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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低沉的呼声传处,武冷水收功自调。秦婵娟爱怜无限地看着爱女,感到一种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满足。武冷水收功自行调息亏损的真元,面色由白转红,一盏茶的时间不到,竟然功力全复,起身下榻。秦婵娟热泪盈眶的说道:“孩子,难为你了!”
“妈,你此刻感觉怎样?”
“毒净病除,功力尽复!”说着,轻盈的离开竹榻,在厅屋之中,来回的转了几转。她自从被“炼狱媚王秦三娘”饮以毒药,使她功力尽失,半身瘫痪,十多年来,一直以竹榻为伴,夫被占,子被夺,自身成了废人,无数次她都想一死以求解脱,但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你必须活下去,坚强的活下去,奇迹会出现的!”
武冷水在“笔管峰”上,一呆就是一个月,因为她的心中另有打算,她要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尽量多陪她的母亲一些时候,此番下山之后,她将永远不再上山了。生离死别,是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而更痛苦的,莫过于不能宣之于口,不能发之于情,一个人默默的承当,武冷水就是在这样一种极端痛楚的心情下陪伴着她的母亲。表面上她笑口常开,而心里却在滴血。离别的一天终于来临了,武冷水忍受着肝肠寸断的痛苦,拜别了她的母亲,重入江湖,血仇已了,身世已明,她此番只待了结几件本身的事情。
首先,武冷水必须寻到她的父亲,“玉面剑客武伯淳”,告知他一切的经过。再就是琼儿姑娘的事情必须有个交待,“天山龙女郝梅芳”的诺言,必须践履。最后,她还要寻得自己的红颜知己“龙女金月”。武冷水第三次又重临华山,她奉母命要寻找她的父亲“玉面剑客武伯淳”,但是武伯淳究竟隐居在华山的什么地方,她可无法知晓,于是在一块岩石上留了字,自己则在附近随便寻了一处可以蔽风雨的突岩下等候着。
一连三天,毫无征兆。武冷水不由得感到一阵失望,如果武伯淳决心从此归隐,不再见任何人的话,即使等上一年甚至十年也是枉然。又是两天过去,望月坪上连鬼响都未曾出现过,别说是人!武冷水彻底的绝望了,她此生可能不能再见到自己的父亲了,当第一次武伯淳与她同被“炼狱媚王秦三娘”迫落绝谷而脱险之后,曾要求她对江湖传言“玉面剑客武伯淳”已经死于绝谷之中,可见她的父亲已经决意埋名遁世了。如果,武冷水不能完成母命寻到她的父亲的话,她的母亲可能会因绝望而死,因为她期待了十多年的奇迹竟如昙花一现再度幻灭。最主要的是,她自己无法回山奉母了啊!
朝阳初升,武冷水浴着金辉,怔怔的站立在望月坪上,喃喃自语道:“我必须找到父亲,因为我不能再让母亲第二次断肠,纵使费上极长的光阴,我要搜遍华山的每一地方,我一定要这样做!”就在此刻,一丝轻微得只有像她这样的绝代高手才能发觉的异声,传自身后十丈之地,武冷水激奇的暗忖道:“莫非是他……”
身形电疾回转,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已经来到自己的身前,俊目张处,不禁一阵激动。此刻现身的正是那神秘的“黑旗令主”黑巾蒙面人。
“前辈怎么也到了华山!”
黑巾蒙面人沉声反问道:“孩子,你来此何为?”
“我要找一个人!”
“谁?”
“玉面刻客武伯淳!”
“你找他干什么?”
“因为,因为他是我的父亲!”
黑巾蒙面人身体一震,向后退了两步,颤声说道:“孩子,为什么当我再三阻止你不能向你的母亲‘炼狱媚王秦三娘’下手之际,你坚决不承认,而现在你却要找你的父……”
武冷水神秘的一笑,说道:“因为,那女魔头根本不是我的母亲!”
“唉!孩子,你母亲丧命在你的‘九天无痕爪’下,这真是千古悲剧,而你到现在还是毫无悔意,孩子,唉……你真的无动于衷?”
“前辈,也许你弄错了……”
“孩子,事已成过去,说也无益,不过告诉你,决错不了!”
武冷水念头一转,说道:“我愿与前辈打赌!”
黑巾蒙面人讶然道:“打什么赌?”
“我说‘炼狱媚王秦三娘’决不是我的母亲,而前辈却是如此断定,以此来赌!”
“如何赌法?”
“如果我输了,愿立掌自决,如果前辈输了的话……”
“怎样?”
