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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跑完五圈的,则个个面如死灰!
一时间,大校场冰火两重天!
“快叫到我了!马上就是我了!”陆凯手心攥出了汗水,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在发军饷的柴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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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新人第六了,大大们给力啊!望继续支持!
第十章 暗流汹涌
分类第四了,大大们太给力了!没什么说的,一路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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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狗剩!十块!”
“谢大人!”
“张二倌,二十!”
“标下谢赏!”
一块块的洋钱洒了下去,樟木箱子渐渐变空,换来新军官兵兴高采烈的表情。 ;
“不许喊疼,敢鬼喊鬼叫的,再加二十军棍!”何足道发了狠。
何管带恼火也是有原因的,首先是自己那个堂弟实在不争气,还没跑一圈就趴在地上挺尸,本来他还准备向柴特使推荐一下他,给他升升官,这下泡汤了!更让他火冒三丈的是,这位特使大人收了自己两千两银子,居然给新军发钱的时候,饷银不过自己的手!而是直接发给那些丘八了!
看着箱子里的龙洋在减少,何足道感觉那是在挖自己的心肝!拿老子的钱去邀买人心,这位大人真是不厚道!
柴东亮发银子唱红脸,何足道打军棍唱白脸,领了银子的兴高采烈,挨打的咬着牙暗骂自己不争气,早知道这样爬也爬满五圈决不掉队!
“冷静,冷静,马上就轮到我了!”陆凯的脸上,那股满不在乎的劲头也消失了,代之以满眼的凝重。
“炸死这个狗官!给惨死的哥哥报仇!”仇恨令陆凯忘记了恐惧,那双黑宝石般的瞳孔也充血而放大。
“哎呦!”
不晓得是谁撞到了陆凯身上,他下意识的往前倒,像是倒了骨牌般,一大群人倒成了滚地葫芦、
“别踩,老子的洋钱掉了!”
“那是我的,你狗日的敢拿我的钱,剁了你的狗爪子!”
大校场乱作一团,何管带偷眼望去,柴东亮的脸阴的滴水,他急忙冲了过去,马鞭子没头没脑的打下去。
“狗娘养的东西,一点都不给老子做脸!”
陆凯身上被压了好几个人,好容易爬了起来,就被何足道劈面给了一马鞭。
“陆凯???陆凯!”
突然,他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下意识的答道:“标下在!”
“陆凯,二十块!”
十步,九步,八步???够了!陆凯向口袋里掏去,突然愣住了,口袋里的那枚炸弹不翼而飞了!
“发什么呆?还不谢大帅的赏!”何足道对他屁股又踢了一脚。
陆凯浑浑噩噩的结果赏银,一直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回到队伍中看见顾麻子的脸上挂着诡秘的笑容。
陆凯怒目相视,顾麻子有些怕他,缩着头不看他。当他看见邝海山那张沧桑的和年龄不相符的脸之后,轻叹了一声脑袋耷拉了下来。
柴东亮站在上面发银子,下面的一切尽收眼底。
果然有古怪,这新军满打满算五百多人,却不知道有几方的势力在角逐。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啊!
发完银子,天也黄昏了,柴东亮依然在这里吃了晚饭。不过不是中午的糙米干饭,而是大块的牛肉、雪白的馒头。
新军刚拿了恩赏,又打了牙祭,各个兴高采烈吃的满嘴流油。那一百多挨了军棍的倒霉鬼则送到医官那里治伤。
柴东亮吃完了饭,就留在军营里巡视。芜湖的新军营有个破旧的修械所,勉强能修理一些受损的洋枪。如果是机枪、火炮受损,就得送到安庆的内修械所了。
几台破旧的机床,几个脸上脏兮兮的机修兵,被豆油灯熏的眼睛红的像桃子。
柴东亮暗暗叹了口气,本来准备在芜湖大干一场的,利用领先这个时代的知识,建设一个军工基地,看来是不现实了,下一步必须拿下安庆或者是南京,否则再先进的知识也没用。
这个时代,想买机械设备就得向洋行订购了,即使柴东亮有足够的银子,也得等半年才能送达!
而此刻,谁会给他半年的时间呢?
“给他们送几盏马灯!这油灯能干红吗?今后我就住在新军的营房里,把电给我接过来,首先就把这修械所弄的亮亮堂堂的!”柴东亮冷冷的道。
何管带刚想说什么,却看见柴东亮冰冷的眼神,就把嘴里的话和着唾沫吞了下去,谄媚的道:“大人爱兵如子,真是我等武夫的楷模啊!”
