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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越发的威严矜持,偏偏还要露出淡定摸样,这种表里不一的功夫,没个四五十年的磨难是修炼不出境界的。
第六卷 第二十九节 翁婿会
第二十九节 翁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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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宋天看看书。还记得偶尔翻上一页,然后再看,等到船外兵卒开始哟喝,他才放了书下来看向自己的女儿,宋琬言看到父亲看来,就垂头下去,却怎么也藏不住期待和笑容,女儿那张侧脸上的摸样,和当年自己一次远归后,依门而待的妻子如此神似,看的宋天一阵恍然。
船在摇晃,外边一声巨响,把宋天吓了一跳,就听到外边那人在喊:“可是宋家小姐来了吗?”
随即怒道:“是哑巴了吗?你这厮跑什么?笑?”然后脚步声沉重向着舱门方向走来,宋琬言连忙要站起来去喝斥他不可无礼,也怕他说什么疯话让父亲生气,可是宋天却看着了她,宋琬言急的去对两只小猫使眼色,小猫面面相觑着,没等她们鼓足勇气违背老爷的命令呢。
舱口帘卷起,一股裹着水汽的河风拥着明光入内。船舱低矮,弯腰缩头的邓海东进了只看到宋琬言就欢喜的笑起来:“哈哈,等的我好苦……谁?”
宋天随即就看着这小儿笑容突然呆滞,问了声谁之后,无礼的眼神变得悲愤,然后变得…听到那厮在压低了嗓子问:“可是伯父?”宋琬言红着脸点点头。
邓海东头皮都麻了,这是怎么了?他可想不到这个年头父亲带了女儿,到还未曾定亲的男家,会让女方多么为难,他现在只是发愣,不过醒悟的快,慌忙单膝跪下:“海东见过伯父大人。”宋天看他现在的诚惶诚恐,心中好受了些,却又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好。
宋琬言在一边道:“天子令我父亲前来洪城,为新军参赞。”
“真的?”邓海东茫然的抬头去看宋琬言,觉得这样失礼又赶紧低头下去,心中不由骂道,早知道在大明宫把拓跋山那厮砸到龙椅上,陛下不是好人!宋天看他那样子,想起高将军一口一个那厮,一口一个猢狲的骂不绝口,忽然想笑,他掩饰着看了一眼窗外,淡淡的道:“起来吧,以后还请兵马使大人多多照顾。”
拿出的却是公事口吻。
邓海东郁闷的站了起来,忘记了舱顶,脑袋轰的一下撞了船舱上。外边等着开好戏的兵卒和邓家三房的子弟们都大惊失色,而船头的武校领们哪里知道,听到那声响,都愣了,长天就在外边喊:“海东,婉言丫头怎么不出来,你敢欺负婉言丫头族公不劈了你!”
宋天正在惊骇抱着头的这厮头角之硬,因为船舱上居然凹了一片,可怜女儿心疼的都已经扑了上去问他可疼,那猢狲就捂住头看着自己干笑,外边长天这么一喊,邓海东还挂的住面子?顿时一腔火撒了出去,大步跨出船舱门,扯着嗓子对了外边喊道:“全闭嘴!”
李希平和宋明远从他进去开始就在诡笑,李夫人也在笑,这个时候先听到响,再看到他还是这么生猛,宋明历脸色一变,这厮难道发作,打昏了我三叔?李希平也担心起来,可别搞出什么误会。那就不得了,两个人慌忙喊道:“海东,伯父可安好?”
邓海东才把头缩回去,一听这句话,立马红了眼睛,又掉头出来骂:“原来你们早知道,你们就看我笑话是吧?”喊完了才想起来宋天还在里面的,慌忙回去,管他外边说什么不回嘴了,缩了头弯腰站着,看着宋天,拱手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之后,颓废的道:“他们不是好人。”
宋天这么一个过去刻板,而此刻努力矜持的人也不由失笑起来,虽然一笑即收,婉言却扑了上去:“爹,你笑了呢。”宋天难道和她辩解?也有些狼狈,看向小儿,邓海东正陪着笑脸,继续揉着脑袋,宋天还摆什么架子了?无奈的道:“你这猢狲啊!”
