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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公终于耐不住了,咆哮一声,猴爷拉着他死死抱住,对方大笑起来:“算你们聪明。”转头就走,二叔公跳脚大骂:“就算闹到天子面前,也要问个明白,你才是个什么玩意,肥头猪脑的杂碎!”性子一发作口无遮拦就骂,对面人浑身一下僵住了,脸色铁青。
猴爷在喊:“二弟,二弟。”几个族老都对了二叔公大骂:“混账,还不住口。”
“晚了!胆敢辱骂本官,给我拿下!”
要拿的是勇烈门的,又是上官有些无理取闹,这让周边护卫纷纷有些犹豫,面露难色,那厮更怒劈手夺了一刀向前,有护卫赶紧劝道:“大人息怒。”一声滚,一刀劈下,当即就见了血,那厮更向前,猴爷突然一拳打昏了二弟,丢给其他兄弟,他回头看着那人走来,叹了口气:“大人若是要动刀,在下就得罪了。”
对了身后兄弟喝斥:“还不走。”
“上哪儿去,找人出头?”那人面色狠厉,笔直走到邓世平面前,刀架在了邓世平脖子上:“你们窥视王府在先,辱骂本官在后,要走?”又喝斥护卫等,护卫们逼不得已,只能从两边上来围住了他们,邓世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静的看着那双眼:“大人给个明白,这般没头没脑的,未免太过奇怪了。”
“还敢狡辩,不是要看王府吗,全押进去,等着他家主去刑部领人。”
邓世平看看那门,站在那里摇头,一字一句神态坚定的道:“勇烈子孙断不会这样进府。”那厮为之不齿:“泥腿子也讲究这些?”
“大人最好留些口德。”
“怎么?”
邓世平终于想定了心思一咬牙,反手一把就夺了刀,扭过那厮的胳膊,一记耳光抽去,再一记耳光抽去,抓了那厮的头发在地上拖着对了左右怒吼:“谁敢动?”老头一发怒威风凛凛,周围护卫本就不敢对了他们来真的,纷纷避让,邓世平听了那厮在喊:“好胆,好胆,定让你们好看。”
“爷是国舅,你们有种就真杀了爷。”
猴爷听的更明白,他长笑一声:“大人隐忍到现在,万般撩拨,直到老夫忍无可忍才说了自家身份,只是偶遇就如此费尽心机,真是难为大人了。”这句话一说,满口是血还在挣扎的那厮,愣住了,猴爷提了刀在手,声音凄楚,按在了他的脖子上,看着那些护卫,对了左右以及身边兄弟道:“我家孩儿血战三千里的忠诚,终于换回骠骑门第……”
周围护卫们都不由的纷纷低头,不敢看这老人悲愤眼神。
“就怪我们一群老儿,耐不住一生渴望,瞒着他来先看一眼骠骑故府,结果惹出这样的大事,居然打了国舅,妄我领袖家族半生,以为自己有脸和祖宗交代,却在此刻坏了门第大事。”
“你晓得就好!”下面那厮在喊。
邓世平冷笑:“死到临头犹然不知?”手里刀转动,割入那厮脖子,那厮瞬间惊恐:“你敢。。。”
“如何不敢,我家海东儿性烈如虎,被他知晓此事定要杀你,骠骑门第如今没了他不行,没了老夫却可以,今日就在勇烈门前告诉你,还有藏在那些朱门后的人!”邓世平仰天大叫:“你们听着,就算有人阴谋得逞,陷害了我家,便是因此而失了门第机会,只要天下还有不臣,只要我家虎儿犹在,那么我家必定还能回来!”
坊内,一片安静,远近多少门第无声,只有左侧后传来马蹄急促,似有杀气,那边勇烈府内正在忙碌的下人们也都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有人已经落泪。
而二叔公等听到大兄这么说,终于看出了不对,不然闹到如今为何连个出来的人也没有,难道是多少门第一起冷眼旁观吗?回想那厮百般挑拨,他们心都凉透了,也明白了大兄的心思,当即随了大兄一起喊道:“总有一日,我家还能回来!”
对面护卫还不明白吗?急的纷纷在喊:“邓公等,万万不可啊,邓公息怒…”地上那厮已经战栗的不行。
可就在此刻,马蹄声更近有人在高喊:“邓公,邓公!”正要下刀的邓世平听的熟悉,不由抬头,两匹马冲来,鼻息狂喷,被马上两位女子勒的长嘶不停,原来是平阳长乐两人,不等马听这就跃身下马走来,平阳争先走到邓世平面前,周围护卫等看到她们来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轰然跪下:“见过平阳,长乐殿下。”
但她们谁也不理会,平阳在前伸出皓腕,邓世平为她神采所摄,居然被她拿过了刀,就在地上那厮得了脱还没来得及说话时!
