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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斯杵在那里,感受着彼此的硬热,隔着衣裤厮磨,蠢蠢欲动。食髓知味的身体,仅仅是轻微的撩拨,便浑身微颤,每一寸肌肤都回忆起情‘欲‘的高热,十指紧扣的缠绵,以及贯穿自己身体时,那种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淫‘靡‘刺激。
“现在不行……”莫里斯深吸一口气,望向房门,强忍住复苏的难耐感。
“我知道,晚些时候,我再碰你。”韩景哑着声,搂着莫里斯离开令自己尴尬的写字台,坐在了柔软的床边。
“今天晚上,我一定让你清楚明白,永远不会再问,谁是我心中的性‘幻‘想。”难得掐到莫里斯的短处,韩景不依不饶。
想到最近的恣意缠绵,莫里斯有些尴尬,听从Marco的意思,自己不再刻意束缚,追逐着一波波漫无止尽的‘快‘感,那放荡的身姿,艳丽的‘呻‘吟,每每醒来,都觉得难堪。而且每一次,都能在韩景的带引下,突破屡屡以为的巅峰,探触到更疯狂,令人沉沦的‘快‘感!自己在‘情‘事‘上,完全被韩景蛰伏,没有对峙的余地。
“你在做什么?”莫里斯回过神来,发现韩景爬进了床下,只露出半个身子。
“我给你看个东西。”韩景像个愣头青年,在床下翻寻了好一会,才慢慢吞吞爬了出来,拽出一个沉沉的储藏箱,外面有Dieo款的高级锁。
“里面藏着什么宝贝?”莫里斯笑意浓浓,摸着隆起的小腹,暗叹韩景还不沉稳,哪像个要当父亲的模样?
“你看了就知道。”韩景故作神秘,打开锁,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画册,中间夹着一叠画纸。
“从亚特兰蒂斯的意外回来,你就一直是我的性‘幻‘想。”
接过韩景递来的画册,刚打开一页,莫里斯登时脸颊晕红,半响无话。画中,是梦牵魂绕的亚特兰蒂斯幻境,虽然工笔并不专业,可每一笔,每一画,无不流露出力求的完美,但完美的东西,令莫里斯面红耳赤。
自己站在无边无际的海边,或是站在山间的瀑布下……每一张画里,铅笔描绘下的自己,笑得如阳光般灿烂,温暖,仿佛能感受到幻境里的点点滴滴。
然而,每一个画中的自己全部是‘赤‘裸‘裸‘的,连长长的金发都故意被风吹起,一览无余!充满了宅男的幻想!
“画得也不怎么样?每一张都是站立的姿势,你只会画站立的姿势?”莫里斯忍着羞恼,话语冷冷清清,故作从容地刁难。
“你不知道,我为了画这个站姿,练习了多久?”韩景坐回床边,很自觉地搂住莫里斯,非常亲密。
“你看这张,这张,还有这些……”韩景翻着后面的画纸,越是往后,画工就越笨拙,上面没有环境的衬托,全是一幅幅最直白的‘裸‘体‘素描。
莫里斯看得又是感动又是羞恼,简直不知道如何表达此刻的复杂心情。难道…这就是宅男的真正一面!?
“自从亚特兰蒂斯的意外,我就一直很想你,想要去找你,可人海茫茫,根本没有头绪。甚至想得痴迷,还去看了医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当时我就想,就算是幻觉,我也要一辈子记住你。所以在C。F。研究所的最后半年,每当有空,我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想你,画你……慢慢的,好像也画得不错?为此,我还专门看过绘画方面的入门书籍。”
“你看怎么样?喜欢吗?”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韩景没觉得什么尴尬,难为情,而是以搂着怀里的人,心情舒畅,从最后一张,一页一页翻给莫里斯看。
画纸在眼前一页又一页翻过,从最初的笨拙,反复擦拭的橡皮痕迹,到勉强描绘出走形的自己。莫里斯静静看着,蓝宝石的眸里一片情绪起伏,能看出画中的用心与进步。
画纸翻过小半,韩景的画工算是有了从量到质上的飞跃,能一眼认出画里的自己。单调的人体素描,慢慢配上了一幅幅难以忘怀的画境,碧海蓝天,青山绿水,莫里斯从灰白的铅笔描绘,仿佛触摸到美丽的颜色,醉人的往事。
当一幅山间桃花的素描图出现面前,莫里斯忽然有些激动,探出了手,摩挲着画中那一片片,一朵朵,还不算难看的桃花。
“桃花?”清澈如水的声音有了波动。
“那一片落英缤纷的桃花林……”韩景笑得很温暖,搂住肩膀的手微微用力,将怀里的人似珍宝般护着。
就是在这张画里,那一片落英缤纷的桃红世界,他向自己坦白,想要与自己共度一生……
那时…算是求婚吗?