柴东亮挨个和修械所的机修兵握手,丝毫不介意弄的自己满手的油泥,几个大头兵激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又怕在上官面前失仪,只好强忍着热泪。
何管带心里暗骂:做作!
但是嘴上却满是谄谀之词,把柴东亮说的天上才有地上全无,孙武诸葛复生也不如他,听的柴东亮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嘟嘟???”
上床睡觉的号角响起,被银子烧的心情都要飘起来的新军恋恋不舍的上了床,转眼就到了月上柳梢。
柴东亮带着一群军官,蹑手蹑脚的挨个巡视营房,看到睡姿不好的士兵,亲手替他们掖好被子,鞋子摆放位置不正的还替他们码放整齐。手下人想替柴东亮动手,他还不愿意,非要亲自动手。
诸般做作,弄的何足道都觉得这个革命党的特使,入戏太深了!
“二十个人一间营房,实在是太拥挤了,再腾出几间房子让士兵住的宽敞些???今后要建立军官夜间巡视制度,保证士兵的睡眠质量!”
柴东亮发话了,其他人只有点头诺诺连声而已。
不少还没睡着的兵,何尝见过如此体贴的长官,都有一种要为他效死的心!只有陆凯、邝海山、顾麻子等人不屑一顾。
看见柴东亮等人从营房里出去,走的远了,陆凯一骨碌爬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道:“今天要不是你们偷了我的炸弹,这狗官已经被炸成碎片了!”
顾麻子急忙撇清:“陆哨官,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邝老大交代的!”
邝海山叼着洋烟卷,望着窗外发呆,过了许久道:“这狗官倒会邀买人心,若是让他再这么搞几天,怕是人心就散了!”
陆凯冷笑道:“怕他是没机会了!明天我就找个机会做了他??邝老大,不能再拖了,明天就举事吧!”
邝海山手里的烟头一明一灭,过了许久,他狠狠的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死死的捻灭,恶狠狠的道:“就这么定了!通知兄弟们,明天晚上动手???都上床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夜里可没觉好睡了!”
窗外,一轮冷月被薄雾笼罩,凄冷幽黑,顾麻子不晓得哪根筋不对头了,幽幽的道:“真是个好天气啊!”
陆凯冷冰冰的道:“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第十一章 新军易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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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盏马灯旋钮开到最大,灯光将屋子里照的雪亮,一张摊开的地图上,被红蓝铅笔圈圈画画。 ;正中央一个硕大的红圈,安庆!
屋外,孝服男方清雨换了一身新军的军官服,皮靴擦的锃亮,大檐帽后面拖了一条假辫子,高铭和他在一起窃窃私语些什么。
安庆是安徽省城,巡抚衙门的治所。由书友们提供的资料得知,安徽巡抚朱家宝这厮是个八面玲珑的官场老油条,而且和袁世凯的交情不浅,袁世凯称帝之后这厮被封为伯爵,张勋拥立溥仪复辟的时候,这家伙也是鞍前马后的张罗。
四年前到安徽当了巡抚,三年前镇压了新军马炮营的起义。这家伙双手上沾满了革命党人的鲜血,结果革命党还不争气,居然要推举这厮当安徽都督!
安徽都督?你做梦啊!既然想给大清国殉葬,那就去死呗!柴东亮心底给这位现任巡抚未来的都督判了死刑!
一帮子记吃不记打的货色,柴东亮对革命党人的做法很是不值一哂!把仇人推举为自己的首领,这不是脑残是什么?况且,人家还并不情愿!
必须拿下安庆,柴东亮一拳砸在桌子上???只有夺下安庆的内修械所,书友提供的资料才有意义!
突然想起,今天还没更新,柴东亮只好收摄心神,运笔如飞码了六千字,然后打开笔记,十指抽筋般的输入电脑然后连错别字都没检查就发了出去。
所幸的是,现在写的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码起来不费劲,几乎不需要过脑子,情节就流水般倾泻而出。
书评区已经炸了锅!
“什么玩意啊,从头再写?玩大爷啊?”
“下架,下架!”
“别重写啊,哥还的从头再看,麻烦!”
“把汤圆这贱人给炖了,姐姐今晚宵夜!”
