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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由蓝青到青,又转出红,如此几遍流光之后,浓缩成了一个米粒大的小点,投入岩浆内后翻滚着忽然散去,那团本源一阵滚动。
神思能清楚的把握着,米粒大小的浓缩外火进入那团本源之后,一种被主体改变吞噬的过程!
这是玄妙而细微的变化,不是神思掌握明台,无论如何也无法感觉,如今就是感觉也无法形容出这种滋味,引入外火壮大本源时,就仿佛在进食一样,邓海东能感觉到一种舒畅,他不由的想,火如荼如果到了纯粹的碧色会是什么样的,到了那一步后就会真正的碧血化焰了吧。
可这碧血化焰又是什么意思呢?
勇烈公笔录里说:过火如荼后,全身淤杂逐渐排除,从六窍赤柱乃至其余火眼,被斗气烧尽,色泽越青越是去沉越好…
那祖先也没有说错,应该是这样的,邓海东现在都能觉得催发火如荼时,那些过去斗气没有深入的地方,肌肉血脉内的杂质仿佛在被沸腾,然后被排挤出去一样。
家族烈虎总决好比大方向,说尽了各阶时的特征,祖先只是做的不足,并非做错。
到了今天,邓海东才算明白自己到底多幸运,若不是开始的误打误撞,怎么能得到这样的基础,怎么能突飞猛进到如今的地步?族公赠的本源上等是其一,烈虎诀之上品是其二,自己的妄为是其三,而吸纳五行则是前所未有超越烈虎诀的试探之举!
金,水两系的中下斗火已经吸纳了一番,路还长!
邓海东笑眯眯的想着,也不急于一时,天地之大总能遇到各系好手,而炼就后土诀的李希平就是一道好菜,哪天无聊了蒙面去打他下身一棍子,逼的那厮半死不活之际捅自己一刀,不就有了土系的好处了嘛。想到这些缺德的主意,兴奋之下他收起了斗气睁开眼。
天却居然快亮了!
自从进入上武尉之后,运转斗气的话,细细梳理感知全身的过程,要比过去武兵境费时太多,动辄几个时辰就过去了,神思恢复后,邓海东看到全身上下果然又有些不干净的地方,喊了一声,旺财已经跑了进来,乖巧的说水放好了,邓海东嘿嘿一笑,看着旺财忽然想,等他十六岁后,帮他注入自己的明台极品本源,再走二十六阶,这小家伙会不会有一日成为比自己还强的好手呢?
看傻叔对自己的眼神有些说不出的味道,旺财摸不着头脑的问道:“海东叔,我怎么了?”
“十年之后你也有二十三了,快些长大吧。”邓海东站了起来,对他一笑,向着不远处放了热水的军帐走去,外边子弟们轰轰烈烈跑过,远处的下等族兵在向着河滩开去,准备练习军阵,呼喊阵阵,后面伙房已经炊烟道道,准备着子弟们晨练后的早餐。
红日跃出云海,金光万道,换洗了衣服的邓海东站在那里负手看着眼前的一切,远处洪城北门大开,一行快马驰出,带着年底的奏折种种向着长安而去,先至羽林让宋缺把关,再去各部阁台。
几天后。
冯三保也终于抵达了帝都雄城,告别了赤水关李希平派到长安的子弟们后,他一个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然后吩咐伙计拿来的文房四宝后,却闭起了眼睛,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想着些什么,然后无声的笑了起来,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才提腕在纸上落笔,字迹饱满而有骨,远非写给邓海东的那张借条上的歪歪扭扭。
信的排头写道:大伯元一在上
窗外放了几响鞭炮,嬉笑着跑过,传入声声童音悦耳,原来年关已至。
冯三保放下笔,打开了窗,一股清冷的风吹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去去看南方,可只能看到远处屋宇楼台,楚天清阔万里如洗,遥想自己北上的颠沛流离,和前些日子的否极泰来,冯三保低头从袖内掏出一枚断铜匙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此刻邓海东却正提了透甲大枪纵马放狂。
一些日子来,白日他就这样带着族内的一群少年一起,上午步战中午斗气下午骑战苦练不休,至于晚上,自然很忙,忙着带了宋琬言一起,奔跑在洪城大街小巷内,花样百出的努力去甩宋泽,偶尔还要和宋明远斗智,和宋门的一些武尉好手们斗勇,忙的充实无比。
不知不觉又是几日过去,终于到了除夕。
洪城上下,处处张灯结彩,等待新年到来,宋明远和邓家一起,派出人手去给各户贫寒送上新衣给了米粮,贼秃则又潜入了城主府带出了宋琬言,两个人这次连丫鬟也甩了,一起到了北门城上,凭楼而立坐看满城的欢喜,看到这人居然还有如此童心,早在城墙上藏了大包的鞭炮礼花,女孩喜的手舞足蹈。
于是不多久,城下百姓就看到城头上忽然垂下了好几挂鞭炮,炸的周围一片鸡飞狗跳。
有好事的被吓的要骂,却看到那惹事的是谁也惹不起的人,只有捏着鼻子认了,不多久天色渐暗,本是要吃饭的时候了,疲惫的宋明远和族公等正要去庄园吃饭,满世界找不到兵马使和小姐,只抓到两只小猫哭的眼睛红肿楚楚动人,正忧愁着,就看到西城上方烟火漫天。
然后一阵锣鼓响动,巡查的兵马都冲了过去,宋明远心想洪城上下哪个有胆子在城门上玩火?气的手足冰凉就杀了过去,可邓海东又不傻,看着烟花落下都燃了几间城头上用来放杂物的木房,还不赶紧拖了另外一个犯罪犯出瘾的人跑路去?
