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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玦没有回答,只是稍稍的抬眸看她,将沈如薰此刻不解问他问题的样子看入眸中,只觉得格外可爱:“你猜?”
低沉的声音,说不出魅人,似是心情愉悦。
沈如薰看着他轻扯唇的模样,更是云里雾里了……
看前厅里头没人,径直动作大胆的就又再扯了扯他的衣袖:“夫君……我不懂,你们太高深了,我看不明白……”
他方才和柳氏的对话她本就是听得稀里糊涂的,甚至不知道柳氏为什么问他身子,又试探的让他快快好,而后来又再关心他,说愿意为他生病,更不懂为什么赫连玦说自己感动,脸上却没有感动的表情。
不明白为什么赫连啸天会来朝自己道歉,他不是明明很想让自己死吗……没让自己死成,不应当是很恼怒么,应该再想方设法的对付她才对……现在态度忽然转变那么快,还让自己安稳站在这里……
沈如薰不解,看赫连玦似笑非笑的样子,又再扯了扯他衣袖:“夫君……你就告诉我吧,方才婆婆和叔父,是不是生气了才走的?”
赫连玦却还是笑笑的样子:“你说呢。”
沈如薰看他的样子,心里头已有了答案,又跟着忐忑了起来……
她就知道,早知道就不应该相信赫连玦,说那句“叔父,如薰不怪你”了……
低着头:“夫君,我是不是又惹事了?”
要是以后叔父记账,又卷土重来的对付她,那该怎么办……又要他去救她,他又要再与她生气,骂她一无是处了……
沈如薰看着赫连玦的样子,都添了几分委屈:“夫君……你欺负我。”
亏她那么相信他,他竟然在这种时候捉弄她……
赫连玦只是低低笑着,终于把停放在胸侧的手放了下来,不再痛苦的紧抵着心窝,颀长的身影也忽地站直,挺拔而魅人……
不知静了多久,才终于复而开口:“没事的,他们不会将你怎么样。”
若是沈如薰会有事,他绝不会让她那般肆意的答,更何况让她在众人面前原谅赫连啸天,这无异于是让赫连啸天失了脸面。
他要对付赫连啸天,也不至于利用她。
“欺负你,也不用在这种时候。”眸光暗敛,似是掠过一抹魅色,眸中添了几分坏笑看她。
“欸?”沈如薰终于抬眸,一脸的不解。
只见赫连玦低低的沉笑了一声:“让你原谅他,不过是让你开心一下罢了。”
想到昨夜沈如薰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还有吃痛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忍着疼痛不吵醒他的样子,低声说“夫君,还是别看了”的样子……可怜兮兮的……
心里头不知为何,软了一下。
又低沉的出声:“这声赔礼道歉,本就是应该。”
“夫君……”沈如薰听着他的话,心里头说不出的感动……
她刚刚确实很开心,长久以来被赫连啸天欺负,她也憋了一口气,可是没有能力……
若叫她去追追小丫鬟,打一打老嬷嬷还行,对付赫连啸天那样的人物,她办不到……
“夫君,你这是在悄悄的替我出气么?”他那时能够去救她,她已经很开心了,现在……更感动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沈如薰就这样水眸带雾的凝望着赫连玦,看他一脸带病的样子,忽然又觉得难受……
在这个山庄里,夫君虽然是名义上的庄主,但那么多人都想暗害他,原本就活得不顺畅,活下来都很费力气,现在还要保护她……
似乎从一开始,她说要好好服侍他起,就没少给他添麻烦,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感动的抬眸,心里头却又忐忑:“夫君……这样真的没有问题么?”
