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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当什么了,狄仁杰、包公还是武则天啊,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另一方面,听着袁干表情生动,言辞恳切地请求,覃小贝又觉得沾沾自喜,十分受用。
“郡主,凡事三思,王爷不在,诸事谨慎。”越开地方行政机构,王府直接插手办案,无论如何也是比较忌讳的一件事,南山皓开口提醒自己这个刚满十六岁的徒儿。
覃小贝点头表示知晓,回头对袁干道:“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那王府岂不成了听你左右的衙门?”
袁干连忙躬身低首,连道不敢不敢,随后环视左右,诡密地一笑,反问道:“郡主最近有没有感觉到最近关于王爷、王府的清议特别多,而且大多数还是不怀好意、扑风捉影的谣言?”
覃小贝愣了一下,的确如此,从前一段西域荷包传闻开始,一直有大量的传言和小道消息不绝于耳,绝大部分都是无稽之谈,其中少数最为恶毒者影射、暗示或明指王爷有轨的野心。这些传说令王妃十分头痛,却也一时查不出根源,想不出对治之策,但若如此放纵蔓延下去,早晚会传到包括京都在内更多更远的地方,对王爷影响极为不利。
现在袁干忽然提起这个话题,覃小贝一下想起,以前王子默曾给她提起过,南京四大才子中的三个人都是最大在野清议团体——西林党的成员,其中袁干还是西林党较有影响的一个人物。现在想来,袁干或许对这一阶段针对王府的清议传言有着不为人知的深入了解。
“我知道。你说,这清议里面还有什么故事,传言背后还有什么推手不成?”覃小贝振奋了精神,紧接着问。
“所谓无风不起眼,事出必有因。”袁干身子挺直,象是抓到了一手好牌,“乡野清议,对庙堂自有褒贬监察之用,功莫大焉。但有时也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退为谣言,用以玷污抹黑对手。恰巧,袁某身为士人,又身在西林,机缘所得,恰恰窥得了一些内幕。”
“哦,请袁公子详说。”
这时覃小贝急问,袁干反而不想说了,顾盼迟疑之间,覃小贝便明了他的心思,明白告诉他:“我答应你,你的未婚娘子全诗蝶失踪的事,王府将动用一切可用的力量,全力进行侦查,争取早日找回诗蝶,严惩劫贼,并会自始至终保守秘密,但请袁公子放宽心。”
袁干舒了一口气,显然对覃小贝的表态比较满意,道一声谢后,接着前面打断的话题说下去:“前段日子有西林旧友托我表个态,写首诗,撰个文——写些什么内容呢?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躬下士时,总之是影射南京王爷的,而且答应付我的润笔费还相当的高昂。袁某虽然愚顿,也意识这中间有些不正常,王爷来治理南京多年,无为而达安祥,百姓士子安居乐业,袁某深怀敬意,岂能做出这等昧心文章,当时便一口拒绝了。只是此多我便多了留心思,渐渐发现原来真的有一笔庞大的资金和势力,在暗中支持制造着一股针对王爷的不好舆论。至于具体查知和证实的过程,恕袁某不能在此细言。”
“嗯,”覃小贝对此表示理解,同时表示对袁干的赞赏,接着问出最关键的问题:“那么,背后推动的势力到底来自哪里?”
南山皓和范桶也全神贯注注视着袁干,等着他讲。
袁干向前一步走到桌前,用手沾茶,以指作笔,伸出一手挡住,只让覃小贝一人能够看到,在桌面上写了一个“九”字,随便用手抹掉,桌面显出一团水渍。
袁干写出的这个字证实了覃小贝隐约不安的猜想,虽然明确下来,心中却更是烦乱,但表面平静地对袁干说:“我知晓了。烦请袁公子回去费心,有什么新鲜故事及时说与我听,王府的随时对你畅开。——你的事我会亲自督促马上去办。”
于是袁干将手里的百合花留下,与覃小贝、南山皓等道别,满怀期待下楼而去。
覃小贝唤上果果、虎头,让小二添酒热菜,继续师傅的寿宴。
南山皓场面见多,自是荣辱不惊,一面领了覃小贝的心意,面色平静如常,继续陪着大家吃喝,一面却加快吃酒的速度,不消几杯便道好酒醉人,要回府休息了。
只是乐坏了果果,要打包回去五十多个玲珑球啊,天啊,整个拾贝苑的人都有口福了。
覃小贝注意到,袁干走后,范桶哥哥吃得也有些心不在焉。
山寨卷 20 百合花
20 百合花
从天外楼出来,覃小贝将师傅送回南苑,自己回到拾贝苑,将百合花再拿出来仔细端详。
手中百合植株挺立,叶似翠竹花色洁白,状如喇叭姿态优美,并散发出隐隐的幽香,不愧有“云裳仙子”之誉。花千里这贼,抢女人就抢女人呗,偏要玩什么风雅,弄一朵花摆充logo(徽标),这次让本郡主逮住,一定打得你丫狗改了吃屎。
只是如何抓到花千里这厮呢?覃小贝一无头绪。她马上习惯性地想到了王子默,交给他,让他去解决,让他去完成,他没问题的。
王子默去了山寨,傍晚才能够回来吧,自己就这样一直坐等?覃小贝将放下的百合花又拿了起来。
“来人啊,泡茶!”覃小贝嗓子冒烟,身边却没有一个人。果果在外面忙着与大家分发玲珑球,把苑里所有的人都吸引了过去。
听到喊声抱着茶壶进来的。是八两,这个粗手大脚的丫头心细得很,只是嘴不爱说,所以在本苑的地位远远不如果果。
八两小心地泡好茶,涮过茶杯,再。倒好一杯,送到覃小贝手边的桌上,正欲悄悄退去,看到覃小贝手里拿的百合花,忽然说了一声:“白发青衫一驼红!”
