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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年低声道:“大哥,咱死人不少啊,不如用开花大炮吧?”
白狼冷冷的道:“我就两门炮二十多发炮弹,用在这里不值当,让弟兄们再冲几次吧,我就不信用人堆就堆不平这小小的光州城打下光州咱们就去打六安,这小小的光州城养不活咱们上万的人马老年,你辛苦了下去歇着吧”说罢,白狼诡秘的一笑:“今天晚上你吃什么?还吃响铃面?”
宋老年咧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两个核桃大小的银铃,摇晃两下发出清脆的响声:“今天让这个洋婆子给我擀面条,这洋婆子的胸脯大,铃铛晃起来才好听,擀出来的面条也格外的有味道”
说完这句话,宋老年又掏出一个锋利的锥子,不怀好意的看着那个金发碧眼的教会医院的荷兰护士。
“洋婆子,走吧,老子一会儿给你挂铃铛”宋老年拽着女护士就往旁边的一座空房里里走。
不多时,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哭什么哭再哭老子毙了你不就是在胸脯子上钻两个小洞吗?**,哭的比杀猪还难听”
白狼军的匪徒听见宋老年的骂声,一个个笑的无比猥琐。
看到第三次攻击城头依然失败,白狼大怒接连枪杀了十几个匪兵,依然无法提起这些人的勇气,白狼无奈的道:“给我挖地道,用炸药轰开城池”
宝丰、舞阳多的是煤矿,白狼军中的核心悍匪不少人都是矿工出身,挖地道爆破正是他们的老本行。
下午六点半,伴随着一声巨响,低矮的光州城被轰塌了一大截,出现了十几米长的缺口,守城的红枪会不少人被炸飞上了天,成了肢体不全的尸身。
悍匪顿时精神大振,“灌啊”、“灌啊”的喊声直冲云霄。
残阳如血,刺目的红色笼罩了光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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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警察厅的周边枪声响做一团,沪军六十一团的一个营在陈英士的率领下,对警察厅和光华公司发起了进攻。陈英士特意多烧了两个烟泡提足了精神头,身后跟着杨虎等青帮干将。陈英士将脸刮的发青,手里挥舞着勃朗宁手枪,声嘶力竭的给手下人鼓劲,从住友商社大楼的窗口,能清晰的看到警察厅大楼的全貌。
“还是大哥面子大,连日本人都肯让咱们用他们的地方”林虎穿着黑色柞绸褂子,戴着原型黑墨镜,敞胸露怀,江湖匪气不改。
陈英士嘴角挑出得意的笑容:“江淮军再能打又有什么用?这里是上海不是满洲,他干在满洲和日本人开战,难道他还敢在上海滩袭击洋人的产业?在这里和洋人过不去,柴东亮这个赤佬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高,大哥就是高”
成群结队的沪军将警察厅团团围住,“啾啾”的子弹破空之声和爆炸声不绝于耳,杨梆子躲在办公室的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几个副厅长和巡长也蜷缩成球状,每声枪响都令他们魂不附体。
一个穿着草绿色迷彩服的军官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他们的那副衰样,不禁莞尔一笑。
“杨厅长,出来吧有我们在,陈英士就甭想踏进警察厅大门一步”年轻军官笑道。
杨梆子顿时臊的满脸通红,他从桌子下面爬出来,努力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兄弟放心的很,有劳商警总队的兄弟了”
商警总队分为三个大队,每个大队三个中队,这个人是第一大队第二中队的中队长,名叫吴靖。吴靖是旗人出身,满洲正黄旗,满洲老姓是郭络罗氏,正经八百上三旗的哈喇珠子。不过他运气不好,刚刚六岁就没了父亲,十二岁赶上了清廷废除八旗的皇粮。没了铁杆高粱,吴靖和母亲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难过,靠着典当勉强维持生计,后来考上了安徽陆军小学炮科,当了一名芜湖新军的哨长。
