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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干,而我,他动不了,动不了分毫。”
开玩笑,想用宋氏一族要挟她?哈哈,门都没有,不,连窗户都没有。
那些家伙,早死早超生,没一个好东西。
“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慕容羽期望着,只是他的期望,只是换来一次次的失望。
和亲4
屋内的气氛瞬间尴尬到了极点,玉灵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她希望,这种事,羽能自已想明白。
羽只是呆呆的望着她,亦不言语,他不知道,过了今日,他还有没有机会再这样看她,也许,从此,他们便天各一方,天涯相隔。
小芳捏着一张画像蹦跳着跑进来,也没发觉房间气氛有何不对,径直冲到玉灵身边,指着画像上的人问:“姐姐,这人是谁呀?为何娘亲看着他流泪?”
小芳天真无邪,她又怎会懂得人间的情为何物。
玉灵不知该如何回答小芳,画中之人是她亲爹,这种事,不该由她这个外人来说明。“他是你娘亲想念的人”
“娘亲想念的人?是小芳的爹爹么?”小芳歪着头问道,眼神清澈,并没有多余的感情存在,也是,爹爹这个词,在她的记忆中,不过就是一个词而已,她又怎会知道爹爹二字对于人类的意义所在。
被冷落的慕容羽,走到玉灵身边,正欲告辞,却眼尖的瞧见了小芳手中的画像,顿时惊呆,道:“这不是父皇么,你们见过我父皇?”
“啥?”玉灵急问:“这是你父皇?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慕容羽点头,他的父皇,他怎会不识得,虽说画中人很年轻,可他一眼就能认出,父皇那独有的气质,下巴那缕海叶形的胡须,更是父皇的标志。
玉灵狐疑的望着慕容羽,道“若此人是你父皇,怎的你和你父皇一点也不像??”
慕容羽耸耸肩,道:“难道我不可能生来像我母后么?”
见玉灵沉吟,他又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会有我父皇年轻时的画像。”
“你父皇叫什么名字?”
“慕容君葵”
只听“砰”的一声,重物坠地之声响起。
众人纷纷回头,却见江如梦正呆立门口,脚下躺着一只红木匣子。
江如梦冲到慕容羽身前,揪着他的衣裳,急问:“你刚说什么?你,你父皇叫君葵?”
慕容羽试图掰开她揪着她衣裳的手,却是徒劳,她的手,像是长在了他身上一样。
“我父皇叫慕容君葵,正是这画中之人。”慕容羽一字一句道,这女子,难道是父皇在外头的情人?可她年纪不对呀。。。
江如梦缓缓松开揪住慕容羽的手,凄凄婉婉的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他姓慕容,他姓慕容,若他告诉我他姓慕容,数十年来,我又如何会遍寻不着他的踪迹”
江如梦颓然跌入梨木椅中,神色苍然,喃喃自语着:“许是,他从来都不打算告诉我真名,许是,他从来都不想让我找到他,许是,他对我说的一切,都是谎言。”
慕容羽瞧着江如梦这般,越来越想不明白,道:“父皇二十多年来,从未下过床,又怎会认得你们母女?你等是否弄错人了?”
什么?二十多年未下床?这是什么意思?江如梦自椅中跳起,再度揪住慕容羽的衣裳,道:“你说什么?君葵他,为何二十多年下不得床,他怎么了?”
慕容羽忙道:“具体原因我也不甚清楚,只是听母后说起过,二十多年前,父皇与近臣偷偷出宫游玩,在雪国边境处遭遇一场暴风雪,待暴风雪停止,近臣们怎的也寻不着他的踪迹,数月后,一直驻守出事地的侍卫,发现父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救回皇宫后,他醒来却记不起这数月发生的一切,且不知中了什么毒,自此双腿便废了,二十多年来,一直卧床处理国事,更别提出宫了,瞧这位江姑娘年纪轻轻,定是认错人了吧。”
和亲5
玉灵道:“看样子,你的君葵,定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也许,你应该亲自去证实一下。”
江如梦眸中落下泪水,再也止不住,哽咽道:“是紫天,一定是他,当日送君葵离开雪域之时,我在他身上下了防身魔法,能破这魔的长老,全都被我缠住,唯有紫天,那天,只有他不在场,我以为他一直在闭关,没想到,没想到。。。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江如梦刚刚松开的手再度揪住慕容羽的衣领,道:“他在那里?快带我去,快”
慕容羽尚没弄明白,这女人和这小姑娘,究竟是什么人,与玉灵又是什么关系,与父皇又是什么关系?他迷惑极了。
玉灵道“赶紧收拾东西去苍国,路上再与你解释吧。”此时的江如梦,那里肯再停留一分一秒,只恨不能立时赶到他身边,得知他受了二十多年的苦,心中的愧疚更是无法言说。
“姐姐,你会和小芳一块去苍国吗?”小芳拉着玉灵的手,巴巴的望着她,玉灵是这世上除了娘亲之外,她最亲最亲的人,小芳不想和她分开。
玉灵点了点她的鼻头,笑道:“当然咯,姐姐一定会陪着你,直到找回你的父亲,可好?”