“你说什么?”覃小贝将拿起茶杯。又放了下来,“什么白发青衫一驼红?”
八两用手指了指了桌上的百合花,说:“就是说这朵。百合花呀,郡主你看,它茎叶翠绿,好象一袭青衫;花色洁白,犹如皓发一片;您再仔细看看花瓣里面看,在接近花心地方有一小片浅红,恰似人脸上的一抹红晕,所以叫白发青衫一驼红。”
覃小贝拿起来望花心看,果然里面有一抹浅红色,。白发青衫一驼红形容得也形容有趣。覃小贝颇兴趣地问八两:“你对百合花很熟么,这个品种的百合花是不是很常见啊?”
八两抿嘴笑了笑,回道:“八两的父母就是花匠,祖。上几代都与花草打交道。郡主桌上的这朵百合并不常见,是去年才培育出来的新品,只有在我家的西郊花圃才能买得到,数量也是不多。所以刚才看到郡主桌上的花,忍不住多嘴叫了一声。”
覃小贝站起来。很想握握八两的手,这一声多嘴实在多得太好了,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既知花的出处,卖出数量也十分有限,马上去西郊花圃查问便是,说不定就能查到花千里的蛛丝马迹,能碰个照面也未可知。
覃小贝马上大喊果果备马,要带上果果、八两和虎头一起去西郊花圃。
果果按着亲疏远近、地位高低、有无应求诸项标准,才刚刚分出十二玲珑球,正准备抱着食盒漫游全府,听得覃小贝唤她备马,马上在院子里苦着脸弯腰抱着肚子呻吟:“哎哟郡主,刚才在天外楼实在吃多了,果果现在肚子痛得连步都迈不开了。”
覃小贝直接吩咐:“把果果关进黑屋,饿她三天,积食自会消去。宛儿,你将打包回来的食物拿去分了。”
果果马上直起了腰,响亮地回答:“郡主,好了!真是神奇,听到郡主的命令,连肚子也不疼了,果果这就出去令人备马。”回头又恐吓宛儿一眼,让她不得擅动剩下的玲珑球。
出了苑门,马匹备好,还有侍卫陈彪两个人。
陈彪躬身道:“王公子吩咐,郡主如若外出,在下当带人陪同护卫。”
覃小贝白他一眼:“我上午出门怎么没见着你?”
“卑职得知,上午郡主外出设宴为师傅祝寿,卑职不敢打扰。何况有南山皓同去,自然安全无碍。——郡主当下要走哪里?”陈彪大模大样地回答。
陈彪在王府呆了十几年,是老资格的侍卫,覃小贝却不喜欢,除了因为他长相肥胖,更主要因为他上次在白云庵行动中表现出来的自大、粗暴和残忍,对孔半文生生的折磨,令覃小贝本能地反感。
本来还想带两侍卫,万一遇到花千里便能捕个正着,不过看见陈彪值班,覃小贝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好。”覃小贝应到,“陈彪,你马上去寄情苑一趟,我要去书肆购书,你去问一下苏妃有没有要买的书单?”
