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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长啸一声,象一粒炮弹一样射向了天空,飞过了那片荷花,扎进了那平静的镜子湖面,进入湖水后,重生任凭身体象鱼雷一样地往下冲去。镜子湖很深,在他下沉的湿透止住时,他还没落底。镜子湖里鱼很多,在重生势不可挡的时候,它们纷纷躲避开去,在重生悬浮在水中时,它们又纷纷围了过来,好奇这位不速之客,有的鱼还用嘴啄了啄重生的身体。它们也许从没见过在水中还如此风火的人吧。
重生浮出了水面,在湖面上激烈地游动着,他多想用这些激荡的水花洗掉身上的血污,水未能洗净重生心理的负疚感,却把他的头脑洗得很清醒了,竟然人死不能复生,那么就给死者做些什么吧。
重生踏着湖水,踏着荷花上了岸,跳到了观潮石上,他抖了抖身上的水,甩了甩头发,然后跳下石头,向王陵城走去,重生的影子和他一道义无反顾地往王陵城走去。
半途,妮燕把他拦住了。这个在王陵城打探了一个早上的妮燕,不准重生回王陵城,她说:“重生,玉笛郎君的死讯已传到了王陵城,一夜间,红彩全换成了白缎,玉面判官广发英雄帖,誓杀杀他儿子的人为玉汤水报仇,我们还是绕道回野熊山去吧,行礼我都拿来了。”
“不,师父,这不是大丈夫所为。”重生答道。
见重生态度太坚决,妮燕摇头叹息道:“唉何苦呢,何必要去自动送死呢,为一个魔鬼陪葬值得吗?”
“谁说我要去送死了?”重生笑道。
“你不是要去自首吗?玉面判官会杀了你的。”妮燕问。
“傻瓜才自首呢,杀了玉汤水可能是救了许多人,我有什么罪。再说了,又有谁看到我打死玉汤水了……我不过是要进城去看看可以帮玉家做些什么,比如为玉汤水抬抬棺木,挖挖坟坑也可以,毕竟我是从背后把他打死的。”
听重生这么一说,妮燕转忧为喜道:“这样就好,最怕你犯傻劲……走吧,我和你一起去玉家,为玉汤水做些什么。”
玉面判官要广招帮手,王陵城的城门大开,守门的兵士象迎宾一样挂着热烈欢迎的笑容,两人轻轻松松进了城。
在城里,一路上他们听到许多议论。平民百姓为玉汤水的死惋惜,在先一天他们还在为这个死者喜悦,怎么突然就死了。江湖的舌头却在玉笛郎君的死惊讶,猜测着什么样的高手才有能力杀死玉汤水……
重生二人昂首走进了玉家大院,玉面判官的会客厅上没有多少来客,这出乎重生的意料。玉面判官悬赏三千两黄金取仇人的头,怎么来的人这么少呢?玉面判官承诺只要报名参与复仇的,统统发一百两白银作出场费,怎么就没多少人来呢?
“两位是来参与复仇的吗?”会客厅上那个招待他们的人问道,两人忙摇头。
“我们是来帮玉笛郎君抬棺木的。”妮燕口无遮掩地说。
“这样?报名参加抬棺木要找管家,他管那事。”接待的人倒也不为妮燕的直言动气。真是死了人,来抬棺木的也是来帮忙的,那人招来一个下人,要他带两人去管家处登记。
还没见到管家,他们在途中遇到了玉面判官。玉面判官一眼就认出了妮燕,他问:“这位姑娘不就是昨天那位姑娘吗?”
“是的,就是我,为了感谢你放我之恩,我和我表哥给你家儿子抬棺木来了。”
“姑娘真是好度量,不记恨汤儿的冒犯了?”玉面判官意味深长地看了重生一眼。
“都过去了,你节哀顺变。”妮燕有礼性地说道。
“都过去了?我知道汤儿早晚会有此下场的。”玉面判官长叹了口气,又说:“我也没想报什么仇,只想要回汤儿的尸身让他入土为安。”
“贵公子的尸体还没运回来吗,发生什么事了?”妮燕问道。
“是呀,汤儿大意中了魔教的暗招,不明不白地死了。我不但没能力为他报仇,还让他的尸体落在魔教的手里……他们要我交出天书才肯归还汤儿,可我哪里有什么天书呀。”玉面判官憔悴的脸上铺满了哀伤,重生不忍看他,猜疑着玉面判官为什么要对妮燕说这些,要知道重生两人只是来报名抬棺木的,有必要告诉他们这么多事吗?玉面判官抹去一滴老泪,继续说:“万般无奈,我只有广发英雄帖,招纳高手,复仇是不敢了,能杀死汤儿的人是很可怕的人,只希望能向魔教讨回汤儿。”妮燕听到,又说了句节哀顺变,两人小心地绕过玉面判官,那领带他们的下人却站着不动,玉面判官嗓子里嗯了声后又说:“姑娘,我想请你们跟我同去飞云山庄。“重生的心咯噔了一下,这玉面判官是不是知道了是他打死了玉汤水?
