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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啦!”叶明珠诱惑着。
就凭着这两姐妹对她的那份泣天地惊鬼神的忠心,都值得好好栽培。更别说这朝霞是个好苗子,稳重灵活,要是能训练出个左膀右臂来那可太美了。朝露憨憨的,放在身边随时听点笑话也是人生美事啦!
她怎么说也就才十六岁,就是干这劳什子宫主也不能剥夺她的快乐嘛!
但要成为左膀右臂,首要的就是要将桃花宫形形色色的人都摸个底。桃花宫不小,江湖那一块还没真正接触了,两丫头见的还只是冰山一角啦!
“我不要虎子。”朝霞答得真是干脆,“所以绝对不入虎穴。”
可是朝露不一样:“小姐,他们长得真是很俊很俊么?”好想看俊哥儿哟,苏州三少真好看,看了还想看,可惜再也看不到了——好怀念那个收了她罗帕的甄少卿哦!换个看看,转移下情结嘛!
“要不要我叶明珠对天发誓。”叶明珠状似要举起手来,只是瞧着两丫头笑。
“不用,不用。”朝露慌忙拉下主子的手。
“俊得不象话,而且还很有味道呢!”再诱惑。
“什么味道?”
“可意会而不可言传。”能说也不说,说了没悬念了呢。
“那,那——”朝露很纠结,“那”了半天也没下文。
“那就走吧!”叶明珠起身,笔直往前走了。
纠结了又纠结,朝露咬牙又咬牙,走上一步停一步,最后一跺脚,小跑着跟上去了。怕什么,有小姐在呢!小姐那样如花似玉的人儿都不怕,她们这些路边的小野花怕什么。
“朝露——”朝霞大喊,真是,这丫头居然重美色重过自己的命。真是太扯了。呜咽一声,朝霞飞也般地跟了上去——留她一个人在这儿,她也怕啊!
好象她们的忠心有点点用错地方了,那小姐好象没以前那么厚道了——不对,小姐从来就没厚道过啦!
要不然过去一年她们会被老爷削得那么惨,而她们的小姐却从头笑到尾。
她朝霞可是看透了。笑得那么纯真,原来是个笑面虎。嗯,看上去最无害的人才是最有害的人。
第二十七章 根根是毒草
“小姐,他们那儿叫什么名?”朝露气喘吁吁地跟上问。
“毒草宫。”叶明珠尽量说得柔和些。这名,可有些雷人。
果然,朝露立即止了脚步。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小姐——不,宫主不是说他们不用毒的吗?”
“当然,他们确实不用毒。”叶明珠道。
朝露嘿嘿一笑,又跟上来了:“那就好。不过这名字真吓人,宫主,那为什么要叫毒草宫啊!”
“草毒啊!”叶明珠说得悠哉得很。
“原来人不毒,里面的草毒啊!”朝露明白了,“那没事,我紧紧跟着宫主,不去碰那些草就行了。”
叶明珠抿嘴一笑。再往前行,这会儿朝霞也跟上来了。
这地方居然没有一朵桃花。别误会,桃树还是一大片,只是不开花。青青的嫩叶挂在枝头,也别有一番风味。这桃花宫处处美,是个好地方。
“宫主,这里的桃花为什么不开花呀?”
“因为有人太犯桃花,花儿都被犯完了。”叶明珠半真半假地笑说。
不明白,朝露蹙着眉儿不作声,拼命想。想到最后连手指头都咬上了,还是没想明白。
走到里面,朝露惊奇地发现,这些人和那些女子不一样。为何,态度呀!叶明珠一到那些地方,那些女子个个不是赶紧跑上前来问个好。可这些人,看到她们三个就好象没看到一样。不,基本上就是没转过头来瞄一眼。
真冷漠。
终于有个人远远地看了她们一眼。朝露忍不住朝那人友好地一笑,那人一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竟跑到她们跟前来。果然是个俊男,朝露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来。谁知那男子脸色一沉,厉声道:“姑娘,难道你不曾听过女戒之四的妇行么?”
朝露一愣,她友好地朝他笑笑跟女戒有什么关系。不过,看来她惹上麻烦了。因那男子完全没有要停止对她的训斥的架势,还在琅琅上口地说呢:“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专心纺绩,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奉宾客,是谓妇功。此四者,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然为之甚易,唯在存心耳……”
说到最后,朝露已全然呆掉,神智处理迷离状态,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不知某处。
毒舌草?朝霞可是懂了,看来进这桃花宫之人,不论男女,皆是有缘而来。
原来草也非草,而是男子。
这男子,必是也得了个天下第一,大男人第一。只要是女人,只怕都会被他踩死了。将这种人收到这地方来,真是再绝妙不过的事了——看他能去踩谁?
