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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停手,合理的利用材料,才能坚持到我们的法师们回来!”
任凭水月如何呼喊,战场上风声怒吼,全部掩盖了过去,水月只好跑过去一个个的制止平民手上的动作,说回来,这些平民在推扔碎石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瞄准敌人的人头,只是凭借感觉吗?总之城下都是挤在一起的魔兵,一个石头扔下去,保准会有收获的,但是魔兵已经损失的差不多了,平民还在重复同一个动作,这未免有些太浪费物资了,战争持续到现在,水月感觉不出快要结束了,反而这才是一个开始而已,如果不蓄力的话,接下的仗还要怎么打,这些平民的领悟能力,只滞留在眼前的敌人上,杀光他们也挽救不了黎城的危机!
制止平民们手上的动作,水月小心的向外探头,这一看不要紧,鲜红色的土地,加之倒在滚木和石块堆里的魔兵尸体,让水月好一阵反胃,打了这么久,死人水月见的多了,但是被滚木和随时攻击过的魔兵,他们尸体上几乎没有一处就完好的,有些尸体身上砸着一大块石头,石头下便是魔兵的脑浆,鲜红的浆糊状液体都从脑子里缓缓流出,这让水月想起了之前吃的豆腐!
呜…,水月捂住嘴,差一点就吐出来,不能在往下瞅了。
说实话,水月由衷的要对这些平民竖起大拇指,正是他们刚才欲罢不能的乱攻,导致了敌人几乎全面的伤亡,墙下再也听不到魔兵的喊杀声,转眼却变成了无尽的呻吟,对方的指挥寥寥的骑马于河岸徘徊,手中的小旗子再也没有飘起来,空空留下几声马蹄,好长时间不做动静。
敌人的先头部队很可能都已经被黎城消灭掉了,对面,除了还有数十人在战场上挣扎,魔兵的方阵中只留下最后放的几排士兵。
水月眼珠一转很自然的想到,魔兵也许是害怕了,他们此时的兵力,再也无法维持嚣张的局面,于是他们是在等援军?
从流星走的时候,掐指一算,魔兵的大屁队援军可能已经行进在树林中了。
缓和下来的局势,令平民战士们喜出望外,可是还来不及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庆贺,水月一道命令,遣散了所有壮年,“接下来战争会愈演愈烈,必须要补充城墙上的材料!”
力气活,是年轻人的事,而负伤的战士们则要继续留在这里监视敌人的动静。
先是将那些遗留在街道上的材料收集起来送到城墙上来,之后在想办法补充更多吧?流星走后,水月连一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他只能自己拿办法,但是街道上的物资根部不足以补充失去的守城材料,难道真要拆掉附近的民居?
第十三章 危机!!
战争持续不了太长时间,宁静终将打破这种焦灼的局面,或敌死,或我亡,水月亦看到远方驰来的数万魔兵,城墙上短暂而又热烈的欢呼声,转眼间都变得沉寂。
不止是这些平民战士们没有见到过如此众多的魔兵,就连水月为之一颤,脚下的土地在迎面奔袭而来的魔族大军的铁蹄下颤抖、闷哼。
对方的正式军队,人数远远的超乎了水月的想象,只水月目之所及处,就见到数以万计的魔族各式兵种,他们手中所持有的武器,迎着太阳反射光芒,这番气势压抑得众人说不话来。
停下手里的动作,驻足观看魔族如军事演习一样的排兵布阵,黎城似乎早已掉进了噩梦的深渊,所有人都不是看客,各自手里的武器,也闻到了敌人的杀气,似乎正准备挣脱人类的驱使。
河岸上,不一会的时间又聚集了大片的魔兵,其中还有不少巫师,这一次这群巫师们居然狂妄到把身体暴露在黎城的火力之下,而水月却迟迟拿不出办法应对,擅长远程攻击的法师们还没有回归,而自己带领数百个平民,面对敌人肆意的做足战前准备,也只能在他们进犯的时候豁出这条命来,死守在城墙上。
“大家都不要惊慌,真正的战斗即将打响,正是我们黎城人展现威严的时候!”
告诉众人不要紧张的水月比谁都紧张,那颗孤零零的心,就像是瞬间跌进了冰窖中,贴近死亡的感觉,就是这种,无力而又愤慨的挣扎?
“指挥者,我们从来没有见到这么多魔兵,但是我们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
也许刚才的片刻沉默中,大家都不曾被吓到,而是回顾了人生中的点点滴滴,趁着生命尚留人世的时候,大家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至少黎城还没有被攻陷,敌人的长剑还没有刺穿我们的胸膛,他们只是在河岸上耀武扬威!
