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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世非点头,苦笑道:“我知晓。”
若小胖真是夙阳王之子,那花醉的身份就太不简单了。不管他是谁,商人与皇家扯上关系都是极不明智的。尤其是当今皇上子嗣单薄,夙阳王又位高权重,加上其他王爷皇子的虎视眈眈,这大位之争是无可避免的。
“我会尽快查出你哥的去向,这事儿完了后,你带着卯卯立刻离开这里。”说到这里,易秋南忽然顿住,犹疑片刻还是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哥回来后,你要去哪里?”
陈世非扇子一展,遮住半张脸,嘻嘻一笑:“还能去哪里?只怕师兄不肯收留小妹。”
易秋南也笑:“那里也是你的家。”
陈世非眼眸子一转,“师兄,我倒是有个想法。”
“你说。”
“师兄,到时候我哥若能活着回来,卯卯自然会与我哥完婚。你我都是孤家寡人,如此,何不成就一番良缘,也留给后人一袭佳话。”
易秋南眯着眸子沉吟片刻道:“是个好主意。”
陈世非得到承诺,心满意足地哼着小调往前走。易秋南跟在后面,摇头失笑,只怕到时你会不愿意。
回到陈府的时候,四月早已准备好酒菜,两人在合欢亭中坐定,四月瞅瞅近处远处的小厮丫鬟,笑道:“今儿爷高兴,四月你让厨房夹菜,大家都好好热闹一番。”
四月应了去厨房,易秋南拎起一壶酒就饮下一大口,陈世非效仿,末了一抹嘴巴,道一声“爽快!”
“还是与师兄一道饮酒最为惬意。”
易秋南也笑,拊掌道:“此生唯有师……弟最懂我。”
陈世非举起酒坛子与他碰了一下,“所以说,我与师兄合该天生一对,当年就是师父也说你我二人乃是天生一对的……”
“祸害!”易秋南接过话,“师父老人家先见之明啊。哎,只可惜,她老人家已经不在了。”他站起来,倒扣酒坛子将酒洒进湖中,“师父,你最爱喝的女儿红,秋南敬你。”
陈世非也将酒洒进湖心,“师父,小妹也敬你。愿你在天上与师公每日都开心。做你……。想做的事。”
易秋南砸他一拳,“还是这么没上没下的。”
陈世非只是傻笑。
“不过,世非,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他自问他藏的还是比较隐秘的。
陈世非不屑道:“早两年之前我就知道你躲在了什么鬼地方,只是懒得去找你罢了。”
易秋南很受伤。
两人拿着酒坛子你碰一下我碰一下的,没多会儿,桌上的猪肘子已经都进了肚子,地上也横七竖八地躺了许多个酒坛子。
四月吃完不放心地过来看一下,过来看到那两人都倒在桌子上了,他先摇摇易秋南:“公子,公子……”
没反应,又去摇陈世非,刚唤了两声,睡着的人睁开一只眼冲他眨了眨,他会意,找来一名小厮一同抬着易秋南回房,等他重新回到亭子里的时候,哪里还有陈世非的身影。
四月叹了一声,“就知道你熬不住。”这一月的日子,他看的清楚,这一次,少爷是真的栽了。
但是真情如何假意又如何?世人眼里的陈世非只得是处处留情男女皆爱的花花公子。
少爷,这一出戏,你唱的很好,只是,千万不要入戏太深,届时无法全身而退。
陈世非去了哪里,且看那空中略过的一道黑影。
槐树下,站着一人,紧着中衣,外面披着件厚披风。
听到声音,那人一笑,“我还在想,你今晚会不会来。”
黑影在他身后一丈远的地方停住,笑笑:“我也就是随便逛逛。”
“是挺随便的。”花醉转身,似笑非笑地瞧着她:“每次都能逛到这来。”
黑影讪笑两声。
“梁上燕。”花醉沉声唤她:“我想请你帮个忙。”
“啊?”梁上燕不解。
“我需要你的帮忙。”花醉又说了一遍。
梁上燕这会儿是听清了,“好,好,你说。”
“我想请你帮我去陈府取一样东西。”他道。
梁上燕心里一个“咯噔”:“哪个陈府?”
“古道巷子,陈世非的府邸。”花醉漫不经心地说道,期间还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在说,除了此陈府难道还有彼陈府么?
梁上燕身子一僵,掩在黑巾下的脸狠狠抽了两下,好你个花醉啊,你居然敢觊觎我家的东西。
她笑问:“何物?”
