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面扣了只看门狗。黑影眼睛眨了眨,脚尖在地上碾了碾,下一刻疾步如飞迅速闪到尽头老槐树下。看门狗狗眼一瞪,“呜”了声趴在地上作死尸状。
黑影在黑巾下得意地咧了裂嘴,而后轻轻一跃借力槐树翻上围墙。院中还亮着两盏灯笼,一个小胖墩头顶着两只碗,双手各提了一只水桶平衡站直着……打瞌睡?黑影咂舌,这都能睡着,这孩子是多久没睡了啊?摸了摸下巴,得,谁让他向来乐于助人呢。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小胖墩的身后,拿下他头上的碗,卸下手中的水桶,在小胖墩反应过来之际劈手砍在他后颈,将人扶道旁边石桌上趴好。黑影揉揉手,好像力道重了些,果然是手生了,看来以后要勤加练习才是。
在院内晃了一圈,他记得那人的屋子是在左数第二间。
“左边,一,二,就是那间了。”黑影迅速窜过去,舔了舔手指,戳开窗户纸,黑通通的一片,想必人已经睡了。
黑影走到门边,一手按在腰间,一手去推门。居然没锁?根据他多年撬门的经验,门没锁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主人白痴忘了;二是请君入瓮。
而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不可能忘记的。黑影迅速抽回手,刚准备脚底抹油开溜,门被人从里面一下子拉开,里面的人只着中衣,衣领大开,露出胸膛上大片玉色肌肤。
黑影眼眸一亮,心里啧地赞了一声。
主人慢条斯理地理好衣服,对他温柔一笑,“可还满意?”
黑影点头,满意,甚是满意。头点到一半,一只拳头夹杂着劲风贴着他的面颊擦过去。
黑影擦汗,暗道这人太奸诈了,居然色l诱他。幸好他反应灵敏,不然明天他就没脸见人了。
花醉负手,闲闲地倚着旁边门框,“反应倒挺快。”
“那是。”女子娇而媚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得意,“江湖出道至今,还没有那个男人摸过我的脸蛋。”
花醉愣住,怎么会是个女人?
女子“咯咯”地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可惜,就是你听到的这样。”
花醉也对她笑,身形一动在女子未反应过来之际手拂上了她的脸扯下了她覆在面上的黑巾。
女子愣住,花醉握着黑巾转身傻眼了。
女子伸手扶了下脸上的面具,“你速度也挺快,不过,失望了吧,失望了吧。啧啧,小伙子初出江湖的吧,兵不厌诈什么的懂不懂。”
花醉气结。
女子伸手:“还我。”
“什么?”
“面巾啊。”女子道:“不然你以为什么?真是,害我白跑一趟。”
花醉捏着手中的黑巾看了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你的意思是……这个要给你?”
“那是当然,我花两个铜板买的。”
花醉无语,半响手一扬,黑巾在空中飘了飘慢慢慢慢地落到了女子伸出的手上。此时有风拂来吹散遮月黑云,女子染着笑意的眼眸映染在月光下,加上她伸展手臂五指微曲的承接姿态,竟让他觉得……惊艳?花醉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居然会觉得一个只见得到眼睛的女子惊艳?他揉揉眼,该是风太大进沙子了。
女子将黑巾重新覆到面上,抱拳对他道:“走了,后会有期,呃,后面那句还是算了吧。”话语间已走到围墙那,一只脚刚抬起——
“喂。”
“做什么?”
花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她,只是……好吧,正正衣襟,抱拳施礼,“敢问姑娘芳名?”这个好像没错了。
女子“扑哧”笑出声,“你倒有意思,还有主人管贼问名字的。”见他居然脸红了,女子笑得更大声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叫——梁上燕。”话音未落人已利落地翻墙而过。
花醉一手伸在半空中一手在身后扯着衣服,忽然,他朝四处看了看,除了睡得跟猪一样的小胖没有别人啊。可是,那“咚、咚、咚”的声音是哪儿来的?过了会儿,他抚上心口,怎么好像是他身体里的,他生病了么?
花醉想不通,想不通心情就有些烦躁,然后就会看谁谁都不顺眼,这不那睡得香香的小胖瞬间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大步走过去,狠狠地将人摇醒。
小胖迷糊着眼,刚要习惯性地伸个懒腰,就见眼前一张放到的脸冲自己笑得分外温柔。瞌睡虫登时就跑了个干净,急急道:“师兄,我有练功,你看,我还顶着——碗呢?”碗,碗怎么会在桌子上而不是在他脑袋上?
