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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启看着她。痛苦女王觉得他就像在看没有穿衣服的宠物一样。该死,宠物本来就不需要穿衣服,而她不是他的宠物!她这样想着,身体却仍然局促不安的挤在一起,不肯放松。
夏启举起痛感棒,痛苦女王等待着痛感棒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但墨绿色的痛感棒却脱手而出,穿过了玻璃的穹顶,呼啸的飞了出去!
“你竟敢——”痛苦女王恨恨的看着夏启,这个男人居然把她的魂器丢掉了!她举起拳头,却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反而更加让她不安。她仿佛凝固住了一样,不知道应该把拳头打出,还是收回来。“你无法打败我!”她固执的喊道:“我会把所有的疼痛毫无保留的转嫁到你身上!”
“我不需要打败你。”夏启冷冷的笑道:“没有痛感棒,你还能拦得住我吗?”
痛苦女王倒吸了一口冷气。确实。她拦不住他。没有了痛感棒,她无法阻止夏启的动作。尽管她能够反伤他,但只要夏启不攻击她,她就没有别的办法。她总不能像个孩子一样抱着他的大腿求他不要走吧?何况她不是什么孩子,她是——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难道你不准备为你的朋友们报仇了吗?”
“他们不会死的。”夏启坚定的说道。那个要他'苏醒'的声音曾经说过,当他杀掉他心爱之人的时候,他才会彻底清醒。他为此而担忧,但他没有什么别的心爱之人,苍岚不是、蓝色妖姬不是、琥珀大小姐不是,他知道最不能让他割舍就是跟二马虎、光手、电眼之间的友情。如果他必须杀掉他们其中的一个——他无法判定哪个跟他感情最好,但至少意味着他们现在应该是平安的。
“他们肯定死了,”痛苦女王残酷的说道:“刺花从来不会让我失望的!”
“哦,你是说那个想把我放走,而又被我劈成两半的女人吗?”夏启冷冷的回应道。
“哈哈!”痛苦女王大声的笑道:“你以为刺花那么容易死吗?”
“难道你不相信?”
“花每年都会死去,但第二年必然又会盛开。”痛苦女王昂起头,“因为它们的根深埋在大地之中。只要她还接触着地面,她就会重新恢复过来。”
“很好,你提醒我下次应该怎么彻底结果她了。”夏启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朝通道走去。
沉溺、沦落、无法自拔(2)
“站住!”痛苦女王张开双臂,拦在他的面前。
“我不会伤害你,我知道那样只能伤害到我自己。”夏启笑道:“但你也无法阻挡住我。虽然我很喜欢你的胸型。”
痛苦女王只觉得浑身热辣辣的,就像被鞭子抽中一样,又麻又痒,但是却并不疼痛。“哼,你也太小瞧我了。”她举起拳头,朝自己的膝盖重重的捶了下去。
夏启的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没等他反应过来,痛苦女王就将另一只腿重重的踢向坚硬的墙壁。“唔!”鲜血从夏启的腿上流淌而下。但这些疼痛比起痛感棒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痛苦女王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夏启根本弄不明白她怎么会傻成这样。“你这个女人——”
“我是你的女王!”痛苦女王大叫着,拼命的将身体像墙壁撞去。她就像一个撒泼的孩子一样,明明知道样根本无法阻止夏启,但却仍旧坚持不懈。笨拙、热情、胆怯纠缠在一起,让她疯狂的沉溺、沦落、无法自拔。
夏启继续头也不回的走向通道。这些仿若蚊蝇的疼痛根本无法阻止他。
痛苦女王紧紧的扼住自己的喉咙,她的手拼命的用劲,仿佛要把全世界都捏碎一般,她嘶哑的吼道:“我是你的女王,我命令你——”
没等她说完,夏启猛的闪现在她面前,让她的心差点跳了出来。他抓住她的身体,而她拼命的挣扎着,并把所有的伤痛加倍返还给他。
她拼命的挣扎着,但无论怎么做,始终无法挣脱他的怀抱,反而跟他越贴越近。她洁白的身体在他满是伤痕的赤裸的怀里反复的扭动着,就像陷入了泥沼之中越陷越深,无法挣脱。尽管她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但她仍旧义无反顾的挣扎着,她要让他感受疼痛,感受她经受的疼痛,她要让她的疼痛击倒他!