辛亥**的一声枪响,柴东亮用两枚咸鸭蛋夺了芜湖,安徽新军又变成了江淮军。因为出身是旗人,吴靖很不受那些立志反清的青年军官待见,虽然柴东亮非常反对军队里拉帮结派,但是也无法令军官和吴靖亲近起来。直到这次成立商警总队,他才算是否极泰来,因为训练刻苦受到贺天寿的赏识,给带到上海担任了一名中队长。
这次是受命带领第二中队守卫警察厅,也幸好这三百人来的即使,否则靠几个巡警守卫警察厅,那真是相当的靠不住。
给杨梆子当人打气之后,吴靖再次回到了指挥岗位。他看着外面包围警察厅的沪军六十一团,也感觉有些头疼。
六十一团都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他们躲在建筑物的后面朝警察厅大楼放枪,而且往往是打两枪就换个地方,令吴靖有点老虎吃天无处下嘴的感觉。
江淮军对狙击手的训练是最为严格,他们不但要枪法准,而且要利用一切地形地貌隐蔽自己,尽量减少伤亡。
警察厅大楼的每个角落几乎都有狙击手的存在,六倍瞄准镜中出现的任何目标都会被瞬间秒杀,冷枪打的沪军几乎抬不起头。但是沪军和青帮却有着熟悉地形的优势,他们也充分的利用了一切可以当做掩体的东西,用机枪和步枪朝警察厅射击。江淮军的士兵如果冲出了警察厅,也会被不知道从哪里飞出的子弹击中。
两边陷入了焦灼,江淮军冲不出去,沪军也冲不进来。江淮军引以为豪的掷弹筒,也不敢随便射击,警察厅周围都是民居,其中还有不少是洋人的建筑物,这令江淮军有些投鼠忌器。
“吴队长对面日本住友商社大楼里有沪军的人”一个小队长气的把钢盔都摔了:“这打的是什么仗?这不敢打那部敢打,憋屈死了”
两挺机枪就架在住友商社的四楼,沪军居高临下压射击,压的警察厅大楼里的江淮军头都抬不起来。
“中队长,调两门大炮轰吧?”小队长问道。
吴靖沉默不语,拳头握的指关节发白,指甲已经陷入了肉里。
“要不,您给贺总队长和方副总队长打个电话请示?”
吴靖苦笑着摇头:“你觉得电话还能打通吗?陈英士再傻也知道切断电话线吧?”
“咚”
一声炮响,一发七十五毫米山炮的炮弹落到了警察厅的院子里,将一座假山炸的粉碎。
“狗*养的,他们用大炮轰咱们呢”
吴靖是炮兵出身,凭借声音判断,他敢断定沪军的大炮也藏在住友商社大楼里面。
“给老子用大炮还击,把小日本的大楼轰平了”吴靖怒吼道。
小队长有些犹豫:“这恐怕要惹麻烦的“
吴靖怒视着他的眼睛道:“你是军人,执行命令就是了天塌下来,爷顶着”
两门光华兵工厂制造的七五山炮,四门一百二十毫米重型迫击炮被拖了出来,商警总队的炮兵娴熟的用六分仪调整着射击诸元。
“咚”
一发炮弹出膛,准确的落到了住友商社大楼的墙上,立刻就将这栋钢筋水泥的建筑物凿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混凝土是碎片四处飞溅。
陈英士大惊失色道:“这帮安徽赤佬还真敢开炮?”
“咚咚”
有是两发山炮弹打进了大楼里,刚才还张狂无比的机枪顿时就哑火了。看到江淮军真的开炮还击,机枪手吓的丢下机枪撒丫子就跑。
炮声就是命令,驻守警察厅大楼的江淮军士兵,纷纷用步枪、机枪、掷弹筒、迫击炮等一切武器轰击住友商社大楼。
商社里的日本职员吓的鬼哭狼嚎,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居然有中国的军队敢于向日本人的产业开炮
江淮军在奉天事变的时候和日军打了一仗,全歼了第二守备大队的河本中队,又击溃了藤本大队,最后在奉天城头的炮战中将精锐的森田大队消灭过半。但是日本人并不知道,虽然从报纸上看到了这些消息,但是他们却顽固的拒绝相信,反而想当然的认为这是中国报纸和西洋人编造的谎言,试图贬低战无不胜的大日本皇军。
日本职员鬼哭狼嚎的从大楼里往外跑,受到江淮军强大火力打击的沪军也在瞬间崩溃。原本支撑他们和江淮军对抗的精神支柱也垮塌了,他们没想到江淮军真的敢用重武器打击日本人的商社。
陈英士被外面的景象吓呆了,从警察厅大楼的各个角楼里,无数的机枪子弹、炮弹倾泻到住友商社,将这栋用钢筋水泥修建的大楼打的千疮百孔,沪军士兵则哭爹喊娘的四处逃窜。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陈英士如同傻了一般,站在窗口发呆。
