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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倒是个好脾气的,摸着胡子笑笑:“姑娘请讲。”
这大人这么有礼,卯卯也不好再把姿态,放下手施了一礼道:“我这次来琼花国,只为一事,见见我的夫君。”
话一出口,就听到刚刚女侍卫斥责道:“你见夫君跑我们这来作甚?”
卯卯倒不恼了,她看着女侍卫,微微一笑:“因为——我的夫君名叫笑、三、生。”
公堂里除了易秋南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知县大人也不复刚才的和颜悦色,微带警告地说:“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卯卯捋捋胸前的发丝,“是乱说是真说,大人何不将此事上奏?不过,麻烦大人上奏的时候顺便带句话给你们所谓的凤君,告诉他,他妹妹为了找他,死了。哦,对了,你顺便问问他,还记不记得紫云山上的秦卯卯。”
知县大人沉吟许久,表示自己会将此事报上去,但这段日子,还是劳他们在自己府中住下。
卯卯欣然同意,有免费床不睡的是傻子,当下就拎着包袱住了进去。
易秋南跟在后面,抬脚准备进去的时候,“砰”一声门险些撞着他鼻子。
他摸摸鼻子,垂头丧气地随着下人去了隔壁屋里。这一路卯卯都没给他好脸色,可是要他不跟着来,这显然不可能嘛。
他倒杯水喝了,琢磨着从这县衙呈折子到上面大概要经过几道程序要多久的时间,他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带卯卯去哪儿转转,若是卯卯稍微开心些了,他们发展的可能性有多大。
“咔、咔、咔”的声音从墙那边传来,易秋南眼皮子一跳,冲到隔壁推开门,里面果然已是一片狼藉景象了,他哭笑不得地望着坐在地上的女人,好半天才呼了口气,“卯卯,这是人家的地盘,你好歹给人家留个面子不是?”
卯卯没理他,歇够了,起来,继续挥着手中的大刀砍啊砍,砍啊砍。
易秋南看着那刀,眼皮子又是一跳,想起那次卯卯突然说要去打把大刀,他还问她有剑为什么不用,敢情她费劲去弄这一把大刀就为了这个?
卯卯认识易秋南的日子不短,一瞅他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边砍东西边道:“这刀原本不是这么用的,眼下就先委屈它了。”
“那是怎么用的?”易秋南问。
卯卯露出两排白牙,森森地笑着,就像是拐卖了小女孩的狼外婆一样,她低低沉沉地一字一字地说:“刀,当然是砍人用的。”
易秋南咽了咽口水,不用说,这人肯定是背信弃义负了她的陈哥哥。
最终,为了防止这把大刀先喝上自己的血,他回自己房间去了。
第二日午后,就在卯卯准备砍易秋南的床时,县太爷派人来传话了,说是上头有令,这就让人送他们进宫。
卯卯将大刀回鞘,对县太爷露出温柔一笑,步履翩翩地走了。易秋南拿了东西跟上,路过县太爷身边时,看到他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很不厚道的笑了。
不得不说,卯卯这一招,实在是妙。但他想想又不开心了,唉,他的计划还没开始实行就夭折了。
马车行了小半日就到女王脚下琼花国的帝都了。马车刚停下,就听到外面女子轻快地嗓音传来:“秦姑娘,陛下派我来接你们。”
卯卯“嗯”了声儿,掀开帘子下来,和易秋南上了另一辆豪华马车。
摸摸屁股下坐着的虎皮垫子,她啧啧两声,这女王可真是个不爱护小动物的人。她记得那人虽一肚子坏水,却是极不喜用动物皮毛做的东西的,果然,是变了么?
这一次马车没有行多久就停下了,接他们的女官掀开帘子请他们下来,道:“宫里规矩,除了陛下和凤君殿下的銮驾,其他所有人到了这里都得下马下车。”
卯卯会意,凤君?呵呵,这是下马威么?
