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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们的领袖!看看他的身高,还不足两米,看看他的长相,丑的根本无法形容,你们愿意让这样的狼人来做你们的领袖吗?你们愿意服从一个一点都不了解的狼人吗?更何况,”哀煞最后补充道:“他根本就没有大祭司的祝福!”
“要大祭司的祝福吗?”夏启笑了笑,“很容易!”
夏启掏出绿色的'恢复之源',塞到大祭司的怀里。顷刻,大祭司的胡须都冻到了一起。
“你要干什么?”哀煞质问道:“你要对我的父亲、对狼族最崇高的大祭司做什么?!卫兵,难道你们没有看到,这个肮脏的月苔狼人正在谋害你们的大祭司吗?”
守卫立刻握紧了武器,朝夏启冲来。但没等冲到夏启身前,他们就目光惊愕的僵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哀煞大喊道:“我现在还是你们的统帅呢!”
“不是了。不再是了。”哀煞身后传来浑浊不清的声音,他以为这又是他的大脑出现了幻觉。但当他回头望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父亲已经站了起来。
“我曾经也是一名英雄、统帅,”大祭司低缓的说道:
“直到我膝盖中了一箭。”
月之祈祷(1)
“父、父亲?!”哀煞的身体像是被铆钉钉住了一样。他不敢相信重病那么多年的父亲居然能开口说话了。他内心充满了恐惧,他目光呆滞,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
神殿里的狼人看到大祭司突然'复原'了,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们张大了嘴,呆呆的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祭司没有理会面如土色的儿子,他缓缓的环视了一下神殿,短促的朝夏启点点头,表示自己的感谢。然后,这位衰老的大祭司站起身来,抬起头,冲着正在逐渐消失的残月,开始吟唱祈祷词。
“月之神灵,黑暗使者,
您普照万物,听取祷告,
请允许我们在您的光辉下生存,
在光明毁灭世界之前,将我们带往宁静,
我,在此请求,
月之神灵,黑暗使者,
您聆听我的祈祷。”
祷告声传向环形神殿的各个角落,又回荡回来,形成古怪的和声。最开始听上去只是一个虚弱的老者的低语,但很快这些回响的低语就汇聚成了一股强大无比的咒语。而咒语的内容已经无法听懂了。
夏启只觉得那些如金铁交鸣的祈祷之声,在他的大脑深处汇聚。他担心狼族大祭司已经看穿了“月苔狼人”是一种假身份,担心这些莫名其妙的祈祷词会是一种隐蔽的攻击手段,但当夏启看到痛苦女王他们如无其事的样子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
狼族大祭司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他些什么。
他努力抛开杂念,脑海中显现出一对红色的狼瞳,透过血红的狼瞳,他看到了静默诡异的森林,还有永恒而宽广的月光。
最后,他成功的集中精神,随着祈祷声的起落,他感觉到那深邃而柔和的月光再度回到了他的脚下。他睁开眼睛,觉得压在身上的压力轻松了不少,心情也跟着舒畅了不少。血月对他的削弱影响,终于消失了。
大祭司若有所思的盯着夏启,直到看到夏启重新睁开眼睛。“月苔狼人。”他笑了笑:“虽然我难以置信,但'弯月'承认了你,血月也承认了你。”
“不!父亲!”哀煞绝望的大喊道:“你怎么能把领袖的权利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这是月亮的旨意。”大祭司把目光转向了他的儿子,眼神里充满了憎恶。
“你的月亮错了!”哀煞大吼道:“我才是成为狼族领袖最合适的人选!这一点,你心里明明清楚的很!”