“很简单,请摘下面巾,让晚辈一瞻尊仪!”
黑巾蒙面人犹豫了片刻之后,以断然的口吻说道:“我不赌!”
武冷水不由得大感失望,俊面微变之后,问道:“前辈为什么不敢赌?”
“这赌注太大,因为我不忍心看你输!”
“但是,晚辈有自信必赢!”
黑巾蒙面人摇摇头说道:“反正我不赌!”
武冷水脸上顿露昭然若失的神情,略一停顿,又继续说道:“前辈既然不愿赌,晚辈自不敢相强,不过有一个问题,想请前辈明示,想来前辈不会拒绝吧?前辈何以对晚辈的身世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个,孩子,我不会回答你!”
武冷水身形前欺数步,说道:“但是,晚辈一定要知道!”
黑巾蒙面人见武冷水一反往日谦谨之态,不由得心中一动,说道:“武冷水,你真的一定要知道?”黑巾蒙面人似乎有万分为难般的仰首向天,默然不语。
第一三五章 认亲
第一三五章 认亲
武冷水却是早就存下了心的,一见机不可失,身形一欺,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电闪向黑巾蒙面人的面前抓去。黑巾蒙面人做梦也想不到武冷水会来这一手,连念头都未曾动,蒙面黑巾就已经被武冷水抓落,不由得惶然惊叫出声。武冷水以极快的手法扯落对方的蒙面黑巾,一看之下,也不禁惊呼出声,顿时激动得身形簌簌而抖。
黑巾蒙面人竟然会是自己的父亲“玉面剑客武伯淳”。所有以往的悬疑,顿时一扫而空。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悲声唤了一声:“父亲!”双足跪下,泪落如雨。“玉面剑客武伯淳”的激动之情不下于武冷水,用颤抖的手,扶起爱女,也是情不自已哽咽不能成声,泪洒胸襟,频频抚摸着爱女的头,足有盏茶的光景,才平复下来,和蔼的说道:“孩子,你刚才和我打赌是什么意思?”
“因为您错了!”
“我错了。”
武冷水拭干眼泪,破涕为笑,说道:“是的,错的几乎又险些铸成另一种悲剧!”
“玉面剑客武伯淳”双眉紧蹩,诧异的问道:“孩子,我错在什么地方?”
“‘炼狱媚王秦三娘’根本就不是我的母亲!”
“玉面剑客武伯淳”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久久才问道:“孩子,你说的话我完全不懂?”
于是,武冷水把自己愤不欲生,蒙面女子提出疑点,及自己以所佩的玉佩为证物,向“炼狱媚王秦三娘”出示,而对方竟然不认识,再加上“炼狱媚王秦三娘”临死的时候所吐露的“笔管”两个字,探寻笔管峰,得见母亲秦婵娟等等的经过,娓娓道出。
“玉面剑客武伯淳”是悲喜交加,他恍如是在听一则曲折离奇的故事。真的,他自己十余年来,一直被蒙在鼓里,险险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孩子,我们即刻回笔管峰去吧!”
武冷水神情一黯,说道:“母亲正引颈而盼佳音,父亲请自行前往,女儿还有些事情需要了结,请……请您……恕女儿不孝,不能晨昏定省,承欢膝前!”
“孩子,你还有什么事情未了?”
“恩,一点小事!”
“玉面剑客武伯淳”皱眉沉思了一刻之后,凝重的说道:“孩子,你必须去见见那‘蜂蛇会’会长蒙面女!”
“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你去了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
武冷水心中不由得大奇,暗忖道:“父亲要我见那蒙面女子,不知是何用意?”忽地又想起一件事情,说道:“父亲,那日云雾谷‘天魔教’总坛的石层中,蒙面女子突然倒戈解了女儿一场困厄。说是受人之托,莫非……”
“玉面剑客武伯淳”展颜一笑,说道:“不错,那是为父的安排,要她加盟‘天魔教’伺机而动,助你一臂之力,不然云雾谷中的动态、地理、暗道,我如何能了如指掌!”
武冷水望着自己父亲一笑,又追问道:“蒙面女子自承是‘南海金龙门’的公主,怎么会接掌‘蜂蛇会’?同时,前会长秦欣慧黑夜飞头,我怀疑就是她做的!”
“玉面剑客武伯淳”神秘的一笑,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武冷水闻听不得要领,只得作罢,改变话题道:“那位‘奔雷手司马天仲’曾因父亲的行踪而守伺在笔管峰前十多年,现在不知……”
“啊!那是为父的拜兄,为父的已见过他的面了!”
