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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一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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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拍拍她的手安慰着:“陈公子不会走的,他对你那么好,可怜的儿,别哭了。”

卯卯直摇头,“他到现在还不醒,他要走了。”

这话一出不仅老鸨面色一僵,旁边原本蹙着眉头的人也是面色一变,不等那两人反应一阵风似地刮进了屋里。外面老鸨也想进去,却被卯卯一直缠着。

花醉进到里屋看见床上直挺挺地躺着的人只觉身上一阵寒凉,心口开始隐隐作痛。他慢慢走到床边,每一步都似踏在刀尖上一样。

“陈。。。。。。陈世非?”

床上的人不说话。

“陈世非?”花醉抖着手凑到他鼻间,还有呼吸,他慢慢松了口气,没多久又皱起了眉。难道是剑伤恶化了?凑近闻了闻,一股酒气,这家伙最近都在干什么,不知道伤没好不能沾酒么?!

想了想,他掀开被子。

两个人?眨眨眼,还是两个人?另一个睡得正香的是四月,陈少爷的小跟班。

花醉有些懵,这时候再也忍不住的四月“扑哧”一下乐了,见花醉愣愣地盯着他,他笑得更是欢腾,摇旁边的人:“少爷,别装了。”

旁边的人没反应。

“少爷,我知道你醒了,憋笑很伤身体的。”

还是没有反应?

四月看看他,再看看花醉,脸上的笑挂不住了。

“少爷,少爷好像真不对劲了。”

花醉不说话,翻过陈世非的手腕往脉上一搭,极淡定地说:“没事儿,就中了些迷药。”而后淡定地起身淡定地打开窗户跳窗而出。

“噗通”一声,四月从床上蹦起来跑到窗前,见花醉正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地往前走,走着走着就狂奔起来。

“啧啧”四月摇头,看来这位也是个爱装的主。

这时候忍无可忍的老鸨终于挣脱了卯卯的纠缠带着一身肥肉跑了,卯卯关门进屋,还是抽抽噎噎的,“幸,幸好只是迷,迷药。”

四月点头,幸好他赶来的及时,要是被那丽娘发现。。。。。。大事就不妙了。想起刚刚花醉的反应,他对卯卯一笑:“卯卯姐真聪明。”

原本以为卯卯被夸了会消停会儿,谁想。。。。。。他瞧着还在哭的卯卯,摊开手看了看,考虑要不要一掌劈晕她。又过了半个时辰,四月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绕道卯卯身后,一掌利落地劈在她后颈。世界总算是清净了。

陈世非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日中午,期间花班主曾跳窗进来一次,递给四月一个小瓷瓶,“给他闻闻没多久就会醒了。”

陈世非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将四月从卯卯的剑下救出来,对卯卯道:“查一下丽娘。”

卯卯点头,“若是她真是你小叔的人呢?”

陈世非勾起嘴角,“后面,还要我说吗?”

卯卯应道:“我明白了。”片刻,她担忧地看他一眼,说:“世非,还有五个月就是你十八岁生辰了,到时候你还是交不出属于陈家家主的印章,他一定会借此将你逐出家门。”

陈世非沉沉地点头,“印章在哥哥手中,一年前他就在这里消失,去了哪里,是生是死,我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线索。”

卯卯问他:“你上次在他屋里住了一宿什么都没发现么?”

陈世非摇头:“没有。”

卯卯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今儿早上听到的一桩事儿,“今天早上我出门,街上都处都在传你被花醉抛弃,他与郝三公子好上了。”

卯卯说完小心地看他的脸色,谁想陈世非只是淡淡地“恩”了一声。她疑惑道:“你不难过?”

陈世非这会儿乐了,“卯卯,你认识我不是一两年了,我怎么可能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一片森林。美人儿,逗逗就好,看看就罢。”

花醉吃完午饭心里想着陈世非的伤势,从格子里取出一瓶药,脚下生风地刮去了晚晴楼。一手攀上窗子,正准备推窗而入,听到里面的对话,他默了一瞬,而后自嘲地弯起嘴角,捏紧手中的药瓶果断离开。

屋里。

卯卯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真的么?”

陈世非笑:“他那样的人,更是沾不得。那是毒药。”

“那你还说要娶他?”