“呵呵。”
“…哎。”宋天叹了口气,瞪着他,想教训他寄错信的事情,又怎么开得了口,只好道:“下船吧,别让外边久等了。”
“是,我扶您下船。”
看他这样恭敬,宋天终于满意了,这猢狲乖巧。怪不得没事情就捅了些篓子,高公二哥骂不绝口心中还是护着他,也就由得他搭了手,然后和婉言一起,走了出去,岸上邓家子是才得知的,长天顾不上和明历埋怨了,赶紧一挥手,齐刷刷的百人队拜下。
然后喊道:“恭迎宋大人。”
边上李希平一起也拜了下去,宋天被邓海东和女儿扶着,站在船板上看着威震四方的武校领,明黄虎牙和侄儿,以及那数百赤水关人马的恭敬,远看南方天高云阔,心中为之一展,连忙道:“起来,都起来,明历儿,赶紧请各位起来。”
邓海东小心翼翼扶着他下了船,这厮什么胆子和脸皮,随口就在和宋天寒暄,居然问宋天:“伯父平时吃菜口味如何?”宋天只好道:“老夫吃素多年。”这厮连忙摇头:“不可不可,伯父。这荤素都不可少,到伯父这个年岁就该保养…”
说的头头是道,宋天都诧异了,他懂养生?
而那边的宋明历已经看呆了,自己三叔怎么和他这么客气?那我宋家尊严何在!而李希平更是心惊,想起自己和丈人的摸样,再看前面翁婿亲热,他料定海东计还有善后篇,那厮没给自己呢!等着马车下来,又请了宋天上了马车,邓海东还示意子弟们左右护着。说要遮挡些风。
这手段使的,李夫人不由去看自己丈夫,李希平大庭广众之下如何使用计策,只好装看不见。
一行人先到了赤水关,李夫人早就收拾好了房间,让宋天住下一宿,并且劝道:“伯父到了赤水,就如同到了自己女儿家一样。”李希平也说:“是啊,她和婉言是手帕之交,伯父不必客气,尽管把我们使唤。”宋天甚是高兴,客气着,而那一向刻板的脸上笑容也多了许多。
当然了,邓家子还不赶紧星夜回头,去告知洪城?
可他们怎么知道,邓海东才走不多久,宋明远就窜到了庄园,已经告知了族公,现在整个洪城都在张灯结彩的等待着呢。
这边赤水关内宋琬言就陪着父亲,邓海东灰溜溜的坐在一边,李夫人当然要为小叔说些好话,再说事情到这个局面,难道婉言还有嫁给谁吗?宋天也不能再摆什么架子,就拿出丈人口气,和邓海东说说事情,考考他的本事,不想几句话说下来,宋天诧异,猢狲居然文武双全?
莫非明远儿来信说的是真?
问他兵法,他知道的自己不知道,问他政务他能说上几个妙点子,问他理财这厮也懂,再问他诗词这厮居然还能凑出几句他都觉得惊艳的词来,而边上宋明历和李希平从他们开始说话,就无法插嘴了,宋天又不能考究这厮武功,问的这些却不是他们能明白的。
于是兄弟两个人明白了。贼秃一向是装傻!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实在可恶,这般陷阱他居然随意化解,看到宋天眼中欣赏喜悦之情越来越浓,宋明历心中郁闷,当即掀了面皮,就问邓海东为何写信给他父亲,惹的父亲大怒,总算是戳到了邓海东的腰眼上。
……邓海东无从辩解,垂头丧气坐着那里,不顾婉言羞涩,和宋天眉头直挑,他低声的道:“实在思念的紧。”
海东计第十二招,久别重逢时。李希平恨不得叫妙,原来此计还能用在岳父身上!
果然宋天长叹了一口气,此事就此揭过,居然还开了口第一次正面对了儿女的事情,他说道:“婉言自幼丧母,就和老夫还有明远相依为命,明历儿也知晓,在族内三房的摸样。哎。”看着邓海东他道:“知道你是个赤子心,又得了天子宠爱,还知道分寸,万万要好好对待婉言。”
“海东定不辜负婉言。”邓海东连忙离席道。
看向娇羞着依偎了父亲的宋琬言,邓海东对了宋天的眼,忽然一笑,他道:“禀伯父,海东已经答应了婉言,若是有那一日,必定要先为她争个浩命才有脸和伯父开口!”宋天惊的看向女儿,宋琬言悄悄点点头,宋天回头看他:“你可知浩命…”
邓海东自负的一笑:“若不是如此,怎么配得上将门虎女。”
“坐。”宋天重重的点点头,拍着女儿的手笑道:“回头,我要告诉你母亲。”眼眶已经有些红了,李夫人刚刚在发愣,想不到邓海东居然要为婉言争一个浩命,这个时候她赶紧起来劝这对有些神伤的父女,李希平也慌忙打搅了,开口道:“舍了定襄阳的功劳,就能为婉言争到。海东不是虚言。”
几日来和邓海东斗个不休的宋明历这个时候也为他说话,对了叔父道:“叔父,海东的性子我知道的,您放心吧。来,今儿是高兴的日子。”
“定襄阳的事情上,不可。”宋天才开口,看邓海东点头,他于是问:“莫非你知道老夫的意思?”
