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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薰只觉得被欺负惨了,把他的话当做了耳边风:“呜,我、我要出来,我才不听你的话。”扭得更厉害。
赫连玦痛苦得一阖眸,狠狠的抽了一口冷气,将自己的燥动压了下去,抓着她的手也蓦地用力:“我喊你别再乱动了,你是要把我的话当空气吗。”
他的语气不太对劲……沈如薰终于被这声大喝给震住了。
哭了出来:“呜呜……你、你把我压在身下,还不许我出来,夫君……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赫连玦只觉得无奈,敛着魅色的眸子微微一垂,纤长完美的羽睫烙了一层光影。
沈如薰还在抽泣:“人都走了,你还不放开我……你……”哭着哭着,指责的目光也落在赫连玦身上。
哭诉声猛地停了下来,沈如薰自个暗暗的抽了两口气……
只见赫连玦此时正倾覆在她的上方,健硕的胸膛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一双漂亮的魅眼正微微睨着她,天生上扬的眼角凝聚了几分邪气,似妖似狐,勾魂摄魄,看得她怔忪出神,话断了半截,小脸也憋得通红。
怦然心动,这四个字,大抵就是用来形容现在这种情境的吧……
“夫君、你……我……”沈如薰心慌得语无伦次,也匆匆收了眸光。
赫连玦看她娇羞的样子,紧抿的嘴角微微浮起,下一瞬,大手也跟着游离了起来,从她的小腿处开始向上抚摸,每进一寸,都像是在撩拨点火,摸得沈如薰浑身发麻,身子也紧张得不住颤抖:“夫君、不……不要……”
“嗯。”低沉而勾人的声音。
炙热的目光投在她慌张无助的小脸上,呵气如兰,缓缓低下头:“方才帮了你,你要怎么谢谢我?”
“我……”沈如薰紧张的舔了舔唇,“夫君……”
憋红了一整张小脸:“谢谢你……”
赫连玦的眉头拧了起来:“这样就算完事了?”
沈如薰哆嗦:“那……那你要怎样……”
话未说完,赫连玦的头便低下了,灼热的气息也覆了下来,沈如薰只觉得一蒙,唇齿间就多了一股热流,暖暖携着冷香的气息……身子颤了一下,绷紧起来,再也不敢动……
“唔……”破碎的呻|吟声,又是好一番掠取……
身子与他紧贴着,莫名的感觉流窜在心中,惹得她瑟瑟发抖,想要推开:“夫君……唔……不……”又不自觉的想靠近。
最后一刻,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寻回了理智,推开了他:“唔,夫君,你身子不好,这样不行的!”
、夫人,你喂我
不知是从哪生出来的蛮劲,愣是把赫连玦从自己身上推下去了,仿佛怕赫连玦听不懂似的,又慌张的重复了一遍:“夫君,你身子虚,这些事做不来的,还是不要了吧……”
想到了那夜丫鬟告诉她的真相,婆婆娶她进来,就是为了让她拖累他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背地里不知道使了多少坏。
只怕方才那些人撤走,也是巴不得这样。
沈如薰的小脸都皱成一团了,又慌张的推了推:“夫君,真的不行……”
赫连玦还以为她指的是他不行:“你说什么?嗯?”
“再重复一遍。”大手一伸,又把她弄到了怀里。
沈如薰只好重新挣扎出来:“夫君,我说那事儿咱们不能做,我说过要照顾好你的,对身体不好的事情,咱们不能……”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不出多逗。
赫连玦看着,忍俊不禁的扯唇笑了:“是吗?”
沈如薰赶紧点头如捣蒜:“嗯!”
赫连玦这才敛了幽深的眸光,上扬的嘴角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笑了半晌:“那你走吧。”下了逐客令。
“啊?”沈如薰一愣。
“人都走了,天色也晚了,你不想早些回房休息?嗯?”赫连玦又恢复了那病恹恹的样子,以手抵唇,轻咳几声。
再笑:“还是……你想在我房中过夜?”
“啊……”沈如薰被他后半句话吓了一跳,面色一窘,直从他的床上蹦了下来:“才,才不是……”
脸红得像烧起来一样:“那……夫君,你、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慌张的夺门而逃。
沈如薰走了,剩下赫连玦望着紧闭的雕花木门笑而不语。
一夜风波就这样过去了,沈如薰回到自己的房中,整个人心神不宁,翻来覆去躺了半晌,又捂着自己发烫的小脸坐了起来,挣扎直到天明。
辰时末,看着天色彻底变白,终于顶着一双黑青的眼圈再次出现在赫连玦房前:“夫君……”
端着一碗药,小心翼翼的踏了进去:“你醒了吗?”