走之前又威胁救火兵丁种种,那斗大的拳头还砸了城墙一下表示自己很严肃。
兵丁们本就觉得除夕执勤有些委屈,再被他这么吓一次,更觉得当杂鱼兵真是伤身伤心,全在那里面面相觑泪眼相望时,城主大人跑来就愤怒的大喊大叫:“那贼秃呢?”一群兵丁大喜,这可不是我们先说的,于是纷纷说兵马使大人拐了小姐才走,宋明远和宋泽于是又向着城外冲去,猴爷等在后面也没脸说话,只能埋头去跟着。
远远看到前方一匹马两个人,冲进了庄园。
第五卷 第十二节 竖子可恶
宋琬言小脸被冷风吹的通红,却唇角含笑死死搂住邓海东的腰,也不避满庄的子弟们起哄,等他停了,就跳下马就去把一袋的糖掏出,在那里分着,阖族上下谁不喜欢她?小孩们欢声雷动,全扑了上来,口里喊着婉言婶婶,婉言姐姐,婉言姑奶奶之类的称呼疯了一样的和她笑闹。
邓海东就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火光下,女孩的羞喜天真的模样和身边那些族内的孩子们此刻形成的画面,是如此的温馨美好而安宁,回头看到宋明远气势汹汹的走来,这厮连忙喊道:“快去抱住你们明远哥哥要压岁钱。”他是全族偶像,而这里可都是武门子弟,军法治家,于是一声令下男孩先上女孩跟进无人犹豫,顿时把宋明远围的水泄不通。
邓海东看看宋泽也有杀气,又喊:“分二十个过去缠住你们宋泽大爷。”赶紧再喊:“分二十个去缠住那两个傻妞姐姐。”本哭着勇敢的冲向吃独食的小姐,准备今天过节不分尊卑,来个二打一的两只小猫当场被无数正太放倒,转眼就破涕为笑起来。
等到他们冲出人海,什么气焰也全没有了,就听邓海东在那里数落他们,到了邓家也不带点东西给孩子们之类的话,宋明远在他十步之内,一向气场不扬,也没劲和他去斗嘴,只能和宋泽两个人向着那边走去,先吃饱了再说,身后的那厮却居然不依不饶,在那里提醒他们:“今天可是过年呢,要说好话,有什么不快的等初六再说…”
宋琬言在他后面走着,身边有两个丫鬟一步不离的跟着她,看到邓海东回头,就露出媚笑,等他回头,就气鼓鼓的看着心虚的小姐。
等一行人落座后,族公看看时辰已到,发话阖族敬了天地祖先后,开席,流水一样的菜肴送上,而今夜正是普天同庆之时,无论关中,安西还是江东天下各处,宫内宫外无不是处处张灯结彩,喜笑颜开,烟花处处炮竹声声,长安城内,天子高坐殿堂之上,下面群臣拜倒……
酒过三巡,看下面歌姬舞动,群臣开怀,玄宗笑着对身边的高力士道:“老奴,还不去敬了宋将军一杯?”随即,文武就看到高公公端着一杯酒从上而来,走到了宋缺面前,一躬身,顿时满堂震惊,宋缺诧异的看去,天子含笑抬手,宋缺更是惶恐,这叫他如何敢就这么饮下,他赶紧避席堂下,不知道陛下这是何意。。。。。
五天年关转眼就过,本来阳光明媚,可一夜过去,第二日醒来河山处处就裹了银妆。
初六时,宋明远大早就抓了邓海东,然后两人一起坐了长驻亭台之上,手边是一封宋缺派人送来的信件,已经看完了信的两个人都在觉得人生之奇莫过于此,谁又能想到当日那落魄险死的冯三保,居然是玄宗亲信,权倾朝野的高力士的亲侄!
