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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掉今后发生的军阀混战吧,忘掉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的闹剧吧,尽情的沉浸在这个胜利的场景中,为万千牺牲的先烈洒一掬清泪,为肇兴的共和国欢呼!
柴东亮被此情此景感染,也不禁眼眶湿润。
“都督,出事了!”方清雨急匆匆的挤到柴东亮身边。
柴东亮看见他脸色异常,惨白的吓人,也是一惊:“什么事儿?”
“焕公被人暗杀了!”
柴东亮一愣:“你说谁被暗杀了?难道是我三哥?”
方清雨点了点头,将一张毛边纸的《申报》递给了柴东亮。
柴东亮急忙打开报纸,头版头条的新闻就是:革命党头目人物陶成章医院遇刺!
柴东亮不敢置信,他从资料里看过,陶成章是月14日被刺杀的,而今天是
历史在这里又发生了小小的改变!
“三哥怎么样了?”柴东亮急忙问道。
“我已经给上海的虞洽卿打过电报了,他回电说,焕公太阳穴中弹伤的很重,恐怕难撑过三天了!”
柴东亮对这个结拜的三哥,很难说有多少亲情,但是却有七分的敬意!
陶成章那种虽千万人吾独往矣的豪迈,柴东亮自忖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但是却万分敬重!
虽然早就从资料上知道,陶成章会被人刺杀,但是总觉得还有时间,柴东亮一直打算等开国大典之后,将陶成章接到芜湖,没想到历史发生了改变,刺杀提前了!
柴东亮咬着牙攥着拳头道:“三哥,这个仇我一定替你报,天王老子也不能放过!”
此刻,柴东亮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主席台上侃侃而谈的孙文!
第六十七章 真相(第三更求票求收藏
“让陈英士调查?”柴东亮冷冷一哼,手里一支没有点燃的烟被揉做一团,烟草的碎屑从指缝里落下。 ;
陶成章被暗杀惊动了全国,《申报》、《字林西报》连篇累牍的登载此事。柴东亮听说他受了重伤,本想第一时间赶到上海,结果还没启程就接到新的消息,陶成章伤重不治,在送往医院之后五个小时就抢救无效去世了!
孙文第一时间向报界宣称,他听闻此事不胜惊骇,并明言这是一宗“挟私复怨”的血案,声称此案必破,一定要给陶成章一个交代。柴东亮看见孙文对记者的讲话,心中稍微安慰了一些,但是没想到的是,孙文竟然让陈英士来调查这个案子。
陈英士和陶成章有仇,这个在革命党内部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傻子都知道为了浙江都督的职位,陈英士把陶成章恨的死死的,大家都认为最大的嫌疑犯就是陈英士。让他来调查陶成章遇刺案,那能有什么结果?
柴东亮突然有个令自己冷汗淋漓的想法,莫非陶成章被杀是孙文指使的?孙文几乎是所有革命党人的精神领袖,也是柴东亮青年时代的偶像,他怎么可能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柴东亮本能的不愿意相信,但是静下心仔细想想,又觉得孙文的嫌疑最大。
第一,陶成章在日本的时候曾经多次抨击孙文,甚至说过孙文贪污革命经费,用词激切令人难以接受。
第二,光复会虽然重新加入了同盟会,但是彼此芥蒂很深,光复会的成员压根就不听同盟会的命令,依然以陶成章、章太炎的马首是瞻。这对于同盟会统一号令很不利。
第三,同盟会希望能拿下浙江,而浙江訾议局推举的都督却是陶成章,这对同盟会将苏、沪、浙联成一片的计划是个沉重的打击。
于公于私,同盟会都有除掉陶成章的理由,这次居然让陈英士调查陶成章遇刺的案件,更是令人不得不怀疑孙文的动机何在!
“孙先生,难道你真是杀陶成章的幕后凶手?如果是真的,我该怎么办呢?”柴东亮点上一支烟狠狠的抽了两口。
“都督,高楚观先生来了!”方清雨从外面走来,低声道。
柴东亮收摄心神,一指门外道:“快请!”
高楚观一身西服,手臂上戴着黑纱神色黯然的走了进来。
“高兄大驾光临,舍下蓬荜生辉啊!”柴东亮客气的和他打着哈哈。
高楚观苦着脸道:“前几日我还和焕公去安徽拜见都督,可是今日却听说焕公遭歹人刺杀,都督节哀啊!楚观受黎副总统委托,特地探望都督,请都督节哀!”