“陈家家传之宝。”
“你是说印章?”梁上燕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干笑一声,解释:“我做这行这么多年,偷遍天下无敌手,自然知道这陈家家传之宝是一枚印章。”
花醉似是了然,说道:“此事棘手,还望梁姑娘尽快才是。”
梁上燕一拍胸脯:“这是……自然。”心里骂道:你奶奶的,老子我自己还不知道印章在哪儿呢,偷,怎么给你偷啊!
不对。她抬眸盯着花醉,他怎么会知道陈家的家传之物?而且,他要这东西作什么?
花醉像是明白她的意思,上前两步,道:“等你取来东西,我自会告诉你。现下,还是麻烦姑娘了。”
他真想拿把扇子敲他脑袋啊,但他此时是“梁上燕”,能怎么办?她应了声,便跃起身子消失了。
黑暗里,夜色下,某人的嘴角缓缓缓缓的勾起。
印章么?
望着苍莽夜色一阵儿,他才转身进屋。
陈世卿,我看你能装到何时?
《拈花一醉》公子无痕 ˇ第19章ˇ 最新更新:20111021 21:53:24
陈世非弄不懂花醉是何意,想了一晚上也没怎么睡好,索性一大早天刚亮就跑隔壁院儿去敲门。
推门而入,床上只有一团被子,屋里没有人,外屋的窗户倒是开着。陈世非失笑,招来四月直奔晚晴楼而去。
他和卯卯、易秋南师从一人,好的没有学会,倒是这穿窗的本事使得如鱼得水。
四月想从正门进去,被陈少爷叫住了。看看四周,空无一人,很好。退后两步,借力一边墙腾身而起跃入院中,四月只得效仿之。
到了卯卯屋子后面,果然见一屁股正面向太阳公公微笑。陈世非抚额,这个傻子。但还是忍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四月,哈哈哈,你瞧,那只大屁股,哈哈哈。”
四月憋笑憋得嘴角都抽要抽筋了,易公子这姿势要是被他那些属下知道了,啧啧,只怕他要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四月在楼下绕了一圈,扯扯他家少爷的衣袖,“少爷,不对劲儿啊。”
陈世非死死咬住嘴唇生生止住笑,顺着四月的手势看了一会儿,是不对劲儿。跃上去,与趴在窗户上的人大眼对小眼地瞪了会儿,在那人无比期待的目光中拍拍手跳了下来。只余楼上咬牙切齿的一声:“陈、世、非!”
“少爷?”
陈世非抽出扇子,“只是被点了穴。所以说啊,四月,这偷鸡摸狗的事可做不得啊。”
偷、鸡、摸、狗?
少爷,成语不是这样乱用的吧。果然,窗户前探出一脑袋,卯卯插腰,恶声恶气地质问:“你个二货你骂谁鸡呢?”
陈世非摸摸鼻子,自觉地垂下头去。
窗户上,易秋南极力扬起他那张笑脸,讨好地说:“卯卯,他骂你呢。你给我解穴,我下去帮你教训她。”
卯卯瞪他一眼,“你们狼狈为奸,我才不要信你!”说罢,扭着腰自窗户口消失了。
陈世非继续摸鼻子,摸完后在四月衣服上擦了擦手,接着手往四月身前一放:“四月,笔墨。”
见四月疑惑,他笑道:“今儿个可巧了,出门正好拿了一把空白扇子。爷兴致来了,准备画一幅‘屁股向上与日争辉图’。”
四月忍笑,自腰间抽出一支保存良好的笔,又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一看,盒子里分为数小格,里面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齐全。
易秋南心里那个恨啊,努力将头扭过去一点儿,果然见那厮坐在石桌旁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手上动几下。
不大一会儿,陈世非将笔丢给四月,将扇子对着初升的太阳照了照,待墨干后扇子一收,吩咐道:“四月,快马加鞭送去杭州。”
四月望了一眼依旧在窗台上挂着的易秋南,笑称了声:“是”,脚底抹油地跑了。
得赶紧走才是,这两人等会儿肯定要打起来。
很多时候,四月是极有预见性的。这不,他刚走一会儿,卯卯再度探出头来,“啪啪”两声解了易秋南的穴道。
易秋南“嗷”的一声叫飞身下楼,变掌为拳直朝陈世非门面上招呼过去。
陈世非“哎呀”地叫一声,“不带你这样的啊。”一边伸手挡住他的招式,一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格主易秋南的手臂,低声道:“这里可不是杭州,你要逼我么?”