碰到天下第一毒就毒死,遇上天下第一媚就缠死,赶到漠北女夜手里更好,削成片片儿风葬了。
只听叶明珠叹息着道:“柳上惠,你再说下去,漠北女夜叉可就听到了。你都知道的了,漠北女夜叉最爱做的事就是以剑封口。”
这话比什么都更起作用,柳上惠就似被人一巴掌打醒,立即住嘴,还一溜烟就回之前的地儿了。
再大的大男人,原来也有怕的女人。果然一物克一物。
还柳上惠呢,只怕比历史上那柳下惠还木头些,美人在怀还勤念女戒——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不谙情趣的书呆子?
白白来了尘世这一回。
朝露看他灰溜溜地跑了,可觉得大快人心,笑得差点儿内伤。
三人再前行,不过才走上几步,朝霞不动了。
“邪魅。”她自言自语,眼睛发直。朝霞有这种模样出现,必是大事,非寻常事。
“你是潘安吗?”
“不,我是潘小安。”
好象差不多。不,那可差太多了,只说潘安有绝世风采,怎及这面前的尤物。冰肌雪肤,俊眉桃花眼,一颦一笑尽显风流,举手投足尽是邪魅。只听那柔媚入骨的声音,已是石头心也化成了一汪春水了。
光看着,就想扑过去,将之吃得片甲不留。要不,金屋藏娇好了——呜,只听说美女是用来宠着的,原来这世上还有一种美男也是用来藏着宠着的。
“妹妹,帮我理理这发尖儿,弯了点点啦!”“美人儿”对着两人直抛媚眼。
朝霞和朝露立即双双上前,轻轻柔柔地替他理那根曲发。
“小安哥哥,好了呀!”口中说好了,手儿却舍不得放开那根发。
“我这衣服穿了三个时辰了,该换了。妹妹呀,帮我找件来换下好不好。”
下一秒,朝霞和朝露就将新裳呈上了他面前。真难为她俩在这陌生地方找东西这么快呀!
“好了,真是两个好乖乖的妹妹哟。”潘小安桃花眼乱抛,唉呀,两姐妹被电得神魂颠倒了。只是笑,傻笑,没打算要离开。四只手儿还拉着潘小安的衣角紧紧的。
“我想坐下,有地儿坐么?”潘少安在找地儿。
两姐妹也在找,朝露眼睛一亮:“少安哥哥,我们去把那椅子搬过来给你坐。等等哦,马上就好!”
“我当然等了。”媚惑的声音说。
两姐妹上前,一起抬那椅子。可那椅子沉得很,哪抬得动,好半天,终于被抬起来了。可是,咚的一声,掉了。然后“啊”的一声,两姐妹各捂紧了自己的脚趾头痛得流泪。
“我们这是怎么啦?”朝霞说。很好,这才醒悟过来了。一直在旁看戏的叶明珠这才近前道:“潘少安,这两姑娘可不能惹哦,我桃花宫主的人。只是,你脸上似乎有东西。”
却见潘少安立即跑开了:“我的脸怎么了,啊——”声音甚是凄惨。
似一阵风,马上不见了。
“果然是毒草。”朝霞叹。虽说不明白刚刚是怎么一回事,竟让椅子自己砸了脚。但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在这样的尤物面前,能有几人可以保持清醒。她们家小姐果然非同凡响,竟站在那儿神清气爽,丝毫不受影响。她朝霞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呀!
难怪苏州三少只当小菜一碟儿,绣球抛在脑门了也不着急。只是不知道这绝世的美人儿,能令她动心的会是怎样风华绝代的男子了。
“毒颜草。”叶明珠说,“会迷魂术。”
这地方果然是名副其实的毒草宫,不见刀剑也能杀人于无形。这潘少安也不用使什么迷魂术,将那媚眼儿抛几下就能将对手酥倒一大片,然后任由他宰割了。
“还有什么毒草。”
“毒心草。”
“哪个?”
“那个。一脸冰山的那个。”
领教了,果然一看就象进入了三九寒冬。不敢看,两姐妹观鼻观心,不观人。
“毒骨草。”
“哪个?”