“伯父定知君意,于是海东就会知道伯父意思。”邓海东笑着看着他说道:“这襄阳刚定,邓家领袖千里,为辅助新军,此乃天子之雄图,是国之大事,海东岂能拿国事换私事?天下三分,战乱将起,有的是无穷无尽的功劳等吾辈去取,不会让婉言等太久的。”
第六卷 第三十节 少族公大典
第三十节 少族公大典
ps:今天的更新。五千一章
“我等惭愧。”听完他这番话,李希平和宋明历齐齐拱手。
“是兄长们关心海东,所以一时不曾想到而已,将门鹰狼赤水虎牙,难道比我差了不成?”
三人相视一笑,同心同志尽在不言中,而上面坐着的宋天也不说什么,不过举起杯子看着邓海东,邓海东慌忙站起饮下,宋天摆摆手:“你们年轻人继续玩吧,老夫在了,你们也不自在,明儿动身就是。”说完自己起身,而按着了女儿的肩膀,李夫人忙去引他到客房。
宋琬言坐了那里,等父亲走了就掐邓海东:“你这人!”然后想到父亲今日以来这番心情,看了他一眼又道:“就会哄人!我父亲举杯你还好意思喝?”邓海东大喊冤枉:“我站起来的。”宋明历拍了桌子:“三叔休息去了,我这个二哥还在,你们坐分开点。”
“就不!”
李夫人回头看着宋琬言仿佛挂在了邓海东身上似的,扑哧一笑,绕了丈夫身边坐下。宋明历孤独一人于是郁闷:“哎,成双成对啊。”李夫人不由自主的道:“你还愁吗,不知道多少女子。”觉得有些失礼了,就掩口一笑,宋明历终于恍然,他悲愤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两个人:“你们居然在嫂子面前编排我?我说嫂子怎么对我开始戒备的很呢?”
然后站起来就喊:“李希平,你这厮在公孙楼的柔然女呢?邓海东,你在公孙楼。”邓海东和李希平对视了一眼,上去就打,屋内打到屋外,宋明历大笑着努力挣扎,但遮挡不定,只能倒拖了一只烧鸡仓皇远去,可怜赤水关这里哪里有家青楼,漫漫长夜也不知道这一起飞校是怎么过的。
屋内留下的一对夫妻笑着已经走了,唯独灯下坐在两人,宋琬言轻轻的握住邓海东的大手,低声道:“你要对我父亲孝敬才行,父亲这次来,虽然有天子意,定会被长房取笑的。”邓海东重重的点点头:“回头就把你大伯给做了。”
“去!”“我说真的,对了婉言,伯父没有再娶?”“你,你休的乱来!”
说不尽的思念,直到灯芯要尽,邓海东看看时辰劝道:“去吧。明儿动身呢。”一出了关之后,他想到终于阻碍全无,压抑不住兴奋,一声长嚎,宋天此刻怎么睡得着,等着女儿的动静呢,夜深人静时忽然听到他的声音,知晓他现在的心情,逗的宋天骂了一句猢狲,终于掩了被子放心的闭起眼睛,夜来幽梦忽还乡……
等上了路,再缓缓走上两日,到了第三日的下午,洪城终于快到了,便是不掀开帘,坐车坐的腰酸背痛的宋天也能明白,外边的喧哗声是为自己而来,他坐在车内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眼看还有不多久就到邓海东接族公位置的日子,所以李希平也随着一起来了,婉言和李夫人坐在一辆车内,听到前面的动静悄悄的说。一定是猴爷来了,小女儿家得意至极,立即卖弄说平时邓家族公多疼她之类的,口直心快说的好几句才记得要害羞一下,逗的李夫人花枝乱颤的笑着,突然就听外边在喊:“宋大人呢?”
宋天终于掀开了帘,邓世平欣喜的看着他,连忙拱手,宋明远也在一边跪下道:“父亲大人。”
“这是我家族公。”
听着邓海东说,宋天点点头走过去也拱手道:“见过邓公,多谢邓公对小儿的照顾。”邓世平怎么想的到自己家的猢狲已经在路上把宋天哄的不知东南西北了呢,本来还忐忑将门三爷会是什么脾性,一看宋天这样客气,他心里石头落下了,眉开眼笑的谦虚,夸的宋明远都觉得不是他自己。
于是相见甚欢,先喝了接风酒,随即向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