“醒了。”角落里传来赫连玦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回答把沈如薰吓了一跳:“夫君!”抬眼怔怔望去,只见赫连玦早已衣衫整齐的坐在案桌前,正眸光幽深的望着她,似是已等了许久。
想到昨夜的事,沈如薰的小脸又没出息的红了起来:“夫君,不早了,我来伺候你喝药了。”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她已经学乖了,如今所有的药都由她接手,这些是她方才亲手去熬的。
端着药扭捏的走到前头,舀了一勺,伸到了赫连玦面前:“来,夫君,喝药。”
赫连玦只抬眸看了勺中的药一眼,再顺着她莹白的玉指看上去,见到一张满是羞红的脸,顶着一双青得发黑的眼圈,显然是一夜没睡好,不由得又勾起了唇角笑:“夫人,你喂我?”
“啊?”沈如薰本来就是在故作镇定,听到这句话,又开始乱了起来,耳根子烧得通红:“夫君,你……你……”语结。
赫连玦见她这样,身子向后一靠,笑得更是邪魅:“你不喂我,我就不喝了。”
、下毒丫鬟再现
沈如薰听罢,简直是欲哭无泪:“不、不要了吧……夫君……”
赫连玦却只是勾唇一笑,显然是在捉弄她:“你昨夜不是才说过要照顾好我吗?怎么现在连喂药都不肯?”
沈如薰小脸憋得通红,没了法子,只好颤着手将药往他嘴里送:“好吧……夫君,喝药!”咬牙切齿!
赫连玦笑得如狐,直接将汤勺含住,沈如薰面色又一燥,看着他药入口中,舌尖也跟着苦涩:“喝完了,我走了……”又想落荒而逃。
赫连玦逗够了她,将她捞入了怀中:“只喂药吗?”
沈如薰哆嗦:“那夫君……你还想干啥?”
她昨儿已经心神不宁了,现在不能再与他多处在一块了……她……她怕她会忍不住偷偷喜欢上他。
挣扎着从他怀中出来:“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做别的了……”
赫连玦一挑眉:“这莲庄之中,还有什么需要你做的?”
嘴角噙着一抹玩味,邪肆得很:“方才喝了药,胃里有些胀,先扶我出恭吧。”气息如数喷洒在她的脖间。
沈如薰站立不安:“夫、夫君……”要急哭了。
赫连玦再出声:“你不是说要照顾好我的吗?”
沈如薰再垂眸,没了办法:“那好吧……夫君,我扶你出恭……”再妥协。
没想到赫连玦勾起了嘴角,大手忽而覆在她的小手之上,暖暖的,揣着她的小手就要往里襟带,握着它就要往身下摸去。
吓得沈如薰脑子一热,小脸发烫起来,再也镇定不住了,将手抽出来:“夫君,你要做什么?!”
奈何赫连玦握得紧,怎样都抽不出:“呜……夫君,你、你快把我的手放下来……”一双带着水雾的瞳眸里点缀着慌张,紧抵着的唇都要烙出几个牙印了。
没想到赫连玦却只是抓得更紧了,眸中的笑意也更浓:“不是要扶我出恭吗,先帮我脱裤子吧。”
沈如薰小脸儿蔫到了一块,眼里都被吓出泪了:“不、不不……夫君,这……还是算了吧……”
“我不帮了,不帮了……”她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赫连玦昨夜才放过她,自然没有再一次,此时握着她的小手,一点都没有结束的意思,逼得沈如薰只得偏头往外望,似是想要找救星,哭着又将昨夜那句话说出口:“夫君,男、男女授受不……”亲。
就在最后一个字还卡在嘴里的时候,外头忽然也蓦低响起一声“哐当”……似是有人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慌乱中碰翻了花架子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道隐约熟悉的声音,一个人跌过门口:“哎呦。”
沈如薰一瞬间便颤了声,看着来人,只见那个鬼祟的丫鬟也正望着她,知是行踪败露,面色灰白的爬起来跑了。
“夫君……”沈如薰也不闹了。
“嗯。”赫连玦放开了手。
“有人在暗地里监视咱们……”再怎么愣呆,她也不至于傻到这般……
“嗯。”赫连玦沉了声,似是习以为常,依旧风轻云淡。
沈如薰却是怔忪出神,表情不太好,哆嗦道:“方才的丫鬟,就是在你药里下毒的那个丫鬟……”
言罢,什么都没多想,竟就这样鲁莽的追出去了。
、将功折罪
潇湘院,翠竹丛丛,庭院中一张软榻,一炉熏香,柳氏斜躺在榻上,任人在身边伺候,秋风扫落叶,清冷的声音也淡淡从唇间溢出:“方才去落棠院做事的丫鬟回来了没有?”
