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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心想,这不知死活的男子,怎么还不快跑。哪有报警这样报的,人家一定是叫人来教训他了。
“叔叔……咱们回家吧。”出于好心,重生走上前去大声地说,拉了拉那男子的衣襟,对他直使眼色。那男子看了他一眼,听话地跳了下来。重生想拉着他的手快点离开,也想装的亲密点,免得有人说他多管闲事。
重生刚一抓到那男子的手,心里就是一惊,怎么回事,这男子的手冰冷得可怕。重生赶忙松开,将手抽回,不料,自己的整个身子象中了邪一样地飞起丈许来高,落下……
不偏不斜,重生重重地跌坐在那男子原先打坐的车头上,“砰砰”两声巨响,车窗的玻璃被震碎了。
从车厢走出的胖子,紧搂着还在颤抖的少妇,不肯相信地望着自己的爱车,那车的两个前轮车胎已经爆裂,气已走完,幸运的是车窗的玻璃碎片没伤到他怀里女人惨白的面容。
重生的屁股火烧火辣地痛,心犹惊恐未定,他想从车头上下来,却使不上力气,全身所有的力气,象这么一摔全摔没了。他只能茫然地望着那男子,从容地挑起鱼盆担子,事不关己地沿着马路边上向前走去。
胖子生气了,咆哮着:“干你娘的……日你娘的……叼你娘的……”
十几辆摩托车团团围住了小轿车,那些从摩托上下来的人,个个手持两尺来长的钢管,头戴头盔,围住了轿车,准确地讲,他们围住了全没力气的重生。
胖子一不将重生拖下了车头,看着被重生坐凹了的引擎盖,伤心欲绝地说:“我的原装“广本”哦……我的娘哟……给我往死里打,这小子是刚才那疯子的……侄子……”
他的胖手指指着重生,十多根钢管奔着重生的身体打去。重生想争辩,想说刚才那人不是自己的亲叔叔,想说光天化日之下暴打好人,还有没有王法……
重生什么也说不出,他的舌头发不出任何声响了,连喊痛都喊不出。重生失去力气后,又失去了语言的能力。钢管也不容许他喊痛,它们象暴风雨一样地迅猛,笼罩住了重生,密密麻麻。
“兄弟们……搞死他,这卖b的,还逞硬,不打得他喊饶,就不要给我停手……”胖子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后,号令他的小弟们不要留情。
钢管打得又狠又密,胖子大哥疏忽了重生眼角的眼泪,重生早就象在求饶了。
打打打……
眼泪啊眼泪,重生想到口袋里给妈妈买年货的两千块钱还没交到妈妈手里,眼泪就放肆地涌出了。
重生的天,越来越黑,深不见底的黑,不停旋转,旋转,狠着心要把重生转出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越来越冷,人间的温暖正在远逝。
重生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下坠,往下坠……
这一天是2005年大年二十九。
还有一天就过年了……
第一节
打打打……他们就象一个个乡村妇女,他们象一个个能干的乡村妇女,在河边的平板石块上捶打浆洗同一件衣裳,他们将重生当成一件需要彻底清洗干净的衣裳,翻过来覆过去地击打……
重生终于晕死过去了,身体所受的击打仿佛与他再没有关系了,那依稀晴朗的世界也与他无关了。没有痛疼,没有悔恨,什么都没有,重生觉得自己轻飘飘地,象一缕轻烟正慢慢地向上飘去……
“呜呜呜”警笛在远远地响着,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报了警。
打手们停了手,一会望望那还在为爱车伤心的胖子,一会望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重生,不知如何是好。
“住手”非常简短僵硬的一声喝令,实在显得有点多余,或者晚了。说出这两个字的人,是先前那挑着鱼盆走开的男子,现在他挑着那担鱼盆稳稳地站在打手们背后。
“奶奶地,就是这杂种……弟兄们,给我收拾他……”看到这男子,胖子怒不打一处来,命令他的手下动手。
有一个打手冲了过去,手中的钢管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向那男子身上打去。“咣当”一声脆响,钢管还没打到那男子的身体,兀自断了,而那冲向前去的打手,兀自飞了起来,象瞄准了一样重重地砸在那胖子的‘广本’车上。