但她也不恼,这是皇宫大内,还不是自己国家的皇宫大内,她可不想客死异乡。
沿着一条小路走了许久,又爬了几十级的台阶,转了不知多少回廊,那女官总算停下了。
眼前一片姹紫嫣红,不远处隐隐有欢笑声传来,女官右手贴着心口微微福身:“二位,前面就是了。”说完笑着退下了。
卯卯捏着的手紧了紧,她能听到那片欢笑中,有熟悉的声音。手背上传来温热的感觉,她侧头,易秋南注视着不远处,攥着她的手却越来越紧。
她深深吸一口气,对他微微点了下头,两人一齐朝前面走去。十几步的时候,女婢拦住了他们,跑到花园中间正微侧着头认真听旁边男子说话的女子旁,耳语了一句,女子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女婢跑回来,领着他们进去。
越往里走,那人的样子越熟悉,心里那个撕开的口子就裂得越来越大。
终于,男子帮女子顺发的手停住了,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那眼神一如既往的熟悉,可是又不熟悉。
卯卯读得懂,因为,那里面多了一种叫做“对不起”的感情。
她昂着头,直挺挺地走过去,保持着她最骄傲的姿态。十步的距离,她走过来了。
“卯——”男子刚要起身,就被旁边一只手按了下去,于是他望着她的目光就更加的复杂难明了。
卯卯微笑,拉着易秋南一起对他们行礼:“秦卯卯拜见女王陛下、凤君殿下。”
刚说完话,有个嬷嬷模样的人,手里抱着个小娃娃走过来,行礼,笑着道:“陛下,殿下,小皇子醒了。”
女王脸上露出母性特有的笑来,伸手接过儿子抱进怀里,这才对着他们道:“起吧。”她招手示意卯卯上前,“秦姑娘,你瞧小皇子是像朕多些还是相公多些?”
相公?卯卯笑意盈盈地望着一旁的凤君殿下,原本以为他成了一国凤君趋于女人之下必定会有些隔阂,眼下,女王唤他相公,可见,他们感情是极好的。
卯卯真的很仔细地去看那个孩子,看着看着不由地伸出手去逗他,女王见她喜欢,便将儿子给她抱。
卯卯是第一次抱这么大的孩子,格外小心,她拖着他的小屁股,看他的眉,他的眼,小鼻子,小眼睛。只抱了一会儿,她将孩子还给他,说:“孩子,很像你。”
女王就是女王,居然能够大方地将地方让出来给她相公和她相公的老相好。
卯卯揪下一朵花,夹在指间把玩了许久,才问身后的人:“你怎么不问问我世卿的事。”
身后的男人叹了口气,走过来站到她身侧,“那丫头应该是没什么事的。”
“是呀,与她斗,有事的都是旁人。”卯卯笑说。
男人蹙起眉,几番斟酌,才缓缓启口:“卯卯,其实我更想问的是你,你——”
“我不好。”卯卯忽然转过头来,看进他眼底,“我不好。”她明明白白地告诉他,“陈世非,我一点都不好。”
“你失踪后,我找了你一年,我为了你流落青楼,为了你学着撒娇,学着矫情,学着跟不同的男人周旋。这一年,我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每夜每夜的噩梦,都只有一个画面:你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我拼了命地去追,还是追不上。但是,我从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我总是想,只要我坚持下去,我就能找到你。世卿跟我说,要是你死了呢?我就想,怎么可能,祸害都是遗千年的。”
“后来,世卿没办法,去找了秋南,他来了,你的消息也慢慢就有了。我在师父坟前发过誓,说一辈子都不会见他。可是……我见了。”
卯卯淡淡地笑,“你说我好不好?”
“卯卯——”
卯卯打断他的话,“我是你的未婚妻,这些都是应该的。可是,世卿呢?你有没有想过,你丢给她的是什么?她为了你,舍弃了自己,扛下家业,跟陈家那些老不死斗,跟你小叔斗,她不过是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姑娘,她本来是要嫁人的,现在呢?!陈世非,你就没有想过这些?”
陈世非微垂着头,“对不起——”
“没用!”卯卯深深吸口气,伸手到他面前,见他迷茫地看着自己,她平淡道:“我此次来找你,是要回婚书,与你解除婚约,这样,我以后好嫁人。”
“你要嫁人?”陈世非喃喃地问。
“混蛋!”卯卯怒道:“你娶了别人,还不许老娘嫁人?”
“不,我不是。”陈世非急忙道:“我的意思是,是——”
“呵呵。”卯卯冷笑,“才过一年多,你就变成这副样子了?以前你的油嘴滑舌呢?”