“大哥,快走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林虎拉着丧魂落魄的陈英士就跑。
正在此时,只见六十一团的团长,陈英士的拜把子兄弟黄郛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他的军装上满是污泥浊水,军帽不晓得去了哪里,皮靴丢了一只,脸上也擦破了皮血呼啦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大哥,不好了,进攻光华集团的两个营,已经被江淮军全歼了,兄弟侥幸逃了出来给你报信,大哥,快跑吧”
陈英士顿时惊呆了,他如同丢了三魂七魄,喃喃的自语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消灭叛军,活捉匪首陈其美”
外面传来江淮军的喊杀声,警察厅里的江淮军士兵,在中队长吴靖的带领下,冲出了大楼,直奔住友商社大楼而来。
第二百四十章 今月照古人
第二百四十章今月照古人(第三更求月票)
“陈英士被活捉了好,给我把那坛子四十年陈的史国公开了,咱们不醉不归”柴东亮大喜过望。 。
从上海传来消息,沪军六十一团和青帮儿戏般的“二次**”在四个小时的时间就被粉碎,黄郛、林虎抗拒抓捕被击毙,陈英士试图自杀却没有扣动扳机的勇气,被吴靖活捉。
四省一市同时发动的“二次**”的火焰,在刚刚开始第一天的时候,已经被扑灭了一股。由此也可以看出,这此所谓的**是何等的脆弱。辛亥**的时候,**党往往枪声一响,就会有人里应外合帮助他们夺取城池,或者是劝说当地的官兵放弃抵抗。
而这个时候,举国上下人心思安,孙文发动兵变无疑是自取灭亡。这次行动不但被各方一致谴责,连国民党内部很多人都不支持,参议院里的国民党的党员大部分都反对。
柴东亮从上海的汇报中,看出了些许端倪。杀害宋教仁的凶手无端端的死在沪军六十一团的监狱里,而指使他的青帮大佬应桂馨则在陈英士发动兵变的时候,大摇大摆的从沪军监狱里跑了。北京政府方面,一直和应桂馨电报往来,密谋毁掉宋教仁剩余的洪述祖则逃到了青岛的德国租界。
至此,宋教仁被杀一案的三个直接嫌疑人,或死或逃,这个案子成了无头公案。
“无耻”柴东亮轻而易举的做出了判断。
宋教仁被杀是陈英士背后指使的,宋教仁在国民党内部的权威日渐增高,甚至压过了孙文一头。这是陈英士无法接受的,恰巧这个时候赵秉钧想力压宋教仁,成为内阁总理,于是就让洪述祖想办法从日本搞宋教仁的丑闻。但是宋教仁其人一向洁身自好,欲加之罪都无词。当陈英士了解到赵秉钧想要陷害宋教仁的时候,就买通了应桂馨,又找到武士英这个死士,然后枪杀了宋教仁。
沪军六十一团是陈英士的嫡系,而上海几乎是国民党的大本营。凶手武士英在这里神秘死亡,应桂馨却能从容不迫的逃走,这显然不是袁世凯和北洋能做到的。公共租界的巡捕在陈英士的指点下,迅速的抓到了凶手破了案子,而矛头则直指袁世凯。
一石二鸟,杀了宋教仁扫清了陈英士登上国民党最高层的障碍,同时栽赃给袁世凯,不得不说陈英士干的漂亮
孙文却因为宋教仁的被杀,而发动了“二次**”,他是真傻被陈英士蒙蔽了,还是蓄谋已久的行动呢?
如果换做少年时代的柴东亮,肯定会认为孙文被人欺骗了,但是随着书友群提供的资料的增多,他发现孙文和宋教仁的关系并不好。宋教仁一向不买孙文的帐,觉得他大言欺世却没有实际的作为,孙文亲日,宋教仁则反日,而且他曾经说过,“孙文是落后于时代的人物,如果以他为领袖,则中国**必然不会成功”。孙文也对宋教仁没什么好感,直到宋教仁死了十年之后,孙文还在广东的一次演讲中,对学生们说自己当年被黄兴、宋教仁这些旧**党人所制,十年后依然耿耿于怀。
一直自命为孙文继承人的戴季陶更是公开宣传:“用丢了**性和主义的一群政治势力集团为基础,去与反**的官僚妥协,以图在短时期内掌握政权。公平的批判起来,**党的第一个罪人,实在是宋教仁”
**一生,却被领袖当作了阻碍**发展的罪人,如果黄兴、宋教仁泉下有知,不晓得会如何的嗟叹?尤其是宋教仁,竟然成了**的最大罪人,宋遁初可谓死不瞑目了
根据种种资料显示,孙文发动“二次**”是早有预谋的,只是他每次发动起义或者是叛乱的时候,都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这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