平阳突然的一刀刺去透了胸口而过,厉声道:“鼠辈敢辱勇烈族公,可晓得这是平阳夫家!”狠狠再一拉弃了刀在地,和宋琬言一起,对了邓世平就缓缓跪下:“孙媳长乐,平阳拜见族公。”
随即拍手而起:“提了这厮头颅去大明宫!”
周围护卫等看的魂飞魄散,眼睁睁看着她们这样,无不匍匐在地,邓世平慌了:“你们,你们两个不可。”平阳抬头:“若是厮杀时做就做了,还要做到底,族公,平阳说的可对?”
如花似玉的脸上,青丝还有些凌乱,但眼神坦诚而坚定,猴爷看着她,再看婉言丫头,一对玉人两份真心,已要以死报家族的他热泪夺眶而出:“你们两个啊,你们!”
两女嫣然一笑,喝斥那群侍卫:“还不下手?”之前惹事的护卫忽然爬了起来,上前动手扯过那厮头颅包着,然后对了邓世平磕头:“小人其实一向敬仰勇烈将军,转战三千里可敌十万兵的盖世武功,前些日子还曾求门路要留用勇烈府上,哪知有眼无珠,当面不识,还冒犯了邓公等,若不是小人多口。。。。。。。。。”
说完一刀刺了腿上,来个通透,再拔出:“暂留一命,只是为邓公于君王面前还个清白,今生已无望,唯愿二十年后能追随勇烈将军马后,邓公保重。”
“我等也愿同去!”
宋琬言猛抬头,对了那些深宅大院喊道:“是谁救的关中,是谁救的君王,那时你们又在哪里?现在看到了吧,只有忠臣良将才为世所敬仰,我们走!”
第七卷 第三十三节 酒后言
第三十三节 酒后言
ps:第二更
谁能想到。就在邓公准备舍身之际,有两位殿下赶到,平阳手刃当朝国舅,长乐怒喝全场!
并以孙媳之礼拜见族公。
此刻无人会笑她们失礼,除了一些心藏龌龊之辈,其余单纯就怕惹火烧身的人,只会敬佩邓公的担当,两位殿下的果决,如此门第才配的上勇烈两个字!而看着他们一行就这样向着宫城方向而去,那些留了旧日王府,骠骑故府的下人们都纷纷回头,碍于规矩不敢议论,但交换眼神只由得那国舅躺在那里。
他是梁王妃吕雉之兄,为王府往日外管事,过去一向府内跋扈,坑了多少外院的丫鬟,旁人只是敢怒不敢言,今日见他这样,除了痛快还是痛快。
前面长乐平阳慢慢走到了坊口,请邓公等去高公府上,邓公本不允。宋琬言对他道:“邓公,我们自己去才方便,走的如此慢早哄传开来,何苦去受小人的气。”
平阳乖乖的在一边点头,刚刚怒极而来拔刀,又鼓舞勇气自称孙媳为邓族撑出场面,现在却不敢对了邓公眼神。
邓世平哪里会笑她,疼她这好孙媳还来不及呢,看着她们叹道:“是猢狲的福气啊,是我邓族的福气。”两人羞涩不堪,后面跟着的马车内,丫鬟等都激动万分着呢,也没注意到前面邓世平低声在问什么,然后对了平阳她们道:“能不牵扯就不牵扯,就说尉迟家那位看到不敢前来,然后回府之前就遇到了你们的吧。”
“恩。”
平阳有吩咐护卫去送邓公等,随即和宋琬言相视一笑,一起上车向着宫门而去,这两个丫头走的是朱雀大路,绕了一个大圈,到这个时候国舅被杀的事情确实已经传开,但绝非哄传,谁敢插嘴这样的事情?
而邓海东正按着冯百川的叮嘱,在宋缺那里说事,这厮杀了人家大哥满门,偷了人家侄女一个,现在还成了宋家的座上宾。正说着呢,外边消息传来,这厮勃然大怒,宋缺喝斥他坐下,邓海东怒火中烧对了宋缺就道:“二叔,如此跋扈辱我家猴爷,要灭他满门!”
“混账话,那厮是吕妃的兄长,休得胡言乱语,让平阳和长乐两位殿下去闹。”
被宋缺一喝,邓海东一愣,咬咬牙,总不能继续说下去吧,只能悻悻的找话头:“咿,你叫婉言长乐殿下不别扭?”