“呵呵。”花醉笑,摸摸他的头,“没事,离天明还有几个时辰,继续顶着吧。”
小胖无语问苍天。
再说那黑影翻墙而过后一路飞奔回到晚晴楼跳进卯卯姑娘的屋子里,不等里面人说话迅速扯下面巾面具抽掉腰带,吼道:“水!”
卯卯赶紧地给他倒了杯水伺候他喝下,这才问:“怎么样,怎么样?”
陈世非看他一眼,走到床上去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拍醒睡在椅子上的四月,“回家了。”
“这就走了?”卯卯满脸的舍不得。
陈世非却看也未看,领着四月直接翻窗出了晚晴楼。一路上陈世非都抿着唇脸色难看,四月几次偷偷瞄他都被瞪了回去。
到了家,陈世非径直进了房将前来伺候的丫鬟和四月一齐关在了门外。
陈世非虽然心底是个好色的坏胚子,但对美人儿一向是怜爱有加的。门外的小丫鬟是他到广陵后一直跟着伺候他洗漱的,每日里都被他甜言蜜语一口一个小美人儿唤得心尖儿颤颤心花怒放的,今儿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小丫鬟泪眼蒙蒙,拖着四月一个劲儿地哭:“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少爷不喜欢我了么?我要离开陈府了?”
四月一边要思考他家少爷心情不好的原因,一边要安慰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丫鬟,一时用脑过度,便丢出一句:“少爷大概是思春了”,彻底伤透了小丫鬟的心。
其实四月这不带脑子的话倒是说对了一半。这会儿陈世非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开了合合了开的折腾,没记下脆弱的折扇就没他从中间给扯坏了,他郁闷地将折扇扔到床脚,又在床上打了个滚还是不能平复心里边儿的不爽。
这不爽的原因有二,第一是他今天白跑了一趟浪费了他喝花酒的时间。第二,那花醉居然会问一个素不相识还打算到他屋子里摸一通的女贼,不,女侠的名字?他不知道姑娘的闺名儿是不能随便问的么?他这明摆着是对人家姑娘动了春心预想着有一天能将人家压在身下嘛!
平时对着他一副面瘫变色脸,对着姑娘就立马风骚了。他也不想想每次都是谁不管刮风下雨雷打不动地去捧他的戏的!真是想想都不爽。
其实陈世非心里是知道自己在钻牛角尖的,但是……他懊恼地捶床,他就是不开心嘛!
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盯着一对熊猫眼着实吓了四月一跳,吩咐身后的小丫鬟赶紧去拿热毛巾。
“少爷,您怎的了?”四月这会儿敢问是摸准了陈世非的脾气的,陈世非虽然有时候凶是凶了点,但他好的是跟人没有隔夜仇,什么烦心事儿睡一觉第二天保管好。
陈四月想想如今自己独居在外,身边除了四月还真没个可以说体己话的人。卯卯是绝对不能跟她讲的,那丫头保准会笑他一辈子。于是他将事情在心里边儿理了一通,拣着跟四月说了。
四月也拣着几个重点问了,“少爷你的意思是你被□了?”
陈世非想想那片玉色的皮肤咽了咽口水,扇子一挥,“这——不是重点。”
“少爷您是说昨晚您百忙一场不说还被人请君入瓮了?”
陈世非强忍住将扇子砸向四月脑袋的冲动,“这——也不是重点。”
四月“嘿嘿”一笑,正经地说道:“其实这事儿挺简单的,都是少爷您一个人嘛,他无论喜欢谁不还都是你。”
陈世非叹气,“这——不一样。”
四月也跟着长叹一声,有点儿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拣到了重点。“难道少爷您希望他喜欢一个男人么?”
陈世非扇子一敲,“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果然公的当久了就会忘了自己本是只母的。”
四月含泪点头,“少爷您怎么又敲我脑袋啊?”
“……”
《拈花一醉》公子无痕 ˇ第05章ˇ 最新更新:20111003 12:36:34
陈世非纠结了一整晚的问题就这样解开了,心情极好地穿着一件绯红的新袍子挑了柄新扇子带着四月出门了。
已近年尾,街上到处红彤彤的,陈世非瞧着不免有些思乡,虽说那里有几个让他烦心的人。
到梨园的时候戏已经快开锣了,奇怪的是今儿个卯卯没有到,差四月去晚晴楼问了一问,才知道卯卯今日一整天地都待在屋里叮叮咚咚地修桌子。
陈世非掏出钱袋手伸到半空中又收回了,他笑嘻嘻地问在他旁边坐下的人:“兄弟,坐错位子了吧?”