“那个瘦得象竹竿的那个。”
“他怎么会是那个德性,一身都是黑的?”尖叫。
“他练武走火入魔了,最爱捉小姑娘拜他为师了。他的毒骨功最厉害,一掌打过去,外面看不出异象来,可是人的骨头全烧焦了。”
又是一声尖叫,两个丫头赶紧又身躲到了叶明珠身后。
“那边那个,是毒——”
“宫主别说了,我们知道了,根根是毒草。”朝霞紧捂耳朵,打死也不听。
叶明珠嘻嘻一笑,你们要跟着我,这些可是必修的啊!
“好了,回去。从明儿开始,让琴棋书画从十八般武艺里挑出几样让你俩学学。要不然,这桃花宫一只蚂蚁就能吓死你们俩了。”
某宫主随意下结论,某两丫头头昏昏。
昏头之际还不忘相问:“小姐,桃花宫是不是天下第一宫?”
“不,还有风月宫。”
“那桃花宫是不是天下第一邪门?”
“不,还有风月宫。”
“不是说风月宫和桃花宫是死对头么?”
“是啊,所以以后死活有得拼!”
“他们为的是什么呀?”
“我,桃花宫主叶明珠——抓去祭祖坟。”
第二十八章 神秘的对头
“老人家到底去哪儿了?”坐在群芳宫正中偌大的宫主椅上,叶明珠有意又似无意地问道。
“宫主回来的那天早上,老人家还在。”司琴毕恭毕敬地回答。
说得很明白了,就是看准了她回来了,有人接管这个破桃花宫了,所以赶紧去五湖四海游荡了。
“老人家有没说什么?”
“没有,只在算宫主十八般武艺还有多少没学完。”
冷风从头顶飕飕吹过。这老人家还真是赖上她了,算准了时间逃。不成,她叶明珠也得想个办法才行,要不然可被这人吃定了。这辈子她何时才有翻身之日啊!
“司棋姐姐,小姐——不,宫主不适合练十八般武艺啦,拿不起斧子和锤子那些东西。”朝露在旁急了,小姐虽然会飞,但那窈窕的身形还是只适合做女红啦!
可是朝露话音还未落,四大护卫就很不留面子的笑了起来。仍是笑出来四种风格。
“这个十八般武艺不是你说的那十八般武艺。”司琴止住笑解释。
那是什么?朝露的眼睛又睁得圆圆的了。
“这两天外面有什么动静没有?”叶明珠悠然问。
琴棋书画四个对视了一眼,最后司琴跨前一步道:“宫主,风月宫一年都没动静了,但这两天听说风月宫主出宫了。”
“宿敌呀!”说完这一句,叶明珠就似老僧入定了。
“不知道老人家出去是否和这事有关?”司棋慎重地说道。
“时间对不上呢!老人家都出去好多天了,风月宫才这两天有动静。”叶明珠道,然后只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看来,我也要出去一趟了,姑且别说办大事,总得看下风向吧!”
“要属下去么,宫主,你的武艺可——”还不能在风月宫前自保啦!可身为属下,这话不能说。
“我知道,能逃能防不能战嘛!”很有自知之名的叶明珠懒懒地一挥手,“我得好好想想。好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琴棋书画,这几天你们先不要出去行动了,管管宫里的小事。特别是让大家提提神,不要等风月宫打进来了才开始想着要怎么对付呢!”
琴棋书画四人答应着,便一个个告退了。
“你们也去找点事儿做。”叶明珠看着两个丫头道。呜,她要清修,可这两丫头有点烦人啦!
朝霞和朝露互望一眼,这里人生地不熟不说,更主要的是寸步难行,她们去哪儿找安全的事儿做。但小姐说的算,两人只好三步一挨地往外走了。
叶明珠等她们一走,立即回到群芳宫后面的寝居桃源居。收拾停当,顺手拿起雪心剑,便出门而去。
不过才出群芳宫不到三步,就觉得衣裳挂上了什么东西。叶明珠顺手一扯衣服,衣服没扯开,倒牵出两个人来。叶明珠无可奈何的转过身道:“朝霞朝露,你们想干什么呢?”
“我们才想知道宫主想干什么呢?”朝霞和朝露哭丧着小脸说。
“我出去有事。”叶明珠道。
“我们也要去。”就是不能将她二人丢在这里。
“琴棋书画会管你们俩的。”
“我们不要她们管,我们就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