夏启清了清嗓子,想提出反驳。但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这样一对互相怨恨的父与子之间,作为一个外人,任何话都不能改变什么。在夏启思考的同时,哀煞便吐出一大串古怪的词语,语速快得难以分辨,但夏启也根本没有细听的打算。他的心思都集中在如何趁新月出现之前,也就是新的结界重新生成之前,把'半月弯刀'带出狼人结界。
但是'半月弯刀'似乎是感应到了哀煞的秘密咒语,青光暴涨,并且试图挣脱夏启的控制——就像一只不安分的宠物猫一样。
月之祈祷(2)
或许不是“宠物猫”,而是“野生猫”。夏启皱紧眉头,死死的拽住'半月弯刀',心里对着突如其来的变化大为的吃惊。
“你从哪里学到的这些咒语?!”大祭司的语气异常冰冷,他从自己儿子嘴里听到的词语,差点让刚刚恢复健康的他站立不稳。“不可能,不可能有别的祭司教给你这样的咒语!这是、这是跟'弯月'建立联系的咒语!”这种跟圣物交流的咒语,只有狼族的最高祭司才会,而且密不外传。身为大祭司,他当然熟悉这种咒语,他也曾经使用过,但却从来没有真的跟圣物交流过。
在这之前,他一直认为所谓的“圣物交流咒语”,不过是一种华丽无用的礼仪而已。直到他看到自己的儿子,那个曾经把自己伤成昏迷状态的哀伤,居然用这种咒语唤醒了'弯月'。
“你说过'弯月'不会认可我,”哀煞邪恶的笑了起来,他回答自己父亲的问话的时候,目光依然不离开夏启手中的'半月弯刀'。“但是'弯月'却一直在跟我交流。”
“不!”大祭司睁大了眼睛,“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敬爱的父亲,”哀煞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似的,“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去你的密室?难道仅仅是因为偶然吗?或者为了好玩吗?不,”他露出了惨白的牙齿,“我去哪里,是因为我感受到了'弯月'的召唤。”
“不可能!你一定是神经错乱了!”大祭司看着自己儿子的表情,声音小了下去。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触碰'弯月'的情形吧?”哀煞的嗓音平静之极,仿佛在讲述一个跟他没有关系的事情,“那是'弯月'告诉我你心存偏见,不会让我成为未来的狼族领袖,为此,他特意召唤我,并让我认清楚你的本质!”
“这都不是真的!”大祭司拼命的摇了摇头。他之所以认定自己的儿子不能够成为狼族领袖,完全是尊重月亮的旨意,而并不是什么偏见。
可现在,什么解释都无济于事了。他只能再次摆出自己作为父亲的尊严,尽管这样会让父子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但至少可以阻止儿子继续朝深渊走去。
“过去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计较,”大祭司清楚的听到自己咽了口口水,“哀煞,我儿,你要是敢在月亮的光辉之下,和它的臣民面前反抗我——狼族的大祭司,你就不再是我的儿子了——”
哀煞冷冷的一笑,他粗暴的打断他父亲的话,并接着自己刚才的话头继续说下去,“你可以不承认这是真的。但作为大祭司,你应该觉察道'弯月'的异常吧?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才把'弯月'锁在密室当中吧?你在担心什么呢?我的好父亲?从我第一次接触'弯月'到第二次接触,时隔了十年的时间,你可知道这十年来我是怎么度过的吗?你可知道为了屏蔽'弯月'跟我的交谈,我做任何事情都是拼上了性命的吗?你可知道,我经历了多少次生死战斗,而在这些战斗中,我留下了多少伤疤!?”
月之祈祷(3)
大祭司闭口不言。他只感觉自己胸口发紧,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屏息了好一阵子了。
“哼,”哀煞强忍着怒气,继续说道:“十年,我选择不相信'弯月'整整十年!可是十年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反而更疏远我!”
说这话时,他盯着自己父亲苍白的面庞。他突然感觉自己的父亲不再像从前那样强硬,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虚弱。他看到父亲的嘴唇在动,也许是在嘲笑他,也许是想跟他道歉。但无论如何,父亲脸上的痛苦显而易见。
“晚了,一切都晚了。”哀煞冷冷的说道:“经过了痛苦的十年,我开始接受'弯月'的召唤,我可是相信,只有我才是狼族真正的救世主,是得到'弯月'认可狼族领袖。看看吧——”哀煞轻巧的一招手,绽放着青光的月牙形圣物'弯月'立刻挣脱了夏启的手臂,悬浮在哀煞的身边。“父亲,你看到了吗?你还认为我不能做狼族的领袖吗?你还认为我不被认可吗?”
大祭司叹了一口气,他远远没有料到事情会如此的复杂。“孩子,'弯月'迷惑了你。”
“住口!”哀煞大吼道:“你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就是不想让我成为领袖!为此,你甚至不惜污蔑狼族的圣物!”
