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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的他又无法下手。
最终,还是凭借实力上的巨大差距,以及袁世凯本人雄心不再,柴东亮才得以进入北京。
这一切的变化,都已经不受柴东亮本人的控制,起最终决定作用的还是实力的对比。在真正的实力之下,一切阴谋诡计最后都是过眼云烟。
投机取巧,必须有非常特殊的时机,比如柴东亮两颗咸鸭蛋拿下芜湖的时候,那时候南方已经天下大1uan,**党的炸弹将清廷的官员吓的草木皆兵,同时,淮上军兵分三路攻袭了皖北、皖东十多个州县,离芜湖仅有数十里的当涂县也已经被**党攻破。在这种条件下,柴东亮才能吓唬住芜湖的官员,否则的话,芜湖兵备道大人只要一声令下:刀斧手准备
柴东亮的脑袋在穿越的第二天就和脖子分家了
别说柴东亮手里还有俩鸭蛋,而且智商起码还算正常,就连从没上过学连扁担倒下是个一字都不认识的ji院龟奴孙天生,都能赤手空拳的当上扬州都督。在那个时候,只要有一颗包天的胆子,谁都能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来。
但是,那个时代毕竟太特殊了,而投机取巧的事情往往也只能带来一时的成功,比如孙天生当了扬州都督没几天,就被盐枭徐宝山逼的自残,而徐宝山又被柴东亮带着水兵给活捉后砍了脑袋。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柴东亮到北京之后,也曾经去几座大学和中学做过演讲,但是这里的气氛令他非常的压抑。北中国承载了太多的历史,也过于沉重,尤其是作为元明清都城的北京,柴东亮很不喜欢。
先,这里的街道狭窄肮脏,人们随地便溺,早上开门第一件事儿就是将污水泼到大街上,更有甚者,病人会将yao渣倾倒到街上,据说谁踩上就会把病带走,主人的病就好了,踩上的人则会染病
这是一种何其恶毒的心理,古人两千年前就明白一个道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种人如果病好了是老天无眼,如果病死了则是天道报应
更让柴东亮受不了的,北京的年轻人对做官极为热衷,对经商搞实业毫无兴趣,每日夸夸其谈指点江山,却没人愿意沉下心来做学问或者是做一些有用的实事。大学生趾高气扬不知所谓,中学生则一个个白皙羸弱,一副病夫模样,比起安庆城里那些被太阳晒的黑漆麻乌但是健康阳光的少年人,简直就不像是同一个民族的同胞
但是柴东亮心里明白,这里才是真正的传统的中国,南方沿海沿江的城市因为开埠较早,经商的风气浓重,所以就比较务实,而北方离权力中心更近一些,就倾向于做官当老爷。况且,在中国的传统中,官员的社会地位远远高于商人,他们自然就愿意白穷经指望一朝高中,成为人上人。
连富商他们都看不起,就更别提学手艺当工匠了
北京城有个著名的笑话,一个位高权重的清廷官员奉命去慰问洋人公使,看到公使大人正在汗流浃背的打球,官员大受感动,上前夸赞道:“大人真是爱民如子,亲自上去打球都不肯使唤下人”
什么样的朝廷什么样的官,什么样的官员就出什么样的人民,统治国家的都是这样的货色,怎么能怪老百姓的素质不高呢?
柴东亮又想想当初自己刚到芜湖和安庆的时候,当时的安徽不也是如此?街道污水横流,老百姓蓬头垢面,饥民嗷嗷待哺。
虽然说柴东亮开设工厂安排了一些灾民的就业,但是最终解决问题,不还是风起云涌的民营企业吗?柴东亮这是创造了一个制度,老百姓就自的改变了环境执政者行了风,自然就会有秋雨带来丰收。
只有坚持制度的变革,才有可能改造国民性,至于提升国民道德从而改造国家的想法,不过是痴人说梦。
看看天已经渐渐亮了,柴东亮干脆洗脸刷牙,简单的吃了点早餐。当然,他不会像袁世凯那么无聊,吃饭的时候还让军乐队吹吹打打。
过了不时,顾维钧就到了总统府。
“少川,一起吃点早点。”柴东亮热情的招呼着。
“总统,今天上午高铭、高楚观、邝海山、顾南山、贺天寿、方清雨都要到北京了,是否安排一个欢迎仪式?”