那公子瞪了他一眼,依旧直挺挺地坐着。陈世非估摸着这位公子大概耳朵不好,凑近了一分,提高了嗓门:“兄弟,坐错地儿了。”
那公子被吓了一跳,惊了下,转身劈头就骂了出来:“爷坐哪儿要你说,怎么,这椅子上写你名字了?”
四月在一旁叹了口气,朝这位公子投去一记怜悯的眼神。但这次出乎他的意料,陈世非只是笑了笑便静等开戏了。
那公子以为陈世非被自己的气势震住了,洋洋得意地冲一旁仆从显摆:“看到了吧,在这广陵城还没有谁敢踩到爷的头上。长了一副娘们的模样顶什么用?现在这天下靠得是实力说话。”
仆从在一旁一个劲儿地点头,心头却想着:您是爷,那老爷是什么?
四月是知道他家少爷的,平日里最讨厌别人说他娘们了,心想着这下要炸毛了吧,没想陈少爷依旧坐如钟。他想了想,看向那公子的眼神越发的同情了。
戏开始了,众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听着,也有人跟在后面轻哼的。然而今儿这戏从头唱到尾,花醉都没出现过。大家虽说有些失望,但戏是好戏,也还算是尽兴而归了。但这“大家”中可不包括占了卯卯位子的那位公子。
只见他手往旁边小几上一拍,震翻了一杯茶,茶杯滚了滚正好落在了旁边陈世非的袍子上。陈世非瞧着绯红的袍子上被茶水晕染出一片茶渍,抿了抿唇。
公子起身,两步登上戏台子,凶神恶煞地捉住了一名戏子,问道:“花醉呢?”
那被捉住的戏子不是别人,正是顶了一夜的碗的倒霉小胖,他看着揪着自己衣领的这位公子,哆嗦了一下,忙想跪下说话,奈何他被人提着手脚展不开,只得结结巴巴地道:“师、师兄,今儿这、这出戏没有、没有师兄。”
公子道:“让花醉给爷我出来唱。”
“可、可是……”小胖目光瞄向一旁其他的师兄师姐,一名作小生打扮的人站了出来,抱拳对那公子道:“郝公子,今日花醉师弟确实不在,若是郝公子想听师弟的戏可后日来。”
陈世非坐在台下瞅着自己的衣裳,听到那戏子对那公子的称呼不由一愣,“他是郝大人的儿子?”
四月点头,“正是,郝大人有三子,他是最小的。”
陈世非“啊”了一声,目光里透着可惜地看着那公子,“郝大人清正廉明,为民所爱,怎会生出这样一个王八羔子儿子。哎,可惜,委实可惜啊。”
四月看了看他家少爷又看了看那位郝公子,没有说话。
陈世非的声音不低,梨园里没走的人目光一瞬都投在了他的身上。郝公子的脸更是阴测测的,他看向陈世非的目光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他将小胖丢到地上,转身俯视陈世非:“你说谁是王八羔子?”
陈世非撩撩袖子起身,颇为无辜地耸了下肩,“谁认就是谁了。走了四月,看这么久戏,爷都困了。”
“站住!”郝公子怒了,“你个娘娘腔给我站住!”
陈世非眯了眯眼,转过头极缓极缓地问:“娘娘腔,骂谁呢?”
“骂你!”
“哦——原来是娘娘腔骂我啊。”
郝公子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围观的人哄的一下笑出来,他的脸一下子都青了,抖着手指着陈世非道:“有种在这别走,本公子今儿就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广陵是谁的地盘。”
陈世非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抬步离开。
“少爷。”四月在一旁小声提醒,“你这样走了不就表示你没种了吗?”
陈世非疑惑地看着他,“四月,难道公子我有种么?”
四月愣住,随后肩膀狠狠抖了两下。
陈世非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带着四月在柳花巷子闲逛,瞧见卖胭脂水粉的铺子心情极好地丢下几锭银子让四月抱了十盒胭脂十盒水粉。老板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还顺带送了他们一盒口脂,悄悄凑到陈世非耳边道:“陈公子啊,这口脂一般人我是不卖的。”
陈世非挑眉,眼睛往四处瞄了瞄,坏笑着用扇子敲了老板胸膛一下,“有何妙处?”
老板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