大祭司迎着刺眼的青光,抬起头来,他的眼中充盈着泪水,“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你怎么做,我还是那句话,你都不会成为狼族的领袖。”他向前迈了一步,柔和的伸出一只手,“醒悟吧,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事情远比想象的要复杂。狼族的圣物没没有选中你成为狼族的领袖,而只是成为它的傀儡。它是圣物不假,但归根结底,它不过是我们的工具而已,千百年来,它想摆脱自己被使用的地位,所以才会选中你。它让你相信的东西,都不是真的!它在极力的扭曲真相。千万不要被它迷惑!”
“是吗?”哀煞看了'半月弯刀'一眼,淡淡的说道:“巧合的是,他跟你说的刚刚相反。他说挡在我前面,不让我成为狼族领袖者的人就是你!是你在极力的扭曲真相!”他顿了顿,继续用一种嘲讽的语调说道:“父亲告诫我要遵守神旨,要我不能偷窃、不能说谎、甚至不能想成为狼族的领袖,但是为什么呢?”他问道:“为什么我不能呢?为什么我不能偷窃、不能说谎、不能成为狼王!?我是越来越模糊了。难道,整个狼族还有比我更强的人吗?”
“既然这样,”大祭司痛苦的收回了手臂,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说服儿子转变过来,他旋即转身对神殿之内的守卫说道:“神殿守卫!我以狼族大祭司的身份命令你们,将哀煞抓起来。”
距离他们最近的两名守卫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冲哀煞大步走去。他们曾经那么的爱戴哀煞,并把哀煞当做至高无上的领袖来对待。但哀煞毕竟还不是狼族领袖,而大祭司的命令依然有效。
夏启满怀担忧的向后看去。他担心仅靠两名守卫,并不能让哀煞束手就擒。
这两名守卫显然比他们接触过得那些守卫都要精炼强悍。他们与其他的守卫的装扮也不一样。他们身披着金黄色的厚重兽毛披风,几乎垂到了地面,他们的护甲、长靴和手套则是黑色的,上面还雕饰着新月形的图案。其中一个守卫正将长剑从腰际拔出,另一名守卫则竖起了长棍。他们口中高喊着:“以月亮之名——”
哀煞完全没有理会冲上来的两名守卫,他托起青光色的'弯月',“以月亮之名?可笑,你们的月亮在哪里?”
夏启抬头望去,天空中除了魂器的光芒,空无一物。
月亮,消失了。
敌人的敌人(1)
神殿上空的血月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半月弯刀'扎眼的青光。
向日看着惊悚的天空,忍不住用手抚了一下额头,随后坚定的说道:“月食已经结束了,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痛苦女王很清楚,向日所说的“这里”,指的是狼人结界。向日说过,月食是狼人结界最脆弱的时候,老的结界层将会失去作用,但很快就会被新生得结界层代替,而到那个时候,身为人类的他们是根本没有机会逃离出去的。
龙王看着悬浮在哀煞头顶上的'半月弯刀',攥紧了手中的蛇首鞭,“不行,现在还不能走,我们要得到那件魂器。”他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狼人的反应,计算着如何出手抢夺'半月弯刀'才是最可行的。
“我可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向日哼了一声,“你没听到哀煞和大祭司的对话吗?那个魂器有能控制人!即使你们想强行抢夺,那件魂器也会给你们不停的制造麻烦!更别说你要与所有的狼人为敌。”说完她转身要走。
痛苦女王一把抓住了向日的手腕,向日冰冷的皮肤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干什么?”向日回头问道:“想让我带你一起走吗?我的漂亮衣服?”她仍将痛苦女王称作“衣服”。
“难道你不想跟夏启结婚了吗?”痛苦女王强忍住声音的颤抖。她知道,这个关键时刻,他们需要向日,需要一切可以帮的上忙得力量,只要能团结在一起,夏启总会有办法带领他们走出狼人结界的。
“结婚?!”向日重复着这个荒谬的字眼。
痛苦女王面无表情的看着向日,她看到向日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了一抹不易觉察的色彩。作为一名异鬼,向日的心跳早就不存在了,但这一刻,痛苦女王却清晰的感觉到向日的心跳。她的心脏还在跳动,只是速度很慢,慢得几乎觉察不到。
这说明什么?向日还有人性的一面?还有一半是人?她并不是完全的邪恶?
“我当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