莫里斯幽幽想着,唇角上扬,想起了韩景的面红耳赤,等待自己答案时的紧张不安。亚特兰蒂斯的幻境,那个仿佛一生一世,真实得宛如另一个时空的世界。它摒弃了尘世的种种烦恼,让自己忘记了父亲,亲人,工作,等等等等,它的存在,就好像是为人类最原始的情爱,欲望,而创造设计。
自己与韩景在幻境中日夜缠绵,分不清是因欲生情,还是由情生欲?记不清彼此相见的情景,只觉万物变化,沧海桑田,唯有日升日落,以及两人的相守,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似是永恒。
搂着怀里的人,韩景的思绪也遥遥远远,飘向了美丽的亚特兰蒂斯幻境。曾经,以为它会是今生最完美的地方,但现在,自己不再这么认为……
韩景情难自禁,倾身吻向俊美的容颜,落下一个个缠绵,如同内心般炙热的吻。他的另一只手,轻轻覆在孕育生命的地方,感受着彼此感情的延续,快要出世的女儿。
“我喜欢你,莫里斯。”
听着发痴似的喃呢细语,莫里斯想要开口,微启的唇在下一刻被温柔封住。霸道的舌在唇里恣意勾缠,贪婪的探索,如同身子间那放肆的手,探进了柔软的羊绒衫,温暖而缓缓地抚触,令他一阵酥麻,还未熄灭的‘欲‘火‘在体内重新燎原过每一寸肌肤。
对于自己的敏感,放荡,莫里斯仍感到局促,与自己的平日风格完全冰火两重天,但是,韩景却温柔地接纳,非常的满足。
只有自己,才会看见现在的莫里斯,拥有一张只对自己温柔多情的容颜……
而且…求婚的事已经迫在眉睫,孩子,是一天天的疯涨……
韩景敛了敛暖洋洋的心绪,吻住莫里斯的额头:“我会让你幸福的,比在亚特兰蒂斯的幻境时还要幸福……”
“你先好好睡一觉,我去厨房给你做点想吃的。”不容莫里斯开口,韩景帮他盖在被子,担心腰酸,又加了一个枕头。
“屋里有暖气,闷不闷?我帮你开个小窗户。”
望着忙碌的身影,莫里斯暖暖笑道:“你一个东方的少爷也会烧饭?”
“忘记了?在亚特兰蒂斯的幻境里,每一顿饭可都是我亲手烧的。”韩景走了回来,似是惩罚般又吻住淡淡的唇,怎么也缠绵不够。
“只是最近长住酒店,没有机会展示我的手艺。你想吃什么?泰国菜我还在研究阶段,中国菜应该没问题……”韩景想了想,双手握住莫里斯的右手,几乎讨好道:“记得前些日子,在Eureka度假时,你挺喜欢吃酸酸甜甜的松鼠鱼?现在想吃吗?”
“你有这本事?”莫里斯不信笑道。不过幻境里,韩景的手艺确实不错,是配合着自己的口味,一天一天慢慢琢磨出来的。
“不是还有张妈吗?”韩景乐呵呵地准备站起,忽被莫里斯拉住了手。
“等等。”莫里斯撑着慵懒的倦意,“我想…还是下去,陪你母亲共进晚餐。否则太过失礼?”
“不行,你怎么这么倔?”韩景假装生气,声音透着一股强势,“你撑得住,我的宝贝女儿还撑不住。你忙了一天,连平日的午觉都没休息,必须在这里老老实实地躺会。”
“还不是怨你?刚才吃饭的时候,尽说些莽莽撞撞的直话,让我说不出的尴尬。”想到这,莫里斯忍不住嗔道:“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怎么一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好些事都不经过脑子,想一想,枉你还是高智商的数学专家?完全像个毛头小伙,一点都沉不住气。”
见莫里斯有点生气,韩景立刻赔着不是,右手覆在隆起的小腹轻柔抚摸。
“别动气,别动气,我担心她一会醒了,又来折腾你。”
莫里斯蹙眉,真感觉孩子踢了下自己,引起一阵心悸。
“怎么老向着你?连性子也像你这般冒冒失失的?”
“那是因为她知道,你比我宠她,紧张她,就像我知道我妈宠我一样。”韩景乐道:“她可是我亲妈,在自己最亲的人面前,用得着想那么多吗?”
“你放心,我妈的脾气,我摸得透透的!几十年了,从来没猜错过。若不是心里有数,我可不敢随随便便,这么放肆!”