柴东亮苦笑道:“三哥虽然和我相处时间短暂,但是彼此肝胆相照,没想到突遭劫难,真是令我痛彻肝肠!”
方清雨端过茶水,高楚观道谢之后,咬牙切齿的道:“焕公为革命奔走十余年,方今共和初肇,他却被歹人谋害,若抓住这恶贼,定要千刀万剐!”
柴东亮沉默不语,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高楚观沉声问道:“都督以为,是何人谋害焕公的呢?”
柴东亮摇头道:“我不知道,满清余孽的可能性大些吧!北洋的那位权臣也说不定!”
高楚观摇头道:“非也,非也,焕公遇害是在上海法租界的广慈医院,鞑子胡狗断然不敢在洋人的地面上杀人,至于袁世凯嘛,他觊觎大总统之位已非一日,而且焕公和章炳麟也支持他当大总统,此刻袁世凯拉拢焕公尚且不及,怎么会傻到派人暗杀?”
“那高先生以为是何人所为?”柴东亮盯着高楚观的眼睛,目光锐利如刀锋,似乎要直刺他的内心。
高楚观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是谁干的不好说,但是肯定是革命党内部的人!”
柴东亮又陷入了沉默,官场上的事情他也多少通晓一些,黎元洪这个时候派高楚观过来,肯定不会是吊唁这么简单,背后一定隐藏着其他目的。
两人同时不语,柴东亮不停的抽烟,高楚观则一口接一口的喝茶。
“黎副总统想推举你做陆军部次长,柴都督不要推辞啊!”高楚观率先打破了沉默。
“哦?据我所知,孙尧卿对陆军部次长的位置兴趣甚大,而且尧卿是首义功臣,论功劳远在我之上!”柴东亮微笑着拒绝。
高楚观冷笑道:“尧卿功大不假,但是他在武昌把黄克强得罪的苦了!这各部总长、次长的位置,现在大总统统统交给了黄克强安排,试想他怎么会让尧卿当次长呢?我已经得到了消息,各部总长、次长的位置已经安排好了,武昌一方只有汤化龙弄了个次长,其他首义功臣均被排除在外???他安排的人,都是日本留学生!”
柴东亮也不想藏着掖着了,点头道:“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我对这个次长没什么兴趣,再说了,我又不是日本留学生,就算我想当恐怕也轮不到我!”
高楚观摇着手道:“非也,非也!柴都督有光复安徽之功,又出兵助苏沪联军拿下南京,此次又给临时政府协饷一百万两,解了孙逸仙、黄克强的燃眉之急!而且焕卿刚刚去世,你又是焕卿的结拜兄弟,出于安抚光复会的目的也好,念在你的功勋也罢,再有黎副总统力荐,这陆军部次长的位置非你莫属了!”
柴东亮彻底明白了黎元洪的用意,既然黄兴打压武昌方面的势力,他就推出柴东亮来争这个陆军部的次长,顺便卖一个人情。
柴东亮微笑不语,继续抽烟,高楚观也不好逼他立刻表态,只好继续闷头喝茶。
“轰隆”
江面上传来巨响,像是在耳边响起了炸雷。
“哪里打*炮了?”高楚观大惊失色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在武昌被冯国璋的大炮炸的都作下病了。
“轰隆、轰隆???”
江面上炮声隆隆,柴东亮拍案而起,大喝一声:“来人!”
几个士兵从外面走了进来,每人的手臂上都带着黑纱。
“柴都督,你这是要干什么?”高楚观疑惑道。
柴东亮望着窗外,冷冷的道:“我要去上海,亲自调查三哥遇害的真相!”
高楚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喜色,又猛然皱眉道:“都督,这陆军部次长的位置,你就不想争上一争?”
第六十八章 吊唁(上)
月2日
两江总督衙门的牌匾早已不知去向,总统府的匾额墨迹犹新。 ;各省代表、訾议局委员流水般穿梭其中。
孙文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头也处理不完案牍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最让他头疼的莫过于经费问题。从海外归来的时候,外间有传言说他带回了数千万美金的巨款。各地民军蜂拥到南京准备来吃大户,目前城内已经聚集了十几万各省的民军。
孙文自家晓得自家事,在丹佛听闻武昌起义的消息,他就开始想方设法向欧美各国筹款,可是均被傲慢的拒绝。他真是除了革命精神之外,连一毛钱都没带回国!江苏、湖北、湖南三省各自协饷了一百万两银子,在攻打南京的时候已经当做军费花个干净。说起来独立的省份已经有十几个,但是大部分都把税款截留,把持各地海关的洋人关长更是可恶之极。听闻了革命的消息之后,这些洋鬼子竟然不顾万国公法的规定,擅自将税银扣下存入了汇丰银行吃利息!