“好,就是死在城墙上,我们的尸体也会成为黎城的守护。”水月重新找回内心中的战争欲望,但是只有他最清楚,此刻升起的激昂,是自己费了好大劲才凑足的。
平民们已经就位,期待魔族的第一次大规模冲锋,水月走到此防御段的中间处,趁机清点了一下人数,并对每一个人说:“今天我们所做的一切,或许我们死了,不会称赞自己丰功伟绩,也算不得荣誉炫耀,但是黎城的后代们不会忘记今天,我们如果死了,是在他们心中更好的活!”
讲起来有些语无伦次,水月承认自己不是一个演讲家,这样的话,在今天已经讲起了无数次,但水月还要讲,激起战士们的愤怒,抚平他们的恐惧。
“一共三百八十六人,不用数了。”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微微的道出人数,话语间的平静感,让水月冲着战士连连点头。
“大家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死的准备,在死亡来临的时候,似乎不那么麻烦!
异口同声,众人齐刷刷的举起长剑和碎石,“我们与你并肩作战!”
“不,你们说错了,你们和我,是为黎城二战,为神器而战!”看着长剑中反射出自己的影子,这句话水月放佛是对自己说的。
踏破青芒,水花飞扬。
魔兵部队聚集的时间刚过,指挥者立即挥动手中的彩旗,顷刻间魔兵们纵马飞步而来,踏进深深的河水中,使得河水一圈一圈的让岸边拍打,等他们过了河,先头部队并对黎城发动了最先的攻击。
这一股率先奔驰而来的魔兵是由弓弩手和长枪兵组成,人数大约有两三千人,将黎城前的空地排的满满的。
敌人的用意是?
用这些近战部队吸引城墙上的火力?
水月无奈的一笑,也许新到战争来的魔兵只会不知道,城墙上早已没了法师的踪迹,就算他们派一万人来,不到达攻击范围,水月也没有办法!
伴随着进攻部队的渡河,魔族的巫师们在河岸那头也展开了五行大阵,此一番魔族的巫师人数大约增加到五六百人,光是五行大阵,就设立了十几处,那些向外冒着紫黑气焰的五行大阵,就像是河岸上点燃的火堆,而水月只能焦急的望着,这是一个不良的信号,一旦巫师们的五行大阵运用起来,则黎城下魔兵的数量,就等同于全部的魔族的军力,那个时候,黎城危在旦夕。
“快点躲开敌人的速射。”
与眼下更糟糕的情况相比,巫师的大阵显得也没有那么可怕,整个黎城都阴霾在战争之下,刀俎与鱼肉,比喻才最恰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远程攻击手的魔兵,想突破黎城的城墙简直是痴心妄想!
水月扑倒一个正在往城下扔碎石的战友,若不是水月眼疾手快,只怕他已经死在敌人的乱箭之下,站起身来,只能弯着腰告诉大家一定要关注猝不及防的弩箭,它们几乎无孔不入,只有躲在墙垛后才算安全。
找不到对付敌人弓弩办法,水月只能被动的依托着掩体,对战争进行观察,眼见魔兵的第二部队整齐杀来,这一股敌人大约有一千人,除了正前方是一排长剑兵,其余全是绳索兵。
“敌人的火力太猛,弟兄们很难从墙垛后脱身,怎么办啊?”
躲在水月身边的小战士,紧握着长剑,道出战斗的关键点,他是想让水月拿出办法来吗,可是办法呢,水月除了告诉他,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然后找机会在对敌人下手,就连水月也抽不出身,那些直面飞到城墙上的羽箭,因为是近距离的施放,威力不可想象,那些身中弩箭的平民,中箭之后往往都被弩箭的惯性击到了城下去。
缺少法师的战斗,就是如此难以招架。
哒哒哒……!
数声,铁索的撞击声在水月身边响起,就在声音落下的时候,水月发现墙垛上多了几十个跟人手一样的铁爪。
“是魔兵的绳索兵,他们已经接近了城墙,正视图攀登上来!”一个战士透过墙垛的空隙讲着他目睹的情形,突然间,他站起来,正准备刺死攀登到墙上来的魔兵,身体却被弩箭击中,一行鲜血喷溅,直直的落下城墙。
并不是敌人改变了梯队的进攻模式而导致水月难以招架,并不是因为城墙上多了许多平民使魔兵的战斗力增强,也不是因为水月还没有苏醒,而是魔兵真的太多了,刚才水月见到了那个战士死时的情境,如果稍不留神,就会成为魔兵弓弩手的靶子,特别还是,魔兵的弓弩手已经认清了城墙上哪个是站立不动的稻草人,哪个是移动的生命体。
“所有人弯着腰,移动到城墙的另一边,砍断敌人的绳索!”