武冷水踌躇了半晌,红着脸说道:“父亲,‘天山龙女郝梅芳’;仍不忘情于您……”
“玉面剑客武伯淳”神情一肃,说道:“孩子,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何必自寻苦恼呢!”
“但是,女儿感她关爱之德曾许诺要为她做这件事,探出您的行踪?”
“孩子,你不会告诉她,我已不在人世了吗!”
“那不是太让她伤心了吗,她是一个善良的人,我不能骗她!”
“那你准备如何办呢!”
武冷水顿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不由得大感窘迫。“玉面剑客武伯淳”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让岁月冲淡她的记忆吧!即使你告诉了她为父的行踪,又能如何?反而增加她更大的痛苦,不如让她永远怀着一分希望还好些!”
武冷水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还能说什么呢?
“孩子,你事了之后,即到笔管峰来,不要再滞留江湖!”
“是的!”武冷水应道,“父亲,女儿该走了!您保重!”
“玉面剑客武伯淳”默默的点了点头,望着爱女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他笑了,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他为他的爱女感到骄傲。“雪雨寒剑武冷水”的声名,较之他自己更要出色,更能脍炙人口,他不由得喃喃自语道:“我仍然是幸福的,上天待我不薄,我还有什么奢求?”他一展身形,也走了!
武冷水日夜兼程向“蜂蛇会”所在地奔去。一路之上,思潮起伏,她觉得自己唯一感到遗憾的一件事,就是不能实现对“天山龙女郝梅芳”的许诺,父亲的话很对,就让她永远怀着一分希望还未得好些,否则的话她将尝嚼绝望的苦果。如果,告诉她武伯淳已死,她将面临可怕的打击;如果,照实告诉她武伯淳的行踪,她仍然是绝望,她俩根本不能结合啊。一分虽然渺茫的希望,却可以让一个人依然活下去,但是绝望却能蚕食一个人的生命。
武冷水不由得自语道:“郝姑姑,原谅我,我不想见你受绝望的折磨啊!保留这一点永远无法兑现的希望,直到你的生命褪色。”
蓦在此刻,一声宏亮的佛号,把武冷水从迷茫中唤回了神志,一看,离自己身形不到两丈的地方,并排站着三个老和尚,一个全真道士,八个俗家装束的人,其中一个,她认得是灵风寺的“灵痴禅师”。不由得止住了身形,激奇的看着眼前这一行人,暗忖道:“难道五大门派上次铸羽之后,又重迭高手,找麻烦来了?”
只见当先的一个灰眉老和尚,单掌打一问讯,声如宏钟的问道:“施主敢是‘雪雨寒剑’武冷水么?”
武冷水剑眉一整,回答道:“不错,就是我,大和尚法号上下?”
“老朽灵风了缘!”
“有何见教?”
“了缘禅师”高宣一声佛号,说道:“少施主持本身艺业,搅得世间一片血腥,各大门派,本悲天悯人之旨,不能坐视,所以老衲等再度奉命入江湖……”
武冷水面色一寒,星目神光暴射,冷冷的说道:“我尚有要事要办,不能久留,大和尚干脆说怎么办吧!”
五大门派的高手,齐齐为之动容,“了缘禅师”灰眉一扬,说道:“阿弥陀佛!请少施主对所行所为,有所解说!”
“哈哈,我索讨血债,异能界中尽人皆知,有什么解说的!”
“不错,但是少施主广造杀孽,似乎已经超出了索仇的……”
武冷水冷哼一声,说道:“大和尚根据什么如此一说?”
“难道施主的仇家有如此之众?”
“不错!”
“有何为证?”
武冷水心里暗忖道:“我就不相信你们五大门派有什么了不起的,三番两次的找上我!”心念之中,嘿嘿一阵冷笑说道:“这是我的事,没有向五大门派公开的必要吧?”
“了缘禅师”面色顿时一变,其余的十一个僧道俗高手同时冷哼了一声,场中的空气顿呈紧张之势。武冷水又继续说道:“各位干脆说准备如何对付我吧!”
“了缘禅师”沉声说道:“如果施主提不出证据,老衲等奉命行事,请少施主上灵风寺走一趟!”
“我没有这份空闲!”
“难道要老衲出手……”
“被逼的是在下,而不是各位名门大派!”
“如此休怪……”
“在下极愿再次瞻仰五大门派的真宗异能!”
“了缘禅师”气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