“哎呀……这车是没法要了……弟兄们,给我上,可不能让他跑了……”
那摔在车上的,还在“哎哟哎哟”喊着痛,剩下的打手没有一个敢逞勇单上,他们呐喊着一拥而上,十几根钢管狠狠地打向那挑着鱼盆的男子,每根钢管都私藏着一颗致人于死地的祸心。
“滚”那男子心不在焉地一声喝,喝声停时,那十几个打手鬼使神差地飞向那小车,一个个象赶着投胎一样砸向了那小车。哎哟之声四起,那散落一地的钢管,悄静无声了。那遭到肉弹袭击的小车,看上去是那样惨不忍睹。
“天呀,白日里见鬼了……”那少妇说。
“大令,还是你强,竟然打了他两耳光……”
“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打这位大侠,你可别诬陷好人……”
那男子也不理胖子和少妇的一唱一和,轻轻放下鱼盆,无声地走到重生面前,弯腰将重生抱起,双脚脚尖一顶地,象道魅影,几跃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外。
那胖子完全泄气了,焉巴巴地望着那男子离去的方向,直到警笛在他面前闪烁,也没回过神来……
重生看到自己在漫漫的黑暗里游荡了许久,重生看到自己终于遭遇了一星点的光,极白的光。
这极白的光,引导着重生在自己过去的人生记忆里走着,曾经的,不算富裕却快乐温暖的三口之家,父亲背着小重生在小城的马路上散步,何英幸福地跟在他们旁边走着。
重生看到许多清晰的面孔,有熟悉的人,也有不少从没见过的人,这些面孔逐个模糊消失后,剩下的一张愈放愈大,是何英的脸,她微笑着,眼神流露出母性的慈光。后来,何英的眼睛里流出大颗大颗的泪珠,重生明白这泪是为他的过错而流的。重生想说些安慰的话,何英却象全不知重生就在面前……
重生想,我是不是被人打死了,和妈妈阴阳相隔了,伤心和痛苦在此时回到了重生的心间,重生的泪水从眼角流出,冰凉的眼泪。
“很好……紫光仙床保住了你的小命……”说话的声音很陌生。重生奋力睁开眼睛,看到被他认作‘叔叔’的男子站在面前。
重生想道,莫非我是真的死了,这是地狱的第几层,怎么遍地紫光?敢情这男子就是地狱来的招魂使者,正是他将自己引向了死亡?
“叔叔?”重生用微弱的声音试探着,重生觉得口干舌躁,奢想着这招魂使者能念在自己曾那么天真地想救他的份上,能给他一点水喝。重生直巴巴地望着站在紫光中的人。
“放心……”面无表情的人伸出一只摊开的手掌,制止重生说下去。好象他已经知道重生将要说什么一样。
重生虚弱得就象身体不属于自己的,全没有一点力气动弹。重生只想喝水,他很渴,他不知道其他人死后是不是也同样的渴。
十多分钟过去了,那男子象个木桩一样立在那里,根本没有去取水的打算。
“叔叔……”重生想说,给我一口水喝吧。
“你放心……”他的话又被那男子打住。
重生有点怒了,放心?放心个屁。什么狗屁地狱,连一口水都不舍得给予。
“你放心,我竟然救活了你,就一定让你活得生龙活虎,活得人摸人样的。”那男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慈祥。
可重生觉得他那一闪而过的慈祥实际上是种虚伪。说得象个救世主一样,关键时刻,小气得连口水都不给人喝。
“再不给我水喝,吾宁死。”重生主意已定,倔强地闭上了眼睛,不想看那张麻木不仁的脸。
“后生,你我有缘,我隐隐地感觉到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要是果真如此,那就太好了……太好了……”
这人口口声声说已将自己救活,未必是真的?重生咬了咬舌尖,痛,心里一阵欣喜,热泪滚了出来,还活着,还有命去见自己的妈妈。不管是不是这人救了自己,活着就是好事。
“对呀对呀……我为什么不请出九龙灵石,或许他就是你的……那太好了,太好了……”那男子自说自话向山洞的深处走去。
不一会,这男子郑重地捧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四方小匣子走出,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匣子放在洞口位置,朝着那匣子跪下,拜了四拜。然后,十分小心地打开那匣子,双手捧出一串黑色的项链,回到了重生身边。