妮燕忙转身说:“我们本领低微,没有脸去用那一百两银子的。“
“姑娘你过谦了,我知道你有位本领高强的朋友,若你替我请出此人,我们要回汤儿尸身就有望了。“玉面判官直视着重生说。
“我哪位朋友?“妮燕问道。
“姑娘,昨天你走后,你那位象神仙般无形无影的朋友来找过我,你别说你不认识这样的人。“玉面判官说。
“噢?你是说他呀,可惜我那位朋友行踪不定,今晨告别后,我也不知何时才能和他重逢呀,我帮不上你呢。“妮燕推托着。
“姑娘真的找不到那位朋友吗?……你这位表哥双目有神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请求你们一同帮我这一次行吗?“玉面判官几乎要哭了。
妮燕重生对视了一眼,点头答应了。重生提醒自己,从现在起,一定要小心说话了,玉面判官是听过他说话的。别让他从声音认出了自己。
第四十七节
玉家大院议会大厅东面墙上居中挂着一张普通方桌面大小的白玉假面,玉面判官站在面具下高声说道:“今天来的都是我玉面门的大恩人,是有胆仗义的好朋友,我玉某今夜将各位聚集在此,是想让我们这些即将并肩作战的朋友们能相互认识一下……”
在玉面判官的介绍时,重生依次打量着在座的几位,挨着玉面判官坐着的是个有双精明扁平眯眼的胖子,他红光满面的脸上总是挂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玉面判官说这位就是玉面门的副当家,江湖人送外号‘单手覆云’,靠一只左手吃饭的好汉。
坐在重生他们对面的共有三人,挨近玉面判官的是两个胡子,一个胡子花白,一个胡子半白半红,玉面判官说这两位一位是书山派掌门,一位是烟山派掌门,是他的挚友,特意赶来喝喜酒的,玉家出了这样的事,他俩自然要留下来帮助复仇了。在重生正对面坐着的是位青年和尚,那和尚眼睛老盯着重生看,这让重生觉得很不自在。玉面判官这样介绍这位和尚:“这位是少林年轻一代中最杰出的高僧,不远千里来帮我玉家复仇的有道之僧。”
那和尚听后呼地站起,纠正道:“你说错了,我本来不是来帮你家复仇的,我本来是来给我师叔不登大师复仇的,是玉笛郎君死了,我才没有办法和你们玉家站在一边,要为我们少林抢回‘第一高手’称号。”
“高僧真是快人快语,呵呵,少林能和我们玉家站在一边,玉面是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呀。”玉面判官有点尴尬地说。
“出家人不打妄语,我不是代表少林和你们玉家站在一边的,我是从少林偷跑出来的,我只有在打败了杀死玉笛郎君的人时,才能说我是代表少林的,这关乎少林的名誉。”和尚板着脸说。
“很好很好,高僧请坐请坐。”玉面判官说着从那和尚面前走开了,那和尚合十施礼坐下,依旧半眯着眼睛朝着重生看。妮燕碰了碰重生的手,使了个眼色,笑话他被和尚看上了。重生无奈地扬了扬眉毛,从和尚神态重生推测出此和尚定是个近视,他之所以老盯着重生看,是因为到现在他都每看清重生长得怎么样,连离自己最近的人都没看清,和尚自然不会看向别的人了。再者,这和尚是为不登复仇而来,重生并不讨厌他,任他看个够就是,反正穿着衣服的。玉面判官介绍完坐在重生上座的四位,就来介绍重生了。玉面判官说那四位是郡王派来助他的,也没细细介绍,重生也没细瞧,只看到四个都戴着黑色面纱,掩饰着面目。
玉面判官对重生两人象不太熟悉,寥寥数语都是客套,说完就走回了大面具下,对众人说:“在此危难关头,众位能不惧魔教挺身援手,玉面门自我以下会永记大恩的。我相信陆续还会有英雄壮士假如我们的队伍,更相信邪不能胜正,我们一定能报得这个仇的……众所周知,我们玉面门总舵在京城,这次为了汤儿的婚事,我们回到我的故乡王陵城,应汤儿的要求全摘下了面具,如今汤儿已去,我当着众位英雄的面宣布,玉面门徒,把你们的面具擦亮吧,从明天起重新带上,共讨魔教,为我汤儿报仇……”