这厢话音刚落,那厢就有人从外头慌张的跌了进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奴婢回来了……”方才那个在落棠院落荒而逃的小丫鬟跑到了潇湘院来。
一下子就扑到了柳氏的榻下,上气不接下气,喘得不行:“回来了,夫人,奴婢回来了。”
“嗯。”柳氏的语气没有波澜,始终淡淡的:“将功折罪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小丫鬟还心有余悸,一脸狗腿子的表情:“办、办好了……所以奴婢立刻就赶回来向夫人禀报了……”
柳氏嗤了一声:“探查到什么了?”
似是对这个小丫鬟的能力不抱太大的希望,微微蹙着的眉头也像是在盘算着待会儿该怎么处置人才好。
小丫鬟听到柳氏这淡淡的话语声,立即就慌了:“奴婢这会儿总算办成一件事了,夫人你别处罚奴婢,奴婢不想死……奴婢探查到少夫人与庄主的关系了!”言之凿凿,信誓旦旦。
“奴婢方才偷听到的话,一定对夫人有价值!”否则她才不会欢喜过头了,激动得去碰翻一侧的花架子,行踪也不会败露……
柳氏听罢,淡淡道:“是吗?说来听听。”依旧是冷清难以琢磨的样子。
小丫鬟见有机会折罪,语调也轻快,炮语连珠起来:“奴婢知道昨儿夜里副庄主带好些人去将落棠院围起来找贼之事,也听说了副庄主事后撤人的原因,是因为庄主和少夫人在房里头做……做那等鱼水之欢之事。”面色一红,继续道:“但是方才奴婢在庄主和少夫人的房外偷听到了一句话,少夫人对庄主说‘男、男女授受不亲,奴婢虽然不识字,但还是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的……”
原本就不够聪明,还将余音拉得悠长,像是生怕柳氏不知道她的意思似的:“这不就说明了庄主和少夫人的关系,其实并没有那么好吗……”
再言下之意:所以庄主和庄主夫人,昨儿夜里,是在骗人。
小丫鬟颇自得的笑了笑,仿佛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似的,一脸讨赏求饶的表情:“夫人,奴婢的罪……”
奈何柳氏听得径直的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连唇边的淡笑都添了几分死气:“这些话,你确定没听错?”
小丫鬟连连叩首:“夫人,奴婢没听错,没听错……上次下药的事情让少夫人知道,奴婢已经知错了,这一次夫人让奴婢去查少夫人,奴婢再不会搞砸了……”
继续叩头:“夫人,您就信奴婢一次,饶了奴婢吧……”
“哼。”柳氏这才淡淡启唇,闷哼了一声,面上的表情分外不好,似是昨夜的事情又一幕幕浮现……
竹丛尽头逃跑的身影,落棠院里的呻|吟,还有今日之事……
只怕这沈家嫁过来的丫头,早就手脚不干净了。
、再也出不去了
她能接受一个不识时务的儿媳,但不能接受一个总毁她事的儿媳。
若说那日花情散之事是被沈如薰无意撞破,那昨夜里有人夜探潇湘院,还撞见她与啸天……
柳氏心里已有定论:“少夫人现在在做什么。”
小丫鬟叩头声顿停,显然是被问住了:“夫人、夫人饶命……”本来还沾沾自喜,现在顿时变成了求饶。
慌慌张张的将把花架子撞倒、被沈如薰发现的事儿一并说了:“少夫人、少夫人现在应当在追过来的路上了。”
“哦?”柳氏又冷嗤了一声,不过倒是笑了:“挺好,下去吧。”
小丫鬟知道柳氏这是不罚她了,高兴得连连磕头:“谢夫人,谢夫人!”满脸喜意的退下了。
潇湘院里头,又恢复了寂静,庭院熏香缭绕,映着雕花琉璃瓦顶的楼宇,一派盛世太平的景象。
沈如薰朝着小丫鬟逃跑的方向追,追了近半个时辰,就在快到尽头的时候,看到了“潇湘院”三个字,顿时就停下了脚步。
熟悉的竹丛摇曳在眼前,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就从潇湘院走出来了四五个人,个个笑得不怀好意:“少夫人,您终于来了,夫人等了你好久了呢。”
“你、你们……”沈如薰看着眼前的来人,连连朝后退了几步。
这是个什么情况?
“你们想做什么?”似是被吓到了,心里有些不妙。
“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