“不用了,晚上到我这里,自己人乐呵乐呵就行了还真是想他们了”柴东亮笑着道。
顾维钧心里一直怀疑,柴东亮最近肯定有非常大的动作,否则不可能一次性将整个班底都弄到北京城来。但是他不会问,除非柴东亮亲口告诉他,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
“总统,美国人撕毁《伯利恒合同》这件事咱们怎么办?是不是鼓动伯利恒公司和洛克菲勒集团去美国政府和国会抗议?”顾维钧问道。
柴东亮呵呵一笑:“你是堂堂哥伦比亚大学的法学博士啊和美国佬打官司啊,中国打完到美国打,一直打到最高法院都行啊”
“这行吗?打官司输赢都很正常啊?”
“打赢了,咱们拿回一笔赔偿,那是伯利恒公司和美国政府的失败,如果这种证据确凿的官司,还有你和一大群的名校毕业的法学专家,如果这样咱还能打输,那就说明美国法律破产了,一旦失去自由和法制的精神作为立国的根本,今后的美国也就不足为虑了,没准就被墨西哥吞并”柴东亮淡淡一笑置之。
《伯利恒合同》曾经很重要,曾经对江淮和上海地区的经济展起了相当重要的推动作用,但是现在柴东亮的羽翼渐渐丰满,美国人那点贷款和一些技术输出,已经不再重要了。
顾维钧点点头道:“另外,英国公使要求会见您,他希望您能对目前的战争明确表态。”
“我的态度很坚决,他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们中立,哦,对了,你问问英国公使,如果需要提供什么武器弹yao什么的,我们保证供给,绝对帮他们打的更热闹一点不过,咱们的武器制式和英国不同,估计他们也不会买”柴东亮边吃油条,边不以为然的道。
“英国公使希望咱们能出兵,将青岛收回”
“这是咱们自己的事情,我爱什么时候收回就什么时候,不用他操心”柴东亮喝了口稀饭道。
柴东亮当然不想现在收回青岛,一支德国的巡洋舰分舰队正在那里整装待,柴东亮还指望这支在另外一个时空创造出奇迹的德国舰队,给英国佬制造点麻烦呢
现在如果出兵攻打青岛,这支舰队就无法出港了,战争也就打的不热闹了
“英国人说,如果中国不出兵占据青岛,他们就支持日本人出兵”
“啪”的一声,柴东亮把饭碗摔的粉碎:“去他**的,给脸不要脸了告诉英国公使,只要英国人敢破坏我国的中立,出兵或者纵然日本人出兵青岛,老子就先付威海卫和香港,然后派舰队去孟买和加尔各答,切断英国和印度的联系咱一拍两散,鱼死网破,谁他**的怕谁啊”
看见柴东亮的脸愤怒的扭曲,顾维钧忙劝道:“柴总统,息怒,息怒,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柴东亮想了想,渐渐平息了怒气,他也清楚这么做的后果,目前自己手里有三条水上飞机航母,固然可以短时间内切断印度和英国之间的联系,甚至可以煽动起印度对英国统治的起义,给英国人制造巨大的麻烦,但是这么做对中国有什么好处呢?
况且,俄国和英国是盟友,一旦中国站错了队,不但卖物资给俄国战争财的计划要破产,而且北部边境要面临俄国大军压境的风险,同时,英国舰队会切断中国东南沿海的航道,刚刚有了起色的民族工业和私有经济,也将面临极大的威胁。
得不偿失啊冲动是魔鬼,作为执政者,绝对不能感情用事
柴东亮突然笑了起来,他对顾维钧道:“告诉英国公使,我最近身体不好,不能见他”
“大总统,您是打算拖着不办?”
“拖有个屁用?我就是不想见他罢了???不过,我要让英国人明白,中国的事情只能和中国人商量着办,指望小日本这条看门狗是没用的等邝海山他们到了,就让他们全部到我这里开紧急军事会议,都说打狗都要看主人,我就要先打这条狗,让它的主子知道知道,纵狗行凶的下场”柴东亮嘴角挑出一丝残酷的笑意。第三百二十三章 我们的青岛(二)
第三百二十三章 我们的青岛(二)
北京西直门火车站,巡警拉起了警戒线,全线的列车暂时停止通行,旅客们都在猜测是否有大人物即将出现,但是感觉又不像,既没有欢迎的队伍,也没有彩带和鲜花,只有荷枪实弹的卫戍部队和警察负责治安。 !