临时政府这几天是凭借着柴东亮协饷的一百万才支撑起了架子,但是眼看也要河干海落。孙文感觉支撑这个临时政府,填饱十几万张民军的嘴,比起兵反清要麻烦千百倍!
“先生,江西民军在街头抢劫了商铺,又跑到陆军部闹饷,您看怎么办?是否立刻镇压?”一个满脸虬髯的中年男子从外面闯了进来。
孙文强自压抑着烦躁的心情,挤出笑容道:“宫崎君,这些人都是革命的功臣,只是日子过的确实清苦了些,连吃饭都成了大问题,他们的苦衷我感同身受???镇压是不可取的!”
宫崎滔天,出生于熊本县的寒门武士。大哥宫崎八郎是日本民权运动的健将,加入西乡隆盛的反明治政府的军队,战死在西南战争。二哥宫崎弥藏痛感日本无法独自应付白种人的霸权,立志联合中国、印度、土耳其,共同对抗西方。四哥宫崎民藏则致力于土地改革,反对日本的封建地主制度。
宫崎滔天受三位兄长的影响颇深,他认为日本国土狭小资源匮乏,无力引领亚洲的复兴。只有中国土地辽阔、人口众多、资源丰富具备这样的潜力,理应成为亚洲的主导力量,日本应该是中国的臂助而不是敌人。
宫崎滔天结识孙文之后,仅仅席间一番交谈,从此视孙文为亚洲的珍宝,认为全日本就没有一个比孙文更优秀的政治家,抱定信念加入了同盟会,誓死追随孙文。
为了孙文,他和不少日本政界头面人物翻脸,曾经因为内田良平酒席间对孙文言语不敬。宫崎滔天直接用酒壶给这位黑龙会的大龙头脑袋开了瓢,同样是为了维护孙文,他和头山满也发生过冲突。
更是为了孙文,宫崎滔天变卖了所有家产,弄的老婆也不得不出去给人帮工补贴家用。
在同盟会周围那些居心叵测的日本人中,宫崎滔天显得相当异类。也因为这些原因,孙文对他非常信任,还给他起了个绰号:东瀛虬髯客!
“宫崎君,向三井财团借款的事情,有眉目了吗?”孙文急切的问道。
宫崎滔天脸一红,叹气道:“三井物产答应借款???”
孙文大喜道:“那好啊,有这三百万的借款,临时政府就有了和北方讨价还价的资本了,如果袁世凯是真心接受共和体制,那么就支持他,如果他首施两端,那就出兵讨伐他!”
宫崎滔天苦着脸,一躬到地:“先生,真是对不起,三井物产是答应借款了,但是鄙国政府里的一批老朽,却百般阻挠!三井侯爵也只好作罢,请恕宫崎无能!”
孙文也只好苦笑连连,拍着宫崎滔天的肩膀安慰了一番。
宫崎滔天长吁短叹,不住声的埋怨日本政府的短视和愚蠢。
“先生,先生!”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
孙文一看是黄兴,忙道:“克强,你来的正好!你拟定的那个各部总长、次长的名单,我看了感觉有些问题,基本上都是留日学生,武昌首义的功臣都被排除在外,这会让人非议的!”
黄兴急的脸色煞白,摇着手道:“咱先不说这个,安徽都督柴光华在长江上鸣炮为陶焕卿致哀,现在已经带着水师走了!”
孙文一愣:“哦,去哪里了?回安庆?”
黄兴苦笑道:“若是回安庆就好了,他带兵去上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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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石大人胡同宫保府
“咣当”的一声,铜盆被袁世凯一脚踢飞。
“混账,你想烫死我?”袁世凯怒气冲冲的吼道。
蹲在地上给他洗脚的朝鲜小妾,被浇了个满头满脸,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道:“奴婢该死!”
袁世凯毫不客气的一巴掌将她打了个跟头:“你早就该死了!”
沈五娘笑着走了过来,朝已经被吓傻的朝鲜女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退下,然后轻声道:“爷甭生气了,气大伤肝啊!”
袁世凯用眼角扫了一下朝鲜小妾:“还不滚?要死就死远点!”
小妾强忍着委屈,抽泣着退了下去。
沈五娘倒好了洗脚水,又往里面掺了些牛奶和花瓣,蹲在地上替袁世凯洗脚。袁世凯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