“你就在这里好好躺着,她不会介意的,没看见刚刚知道你怀孕时,她那紧张的模样?”
察觉莫里斯似有一丝淡淡的尴尬,移开了对视的目光,韩景抿唇笑道:“听我的,你坚持下去,既累了身子,有些话我妈反而不好说。总得让她唠叨唠叨,说说我,到时候我们两的事就□不离十了。”
“你是摸准了你母亲的脾气。”莫里斯无话可说,发现韩景一点不傻,心里亮堂得很。
“在你父亲面前,你也敢这样?”莫里斯仍想僵韩景一局。
“当然不敢啦,面对我爸,就像面对上级一样。”韩景故意苦瓜着脸,含笑的眸里掠过一丝狡黠,“幸好我考虑周全,来之前特意给我姐打了个电话。她告诉我,我爸和姐夫要参加一个慈善晚宴,今天肯定是赶不回淮安市,我才敢这么随随便便,你说的口无遮拦?”
“你姐夫好像和你父亲相处得很不错?”
“我姐夫是我爸选定的女婿,关系肯定不错。你也不要担心,我知道,你一定会比我姐夫更让他满意的。”
韩景的自信满满,令莫里斯有些疑惑:“为什么?”
“因为我姐夫是亚洲军区的参谋官,是少将级别。他应该是你的下级的下级的下级……你是不是我姐夫的最高上司?”
“他的最高上司是叶川,属于军略部,比我低一个职位。”莫里斯想了想,蹙眉道:“你父亲很讲究这个?”
韩景挑了下眉,有点不自然,虽然知道莫里斯身居高位,但没想到职位这么高!?
、第72章 接纳
韩母在客厅坐了一会,总算平复下心绪,里里外外想了几遍。虽然心里有些不舒坦,可想到莫里斯的怀孕,内心深处多出了一丝韩景预料中的喜悦。
“张妈,你来得正好。燕窝汤都炖上了吗?”
张妈从厨房的方向走了过来,脸上藏着欲言又止的迟疑。
“都炖上了。”
“那好,你把家里的羊毛地毯拿出来,在上下的楼梯,拐角处都给我铺上。”韩母总担心年轻人毛毛躁躁,特别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想到这,她回过身,发现张妈仍杵在那里没动。
“怎么了?”
张妈想了想:“少爷刚刚下来…正在厨房亲自烧菜呢。”
“什么!?”韩母吃了一惊,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从小到大,就算是以前家境不好的时候,自己也舍不得让儿子干一点粗活。现在…他反倒是主动伺候起别人!?
想到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韩母脸色微沉,直接去了厨房。
韩景正在厨房忙活,原想烧松鼠鱼,惊觉自己脑子短路,家里哪有鲜活的桂鱼?又匆匆跑上楼,闯进响起流水声的浴室,望着站在喷水下,赤条条的莫里斯,改问烧糖醋排骨行不行?
莫里斯又气又恼,这数学家的脑子真的和平常人不太一样,发起呆来,愣得可以!
韩景一直等到莫里斯瞪向自己,明确回答,才抱着湿漉漉的莫里斯亲了一下,乐呵呵地跑回了厨房。
瞧见儿子拿着菜刀,在案板上砍着排骨,那姿势竟有模有样,不像是初学的新手。韩母的心,就像是一次次砍断排骨的跌宕声,不断起伏。
“你一个大男人,忙着这些做什么?张妈!你还不去帮忙!?”韩母终是沉不住气,憋了一肚子的火。
“妈!?”韩景这才回过神来,停下手中的菜刀,望向母亲,“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跑到这里做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想吃什么,尽管让张妈去做。”韩母心疼儿子,话没有挑明,顾及到尚未过门的莫里斯。
韩景笑道:“妈…是我坚持不让张妈帮忙。我想亲手烧一道糖醋排骨,给莫里斯尝尝。”
“你会烧?从小到大连菜都不会洗的人。”韩母走到跟前,发现案板上的排骨切得均匀利落,旁边摆放着料酒,香醋,红糖,生抽……灶台上正烧着一锅清水。
“都是你准备的?”韩母暗奇。
“过去一个人读书的时候,慢慢琢磨出来的。”韩景打着马虎,没有泄露亚特兰蒂斯的事实。
“知道要将排骨过水捎一下,不错。”韩母看得心里吃味,挥挥手,示意张妈离开。自己最宝贝的儿子,没想过给自己烧一道菜,偏偏积极主动地帮“媳妇”烧?
旁观着儿子的兴高采烈,韩母冷不丁道:“你就那么喜欢他?爱他爱到骨子里?他有这么好!?我看他虽然很客气,长得也不错,可冷冷冰冰的,总有股让人疏冷的感觉。”
“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