“生平杀人放火,难得救了一人就是这样的人物。”邓海东得意洋洋的道。
因为宋缺信中写了,除夕夜时,当了殿堂群臣之面,天子令高将军敬酒于他…而第二日高力士又带了冯三保亲自登门拜谢…他这才知道了其中原委
“原来高将军本姓冯。”宋明远白了他一眼又拿过信念了几句,其实也很开心,然后就轻声笑着说:“海东,叔父说过些日子要你押运岁款去长安时,先去羽林见他一面,想必是高将军要谢你,这冯三保可是他家独苗,你这是救了他的香火,便是陛下听了冯三保所言,也对你赞誉有加。”
说到这里,书生语气忽然变得阴柔,宋明远讥讽的看着邓海东:“你这厮难道也算的上什么宅心仁厚之辈?”
“如何是高将军?宦官也做得来将军?”邓海东才不搭理他那些酸话直接问道。
“高公文武双全,今上为太子灭武后余孽时,他就曾出过大力,早些年有天水伯庄成度叛乱,他前往五丈原为监军时,发现了军将胡安欲勾结逆贼,你知道他怎么?”
看邓海东听的入神,宋明远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桌上喊道:“高公风雪出函谷,横行青海夜带刀,引弓突骑入石堡,屠尽逆臣取紫袍!”书生热血再次沸腾,恶狠狠的看着对面的邓海东问:“高公时年三十有二,听闻叛逆内外勾结,大军危急长安危急天下危急,遂单枪匹马带了一把长刀高喊天令已至,撞入军中就劈了胡匪,随即夺兵权率大军西向,借机诈开庄贼门户,灭尽叛逆,得以封将赐穿紫袍!如此人物可算英雄?”
“真英雄!便是没了下身也是真男儿,愧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
“我和你拼了!”宋明远气急败坏的扑上来掐住了邓海东的脖子,邓海东哈哈大笑,和他闹成一团,其实就算宋明远也不过二十五,两个人交情日深玩心其实也重,不过这算是宋明远第一次对他出手,邓海东挣扎了几下把书生拍成苦瓜塞回了对面桌位后,看着他问:“明远,你二叔不方便多为你我说话,现在有了高将军,这等事情算是好事情,相信高将军必定会照顾我等。”
“你准备如何做?”
“什么也不做,去了长安冯三保来见我就见,不见我的话,无需去寻他,那样反而落了下乘。”
“对。”宋明远揉了揉肩头,瞪了瞪邓海东,忽然压低了嗓子道:“万事放了一边,若是真能见到高将军,问你事情你就把你和小妹的事情说了,求他成全,这样我大伯绝不敢多说一句,我父也会点头。”
邓海东愣住了,看着宋明远有些感动,宋明远脱口而出后却不自在了,脸色一沉,端起杯子掩饰着道:“若不是我看了小妹面上,本城主正眼看你这等粗汉?”邓海东哈哈大笑起来,去喊小厮上酒菜,今儿怎么也要和这憨舅爷喝上几杯。
其实遇到这样的好事,他们又怎么能不高兴呢?两人只是在那里互相打趣着闹腾,楼梯作响,守了下面和旺财在闲聊的宋泽咳嗽了下,走了上来道:“少爷,小姐来了。”又看看邓海东,老仆忽然一笑:“兵马使入了长安,若是发达了,可别忘记了我家少爷。”
“忘了他婉言也会杀了我。”邓海东嬉皮笑脸的道,刺的过分敏感的宋明远怒喝起来:“男儿自取功名!”宋泽哭笑不得,只能和他赔罪,说自己多嘴了,邓海东在一边翻着眼睛看着,其实知道这是老仆在敲打自己,毕竟救了冯三保的是自己,而不是宋明远,宋明远现在离开了自己还真的少了臂助。
越是这样,越是不该,想到这里邓海东站了起来:“明远,你我是兄弟之情,本该福祸同当,何必这般作态,再说你也讲功名自取,你我同心互相扶助就是。难道你腾达了就要婉言休了我不成?”正走上来的婉言就听到后面这句,顿时诧异又羞急的看着自己哥哥,眼中恨的---你非要拆了我们?
宋明远欲辩无言,摆摆手:“婉言,坐吧,想吃什么,这里没有我就要泽叔去办。”这是已经在自找台阶了。
邓海东苦笑着要婉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