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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早就湿透了,拥抱显得更加暧昧。
白锦汶动了动,被双臂束缚得更紧。他轻叹口气,装作不在意,放松了四肢,干脆靠在黄记川胸口。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头上,白锦汶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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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早上却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白锦汶烧得更重了。脑袋昏昏沈沈。
昨天打的兔子和山雉不知道被水冲到哪里了,肯定是不能吃了。黄记川没有耐心再去找食物,想了想,掏出怀里随身携带的盒子,把血芝嚼碎了,喂白锦汶吃了小半,自己也吞了几口。彻夜淋雨的疲惫似乎也飞走了。
重新回到溪坑边,昨天的脉脉小流,经了一夜的雨,现在湍急得很,把昨天靠坐的石头都淹没了。
黄记川把白锦汶放在一边,自己走进水里,洗了个澡,把衣服也拧干了,扔到一旁树上去晾。
回头看看白锦汶,这时候生不起火,也不能继续穿着湿衣服。
黄记川走近。半跪在白锦汶身边,看着这个烧得满脸通红的男人。
白锦汶的眉紧紧皱着,呼吸不正常地压抑着。
黄记川伸手去解他的衣服,被他的手按住了。他一直醒着吗?
看着面前一丝不挂的黄记川,眼神里有微微的恼怒。
“衣服湿了,不能继续再穿下去。”黄记川像说着什么再平常不过的话,“这里除了我,没有别人。”
恼怒没有淡去,羞得眼角都红了。
“你在怕什么呢?”黄记川轻笑,“你要是继续病下去,我们还怎么走出这林子?”
白锦汶颤抖的手一松,眼睛紧紧闭上,黄记川知道他让步了。
没有多余的触碰,但是黄记川的衣服脱得很慢。白锦汶的身材不错,骨架小,肉匀称地覆盖,皮肤更不错,白腻得像凝脂,只是这身躯上的没有消去的痕迹也太多了,东一块青,西一块红,更别提两腿中间了,血渍、浊液和药渣都黏在那。
黄记川眸色变深:“谁做的?”
陈七那个性,连上个青楼都跟进洞房一样,断不会这么折磨喜欢的人。黄记川知道他对这个抓上山的“媳妇儿”看得可紧,看书学怎么弄男人都忍了好几天,黄记川原来当笑话听的。那些书,也是经他的手送上山。
黄记川想翻过白锦汶的身体,看看后面,被白锦汶握住手腕,声音里带着忍耐:“别看了,很脏。”
“什么人,嗯?”黄记川抱起他,安抚地摸着他的背,白锦汶的臀部有好几道带血的擦伤。黄记川这时候后悔昨天故意耗他体力走那么多路了。白锦汶竟然一声不吭。
“不要问我。”白锦汶埋在黄记川胸前,身体承受不住般弓起来。
“没事。”黄记川抱起他,一起走入水中,让他靠在自己胸前,一
点点替他清洗。
两个人赤裸地面对面贴着,很容易起反应。
白锦汶更是头都不敢抬。
黄记川的手指伸进他红肿的穴口里面,替他挖出那些快馊掉的草叶残渣,触动到结疤的伤口,他痛得踮起了脚尖。
白锦汶因为疼痛,前面并没有立起来。但是黄记川的老二一直硬朗地戳着他的腹部。
他想要我。白锦汶既喜且悲,他对后门的事实在是心有余悸,但是黄记川用力替他搓洗的劲道,都露骨地告知他对方的渴望。
白锦汶只敢抱紧男人。
太阳照耀下,水光粼粼,白锦汶却觉得若没有黄记川的手,他快被绕着双脚的水流冲走了。
黄记川微微推开,空出一只手抬起白锦汶的下巴。
“我……”白锦汶颤着睫毛,睁开了一双水意荡漾的眼睛,他瞬间被黄记川眸中燃烧的暗火燎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黄记川低头,含住白锦汶鲜嫩的唇瓣。
两个人几乎都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从水里到岸边。
湿漉漉的斗篷摊在草地上,两个大男人光天席地搂在一起翻滚,阳光挥洒在他们年轻漂亮的肌肤上,连从肩脊留下的汗液都被照耀得闪闪发光。
破碎过的穴口再度被撕裂,温柔的疼痛弥漫了整个身体,白锦汶敞开双腿,接纳赋予他欢悦和痛楚的男人。这次,他知道自己是心甘情愿。
不知道是因为血芝的助兴,还是因为身体的契合,粘在一起的身体不肯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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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积极了,出了一身汗,简直像从水里捞出来的白锦汶虚弱地靠在黄记川胸前晒太阳,手脚不时抽动一下。
黄记川一手揽着白锦汶的腰,一手枕在脑袋下,打趣道:“锦汶,我们就别出去了,住在这林子里好了。”
“我是来蓟州接我娘子的。”白锦汶闭着眼睛道。
“你不是我的娘子吗?你还要娶什么亲?”黄记川捏了他的屁股一
下。
白锦汶闷声不吭。
“怎么不说话?”黄记川翻了个身,把他压倒。
白锦汶仰起头,主动亲吻黄记川,他恍惚道:“男人和男人,怎么在一起一辈子?”