痛苦女王的每一寸身体都释放着巨大的疼痛,就像一朵艳丽的玫瑰,长满了锋利的刺。但是夏启的手丝毫没有颤抖,就好像根本没有什么疼痛似的。
她觉得自己窒息,就要喘不上气来,疼痛似乎正在回归她的身体,身体在摩擦中变得生疼。她觉得自己的腰快要被勒断了,她感觉到他的手指快要嵌入到她的骨头之中。这的确是疼痛的感觉,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疼痛的感觉。她不由自主的低声呻吟,但身体却更加奋力的挣扎着,不是为了挣脱,而是为了贴的更紧。她用谁也无法承受的力量撕扯着夏启的后背,直到他的后背鲜血淋淋仍不作罢。她不知道这是为了让他痛苦,还是为了让他更狂野的攻击她。她的身体绷的很紧,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绷的这么紧致,这么敏感——
什么东西顶住了她。让她连连倒吸冷气,瞬间清醒了过来。
哀卐心,漆黑的武器握在夏启的手中,锋利的刀刃无声无息的贴在痛苦女王的后颈之上。“你这样只会杀掉你自己!”痛苦女王僵硬的说道。
沉溺、沦落、无法自拔(3)
“是吗?”夏启依然没有松开痛苦女王的身体,“你会阻止我杀掉自己吗?”
“我、会的。”痛苦女王呼了一口气,补充道:“因为你是我的!而我是女王!”
“一个吻。”夏启的笑道。那表情就跟之前在浴室里,她对他说话时候的一模一样。
痛苦女王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要我用吻来阻止你自杀吗?你简直——”她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他牢牢的抱住她,在她没命的挣扎之中,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嘴唇。
这是他第四次吻她。第一次是他为了羞辱痛苦女王,结果却无法承受那样的痛苦。第二次是她反过来羞辱他,第三次是她向他攻击,虽然她很快就闪开了,但疼痛依然是那么的无法承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冒着疼痛的危险再次吻她。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报复她吗?
他的吻粗野像是野兽的撕咬。跟之前的轻柔完全不一样。让她觉得身体已经快要到达爆炸的巅峰。
但是热情戛然而止,痛苦女王突然感觉到后颈一凉,她惊愕的凝固在夏启怀里。
夏启手起刀落,金色的长辫被他直接削断,跌落到地上。
“你——为什么——”痛苦女王软软的瘫倒在地上,看着自己散落的金发,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个专门给人施加痛苦的女王沦为调教的对象,我想你一定感觉很耻辱吧。”夏启淡淡的说道。
女王倔强的仰起头,她的眼里充满了晶莹的泪水,“我恨你!你想让我耻辱吗?我不是你的对手,你也杀不了我,强暴我吧,像只野兽也一样。”
“不,那样只会满足你。”夏启收回了哀卐心。
“我知道,你想那样,你骗不了我。你也会因此得到满足的,不是吗?你敢说对我没有动心吗?敢吗?”
“能让你痛苦,我不在乎自己要忍受什么。”夏启回应道。
女王顿了顿,突然放声大笑。“哈哈,看来我把你调教的很好。你已经学会如何让人痛苦了。”
“是吗?”夏启转身朝通道的方向走去,“那么记住我吧,等你的痛苦消失殆尽的时候——如果那时候我还没有找到我的朋友,那么你就会知道你究竟调教出了什么。”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的通道之中。
痛苦女王仰面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两行热泪终于忍不住从她的眼角滑落,她笑着说道:“我知道,我调教出一个君王。”
当刺花终于从花瓣中恢复过来,急急切切的扑到痛苦女王身边的时候,她难道的说道:“我的女王,你没事吧!?”
