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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时间内,妮燕只说过这样的话,她在家丁应是时说:“要所有的家长都签名来确认这些孩子安全到家了,我就会下来。“玉汤水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后,剩余的时间里三个人就那么沉默地耗着……
陆陆续续有家丁跑回,交来家长签过字的字条,也有不会写字的家长,他们只能按上手印让家丁回来交差。这些字条被玉汤水一一用内力送到妮燕的面前,至于是真是假那是一时无法论清的事情,妮燕并不用手去接那些字条阅读,当她数到字条和孩子的数目相同后,她说道:“希望你是守信用的,当然,我也是守信用的,放心吧。“
从玉汤水送字条的精准,重生明白他知道妮燕的准确位置。重生看出玉汤水无心对妮燕下杀手,他若想杀妮燕的话,字条不会送得这样平和,根本不用重生出手挡,它们就在距离妮燕半尺的地方平静落下。
玉汤水还在等,等妮燕自己下来。重生怕妮燕作傻事,在她耳边轻声说:“师父,我们走吧,天都快亮了。”
“不行,你们不能走。做人要讲信用。”玉汤水接口说道。重生疑心玉汤水早知道他的存在,若此事当真,玉汤水演技也太好了点。
“屋上的男朋友,你什么时候来的,也请一起下来进屋坐坐吧。”玉汤水朗声说道。
“鬼才是你男朋友呢。”重生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大声说道:“玉汤水,别来无恙呀。”
玉笛郎君低头抚弄了会手中的玉笛,表情变得阴郁,说道:“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玉笛郎君最后一次请你们下来。”看来玉笛要发威了,此时还不跑,恐怕没有机会了。屋顶上的两人心意相通,施展轻功开始跑路。把妮燕护送过两个屋顶后,重生悄没声息地回到了小院的屋顶上,他得殿后,得防备玉汤水的追击。玉汤水象不会轻功一样,坐在那条板凳上,很生气。只听他冷哼一声:“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双手举笛,嘴唇对准笛孔,美妙的笛音从他的嘴唇下吹了出来。
那是怎样美妙的乐音,声声抚慰着重生的心灵。重生看到自己牵着妮燕的手,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在小鸟的欢颂里,走进了西式婚礼的教堂,妮燕真美,她浅浅笑着,小酒涡象盛满了蜜酒,让重生沉醉。亲人和朋友们挂着祝福的微笑,何英妈妈的笑比春光还明媚,他的重爸爸也在,他的笑是那样开心。婚礼的音乐在响,重生亲吻了他的新娘,给她带上了结婚的钻戒。神父在问:“你愿意一生一世为她付出你的生命吗?”重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是。
在重生答应了是之后,神父一下变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魔鬼,他的手一挥,所有亲人朋友全都破碎了,教堂破碎了,春天也破碎了,重生还看到了妮燕消失时她流下的一滴破碎的眼泪。重生的心很痛,很痛。重生的眼前一片漆黑,他听到自己的心在狂蹦乱跳,他感到自己的心被蹂躏成一个六菱之状,尖利地要刺破他的胸腔,离开他的生命。迷迷糊糊他听到了何英妈妈在呼唤他的名字,重生的意识才稍许清醒了一点,他意识到是玉笛的笛音在搞鬼,重生双手捂住胸口,忍着心的绞痛,调用全身能用的力量去抵抗那魔音,这种抵抗没有声音,却激烈得象在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在将一千公斤级别的杠铃举上举下。几百个反复后,重生晕死了过去。
玉笛郎君的玉笛魔音没能夺走重生的性命,当他从晕死状态下苏醒,睁开眼睛看到了刺眼的阳光,看到自己躺在玉笛屋后的土地上。重生站起,阳光下他没有影子,他不知自己是变成鬼了,还是在隐形。他确定自己没死后,复又坐下,调息着体内的真气。身体从内到外,似乎都每受多大损伤,重生开始担心妮燕的安危了,他仍没有把握妮燕是安全的。
重生想尽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去寻找妮燕。在离开之前,他凝神听着玉笛屋内的动静,一声呸从地底下传来,象是妮燕的声音。为了保险起见,重生重施了一次隐身术。重生绕到了玉笛的屋前,轻轻推开了门进去。庆幸的是屋内没有玉汤水的踪影,重生趴在地上,用耳朵贴着地面,他听到了,刚才确实是妮燕的声音,妮燕真的落到了玉汤水的手里,玉汤水在地底厚颜无耻地说:“姑娘,你我仿佛前世就相识了,今生我一听到你的声音,心就变得特别柔软。”妮燕回复了他一个响亮的呸后,娇声喝道:“玉汤水,杀了我吧。”
玉笛淫笑了一声,说:“我玉笛郎君只杀两种人,一种是想杀我的人,一种是我想杀的人。姑娘,我不会杀你,我还要和你生好多孩子呢。”妮燕骂道:“你去和你妈生孩子吧,你这条畜牲。”
重生再听不下去了,他知道妮燕的处境非常糟糕。他开始找寻地下的入口,床底下,桌子底下,柜子底下,都没有入口的痕迹,重生有点着急了。
“玉儿,玉儿。”屋外有人向内喊着,停了一会,重生看到老玉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屋子,他手中那枝判官笔不知用什么材质造的,竟然发出碧绿的幽光。老玉大声叫道:“玉儿,下午就要去迎亲了,你还在干吗,还不准备准备吗?”