“想在一起就能在一起啊。”黄记川甜言蜜语那是随口来。
“你愿意?”白锦汶吊起眉头,眼里有促狭的欢快笑意。
“只要你愿意。”黄记川揉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通吻,下面噗噗挤进去,开始啪啪啪。
等到衣服都干了,两个人穿戴完毕,继续赶路。
这路便走得慢了。
看见块石头,上去靠一靠;有小湖小溪的,不洗澡也先脱衣服;晚上能找到个山洞,基本上第二天也不用出来了……没东西吃也没关系,压着树就来一发,咬彼此就成。
於是,山涧边,草地上,树荫下……处处都留下了他们勤劳挥洒汗水的曼妙身姿。
等到两个人绕来绕去,终於出谷,已经过去十有一天。
白锦汶笑着说:“一定要找个客栈,好好吃一顿,好好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这身破衣服,我再不想穿了。”
“好!”黄记川抱起他跑得飞快。
“有轻功,干嘛一开始还逼我走?”白锦汶气得发笑。
“不然怎么能便宜吃到你?”黄记川哈哈笑。
在客栈歇了几天。谁也没提离开的事。
这日,餍足后,黄记川摸摸白锦汶的头,道:“你真要去娶什么新娘子吗?”
白锦汶亮闪闪的眼睛看着他。
黄记川说:“要不,我带你回家吧?”
“你的家?”白锦汶好奇地支起脑袋。
“是啊,我的家。”黄记川眯着眼睛笑,“我还有一位大哥,一位二哥,他们一定很喜欢你。我们结拜的时候,告过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老婆也要一起娶亲的……”
白锦汶被他逗笑了。他可没分辨出黄记川嘴巴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白锦汶想了想说:“好。我被你带成这样,去娶别家的女孩子,也是祸害他们家。不如几点德。不过,我还是要修书一封,上门退亲。毕竟是爹娘在时,礼聘过……”
黄记川见他说得认真,忙打断:“不急。我先带你去见大哥二哥,到时候再陪你去退亲。”
“好吧。”白锦汶闷闷地伏在他胸口,他就这么轻易地决定了自己以后的人生,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至少他说的是他目前的心意。
白锦汶是被蒙着眼睛,跟黄记川坐马上山的。
黄记川说:“我们家比较偏僻。无论发生什么,锦汶,你要记得,我在你身边。”
白锦汶只是笑,他觉得黄记川这么大了还这么孩子气,真可爱。
等到他真的到了目的地,他可笑不出来了。
回到原点。
山寨里丢了人,强盗头子懊丧又着急,第一时间当然是去找他的叁
弟。
叁当家小时候也掉过一次,神迹般回来了,谁也不知道怎么下崖去找。叁当家肯定知道。
黄记川跟白锦汶到了客栈,第一时间给山里回了信,说人已经救回
来,马上会带回山。
山寨里敲锣打鼓,就差放鞭炮了。
若不是二当家说不成体统,大当家差点张灯结彩,直接挂上喜字了,他的娘子回来了,他怎么不开心?
他是一眼就认定了那白白美美的媳妇,男的也没关系,反正能用。
孩子什么的,手下生的多,以后看哪个本事,过继一下就是。再不行,还有老二老叁能生呢。大当家想得很是妥当。
所以,等到摈退了众人,解开蒙着白锦汶眼睛的纱巾。
白锦汶看见面前熟悉的面孔时,整个人都呆了。
晴天霹雳。
陈七的脸一如既往的丑,笑起来更是狰狞;坐着喝茶的卢旺只是个侧影,白锦汶也不会错认,何况他脚边呼哧着舌头的狗正兴奋地汪汪叫
;白锦汶第一时间回头找黄记川……
这个牵着他的手走进这间屋子的男人。
黄记川脸上仍是惯常的笑,他对白锦汶说:“锦汶,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结拜兄弟。我的大哥陈七,二哥卢旺,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你说什么?”白锦汶面无血色。
黄记川笑:“锦汶,我去山下本来就是去找你。山上丢了人,大哥很挂心……”
如同听见什么笑话,白锦汶觉得黄记川的笑刺目的狠:“你跟我说的那些话,都当不当真?”