一辆辆军用列车缓缓的停在站台,穿着统一制式黄绿色夹杂黑色斑点条纹迷彩服的士兵,拍着整齐的队列走下站台。其中不乏肩章上金星闪亮的将军,不过和北京城老百姓见惯的北洋军的将军不同,这些高级将领都年轻的令人咋舌,甚至还有些人脸上的青痘都没有完全消褪。
一辆从西北方驶来的军列,最后几节是平板车厢,上面被厚厚的篷布遮盖裹得严严实实,一队军人,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站在上面,眼神警惕的四处张望,似乎一旦有异常情况,他们就毫不犹豫的开枪。这些人虽然一路风尘,军帽沾满了尘埃,脸更是脏的看不出颜色,但是身上透出的那股煞气,令人不寒而栗。
车厢里走出一个申请肃穆的将军,他生得剑眉星目,额头上则有三道浅浅的抬头纹,显得比实际年龄成熟。他带着几个警卫信步走到了站台。他的兵似乎和他本人一样,都显得有些木讷,但是眼神却犀利如刀。
几乎是同时,又有一列火车从东北风向开来,车停稳之后,从车厢里走出一个满脸麻子的将军,身边簇拥着大批警卫,当他看到站台上那个剑眉星目的军官之时,兴奋的从人群里冲出来,扑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被他搂住的军官 “海山哥,想死我了”满脸麻子的将军大叫道。
这个满脸麻子的人,就是奉天都督顾南山,被他搂住是自然是门g古屯垦使邝海山,俩人在车站碰见,自然喜出望外。
在邝海山身后闪出一个将军,他的徽章上是一架银色的飞机,他冲上去当xiong一拳:“死麻子,你眼里只有海山哥,就没有老子?”
顾麻子吃痛,回手就是一拳:“6凯,你个王八蛋,你想打死老子啊?”
6凯早就猜到他会还手,灵活的闪到一旁,顾麻子打了个空。顾麻子哪里肯吃亏,追着他满站台的打,俩人又是笑,又是闹。
看见平日里装的人五人六的长官见面居然是这个德行,警卫们不禁瞠目结舌。
片刻之后,一个穿着灰布长衫拄着手杖的老者下了车,正在打闹的顾麻子等人立刻就罢手。
“高老夫子,您也来了?”6凯急忙上前打招呼。
能收拾住这帮家伙的,除了柴东亮之外,另外一个就是满门g民政长高铭了。他的资格极老,当年反清起义的时候,邝海山等人还在学堂念三字经呢在江淮军的系统里,他的地位仅次于柴东亮一人,颇为类似袁世凯身边的徐世昌。
高铭看见他也很欣喜,故作不悦道:“怎么,嫌我老了碍眼?不想看见我?”
6凯嬉皮笑脸的道:“哪能呢我还等着听您老人家的教诲呢您上次说过的,您和刘公、焦达峰这些**前辈偷金佛的故事,我是百听不厌,就是有一点没记清楚,好像那个把裤子跑丢了,光着屁股回去的到底是哪个?不会是您老人家吧”
高铭老脸一红,举起手杖佯嗔道:“小兔崽子,讨打”
众人哈哈大笑,不多时,就看见顾维钧带着何海鸣走了过来。顾维钧笑着道:“大总统让我们来接您几位,公务繁忙来的晚了,请不要见怪”
高铭笑道:“不怪,不怪今天还有谁要来?”
顾维钧笑着道:“还有贺天寿和方清雨要从上海来,还有您弟弟向原先生也要从南昌赶过来。估计一会儿就到西直门车站了柴总统说,等人到齐了立刻到总统府开会”
高铭一愣:“哦,贺天寿他们也要来?怎么,我弟弟高楚观也要来?”
大家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整个江淮军的班底都被柴东亮给召集过来了,肯定是有大事儿,要知道,不论是大沽口之战,还是准备进北京的时候,柴东亮都没有把全副身家召集到一起。
邝海山倒是不动声色,他平静的道:“那咱们就等等他们吧。”
顾麻子看见顾维钧,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少川先生,我在奉天就听说了,今后你就是国务总理了吧?你也得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当兵的,满洲那个地方地广人稀,我的兵天天都跑断了腿,钻老林子钻的年轻轻的就患上老寒腿,怎么说也得帮忙再搞个三万两万匹战马来吧?”
顾维钧笑道:“高老夫子和向原先生在呢,咋会能轮上我?再说了,找战马你不找邝屯垦使,你找我有什么用?门g古才出战马,北京城又不养马”
邝海山则笑了笑:“甭看我,我现在连出口俄国的战马都凑不齐,哪有马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