当然,也有个别比较冷静的书友:“欣赏大大对自己文章精雕细琢的精神,但是是否可以加快更新速度呢?毕竟你已经发书半个月了,新书榜上要吃亏啊!”
仅仅过了一夜,打赏已经超过一千块了加上原先的已经超过了两千块,真有人直接就打赏了个盟主,而且还是个女孩???柴大大泪流满面,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书再火也没用啊,就算是打赏出亿万盟主,自己也看不见一毛钱了!
叹了口气之后柴东亮急忙把电脑给关了!刚才输入六千字用了一个小时,电池恐怕也就两三个小时的寿命了!
不管了,明天让几个懂电的家伙试着弄一下,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合上了笔记本,然后小心翼翼的装在了电脑包里,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抹红霞将天空染出一片血色的绚烂。
“大人???哦,大帅,您看时候差不多了吧?”何足道神头鬼脸的在窗外低声询问道。
柴东亮掏出一块镶金珐琅打璜怀表,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五点,他点了点头。
“啾啾???”外面立刻就响起一阵尖利的铜哨声,紧接着是一段嘹亮的军号。
哨音的意思,新军都明白,这是要紧急集合!
每个人都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嘴里嘟嘟哝哝的发着牢骚,如果不是白天发了银子又打了军棍,这些人早就骂骂咧咧了!
“快起来!”邝海山头一个跳了起来,穿好了军服扎上武装带,用洋刀的刀鞘敲打着同屋人。
“出什么妖蛾子,这狗官事情真多!离起床的时间还有一个半钟头呢!”陆凯不悦道。
“都当心点,不论他干什么,咱都先忍着!”邝海山冷冷的道。
顾麻子一边穿裤子,一边笑道:“这狗官也蹦跶不了多一会儿了,明天就是他的死期!”
邝海山的眉头紧锁,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嘴唇蠕动了几下,最后只是说了一句:“大家千万谨慎,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头!”
五百多新军提着裤子,反穿了鞋子,在军官的马鞭和咒骂声中,乱轰轰的集结到了大校场。那些白天挨了军棍,屁股被打的稀烂的家伙,也硬挺着站的笔直,生怕哪里不对又找了倒霉。
邝海山出了营门就感觉有些不对头,校场里挑起了百十个松油火把,校场被照的亮如白昼。
“老大,不对啊!”在火把的映照下,顾麻子脸上的麻子都变白了,冷汗更是不停的顺着堪比月球表面的脸上流淌。
顺着麻子的眼光望去,令邝海山、陆凯心惊胆战的事情发生了,城墙上推下来四门带两个轮子的赛电炮(马克沁机枪)、紧接着又有人扛下来四门十个枪眼的格林炮(加特林机枪)。
何足道的几个心腹亲信全都冒了出来,他们亲自操控机枪,有人趴着瞄准,有人则手握弹链,有人抓牢了格林炮的手柄,似乎只要一声令下立刻就要进行一场大屠杀!
黑洞洞的枪口马蜂窝一般,邝海山手脚冰凉,这八挺重机枪如果一起开火,手握空枪的五百多新军马上就会尸横遍野!连还手之力都会没有。
泄密了!邝海山等人脑海里冒出一个令他们颤栗的想法!
“拼了,二百米之内见真功夫,用刺刀杀出去!”陆凯悄无声息的把刺刀卡了上去,低声对邝海山道。
“拼一个够本,拼俩就赚了,老大,下令吧!”顾麻子脸上的横肉狰狞着道。
秋夜的风已经有些凉了,但是邝海山却在瞬间汗湿重衣。
出了营门到集合,不过是短短的五分钟,但是他却感觉比一生都要漫长。新军中不少人都望着邝海山,每人的脸上都带着恐惧、愤怒、视死如归等复杂的情绪。
邝海山握紧了拳头,指甲把掌心掐出了血,他却浑然未知。
咔哒
一声声轻响,步兵营的士兵已经有上百人不声不响的把刺刀装了上去,军官则悄悄的将洋刀抽了出来,这是他们唯一的武器了,在黑洞洞的马克沁和蜂窝般的加特林机枪面前,显得无比的脆弱。
邝海山的拳头举到胸前,陆凯、顾麻子等人急切的看着他,却都一声不敢吭,空气似乎凝滞成有形的实质,令人窒息呼吸艰难。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柴东亮在何管带和几个戈什哈的簇拥下,飞马冲到了校场的观礼台附近。
“新军,全部都有???听我的号令!”柴东亮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