黄记川想了想问:“你指的是哪些话?如果让你误解,那是我的错了。锦汶,你这么可爱,我是逗你玩的。”
“……”白锦汶觉得自己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大哥已经知道你跟二哥和我的事,我们既然是兄弟,所以以后也不必太计较。你能心甘情愿回来,我们都很欣慰。”
黄记川还在说什么,白锦汶什么都听不清,他眼前一黑,彻底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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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幸福都是差不多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从山上到山下,从山里到山外,白锦汶糊里糊涂转了个大圈,还是回到了陈七的床上。
仿佛有块磁铁把你吸了回来。
这就是命运。
由不得你说喜欢,或者不喜欢。
陈七不算是个太坏的男人,他见白锦汶脸色不好,心情不好,身体不好,便打着一万个小心在一旁守着。
就怕出个万一。
白锦汶不是个一哭二闹叁上吊的姑娘,他黑灯瞎眼地闷头闷脑睡了叁日后,冷静了下来。
坐在门槛上的白锦汶绷着张脸问:“真的是你叫黄记川去找的我?”
陈七应了一声往另一边的门槛上坐下去。
门槛本来就不大,被两个男人一人一边坐了,完全堵住了。
白锦汶不想跟陈七挨着,但是想往边上挪,也没处挪,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挤死个人。忽然站起来,又太特意了,白锦汶懒。
“他找了我那么多天不见,你不急?”声音阴阴地,隐着雷雨。
陈七这傻大个愣是没听出来,欢快地道:“叁弟要是找不到,就没人能在崖下找到个活人了。”
“你不怕他对我做什么?”白锦汶木着脸道。
陈七咧嘴:“大家都喜欢叁弟。”
“嗯?”白锦汶皱眉。
陈七苦恼地道:“我和弟兄们辛辛苦苦抢上山的人,见了叁弟,都会跟着叁弟跑。”
想到自己何尝不是被黄记川迷惑?并不是黄记川怎么逼迫他……白锦汶皱了眉头。
“以往的人,叁弟说不行,便不行了,这次,叁弟说我可以娶你。”陈七乐呵呵地说,“可见叁弟也喜欢你。”
白锦汶听得心里发凉:“有他这么喜欢人的吗?”
“我真的喜欢你。”陈七扒拉着头发道,“男的,女的,我都喜欢。”
“不,你不喜欢我,你喜欢我怎么会关着我,逼我做不愿意的事情,不放我走?”白锦汶摇头,“都是骗我。”
“二弟说,不能放,放了就会跑。”陈七一五一十道。
白锦汶眉头直跳,不提他还真不想记起温泉洞中的一人一畜生。他压抑住情绪,刻板地道:“你不是说你二弟是傻子?”
“他只是外号是傻子,因为不理人,不说话,很少露面,只知道练功。”陈七呵呵道,“大家都说,二弟的狗都比二弟有人情味。”
一提起那条成了精般的狗,白锦汶的手指都忍不住颤动,他永远记得那条狗踩在他背上,压上来的感觉。
不能留在这里。
“黄记川人呢?”白锦汶闭了闭眼睛。
“叁弟很少在山里,他在山下有好几处住的地方。”陈七揽着白锦汶问,“你找他有事?”
“……”白锦汶脑袋疼。黄记川已经把话说绝了,他即使见到他,他还能怎么样?
打击报复?还是胡搅蛮缠?都不适合他。
陈七的话说得更绝:“叁弟很忙,现在就算我叫他,他也不一定能马上回山。因为……他快成亲了。”
白锦汶呼吸一窒。
陈七依旧搂着白锦汶的肩,他说:“叁弟跟张家的小姐本来就有情,可惜张家哥哥不同意。那小姐月前已经怀上叁弟的孩子,已经瞒不下去了。现如今,叁弟拿了你的信物和约笺去张家,用你的身份登了门。
张家哥哥点了头,现在已经在热热闹闹准备婚事了。”
白锦汶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哪……哪个张家?”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还有哪个张家?蓟州张家啊,你定亲的那户。”陈七火上加油,“这样,你就不用回去了,可以安心待在我们寨里了。”
“你们……你们这帮强盗怎么可以这样?!”白锦汶气得浑身发抖,“我才是白锦汶啊,他怎么可以冒充我?!”
“张家哥哥又没见过你。”陈七把张牙舞爪的人直接按进自己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