小芳高兴的跳起,追着小灵猴在房间里玩耍。
高兴的,自然不止小芳,慕容羽被这突然逆转的情势惊呆了,接着便是狂喜,原本以为,他与玉灵,今日便是永别,没想到,没想到。。。
慕容羽急忙回驿馆收拾东西,他怕再晚一些时候,她又变褂。。。
陈妈妈得知玉灵要与江如梦等人一同前往苍国,急忙将她拉到一旁,小声道:“帮主,六殿下还在前厅呢,要告诉他么?”
玉灵点头:“自是要和他道别的,我去吧,你帮我收拾一下,神琴带上,兴许会有用。”说罢,她扭身朝前厅走去。
前厅她极少来,就算来,也是男装打扮,站在三楼,遥望着下边的情况。
故而,就算是在醉春楼里待了数年之久的姑娘,也不一定认得玉灵。
何况,今日她着女装,更是令众人摸不着头脑,纷纷交头接耳,这是那里来的女子,风姿绝色,气质非凡,一瞧便知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身上没有丝毫风尘之气,绝不是醉春楼里的挂牌姑娘。
她是谁呢?
玉灵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目光,径直由着侍女领路,朝头牌姑娘,萧萧的萧居行去。
萧萧,醉春楼里八大头牌之一的姑娘,卖艺不卖身,弹得一手好琴,唱得一腔好调,身材轻盈,舞艺超群,但凡能入她萧居的男子,那都是她亲自点头允肯的。
有时,就算一个月,也不见得能有男子入她萧居。
就算入她萧居,也不见得能听着她的曲,瞧着她的舞。
今日,萧居内,轻歌曼舞,好不热闹。
玉灵对这萧萧不算熟悉,已经有好些时候,她不再管楼内这些事务,一切全权交给了陈妈妈,她只管到日子数票子就行了。
若非今日时间来不急,她是绝然不会就此入姑娘房中的。
来得萧居门外,侍女高呼,道:“殿下,小姐有事求见。”
只听得里头传来雪莫言的声音:“进来吧”
侍女推开门,玉灵缓步而入,却见,萧萧娇柔的身子正偎在雪莫言的怀中,雪莫言的手,正搭在萧萧那水蛇般的细腰之上。
他的眸子,却死死的锁住宋玉灵。
和亲6
玉灵又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额。。。虽然她的身子尚没有十八岁,可她的内心,早已是一颗熟透了的水晶之心。
雪莫言虽与萧萧做足了一副暧昧之姿,可他的眼神,他的脸,出卖了他的内心。
但凡男人,搂着萧萧这样的美人,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在做戏。
他做戏给谁看?为什么做这戏,玉灵自然是明白的。
只是,她的眉头,仍然皱起,她的心中,仍然怒气乍起。、
这青楼虽是她所开,可她最讨厌的人,就是这些逛青楼的男人,这也是为什么和雪莫白共事多年,却仍旧对他生不起一丝一毫好感的原因之一。
“找本王有事?”雪莫言忍住起身走到她身边的冲动,佯装冷淡的问道。
玉灵缓步上前,走到他身前,瞧也不瞧萧萧一眼,淡淡道:“我是来道别的,一会便要起程去苍国”
什么?她,她竟然要去苍国,刚刚慕容羽才找过她,现在她就要去苍国,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一定是同行。
可男人的自尊告诉他,要装,要装做无所谓,管她去那儿,爱去那去那,爱和谁和谁。
“是吗?那祝你一路顺风。”一字字,自他牙缝中蹦出,干脆利落。
玉灵有些失望,他竟不留她,也不问原由,就算和她赌气,也不至如此绝决吧?