那男子口中念念有词,他低声地念道:“祖宗保佑……祖宗祖宗保佑……”
重生困惑地望着那男子,那男子象个巫师一样地围着重生又跳又跑了,人能有的所有表情在他的脸上迅速变化着,他一会笑,一会哭,一会怒,一会悲,一会喜……
重生想,完了,这完全是个疯子,被手中那串豪无光泽的黑色项链迷惑了心智的疯子,无奈自己又动弹不得,该如何应付……
那男子忽然停下,将那黑色项链在重生的眼前来回晃动。
重生看到那项链由九块雕刻成龙形的黑色晶石连成,那龙倒是雕得活灵活现。
“好看吗?你喜欢吗?”那男子说话的语气一下变了,象一位姑娘羞答答地要送心仪的男人一样定情礼物。
“好看……哦……”重生慌忙答道。
重生心里怕,看这架势,自己可能遇上老同性恋,老变态狂了。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来……我给你戴上……”阴阳怪气的语调。
“不……不……我不要……”重生猛地醒悟,不能苟且。苟且是要付出代价的。可惜重生手不能动,不能用行动去抗拒。
“乖……听话……”那张扭曲得极尽妩媚的老脸凑了过来,那双枯枝一样的手持着解开的项链,温柔地给重生戴到了脖子上。重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想不到自己纯洁的初次,要败落在这糟老头的手里。
那项链一被戴上,沁体冰凉,重生自觉口舌生津,口渴顿消。可这还重要吗?
“祖宗呀,你瞧瞧,戴上了……”
“苍天呀,有眼呀,终于不负我们祖家五十八代人的苦苦寻觅,让我祖德找到他了……找到他了……”
苍老的哭音,让重生联想到他老泪纵横的脸。重生不由地睁开眼睛,瞥见那男子向着洞外直叩头,重生并不敢开口打断那男子,重生看着他站起,看着他挂满愉快地笑向自己走近。
“太好了……太好了……祖家的子孙后代有福了……太好了……实在太好了……祖家的后代……”
那自称祖德的男子,竟然语不成声,他激动地端详着重生的身体。重生意识到了什么,瞄了瞄自己的身体,天,要死,自己早被人剥得一丝不着。
重生狠狠地望着那祖德,警告他不要胡来。那祖德干什么?他从容地在那里脱衣服了,一件,又一件。
“老不要脸的,你要是敢轻薄于我,我马上咬舌……”话未说完,那祖德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让重生的口半张着,象定型了,祖德没有给他了结自己生命的机会。同时,重生又变成了一个哑巴。
“接下来的事情很重要,为了祖家的后代,请你好好地忍一忍。”那祖德极其用心地在重生的身体上抚摩起来。一寸肌肤,一寸肌肤地摸着。重生无法反抗,重生难受极了。
可恨呀可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老家伙不是看上了重生这如牛的身体,又怎么会救素不相识的重生的性命呢?送一串黑不溜楸的狗项链,就无耻地要走我最宝贵的东西,从今以后,还有何面目存活于这世间,让人笑话。重生心里恨极了。
真真正正是生不如死,又死不了。那祖德将重生轻轻一掀,重生就被翻转了身体,趴在紫光石床上,那祖德依然认真仔细地抚摩着重生的背部。重生真恨不得长出一万只手来,全都用来保护自己的屁眼。
“啪啪啪啪……”那祖德竟饶有兴趣地用手击打着重生的屁股,弄出有节奏感的声音。
重生心里骂道:“老短命的,士可杀不可辱。你若敢胡来,老子的屁股变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随着祖德的笑声,重生被他轻轻一抛抛到了空中。重生默念:“再见了妈妈,养育之恩只有来世再报了。”
重生的身体向下落,重生反而轻松了。该来的始终要来,摔死才好,免得名节不保。
不料,那祖德偏不让他如愿,重生身体落下,他一阵拳打脚踢,又将重生打向空中,力度又是掌握得恰倒好处,好几次,重生眼看就要撞到洞顶的尖石,结束这游戏了。可每次都差那么半寸,重生的身体又向下掉落。
重生只能被祖德这样打着。重生被祖德摸了个遍,又被祖德打了个遍。没有什么部位能幸免。
重生被摸时,感到的是烫人的痒。开始被打时,是微微地痛,打到后来,就痛不欲生了。好象骨头被打得寸寸断裂,好象肌肤被打得分分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