陈彪望望左右,果果、虎头、八两都抬头望天,自己身边的小侍卫正欲动作,覃小贝又加一声:“陈彪你自己去,寄情苑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陈彪只得扭动庞大身躯,快步向寄情苑方向走去。
侍陈彪背影一消失在路口,覃小贝就翻身上马,对呆立着小侍卫说:“你在这里等着,等陈彪回来一起到书肆找我。”说完,带着果果三个打马从另一方向出府而去。
八两家的花圃座落在城西五里的地方,八两在前面带路,覃小贝一行快马如飞,不到小半个时辰,便望见了西郊花圃青木花藤扎成的拱门。
八两父母看到女儿突来归来,大为意外,得到郡主降临,更是慌得手忙脚乱。覃小贝不多客套,简单寒暄之后直奔主题,拿出前几日便画出的花千里画像,问八两父母有无见到这个人。
八两父母看了画像连连点头,百合新品“白发青衫一驼红”量少而名贵,能两次前来,每次买十枝的客人十分少见,故而印象十分深刻。
“这个客人出手豪阔,只要精品,从不讲价,是个好人。”八两爹说。八两赶紧瞪眼打断他不要再说。
“今天他又来买花了吗?知不知道他现在可能去了哪里?”覃小贝问。
“今天他没有来,去了哪里我哪里知道。”八两爹摊摊手道。
覃小贝有些失望,看来只能派侍卫来这里暗中守株待兔了。覃小贝正欲起身时,八两娘突然开口说道:“虽然不知道客人去了哪里,但我知道他媳妇现在在哪里?”
覃小贝精神一振,忙问:“他媳妇,长什么样子,现在哪里?”
八两娘咂着嘴说:“那姑娘长得实在地俊,就好象从画儿里走出来一样。我上午回村看娃子时,看见她被那客人牵着,进了庄里唯一一家的老王客栈,现在都快晌午了,不知他们走了没有。”
覃小贝听罢马上回身上马,让八两前在带路,同时丢下一大块银两,让二老送所有最新品种的花卉到王府上,然后打马加鞭,直奔两里外的农庄而去。
转眼就进了农庄,农庄不大,几十户人家,八两说转过街角便是老王客栈。覃小贝勒缰停住,让八两等一起下马,并简单交待一下,如若前面真撞见花千里,以覃小贝和虎头主攻,抓不住也要缠住她,果果找寻全诗蝶,八两呼叫庄里农人过来帮忙,一定要将花千里这厮牢牢擒住。
交待完毕,覃小贝领头蹑手蹑脚走向转角,向老王客栈包围靠近。
老王客栈就在拐弯街角的对面,四个人刚转过来,最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他们不但看见了老王客栈,还看见了白衣微须的花千里!
花千里站在小街的正中,客栈门前还立着一个粉衣粉面的年轻女子,看那闭月羞花的容貌,但可知是南京十二金钗之一首的全诗蝶无疑。
花千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他的对面十步远的地方还站着另一个年轻人。
让人巨跌眼镜的是,正对花千里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中午一起在天外楼用餐的覃小贝的哥哥范桶。
看见覃小贝几个人冒出来,范桶咧嘴笑了,冲着覃小贝说:“妹妹果然聪明,只比哥哥晚了半个时辰。”
花千里瞟见覃小贝,亦不失风度地笑了,象老朋友重新见面一样打了个招呼。同时,高度警惕着面前的范桶,继续说道:“与人路走,自己道宽。兄弟你又何必对人步步紧逼、赶净杀绝呢。”
范桶嘻嘻笑道:“为什么?就因为我拳头比你硬。抓到你,就可领一份赏金;找回全小姐,还有更大的好处。”
花千里笑:“兄弟手头紧直接说么。”说着,从腰中解下一个小布袋,直接抛过去,范桶伸手接住。
“里面黄金几两,另有票银一万两,兄弟只管拿去用。”
范桶真的打开小布袋看了看,又系好袋口哈哈一笑:“花兄所言不虚,小弟就笑纳了,花兄可以放心走了。”
“那你嫂子呢?”
“她当然要留下了,这点银钱只是花兄的买路费。”
花千里冷冷笑了一声:“如果只是花某本人走,兄弟你能留得下么?我的拳头虽然没有你硬,但脚上功夫你却比不了的。”
范桶听了挠挠头,仿佛刚想明白似地说:“是啊,花兄这样说倒提醒了我。”说着,从自己袋中摸出一把东西,冲花千里晃了晃说:“我是追不上花兄,但手里这些铁蒺藜或许能追得上。”说着,中指弹出一粒,那粒铁蒺藜带着渗人的呼声直飞出去,“啪”地正钉在几丈外老王客栈的酒旗绳上,细绳应声而断,小旗扑啦落在地上。
这等手法、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