顿时刺的宋缺斗气乱窜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可他对面那厮却又一本正经起来:“可惜现在那厮被平阳做了,不然倒要问问谁怂恿了他的,最近他又和谁走动。”
“各为家族事,上有所好,下才…”
“二叔,你说我当时允了灵武节度会如何?”“如何能去。那安西兵至,后路断绝,将死无葬身之地!”
邓海东冷笑:“便是如此也未必。”
“别小看了天下人物,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底细?现在离了武校领,看老夫单手也能打的你魂飞魄散!”宋缺压低了嗓子怒喝道,邓海东顿时狼狈:“谁说的。”
宋缺咬咬牙:“你这厮,除了家族长辈知晓你本性,哪个外人能容你?越是了解老夫现在就越是佩服邓公,若说勇烈一族能够复兴,首功不是你,而是邓公。”
“那是,族公是在下最为佩服的人,第二个才是二叔呢。”
“……”“对了,二叔,百川还和我说……”
左帅听完点头:“百川儿说的对,老夫也记得高仙芝曾说,他得了飞信,说狼骑可疑。”说到这里,宋缺冷笑:“其实没了这信也罢了,分明欲盖弥彰。”
“你是说高仙芝也?”
“我只晓得,什么大将被陛下弃了还敢联络旧部,除非早有底气,可若他早有底气,做局的人会不知道仆固怀恩事?难道不可提醒一番?分明是坐等要扫了旧臣,如此手段可怜我的儿郎!”
“也许今上也晓得我们看破,怪不得封我灵武死地。”
“封灵武这倒未必,只是已经君臣相疑,于是什么也不对了,他才登基来不及整理内卫。那太上皇至今未醒岌岌可危,现在你二兄要你如此,就是为先安他的心的。”
然后左帅道:“若不如此做一做,也许他现在还记得你的好处,但长安守备是谁,玄甲统帅又是谁?一番人事安排分明早有定计,如你所说,他有手段却无真心胸,日久悔之晚矣,老夫其实现在都能理解镇北候家如何不甘了,世间最可笑真莫过于此。”说完沉默。
半响后,邓海东低声道:“二叔,其实我知道呢,他容不下我的,就算没有这些心病,这勇烈封将也为把邓族入迁长安,谁叫我现在尽得了军心名气,一呼百应,又有您和高公,既可立他也可废他,不困了手脚,让他如何能安心?”
“知道就好,过去就想你这厮别太混了。等到发现你其实心里藏着事却装疯卖傻,于是又担心你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却巴不得你是个真猢狲才好。”
“以忍对忍就是,其实我早就想好了,等婚后就和婉言还有平阳安心在长安过过日子,这天下不臣犹在,总又再乱的时候,到时候看他放着我用是不用!”
“说的好,二叔这就算放心了,随便你去闹腾吧,你自己知晓这个分寸。闹不出祸的。”
“有祸也是假祸。”邓海东坏坏的一笑:“说起来,二叔你知道我第三个佩服的人是谁吗?”
“谁?”
“百川兄啊,都不晓得在江东怎么长成的,腹黑的很…”
腹黑?宋缺扑哧一笑,居然赞同他,老头子现在只把他当了自己亲儿一样,因被这厮没事情就胡言乱语刺激的习惯了吧,反而比对宋明历时更随和自然,悄悄道:“亏你当年救了他,现在他除了护他老父和我,就是整天为你在后面忙。”
邓海东正色道:“他不负我,我不负他。”
“恩。”“好了,那二叔还是好好疗养吧,总有一日海阔天空的,我就先去看看李希言兄。”邓海东说着站起来,想想又回头:“二叔你要快些好啊,还能渡些上等武将气给我用用呢。”
又被这厮当成补品调侃,宋缺苦笑着摆摆手:“最近老夫就在查着五行,有了门路和你说。”邓海东嘿嘿一笑,拱手:“还知道二叔在培养张辽儿呢,是要送我一员智将吧。”
“不枉了老夫的心血就好,滚吧。”
邓海东就此出了宋宅,这里是宋天住处,对面的则是曾经的宋门长房处,如今已经满门直系尽无,就留下了一些仆役,只是每日打扫表现,望有一日宋缺或是宋天收了他们,看到邓海东走出来,那边多少仆役都赶紧给他问安,邓海东也不理会,翻身上马就走。
有虎威将军职,自然有资格带卫跟随,身后立即有子弟跟上,这就向着李希言处而去,远远的就得到了他来的消息,李希言已经站了门口等他。坊内人等都知道尉迟公为他杀了那一户满门的手段,现在李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