魔兵的斜角度速射只能小角度的打击到目标,水月在脑海里想了两秒钟的办法,不失也是一个解决的办法,虽然距离敌人的绳索比较远,但是也能缓解一部分压力。
遵照水月的吩咐,战士们马上清理掉了第一批绳索,接下里第二批绳索又投放过来,弯着腰行动的战士们又接近墙垛上的抓勾,如此往复多次,很多人的体力已经开始吃不消,速率明显下降,而魔兵那头,绳索投放的越来越多。
看来免不了要在城墙上与敌人肉搏战了?
黎城的危机来临了,水月正担心,平民的武力,难以招架如虎狼一般的魔兵!
第十四章 最后一支兵 1
语过两三分钟,随之魔兵大举进犯,黎城下布满对手的人头,借助弓弩手对水月一方的强行压制,绳索兵们开始猛扑。
他们是那般的肆无忌惮,似乎任何出现在他们前面的对手都是一具具的尸体。
“太过分了,没想到我们竟会被逼到如此境地。”水月自言自语的在墙垛后面大发雷霆,原因是,就算战士们躲在墙垛的防御设施后斩断对手的绳索,却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那些身疲力竭的平民们,拿不出铁血战士一半的体力,当他们的身体短暂暴露与魔兵弓弩手的视线里,羽箭就如同一阵疾风骤雨,往往都能要了数人的性命。
斩断身前出现的绳索挂钩,水月又见到有几个战士惨死在羽箭之下,他们四时的模样似乎还在死死的盯着战场,仰面朝天,素颜无恐,长剑相伴。
早就想到过,会有城破之时,但是水月不愿意这么去想,更不愿主动将敌人放到城里来,但是现在水月别无选择,与其让战士们困在城墙上活生生的当靶子,干那些微乎其微的事,倒不如将对方的绳索兵放进来,然后再逐一击杀,水月是这么想的。
眼下魔兵的弓弩手成为魔兵进攻的利器,是存在战场上对我方最大的杀伤,找不出任何办法和理由让他们停止速射,因为我们是敌人!那么就只好强迫敌人住手,我方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让出脚下的土地,与魔兵近身厮杀,当绳索兵攻上来的时候,弓弩手一定会停止射击,这样一样,黎城还可以借助一点居高临下的主导地位,将疲惫而来的绳索兵赶下城墙去!
想到此,时间和局势已变得刻不容缓,水月立即召集身边的几个战士,吩咐他们撤出阵地放魔兵进来。
“放他们进来,指挥你不是开玩笑吧,一旦放他们进来,我们可抵挡不了!”
知晓魔兵魄力的战士都知道与魔兵近身格斗无疑是找死,特别还是,守在城墙上的不是正规的战士,而是一群之前还在耕地,杀鸡的平民,恐怕他们连最基本的刺杀技巧都不懂,战士的疑惑不无道理。
“只管照我的吩咐去办,这是目前能够抗衡的唯一出路!”水月不怕别人反驳,但是战士的疑问似乎来的不是时候,哪怕在耽搁几秒钟,就会多几个人伤亡,那些勾进城墙缝隙里的铁爪越来越多,每一个铁爪后面都是一个魔族的战士。
绳索兵的实力没有步战兵那般犀利吧?
与人族严格的兵种划分一样,魔族也是如此,什么样的兵种干什么样的事,绳索兵就是用来攻城攀岩的兵种,除了在墙体上能显示出优势,水月也没见到他们在地面上有何作为,一开始法师展开法术攻击的时候,死伤最多的,也是绳索兵,看起来他们的体质并不像长枪兵和长剑兵那样雄厚。
情形和命令简单的与这几个人一讲,水月这才松开抓着那家伙衣领的手,刚才水月是急坏了,不得已对小战士拿出指挥者的威严,战争中最怕的也是战士对指挥者的质疑,这样被令自己一方不战而矛盾重重,使指挥者丧失信心,那么仗也就不必打了。
小战士被水月的恶举吓到了,直到听完水月的吩咐,却迟迟不肯去传递命令。
“快走啊,稍晚一步,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