陈世非不语,两人对峙半响,他终于叹气:“好,我解除婚约。”
卯卯笑:“谢谢。”
尽管女王陛下盛情邀请,卯卯还是拒绝留下,她还真没有勇气留下来看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临走的时候,她在殿中,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陛下,终究,你得到的不过是个叫笑三生的人。而我拥有过的,却是一个真真实实的他。”她特意看了他一眼,“这样顶着一个假名字过一辈子,我祝你过得开心,也过得……安心。”
她拉着易秋南走人,却被易秋南拽了回来,易秋南拽啦吧唧地对他昂起下巴,指指卯卯,一字一字清晰道:“以后,卯卯和世卿都由我照顾。凤君殿下,谢谢你。”
两人出了皇宫,易秋南拐弯抹角地打听卯卯与陈世非单独相处说了什么,卯卯斜他一眼,大抵说了一遍。
易秋南疑惑道:“卯卯,你不是个像是会说这些话的人啊?”
卯卯扭腰,表示老娘我也是有娇柔的时候的。
易秋南无语。
卯卯这才笑着说:“这样让他怀着愧疚地过下去,他就不能忘了我。而我……却可以忘了他。以后想想,都觉得很爽不是?”
易秋南:“可你以后对着小妹还不是会——”睹人思人。
卯卯摊手:“这就没办法了。喂,我现下是被人抛弃了,还不准我伤心难过一阵子啊。”
易秋南没有说话,他想,我不是怕你难过一阵子,而是怕你难过一辈子。
忽然,他一拍脑袋:“哎呀,我忘了告诉你,我收到小妹的信,她说要来这里找我们。”
卯卯踩他一脚:“你不早说!”
易秋南委屈,我这不是忘了嘛。
卯卯却忽然笑了出来,这下有好戏看了。
她笑得很开心,比天上的星星还闪眼,但易秋南知道,她心里肯定很疼,她告诉陈世非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可是这都不要紧,就像他说的,以后,她们,有他。
《拈花一醉》公子无痕 ˇ第35章ˇ 最新更新:20111115 19:41:24
琼花国女王震怒!
据说琼花国来了一位采花大盗,仅仅三天的时间,某某县城的琼花被采的一干二净。
女王下令彻查此事,某官员进言,一定要将此采花贼五马分尸后再暴尸三日让琼花国的百姓一人吐一口唾沫方能解恨。
檄文发了出去,说是谁逮着了此贼不仅有丰厚的物质奖励还能升官,于是整个琼花国凡是会点三脚猫功夫的都赶来了帝都——晖晔城。
晖晔城主街道上,一位穿着绯衣带着半截面具但丝毫不减风流气度的公子摇着折扇不停地对周围姑娘小伙子放电。
旁边姑娘终于忍不住了,“眼皮子不累?”
公子笑问:“吃醋了?”瞧瞧那低柔的语气,那满含爱意的神情,简直羡煞旁人啊。
女子叹了声儿:“是啊,我吃醋了,你要怎么办?”
公子眨眨眼:“那我只好想办法让你不要吃醋了。恩,你说——”公子指指旁边一株琼花树,“古有烽火戏诸侯,今儿我效仿一下,来个琼花哄美人,如何?”
女子“咯咯”笑了几声,“好呀。”
后面一步外,一直被无视的某人有些生气了,一步上来插l进两人中间,还霸气地将某人往外面挤了挤:“你们有完没完?”
公子耸耸肩,自古自地去看那琼花树去了,只是……他微仰着头,略显忧伤的模样,一下子就让周围的姑娘们心生怜惜继而对某人怒目而视了。
某人苦闷,他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第二日,公子换了身正经衣裳,让小跟班抱着一支只大花瓶去拜见晖晔城的知府大人,委婉地表明了一番自己为一睹女王圣颜,特意从遥远的地方赶路而来的意思。
知府看见那大花瓶眼睛都直了,嘴里一直重复着:“好东西呀。”也不知听没听到他的话。
公子弯唇笑,待了片刻后就要告辞,一边对跟班示意:“四月,将花瓶抱走吧,我们不是还约了小侯爷?”
四月“哎”了一声儿,准备去抱花瓶。
知府大人终于停止了重复,忙道:“陈兄弟说的哪里话,要见女王陛下还不简单?三日后是女王陛下的生辰,五品以上的官员都需参加。陈兄弟若是不介意,到时扮作我的随从就可进宫。”
公子万分感谢之。
“只是,陈兄弟,你这面具——”
陈公子嘴唇抿紧,目光落到悠远悠远的地方,良久,苦涩地牵起唇假装释然地一笑:“不过。。。。。。就是毁容了。”他抬起手,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般,“若是这面具碍事,我可以——”
知府忙止住了他动作,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