“知道了。”玉笛的声音清晰地从地底传出。过了一会,玉笛从一个紧贴着墙壁的立式柜里走出。原来暗门在墙壁里,难怪地面上没有痕迹。
整个玉家大院都是在老玉手里造建的,对于玉笛房子下有暗室,他一点也不惊讶,他笑着说:“好玉儿,你放了抓来的孩子,我很高兴呀。”
玉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说啰唆,本郎君今天心情好,不计较你,你先去吧,我过会就来。”
“玉儿,我听说你抓到了一个姑娘。”老玉的判官笔护在胸前,目光里满是戒备地看着玉笛说:“玉儿,偷腥也不急这一时,等把小魔女娶过门再说,她家来头不……”
连重生都每看清玉笛怎么出的手,老玉的判官笔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老玉慌忙拾起,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玉笛大声说道:“姑娘,到了明天你就是我的人了。”
重生真想扇他两个耳光子。实际上,刚刚领教过玉笛厉害的重生,站在那里连用嘴鼻呼吸都不敢,玉笛比他想象的可怕,玉笛却察觉不到重生的在这房子里,是做戏还是真的?
玉笛轻咳了一声,随后走出了屋子,顺手把门也关上了。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后,重生拉开那扇柜门,走进柜中,推了推墙壁。那墙壁象柜门一样向内打开了。重生通过这暗道,走到了地下室,看到妮燕在一个大铁笼里伤心地哭泣,重生轻轻呼唤了一声师父。妮燕惊喜地叫道:“重生,是你吗?你没有死吗?玉畜牲说从没有人能从他的九魄散曲中活命的。”
“师父,是我。你不是已经逃走了吗?”
“重生,我都快跑到红红家了,忽然一阵笛音传来,我神智被控制,不由自主地跑进了这个铁笼。”妮燕唉声叹气地说道。
重生觉得奇怪,玉笛竟然能将笛音准确送到重生的耳中,说明他知道重生的确切所在,为什么他不去确认重生的生死呢??
第四十五节
壁上点着两盏茶油壁灯,地下室除了关妮燕的大笼子和一张椅子外别无他物。玉笛的笛音有着魔力,差点把重生吹死,还把妮燕从相距几里路的地方吹了回来。最让重生思不透的是笛音传播那么远,为什么单单把妮燕吹回来了?玉笛的笛音是不是类似于‘千里传音’,能专门送到目标人的耳中?
“管他呢,抓紧时间把师父弄出来要紧。”重生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抓住铁笼上相邻的两根杆杆,暗运气力往两边拉扯,重生累得汗珠子直往地上掉,杆杆还是纹丝没动。想不到他被血虎弄到雪国转了一圈回来,还是奈何不了一只笼子。重生把所有的杆杆都试过后,累的气喘吁吁的他确定这个笼子不是他能破解的,更别提那把更为坚固的锁了,重生的头隐隐痛了起来。
妮燕当然知道重生努力过了,她也知道了结果,她很焦急,但她却安慰重生:“重生不用急,慢慢来,硬拉不开的话,你总可以想到别的办法进来的。”
别的办法?只能指望玉笛打开这笼子的门了,或者偷得他身上的钥匙。重生想了想,对妮燕说道:“师父,你先委屈一下,我偷到玉笛的钥匙就来救你。”
“重生,你不要去。”妮燕着急地说:“不要去偷钥匙。”
“师父,不去偷钥匙?那怎么救你啊?”重生狠狠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项链,关键时刻它怎么一点作用也不起?重生坚决地说:“师父,我必须去偷钥匙。”
“重生和我一起在在这里,等玉笛来开门时,我们伺机一起对付他,好过你一个人去冒险。”妮燕仍然坚持。他们都知道对付的想法,妮燕不想重生一个人去冒险,重生不想在对付玉笛这个可怕对手时伤到妮燕。重生后悔没有保护好妮燕。
“师父,我走了。保重。”重生在自责过后,硬起心肠不去看妮燕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睛,一口气跑出了地下室。重生把柜子的门关上后,心情还是难以平静,老觉得自己是把妮燕孤零零地抛下了。重生关上屋子的门后,他告诉自己这样作是正确的,偷钥匙是首选,偷不到就只能趁玉笛开门时救妮燕了。重生坚定地跃上了玉家小院的院墙,看到一些家丁欢欢喜喜地扛抬着结婚的装饰物往玉家小院赶来。重生向玉家最高的屋顶跃去。
一阵鼓乐声吸引了重生,在玉家大院没寻到玉笛踪影后,他朝着鼓乐响起的地方跑去。在离玉家大院两三里的街道上,重生看到了玉家派出的迎亲队伍。玉家的家丁沿街散发着包裹着碎银和铜钱的红包,王陵城沉浸在玉家的喜庆里,新郎装扮的玉汤水骑在高头大马上特别抢眼,他的脸和他的衣服一样红艳,他的脸上漾着无边的喜色。可他的笼子钥匙又在哪里呢?