陈世非笑得更夸张,“四月告诉你的吧,这你也信?我哪能娶人?何况——”何况信物还在他手里。

卯卯没有再问,只是默默地握住他的手。

《拈花一醉》公子无痕 ˇ第13章ˇ 最新更新:20111015 17:16:53

自那日陈世非醉倒后,他再也没去过梨园,而是日日夜夜流连于晚晴楼丽娘屋里。原先他的位子已经彻底被郝三公子占用了,戏园子里的人谁都看的出来郝三公子与花醉之间的眉来眼去。

更有有心人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他亲眼见到的一幕,叹一句“从此萧郎是路人”。

那一日,天气阴沉沉的,风很大。柳花巷子内行人稀少,枯木未逢春,几分萧条落寞。

陈少爷从晚晴楼大门摇着扇子走出来,一手揉着眉心,神色疲惫。四月在一旁嘀嘀咕咕的,忽然他闭紧嘴,伸手扯扯旁边人的衣袖。

陈世非抬头,街的那一头,青色衣裳的花醉眉眼含情地与郝三公子说着话,而郝三儿眼底的温柔几乎要腻出水来。

陈少爷只看了一眼,一眼后转头继续听四月说话。而花班主也只是眉眼微抬当做什么也未看见一般和郝三公子继续往前走。接下来的场景就像戏文里演的那样,所有的人和物都消失了,天地间只剩下那一抹艳丽的绯色和那片淡淡的青,慢慢,慢慢的,擦肩而过。

于是,整个广陵城都知道,陈少爷与花班主之间大抵是“曾经沧海”了。

对此,当事人继续自在自得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其他人虽有心相劝,但碍于平日里“吃亏”太多,也不敢妄言,唯一苦闷的是小胖,连续几次在台上看着台下的位子走神,花醉在其屡教不改后严令他禁足三日练功。

“师兄,你真不理混蛋哥哥了么?”小胖扒在门框上问。

花醉拍他脑袋:“好好的给我闭门思过,下次再犯错我就把你打包丢回南山。”

小胖松了手,自觉地拿了只碗搁头顶站好。

花醉摇头,替他关上门,回屋看了会儿书,而后睡觉。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子后,穿衣裳出了院子,看到院外那株老槐树时不由想起那次某人给自己披上的那件大红披风。

“谁?”他转身,微垂的眼眸霍地睁开,目露精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心里却慢慢生出某种熟悉的感觉。片刻,他笑了:“梁姑娘,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

黑夜里刮起一阵轻风,花醉转身,不及看面前的人就快速地出手。

来人迅速抬手隔开他袭来的手,一个旋身,人已在丈外。她哼了一声,“君子动口不动手。”

花醉借力树身腾身而起,一手探出,嘴里淡淡道:“我可一向不是什么君子。”

“那你是小人喽。”女子眼里明显的露出鄙视,挡开他的动作,“本少。。。。。。本姑娘从不跟小人打。”

花醉嗤笑,收了手,“盗贼不也是小人,你还清高了?”

“我就清高了,怎么了。”梁上燕睨他一眼,拍拍手,“哎,我说,你面对一个盗贼怎么能这么淡定?我可是来偷你东西的。”

花醉倚墙而立,双手环胸,懒懒地看着她:“我一个穷唱戏的,有什么值得你偷的?”

“嘿。”梁上燕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学着他靠着墙,“只要是人就有值得偷的东西。”

“哦?”

“比如……”

“什么?”花醉好奇。

梁上燕指着自己心口位置,“心,人心。”

“?”

“这个世界上,人心是最可丢失也是最容易偷的东西。”梁上燕眼神儿晶亮晶亮地看着他,黑夜里那目光阳光般热烈。

花醉忽然起了兴趣,想逗一逗这个小盗贼,挑挑眉,语气轻佻地问:“你的意思是……你要偷我的心?”

小盗贼笑,大方承认:“是啊,你信不信——”她指着他心口,“总有一天,你这颗心会属于我。”

花醉看她,“有没有人说……你太狂妄了?”

小盗贼无辜耸肩,“这不能怪我,谁让我有这个资本呢。”

花醉冷笑。

“你笑什么!”

花醉将她从上到下细细看了一遍后,目光落在她环在胸前的手臂上,吩咐:“把手放下。”

小盗贼很实诚地放下了手。

目光在她胸前看了会儿后,某人连连摇头:“这也叫资本?”

小盗贼怒,挺胸收腹,“夜色太黑,请睁大你的老鼠眼。”

花醉果然听话地睁大了“老鼠”眼,还是摇头,“太……小了。”

“你——”

“别急呀。”花班主笑道:“我有个法子,保管能让人一眼看出你的资本。”

“什么?”