重生曾两次看到玉面判官的那枝判官笔被玉笛郎君在弹指间打落在地,因此对玉面判官此时挥舞着判官笔信誓旦旦的样子觉得滑稽,想想玉面门之所以取下面具,估计也是玉笛郎君威猛的原因。在座的就这么稀稀落落几个人,有必要激动得说过没完吗?听到后来,重生觉得有些象参加厂里的员工大会了,重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的哈欠很快传染了在座的人,众人接二连三打起哈欠来,当玉面判官也打完一个亢奋的哈欠,这场动员誓师大会也就结束了。到最后,在座的人都得到了玉家一间房间,一间可以睡觉也可以练功打坐的房间,重生和妮燕第一个冲出了议会大厅,第一个呼吸到了外面的清新空气。
妮燕和重生的房间是隔邻隔壁,妮燕来到重生的房间,想和他说一说关于这次大会的体会。妮燕刚说“重生反正明天没事,晚点再说吧,陪我说说话。“,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门是开着的,玉面判官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袋东西,他说道:”两位,还没睡呀。“
玉面判官把那房门关上,咚咚咚地走进了重生的房间,坐到一张椅子上,把两袋东西往茶几上一放,说道:“这是两位的出场费,两百两白银请笑纳。”
原来是来送银子的,重生点了点头,妮燕喜笑颜开地打开布袋数了数,笑道:“玉老爷子这么客气作什么呢?”
玉面判官说了声应该的,然后压低嗓音说:“两位,今夜来,我还有件事想请两位去办。俗话说‘先礼后兵’,我想托两人,不,准确说是三个人替我给魔教送份小礼到飞云山庄,少林高僧已经答应了,就看你们两位的意思了。”
“玉老爷子,送什么礼物呢?”妮燕问。
“一些金银锦缎,约魔教的人都王陵城外黑松林谈谈,能不动武还我汤儿那是最好的事了。”玉面判官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明日什么时刻动身呢?”妮燕掂了掂银子说道。
“天微亮就出发,不宜太多人知道,我会为三位备好马匹,会派一个识路的晓得带路,你们这是答应了?”玉面判官起身说道。
“当然。”妮燕答,两人站起准备送玉面判官。玉面判官望着重生说:“这位兄弟,意下如何?”重生点头,玉面判官不放心似的又问:“兄弟,你为何不爽快地应一声呢?是不是心里不情愿?此事办妥,我另有白银三百两作为两位的酬劳的。”妮燕用手肘碰了碰重生,重生忙道:“我也当然。”玉面判官放心地点头,走到门口,他笑着对重生说:“没想到兄弟长得这么粗实,声音却比姑娘还细还尖,难得呀。”妮燕听后噗哧一笑,玉面判官不多说什么,走了。
重生伪装出的声音比太监还高八度,在天未亮,被人敲门打断好梦的重生,不得不用很娘们的声音应道:“来了来了,天还没亮呢。”
在去往飞云山庄的途中,那唤醒重生的下人,好几次充满疑问地望着重生嘴巴周围浓密的胡子,这么男人的男人怎么说话却比‘风骚楼’的娘们还细尖呢?重生在路上很少说话,坐在马上威武得很,妮燕在他右侧,和尚在他左侧,三人并排走在清晨的晨雾中,到了能望见山庄所在的那座山的地方,领带他们的下人停了下来,交给重生一张拜呫说道:“大侠,这是拜呫,那匹马驮着的是金银锦缎,此去那山只有一条路顺着走就是了,小的我就在此侯着,日落前你们还不下来,我就会自行回去禀告门主的。”
重生俯身拍了拍那人肩膀,细声说道:“小哥,辛苦你了,你莫担心,我们会平安回来的。”
“大侠,这里有三幅玉面,你们戴上就上山去吧,保重。”将面具交给重生后,那下人抱拳站在原地目送三人离去。
三人来到了当天重生打死玉汤水的地方,那棵银杏象位头发快掉光的老人在山门迎接着他们的到来。三人跳下马,重生尖声问:“这位高僧,敢问法号?”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