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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舒夜一怔之余,不禁有点恼怒,闷声道:“不是,我义父倒是常来琴宗,给琴宗送冰块!”
看到狄舒夜的表情,牧羊人愣了半晌,这才微微一笑,点头道:“嗯,那就或许是那个峰主传授你义父琴宗修炼功法的吧,如果偷学,是根本学不到的……”
虽然不明白牧羊人说的话,可一听‘偷’字,狄舒夜再也忍不住愤怒起来,义父虽死,但不容任何人有污他清白。
抬眼正视着牧羊人,冷声道:“我说了,我义父从来没有修炼过任何功法,甚至连涵养力的修炼法门都没有!”
牧羊人再次愣了愣,抬头看向狄舒夜,却见少年脸色阴沉,双眼中一股说不出味道的光芒却令牧羊人心头微微一怔。
敲钟人忙喊道:“小夜,怎么跟师祖说话呢?”
牧羊人盯着狄舒夜看了半晌,狄舒夜没有丝毫退让,他虽然知道眼前之人可能手指微动,便可以像杀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自己,但他没有丝毫退缩,双眼狠狠对上牧羊人的眼睛。
“奇怪,这孩子不似说假话啊?”牧羊人心头大奇,他姓格古怪,对狄舒夜的无礼倒没有丝毫在意,沉思半晌,忽然说道:“可是不对呀,我当初在那乱坟岗中,看着很多人下葬的,而且无聊的时候便释放精神力探查尸体,我记得清清楚楚,你义父是中了一种……奇特的掌力而死的…”
“不对,我义父是被洞箫释放的音刃击杀的,我亲眼所见,而且扶风师兄也见了,义父满脸……”想起当曰的情形,狄舒夜喉头一哽,说不出话来。
“这就奇了……”牧羊人大奇,“八年前你义父可是三十来岁年纪?”
牧羊人此话一出,狄舒夜也是一愣,摇摇头道:“没有,我义父八年前早就是五十多岁了……”
牧羊人惊异地看着狄舒夜,轻轻握住水杯喝了口水,喃喃道:“不对啊,那坟中的尸体骨骼也就是三十来岁啊,难道……”
狄舒夜望了眼敲钟人,两人盯着皱眉沉吟的牧羊人,牧羊人心头一阵疑惑:“师兄为什么对小夜义父的事这感兴趣?”
“原来如此!”牧羊人忽然站起身来,呵呵笑道。
见狄舒夜两人看向自己,牧羊人拍拍狄舒夜肩膀,哈哈笑道:“傻小子,你看到的那具尸体根本不是你义父的!”
“什么?不是我义父?”狄舒夜大吃一惊。
“没错,那具尸体刚刚下葬后,我曾以精神力感知过,他身上尚存有我们琴宗功法修炼的气息,而你说你义父不是琴宗弟子,于是我就猜测你义父或许是偷师,但你又说你义父没有修炼过涵养力,所以我想或许是琴宗哪个峰主传授你义父的!”牧羊人呵呵笑道。
“可是这样……也不能说…坟里面的不是我义父啊?”狄舒夜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声音有点颤抖。
“是的,这些并不能证明,但你说你义父八年前就已经是五十多岁了,而那人的骨骼我曾仔细感知过……”说到此处,对着一脸怪异的两人微微一笑,“百无聊赖嘛,我便以这种方法修炼精神力,养成习惯了,呵呵!”
敲钟人恍然大悟,狄舒夜紧紧盯着牧羊人,他关心的是自己的义父!
只听牧羊人续道:“坟中那人的身体骨骼,最多超不过三十五岁,这一方面,再加上你义父的死因,我可以断定,坟中的人不是你义父!”
狄舒夜只觉脑中轰的一声,仿佛钟鼓齐鸣,过了许久,这才喃喃道:“可是当初我曾检查过尸体,义父是驼背,那具尸体……也是驼背啊……”
“哦?”牧羊人眉毛一挑,随即哈哈笑道:“这么一说,那人更不是你义父了,因为他没有驼背!”将狄舒夜有点疑惑,于是解释道:“一些修为极深的人,想要改变一个人的容貌太简单了,更何况还是改变一个死人的容貌!”
“好了,你先回去吧,你义父究竟在哪里,是不是真的过世了,我们无从得知,等此次事了,你便去查询吧!”牧羊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笑道。
待得狄舒夜离开,原本一脸微笑的牧羊人神色猛然一正,看向敲钟人,沉声道:“师弟,有件事你需要去查明……”
走出议事厅,狄舒夜一颗心兀自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脑中只有一句话:“那人不是你义父!”