重生跟随这支队伍出了王陵城,又往西行了两三里路,玉汤水吩咐队伍停下暂作休息。玉汤水背手望着他将去的方向,微微笑着。重生在他身后很彷徨,钥匙在哪里?八成是在玉汤水的怀中内袋里,可怎么下手呢?难不成要等到玉汤水脱掉衣服洞房时才好下手?重生双手握成拳头,对着玉笛郎君的后脑勺瞄了瞄。却没敢出手。
鼓乐再次响起,队伍继续前行,玉笛郎君重新坐到马上,他春风得意地笑着。再走十几里路程就能到达飞云山庄,小魔女他们在那里等着,用不了好久他就能娶得美人归了。
“玉汤水,受死吧。”重生被玉笛郎君那匹马的尾巴弄得没耐心了,那匹马的马尾巴晃来晃去,好像在嘲笑重生似的,血性大发的重生只能出手了,他跃起单拳冲着玉笛郎君的后脑勺打去。这一击重生使足了十成力道,在他怒喊声未停时,他的拳头已击到了玉笛的后脑勺。他打中了玉笛郎君了,玉汤水被他从马上击飞了出去,挂在前方一棵枝繁叶茂的银杏树上,玉汤水的脸正对着他的队伍,他的笑凝结在嘴角,一丝鲜血把他的笑染得更红了。重生飞到玉笛郎君的面前,也不管他死活,一记左勾拳,再一记右勾拳,把玉汤水从树上打下,陪着玉汤水一道掉下的是密密麻麻的银杏树叶和几枝断枝。
玉汤水向天躺着,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眼珠子的红光黯淡了。在他的队伍来到他身边之前,重生搜遍了他的全身。令重生快疯掉的是在玉笛郎君身上没有找到半只钥匙。
玉家的迎亲队伍从这突变中惊醒,急忙跑来把玉汤水的身体围住了。这一众人中,有玉家家丁和鼓乐队,也有玉面门不少好手。看到玉汤水的情况后,他们面面相觑。东门道:“刚才似乎听到有人叫喊了一句,玉汤水,受死吧。”
西门接道:“我也似乎听到了,来不及作什么,汤儿已经飞了出去。是谁喊了那么一句话呢?是不是他攻击了汤儿?”
南门悲泣:“什么都晚了,我可怜的汤儿呀,怎么英年早逝了。”
北门也叹道:“唉,可惜也没给大哥留个后。”
四门探了探玉汤水的鼻息后齐声说道:“气绝了,奏乐吧。”
鼓乐再度响起,却不是原来的喜乐,听着哀乐声声,重生有些恍惚,怎么就把玉汤水打死了?而钥匙竟然不在玉笛郎君的身上。重生跌坐在玉笛的身旁,用喜忧参半的目光看这玉汤水那张渐渐变色的脸,象有水在不断稀释着玉汤水脸上的血红之色,越来越淡。东门默哀了会后喊道:“把接新娘的轿抬来,把汤儿抬回府去。”
轿一下就来了,家丁们把玉汤水放到轿上,垂下布帘。八人抬起,一众要往回赶。在轿来时,重生已经约到了轿顶上,轿顶很平,重生躺在上面茫然地看着不再晃眼的天空。八个轿夫刚一抬起,就发觉玉汤水不是一般的分量,他们不敢言语什么,一行人在哀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