花班主指指自己的面颊再指指她的。

“不行。”小盗贼道:“师父说了——”

“说你的面具不能摘,谁看了你的样子就得娶你是吧。”花醉叹气,“当我跟你一样白痴呢。”

小盗贼生气了,顿足道:“我师父真这么说的。”

两人目光在空中对峙,谁也不肯退让。良久,花班主遵循“好男不跟女斗,君子不跟小人计较”的原则投降,“好吧,既然如此,你让我看了,我娶你便是。”

“哈?”小盗贼吓到了。

花班主循循善诱,“你不是说你要偷我的心么?”

小盗贼点头,是这样没错。

“那你偷了我的心是不是得对我负责?”

这个……似乎是这样的。小盗贼继续点头。

“那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负责的法子是什么?”花班主笑着问。

“上了他!”小盗贼脱口而出。

“咳,咳咳。”花班主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小盗贼扭手指,娇羞无比地说道:“不是么?”

夜色里,花班主红了耳朵根,“是……呃,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但我更中意——”

“你更中意男人在上是吧?”小盗贼立马接过话,“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跟乌鸦有什么关系,花班主发现与此小盗贼无法沟通。只是,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沟通”。

远处传来打更声,小盗贼准备告辞。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不等他应就几个起跃消失在黑夜里。

子时?两次都是这个时辰呢。看来,这还是一个“守时”的盗贼。

花醉笑笑,笑容在看到扒着门鬼鬼祟祟偷窥的某人时顿住。

“你在这干嘛?”他瞪着眼问花容。

“嘿嘿。”花容傻笑,“我上茅厕。”

“……”

“时辰不早了,我去睡了,师兄也早点睡。”花容快速缩回脑袋,准备逃跑。

“花容。”

步子顿住,僵硬地转身,苦着脸,“师兄——”

花醉走过来指着院内一角,满脸疑惑地问她:“你刚刚……是方便于何处?”

花容失色,热气腾腾上涌至头顶,“师兄,你能不能稍微想想我是女子的事实。”

花醉自顾自往屋子走,“事实胜于雄辩。”

雄?雄……花容泪奔,一夜噩梦。

自从与陈少爷闹翻后,外人见到的花班主都是笑吟吟,春风满面的样子,只有凤阳弟子知道他们这段时间是过得如何的水生火热。

但今儿不同。花班主不仅主动撤了小胖的禁足令,就连他们偷懒也都是斥责两句并无重罚。

他们觉得……他们重生了。

众弟子猜测,莫非班主大人与陈少爷和好了。花容一副深知内情的模样,“错。”

“你知道,快说啊!”

花容瞄瞄在一边认真看书的班主,添油加醋地将昨夜戏子与盗贼子夜幽会一事描述了一番,尤其是说到那个“上”字时,一脸荡漾之色。

“这么说,师兄实是喜欢女人的?”二师兄问。

大师兄一脸的不赞同。

“大师兄,有何高见?”

大师兄低咳一声,一脸肃然道出事实:“班主师弟实则男女通吃,强,实在是强。”

小胖揉眼睛,“师兄真不要混蛋哥哥了?”

大师兄捏捏他的脸,“班主师弟是个男人,男人嘛,有些事情上总是喜欢主导的。”

小胖不明白。

“以后你会懂的。”

这事儿后,每夜子时,戏班子里总会有一个弟子起来如厕。而某天子时,轮到小胖当值。今儿有他的戏,本就特别累了,他等了会儿,别说人影,就是傅爷爷家的狗都不叫了,于是决定去睡觉。刚起身,听到院外似有脚步声。

小胖从茅厕里出来挪到院门口,轻轻打开一条缝隙,眯着眼往外瞧。

混蛋哥哥?

他刚想叫他,忽然想起他今儿行的偷窥之事,不能声张,只得生生咽下了到嘴的话。看着看着,小胖不忍心了。

他的混蛋哥哥就站在那株槐树下,披着绯色的披风,微仰着脸,神色落寞。看身形,瘦了不少。这些日子,混蛋哥哥一定是吃不好睡不好,才不是师兄师姐说的“芙蓉帐暖春宵度”。

陈世非在槐树下站了许久,而后神色落寞的准备悄悄离去。

小胖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叫住他:“混蛋哥哥。”

陈世非转头,欣喜又诧异,但小胖还是看到了他眼里的那一丝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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