“他伤了我。”痛苦女王捂着心口处,苦笑道:“我好疼啊。”
“女王,我这就去杀掉他。”
“不,”痛苦女王一把拉住刺花,“找回我的痛感棒,我要亲自找到他。”
刺花捡起地上散落的金发,“天哪,他都对你做了什么!?”她把金发小心翼翼的捧到痛苦女王面前。
痛苦女王连看都没有看。
“他占有了我。”她擦去了眼泪,“完全的。”
丧歌(1)
夏启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疲惫。'恢复之源'可以修补他的身体,消散他的疼痛,却无法除掉他现在感受到的疲惫。与其说他应该为战胜了痛苦女王而感到喜悦,他觉得自己更像是在庆幸终于从痛苦女王的地宫逃离出来了。一想到女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追上来,这样的念头反而加重了他的疲惫。他知道自己不能杀掉痛苦女王,但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让自己如此狼狈的地步。
他至今还能感觉到痛苦女王的指尖嵌入他后背的感觉。那残留的痛觉仿佛衣领上永远无法洗去的口红,让他既心惊胆颤,又异常兴奋。那一刻,他几乎把持不住,他觉得他几乎已经陷入了痛苦女王柔软的胸脯里。他努力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痛苦女王的陷阱,为的只是再一次让他迷失,让他变成他的奴隶,让他完全忘记自己的朋友!他必须不停地这样告诉自己,就像政治课本上反复告诉学生那个主义是多么美好一样。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感觉到虚假,而虚假只能让他更加疲惫。
他坚定的认为他对痛苦女王没有半点感觉。好吧,即使有也是生理上的。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他不放纵自己的生理呢?难道仅仅是为了证明'他不爱她'吗?就如痛苦女王所说的,想要羞辱她,为什么不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呢?难道他要标榜自己是圣人吗?夏启摇摇头,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
但是如果痛苦女王没有伤害他的朋友呢?如果痛苦女王也是他的朋友呢?他还会拒绝那份野兽出笼般的狂热吗?他还记得两人目光交汇的那个瞬间,他真想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他赶紧驱散掉这样的念头。转而更加的认定这是痛苦女王的调教所给他带来的负面效果。
再聪明的人,总有些问题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因为他深陷在问题之中,他就是问题的本身。就如同没有一个人能亲眼看着自己出生的道理是一样的。
他选择割掉女王的金发长辫,他看到痛苦女王泪流满面,他以为那样会使她痛苦,却不知道她终于体会到了真正的快乐——与真正的痛苦并存的快乐。他不知道,当痛苦和快乐同时出现的时候,就是爱情。他不知道,也不愿意继续想下去,他顺着通道一路狂奔,就像逃命一般。
当他冲出蜿蜒的地宫通道的时候,云朵低垂,空气湿冷,太阳正半掩着面孔,散发着夏启从未注意过的黄色。一阵不适感刺痛了他的双眼。过了好半天他的眼睛才舒缓过来。紧接着他就被吓了一跳,他的面前是一颗枯死的柏树,上面正萌发着黑色的荆棘,就像被痛感棒击中的血管那样,正张牙舞爪的随风晃动。
他抽出哀卐心,很轻易的就砍断荆棘,钻了出去。他直起腰,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这不是来时的路。他完全走反了。他不能反身回去,至少不能从地宫之中返回去。那样就意味着他必须同时面对痛苦女王和刺花两个敌人。他必须另找出路,返回泥泞之地。
丧歌(2)
夏启仔细的观察眼前的地势,右面是一片无法分辨岁月的断壁残垣,远方高处时一座座看起来整齐的可疑的土丘。而左边是一处开阔地,一座高大的塔楼正静悄悄的矗立在上面。整个山谷地势低平,周围全是高耸的群山,似乎只有高塔之后还有路径。夏启不敢确定,但他必须试一试。他要找到他的朋友。但他的心里充满了难以解开的矛盾。如果他相信脑中的声音,那么他的朋友不会死在别人手,但如果他的朋友真的奇迹般的脱离了危险,那他们中的某人就会死在他的手中。这是他不能接受的命运。他好像逃离这里,远离他的朋友,以保证他们的安全。但在此之前,他必须看到他们生龙活虎的活了下来。
整个山谷气候湿润,阳光充足,但却死气沉沉,仿佛刚刚经历过毁灭似的。树木稀少疏落,而且大部分已经只剩下枯死的躯壳,让夏启不得不怀疑白鸦故事中究竟发生在什么年代。
仍然存活的树木中,最高大的那些树的树干上披着稀疏的鳞片,每条树枝上都长着五根左右的枝条,而每个枝条上又各分出五个枝叉,就这么无止境的分裂下去,使得树木的轮廓仿佛云团一样。但它并不高,夏启觉得二马虎跳起来可以很轻松的够着树顶。在微风之中,它们更像水草,而非树木。它们的叶子是黑色的,边缘长满了参差不齐的锯齿。地面上长满了近乎纯白的狗尾草,与摇曳的黑色树叶形成鲜明的对比。除此黑色和白色之外,这里没有其他的颜色。
一切都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