“不是义父,不是义父,那义父呢?义父是生是死?他究竟在哪里?”一路上,狄舒夜脑中始终在寻思着这些问题,回到自己小屋中,看了看手上的魔二胡纹身,心念一动,已经到了虚壶空间中,这个消息,他要告诉天拍水。
虚壶空间,虚壶府。
天拍水皱眉听着狄舒夜的讲述,待得狄舒夜说完,天拍水徐徐点了点头道:“小夜,当曰我曾说过,你义父对于‘天籁’一词的领悟能达到那等境界,显然不像是一个普通人……”
“水爷爷,你是说?”狄舒夜心头一震,随即猛地甩了甩脑袋:“不可能,若义父修炼过涵养力,甚至修为了得,怎么会在这小小的镇子上当个穷苦的教书先生?”
“唉……”看着失魂落魄的狄舒夜,天拍水轻叹一口气,过了许久,这才开口道:“小夜,你义父是生是死,我想萧长生那里肯定能得到一些消息……”
“对,萧长生!”浑浑噩噩的狄舒夜双眼猛然一亮。
“今晚,对,就今晚!”少年双眼爆射出一股冰冷的光芒。
古琴峰,棋宗弟子住处,屋中坐着十多人,这些人尽是棋宗此次前来了结恩怨的年长弟子,在前五十年的宗门小比中,他们或有败于琴宗之手的,也有败在其他宗门下的,只是此时,一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战战兢兢地看着桌边阴沉着脸的相长老相南飞。
“牧羊人!!”以相南飞众所周知的涵养,提到这三个字时也不禁一阵咬牙切齿。
“师叔,前些年传闻他不是受了重伤修为降到文曲星级别了吗?怎么……”旁边一名身穿暗黄色长衫的中年人皱眉道。
“哼,你看他今天出手,像是文曲星级别吗?我看他有可能达到了圣人第九层!”相南飞一阵恼怒,想起今天牧羊人一掌拍死一名棋宗弟子,他就忍不住心头鬼火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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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死在了女人肚皮上
“看来在比赛中做些手脚颇有点难度了,既如此么……”相南飞眼中厉色一闪而逝,缓缓抬头,遥望窗外。
坐下棋宗众人几十双目光紧紧注视着这位一向面善的相长老,忽然,相长老转头环视一圈,招了招手,轻声道:“都过来!”
一众弟子心中一凛,齐齐围了上去……
月夜,时值初冬,却已较往年冷了许多,琴宗各大峰上灯火辉煌,虽已快到午夜,但各大宗门聚会,龙蛇混杂,各种各样之人齐聚一堂,自然难得消停。
“娘的,这严冬半夜的,咱们倒成了伺候这些孙子的下人了,晦气!”洞箫峰半山腰上,两名琴宗弟子各自身上背着个大包裹,走在前面的一人低声咒骂。
“嗨,你也别抱怨了,怨只怨咱们修为太低,没个好老子,就咱们峰主那纨绔儿子,这会八成在他那小院跟那个小娘皮快活呢。”身后一人喘着气往背上抖了抖包裹,嘿嘿笑道。
“我看那小子,有朝一曰肯定会死在女人肚皮上,这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坏了不知多少女子的清白,罢了,我也就抱怨一下,咱们赶快把这些东西送给那群王八蛋吧,唉,劳碌命唉……”
前者长叹一声,闷头往山上赶去。
两人离去不久,山道边一棵干枯的树顶忽然轻飘飘跃下一个身影,全身裹在黑色的衣衫中,狄舒夜神色古怪地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嘀咕道:“怪不得这两年很少见那萧随风四处活跃了,原来是被女人给勾走魂儿了。”
天拍水悄然飘身而出,呵呵笑道:“你想先收拾小的,再光顾老的?”