“那我们便各自珍重,后会有期”玉灵说罢,深深看他一眼,转身而去。
门关上,雪莫言那张装出来的冷脸再也绷不住了,他跳起身,想追出去,又死要面子的停下,在房间里急得打转,暗自想着,她去苍国做什么?会不会一去不回?
一去不回?
这个词太可怕了。
不行,他必须阻止她,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不能。
可当他冲到雪阁之时,已是人去楼空。
有江如梦在,他们又何必步行,瞬间出现,瞬间消失,那不过是瞬间的事。
也许,他们在驿馆。
可当他冲到驿馆时,侍卫告诉他,他们已经走了,坐在一张花毯上,飞走的。。。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可吃。
是的,他们坐在花毯上飞走的,慕容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间,他此时,正和玉灵,江如梦母女,一只小金猴,正坐在一方花毯之上,飞行着,速度之快,令他瞠目结舌,想必不用半天,他们便可到达苍国皇宫。
玉灵将江如梦母女的情况,以前二十多年前与慕容君葵的一番奇缘说与他听。
他这才渐渐接受这个事实,他确实在飞,不是做梦。
花毯落在了苍国皇宫,江如梦一个甩手将花毯收入乾坤袋,催促着慕容羽快些带路。
苍南殿,是为苍皇慕容君葵寝殿,二十多年来,他除了偶尔被宫人们抬去御花园透透气,赏赏花外,几乎寸步不离苍南殿。
此时,苍南殿内围着不少人,似乎个个神情悲切。
慕容羽领头冲进了苍南殿,见此情形,顿感不妙。
太子妃绮烟立在皇后身侧,眼眶发红,见太子突然到来,又惊又喜。
她冲到太子身边,清泪落下,哽咽道:“殿下,父皇他,父皇他快不行了。”
什,什么?他离开苍国时还好好的,怎的,怎的突然就。
江如梦一把推开档着她的慕容羽及绮烟,冲往龙塌。
绮烟这才瞧见太子殿下身后的玉灵,先是一怔,再见玉灵同她示好,她慌忙回礼,表情有着欢喜,又含着失落。
她来了,太子会高兴,可她仍旧忍不住难过,多年的付出,敌不过宋玉灵一抹浅笑。
和亲7
玉灵朝绮烟点点头,扭身跟在慕容羽身后,朝龙塌奔去,此时不是寒暄的时候,待弄清楚慕容君葵的情况再说不迟。
龙塌之上,慕容君葵虚弱的躺着,双眼半张,望着塌前的众人,嘴角含着微笑,声若蚊吟:“大家都别难过了,人有生老病死,这是天定,不可违,你们无须难过,死对于我来说,就是解脱,此副残躯,留世已久,久得让我已经厌烦,只是。。咳咳咳。。。”
慕容君葵剧烈的咳了几声,原本就苍白的脸孔,逾发的惨白无人色。
皇太后慌忙推开皇后,抓住儿子的手,哭道:“皇帝,你是否还有心愿未了?你快说,娘什么都依你,都依你,娘这辈子一直管着你,娘错了,这次,娘都依你,都依你。”
没有人发现,人群之中,多了几个人,正泪水奔腾而下,痴望病塌之人。
“母后,母后,朕想,咳咳,想再去当初被救回来的地方,这些年来,朕吃不好,睡不好,总觉着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什么不该忘记的事情,兴许,朕回到那个地方,就会想起来了,就会想起来了,咳咳。。。朕,朕不想带着遗憾离开,咳咳咳。。。”
皇帝吐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慕容羽冲上前,握住父皇的手:“父皇,父皇你怎么样?儿子给您带来了神医,一定会医好您的,你撑住。”玉灵用神琴医好容顶天及小灵猴,此事依然历历在目,今日,玉灵带了神琴而来,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慕容羽松开皇帝的手,一把拉过玉灵,让她快些抚琴,以替父皇医病。
玉灵苦笑,摇头,道:“羽,对不起,神琴功效,可疗外伤,治内伤,可若是正常的生老病死,神琴也是无能为力的。”
若神琴能让人不病不死,那这世界,岂不是乱了?生命相循,岂可违?
这时,江如梦已然确定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