挥,终于在端午节上,出乎意料地顺利得手。
警报也随之拉响。南京六扇门的孙捕头竟然摸到了外寨,梦千寻发出了江湖搜索令,又是谁指使梦千寻这样做呢,背后的主人昭然若揭。山寨随后紧急戒备,陷入对外毫无动静的冬眠之中。
想不到祸起萧墙之内,朱贝儿进了寨,天下从此不太平,丢牛走狗,连小孩子都丢了两个,童谣乍起,人心惶惶,如今阮师爷又在自己房内被人杀了,此发这一切祸端源头的朱贝儿不是妖孽,那么还会是谁呢?
木长老无法再坦护,也再包庇不住左云龙了。左云龙今天必须要做出一个决断:为了山寨,为了丐帮,为了他自己,他必须要把覃小贝交出来,由大伙判罪执行。或许,可以不那么残忍,不必积薪火烧,可以留一个全尸。
左云龙站起来了,他一字字沉重但清楚说:“凶手要抓获。但凶手绝不是朱贝儿,我愿以人格性命担保。”
木长老很失望,杜虎很失望,在座的众人脸上都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美色当头,色令智昏啊。
“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抓出真凶,还她清白。”左云龙说,也在向众人请求。
杜虎大声问:“如果事实证明就是朱贝儿呢?”
“我愿与她同罪。”左云龙大声回答。他坚信她不是,就象坚信他自己一样。
“大哥,你真的愿为美人花下死啊!”杜虎伤心地说。
“我为兄弟也一样,赴汤蹈火,不敢有辞!”左云龙回答他。
谷一虫站起来,对着木长老、水长老二位说:“大家都看到了,大寨主进入偏执、迷疯的状态。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左云龙不再适合任大寨主一职,请二位长老考虑。我这样说,对事不对人,完全是为了山寨和丐帮考虑。”
平时若有人敢这样说,杜虎第一个能持刀杀过去,今天,杜虎沉默了。木长老、水长老代声交换几句,水长老站起来宣布:“我暂且代表帮主宣布,暂停左云龙行使山寨大寨主一职,山寨暂由水、木二位长老联合主权管理,直到事件查明,禀报帮主后最后确定。”
厅中雅雀无声,静得能听见苍蝇发出的巨大嗡嗡声。
水长老接着宣布,成立两个处理寨中案件的专门小组,一组由杜虎、巴犬、谷一虫组成,谷一虫牵头负责;一组由左云龙单人组成,两组同时进行案件查明工作,限时三日,哪一组先掌握确凿证据,即论功罚过,公布定案。
没有人表示异议。包括左云龙在内,对水长老宣布的命令,以沉默表示认同执行。
三天。只有三天时间。
面对覃小贝的惊叫和不满,左云龙一个字的内情也没说,只是低下头和声对她讲:“三天,时间足够了,我们马上行动吧。”
山寨卷 24 查寻
哭有什么用,抱怨有什么用,只有行动,才可能改变命运。这些道理,覃小贝都很清楚,冲左云龙大喊大叫几声,心里也畅快了一些。总算还有一个盟军,赶紧行动吧,或许,不,一定要在三天内做出一个奇迹来。
下一步怎么办?
覃小贝提出再去查看一下阮师爷的房间。左云龙也正有此意,内心犹豫一下,同意了带覃小贝一起过去。
左云龙亲自带着,没有人敢阻拦。两人来到阮师爷房间,阮师爷的尸体已被移走,地上血迹也粗粗清理了一遍,最初的现场已不可重现。
外屋依旧凌乱,靠墙的书架被翻得乱七八糟,桌上地上四处散落着全是书卷。好像在找寻什么一样,难道凶手在找什么?找到了没有?
覃小贝一边想着一边弯腰将地上的书一本一本拾起翻看,可并未发现有什么珠丝马迹。
左云龙见覃小贝在屋内查看,自己则跑去查看里屋外屋,房前房后,希望能凶手能留下些什么痕迹。
覃小贝找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起身出门想去问问左云龙的情况,刚走到门口,她突然想起昨天下午阮师爷讲的一句话:“倘若他日阮某先去,这半屋的书,还有架上的《宣和画谱》全都送于贝兄,也不枉我们相交一场。”
阮某先去?难道阮师爷对自己的结局有所预兆。
半屋的书?覃小贝重新返回,扫视了一圈屋内,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地上凌乱的书上,对,一定是在书上,凶手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他一定是在找重要的东西。
《宣和画谱》,为什么阮师爷要单单提起这本呢?他在暗示着什么?啊……覃小贝心里一惊。
覃小贝想明白了,连忙将地上的书一本一本拾起整理到桌子上,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阮师爷特意指点的《宣和画谱》,在哪,你在哪?覃小贝不尽有些心急,无意间她眼角扫到了木架,木架上的书已经歪歪斜斜,但木架后的一样东西却吸引了她全部的视线。
覃小贝朝木架走去,从木架后捡起一皱了皮的宣纸书,蓝色封面上印着“宣和画谱”四个字。这正是阮师爷交待,她苦寻了半天的书,覃小贝心下大喜,开始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