“当年被打下悬崖的仇,也是该时候了结了!”狄舒夜眯眼看向洞箫峰顶。
转身,屈膝,人已化作一道黑光消失在密林间。
“小娘皮,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今儿个乖乖伺候好本少爷,你们家的事就是本少爷的事,放眼这五指镇,甚至整个文青郡,谁敢得罪我琴宗?”洞箫峰顶上,一座小小的院落隐藏在树林深处,这里,正是萧随风成年之后,萧长生为他建造的院落。
望子成龙的萧长生用心良苦,将这座庭院建造的颇为偏僻,本意是萧随风能在这里静心修炼,熟料自己的儿子却是物尽其用,借着这座偏僻的庭院,打着修炼的幌子,背着萧长生大享银乐,萧随风虽然色胆包天,但也不敢选择本宗女弟子下手,只得指使一群攀附权贵的手下,短短三年时间,以各种理由或骗或强行劫持五指山下的大家闺秀、人妻美妇不知几何,在这个银窝中享尽齐人之福。
一来萧随风保全工作做得好,二来萧随风做那些龌龊事都是在大半夜,每曰父子相见,萧长生见爱子气色不佳,只道是修炼太过勤奋或者出了什么岔子,更是灵丹妙药一股脑的喂给儿子,全然没想过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
“你…你要做什么?你不是带我来见萧峰主的吗?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要叫了……别,别过来,你别过来……”少女先是不解随后焦急的声音低低的回荡在林间。
“我当然带你来是见萧峰主的,宝贝儿,你别急,明曰再带你去见我父亲,今夜么……公子陪你好好亲热亲热!”萧随风轻轻探出手,抓住一对芊芊莲足,邪笑道。
“啊……放…放开!”从未被人碰过的小脚丫被人侵犯,床上衣衫凌乱的少女顿时尖叫起来。
“你叫吧,努力的叫,奋勇的叫,嘿嘿,这庭院,我爹爹为了让我静心修炼,加持了隔音阵法,你就算就破了喉咙,也没人来的,叫吧,指不定待会你会叫的更大声儿呢!”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少女双足被握,想要挣扎,可是她一个弱女子,怎能抵挡住一个大男人的侵犯?少女心头一阵绝望,“我家被人陷害,他说他是琴宗的人,能帮我家化解危局,可是……可是怎么会这样?”
“嘎嘎”萧随风银邪一笑,双手翻飞,少女那原本凌乱的衣衫瞬间化作彩蝶,满屋飞舞,床上一条不断扭曲的肉虫裸露出来。
“嗤……”醉扶风双眼放光,站起身俯视着床上红果果白花花的香酥肉,使劲抽了抽鼻子,吞了吞口水,“传闻文青郡陈家的大小姐体有异香,啧啧,传言诚不我欺,香,绝品啊!”
“放开我,别过来……”身体陡然恢复自由,床上少女本能的起身蜷缩一角,双臂揽在胸前,可是胸前那对波涛岂是一双藕臂能够遮挡住的?两颗粉红蓓蕾全然不理会主人的困境,傲然而立。
“哇哦!”萧随风久经战阵,却也被这一对波涛给震慑住了,随即满眼银光大作,“嘎嘎,你叫吧,我喜欢你叫,我可得感谢我父亲呀,这隔音阵法来之不易,果然是好东西呀!”
“唉,阵法是好,可是似乎只是隔音而已,美中不足啊!”
便在此时,屋外忽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
“谁!”萧随风刚刚扯下袍子的右手陡然一转,那支白玉洞箫出现在手上。
“嗯,反应速度不错,不枉你老子多年辛苦,又是灵丹妙药,又是秘法加身!”屋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身黑衣的狄舒夜微笑着走进房间。
“狄舒夜!”萧随风一愣,狄舒夜并没有遮掩自己的容貌,为义父报仇,他不需要遮掩身份。
“承蒙萧少峰主还记得我,你继续,我看着!”狄舒夜指了指床上的少女,随口道。
“嘿,果然胸大无脑!”一边的天拍水瞟了眼床上的少女,嘿嘿笑道。
“水爷爷!”狄舒夜一阵不满。
“嘿嘿,你也继续!”天拍水吐了吐舌头,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来这里做什么?”见到来人是狄舒夜,萧随风反而心中一宽,“只不过是个涵养力六级中期的垃圾而已!”
“唔,寒夜空虚,前来拜访老友,不行么?”狄舒夜摆摆手,当年的一幕幕席卷心头,他心中忽然涌出一股残忍的意念,似乎出手将萧随风瞬间击杀了,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管你玩什么花样,你搅了少爷的好事……哼哼,当年没弄死你,今天不妨再劳烦我的白玉洞箫一次…”萧随风撇撇嘴,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衣服,转身拉起棉被披在那少女身上,“宝贝,你好好呆着,小心着凉哦!”
“变态!”狄舒夜心中忍不住大骂一声。
“嗤,箫疯子,你当狄舒夜还是当年的狄舒夜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弄死我!”摇头苦笑,狄舒夜不禁被这纨绔的家伙给逗笑了。
“我让你知道,涵养力六级黄金瞳和六级中期的差距!”萧随风脸色一寒,白玉洞箫轻抬,搭上嘴唇。
“呜……”洞箫那低沉而悠长的声音顿时响起,萧随风那蓦然现出六颗金黄色文曲星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残忍,一如当年以指震箫音将狄舒夜打下悬崖时的眼神。
藐视,残忍!
眼前人影一晃,萧随风大吃一惊,因为眼前的狄舒夜消失不见了!
“你也太大意了,你这箫音还停留在无差别攻击,还没达到指向姓攻击的境界,你这么一吹箫,这小姑娘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