易秋南冷笑一声,“老子管你是在哪里。小妹,我们许久没有切磋了。”
陈世非心道今日是无法逃过此劫了,正想着办法,卯卯扭着腰下来了,往一边亭子里一靠,一边儿咳着瓜子,一边儿起哄:“打呀,没事,我给你们守着呢。易秋南,我跟你说,你今天要是还输给她,你就不是个男人。陈世非,你要是输了,你就没有咪咪。”
没有咪咪?靠!陈世非低咒一声,目光随意地瞄了眼自己现下平坦的胸部,这也太毒了吧。
一时,两人看着对方的目光里明显带了火,默契的分开,退后,摩拳擦掌,潜伏在身体里的好斗分子蠢蠢欲动。
晚晴楼某处不被人察觉的角落里,啃着包子的花容一下子咬到了舌头,脸上一阵阵发烫,看看旁边的人,好吧,一个男人都这么淡定了,她害毛个羞啊。
“花容,你说,谁会赢?”
花容咬着包子,唔,今儿这包子做的可真好,满口的汁水。再看看身边人,恩,要投其所好。
“陈世非吧。”
身旁人摇头:“我却认为那个姓易的会赢。”
花容再度咬着了舌头,师兄,不带你这么坑人的吧。舌头好疼,花容眼泪汪汪:“师、师兄,你、你怎、怎么——”
“我随意逛了下,不小心就看到了一人挂在窗台上。”身边人说得很是坦然。
好吧,随意逛逛,随意逛逛之后为何要回去将我拖过来?师兄你直接说你惦记人家又不敢一个人来不就行了么,我又不会笑你,顶多,顶多在心里小小笑一下。
没一会儿,眼前风沙起,一绯一黑两道身影极快地相撞、错开,但是只要武功还行眼力不错的人都能看的出来,绯色身影的速度明显更快了些。
“陈少爷不愧是飞……飞侠,速度好快。”花容道。
花醉冷哼一声,“做贼的,要是慢了点不是自投罗网么。”
好吧,师兄,你很实诚。
两人因有所顾忌,身手没有完全施展开,但是——花容将剩下的小半个包子塞进嘴里,已经够精彩的了。
一开始陈世非是完全占上风的,可到了后面,他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应付的招式也少了力道。
他是……故意的。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再陈世非挥出看似力道极强的一掌时,易秋南出手更快地卡住了他的脖子。
陈世非耸耸肩,一手拎起易秋南的衣袖挪开他的爪子,丧气地说道:“我输了。”
易秋南得意地一扬头,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师弟承让了。师父虽然不在了,但武功一日不可废。”
陈世非笑:“我知晓了,多谢师兄教诲。”
易秋南赢了,初春清辉下他扬着一张阳光明媚的笑脸看向他的心上人:“卯卯——”
卯卯哼了声,手里瓜子壳儿狠狠一丢,“没劲。”一扬衣袖,走了。
“卯卯——”易秋南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陈世非顺势将那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师兄,你就这么惦记师姐?”
“呃?”易秋南眼眸一转,在某处顿了下,笑道:“师兄自然是最惦记非非你的。”说完后,自己在心里吐了一通。
陈世非娇羞地垂下脸,映着朝阳,模样分外的动人。
两人浓情蜜意地走了,花容从角落里钻出来,“没劲。”瞥一眼旁边面色如常手却下意识握紧的人,又道一句:“没劲。”明明是彼此有意,何必这样作着耗着?给谁看呢这是。
“师兄,你们这样有意思么?这样你都忍的住?是不是哪天她要嫁人,你也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终归是忍不住地说出口。
花醉捏着拳,真想将那家伙抓回来打一顿屁股啊。听到花容的话,他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松开拳头,淡淡道:“的确是不关我的事。”
“呃——”
不等她说话,花醉道:“陈府家传的印章,你去查查在何处。找到后,交给我。记着,要快。”
花容只得领命。
那厢两人出了晚晴楼,易秋南就嫌恶地丢开了陈世非的爪子,“戏演够了?”
陈世非“嘿嘿”笑着不答话。
易秋南懒懒地看他一眼,“很有意思?”
陈世非继续傻笑。
“小妹啊。”易秋南叹气,“要是喜欢就上啊,这样畏首畏尾兜圈子可不像你啊。”
陈世非不笑了。
“师父是怎么交你的?要有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