叔父和娘亲,虽然不知道打着什么注意,可是两个都是不好对付的人物,慎行堂的事,他已经为了她而与娘亲起矛盾在先了,现在又因为她再次与叔父起争执,虽然是风波暗涌,但都是因为她……
“没问题。”赫连玦将她纠结又担忧的模样看在眼里,只轻扯了薄而魅人的唇。
语罢,颀长的身影稍顿,看了一眼这空荡荡的前厅,没再说话,而是提步走了出去……
“欸,夫君,等等我……”沈如薰没料到他会走,只好赶紧跟了上去……
只见赫连玦似没了方才在前厅中那病恹恹的样子,步伐也如常,就像个健康的正常男子一样,漫步走在庭中……
落棠院很大,有很多地方都是她不知道的,也不知道赫连玦这是要去哪里,只好埋头紧紧跟着,一边跟着一边喊他:“夫君……你这是要去哪儿呀……”13839086
赫连玦没有回答,只是颀长略带邪魅的身影在树间穿行……
走了莫约两刻钟,直到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沈如薰一眨眼,这才看到了美丽的景色,水帘洞天……
落棠院里头的偏僻角落里,竟然有一个小小的瀑布……
沈如薰左顾右盼,只见周围都是树影,石头,将这里的美景遮掩起来。
莲庄本就建在山腰上,这样的景色不奇特,可是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还是惊奇了一下。
直愣愣的看了半晌:“夫君……”
只见赫连玦走进来了以后停下了脚步,就只望着这道瀑布出神,沉敛着墨眸不说话,眼底魅色流连,天生微微上挑的眼角一勾,竟是几分冷然,还有失望……
虽然不在前厅中了,可他身上倾泻出来的气息,却与她在前厅中意外看见的那般无异。
沈如薰站在他身边一下子就看愣了:“夫君,你怎么了……”
她有些急了,不明白赫连玦为什么会忽然来这里,还忽然变这样了。
赫连玦只是心闷的时候喜欢独自来这里看景色,方才在前厅中的事情虽不说,却对他还是有影响的,此刻听到沈如薰的问话,只低低说了一句:“嘴巴闭上,安静一会。”
沈如薰想跟来,他不介意,只是不能吵。
沈如薰听罢,乖乖的把嘴合上了:“唔……”
夫君的身上,果然藏了好多秘密……
她知道的,不知道的……什么下毒,什么娘亲想谋害,叔父穿的云卷螭纹,还有想夺|权的狼子野心……
沈如薰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这像从画中走出来的身影,还有身上暗藏的气势,墨般的眉眼,忽然就看入神了起来……
唇目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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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问一个问题
山水美景,别有洞天,没有人来打扰,这个地方就像是赫连玦自己的天地,不用再刻意抵唇低咳,更不用伪装什么。
沈如薰安静下来了,赫连玦也得以自在,望着眼前川流不息的小瀑布,怔然出神。
看了半晌,才幽幽回眸,看了沈如薰一眼。
只见沈如薰一直不说话,原来在直愣愣的站着不动的看着他,忽然一下就又皱起了剑眉:“你看我做什么。”
山水寂静,好像是画里头一样,赫连玦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沉寂,一下子就像是从画里头走出来了。
沈如薰没想到赫连玦会忽然出声,一下子又一怔,愣愣的样子:“啊……”
似是被吓了一跳,站在树丛石头上的身子也忽地一下子站不稳,差点从上头摔下去。
赫连玦看着沈如薰这呆呆的样子,不由得又轻扯了唇畔,压抑的心情没来由的一好,修长的手一伸,将她一带:“站好。”低沉的声音。
沈如薰这才勉强站直,一身的狼狈,小脸又蓦地红得通透,方才她偷偷瞧他的时候,那眼中的好奇与疑惑还没有收回来,此时又怔怔的落入了赫连玦的眸中。
赫连玦如墨的俊眸又凝了起来,眸色深浓的看着她。
沈如薰被赫连玦这目光看得心慌:“夫、夫君……”她不过刚刚看到他安静的样子,还有他那有点冷然与失落的眸光,有些好奇罢了……
心底悄悄觉得,他藏着好多秘密罢了……
赶紧心虚的将目光收起来:“夫君,你别这样看着我……”
“我不说话,不闹出动静,也不偷看你就是了……”
赫连玦看她做贼心虚的样子,低敛了眸光,不由得轻笑:“呵呵……”低沉的声音飘荡在风中。
笑了半晌,这才回身望着身后的瀑布,幽幽的出声:“如薰,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很多事情。”
这声音有些低沉,却又像是从九天缥缈虚幻之境传来的一样,沈如薰听得有些出神,心里头却更加的忐忑不安:“夫君……”
他似乎从走进了这山水美景,水帘洞天后就不大对劲……
现在还直接问她,她是不是想知道很多事情……
她当然想知道啊,他身上藏着的事情,她都想知道……
沈如薰低头,挣扎了半响:“我、我可以说我想知道么……”
又是傻兮兮的回话,惹得赫连玦又再一勾唇,只用深邃的眸光看着她,沉了一会儿,似是想给她些许福利:“行吧,今儿在这瀑布前,我就许你问一个问题,你想问什么我都回答你。”
“欸?真的么?!”沈如薰的水眸一弯,弯出一道月牙儿的模样!
她可不可以问他为什么会生病,为什么会病成这样?她还想问,娘亲和叔父为什么会勾搭在一起,她可是他的娘亲,可是为什么会对他这么狠毒?她还想问,他方才在前厅里,为什么对娘亲的关心会这么的失望?他是讨厌娘亲,还是喜欢娘亲,他方才为什么一直站着愣愣的不说话……
这些他都好奇……
“夫君……我想问……唔……”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想该问哪一个好。
赫连玦看着她认真思考的样子忽地想笑,原本微扬的唇畔上勾得更厉害,只一出声,便断了她的思索:“只许问今日前厅中之事。”
范围顿时就缩小了许多。
沈如薰原本欢喜的小脸顿时就僵下来了:“夫君……”不要吧……
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次机会,可以随意问他问题……
之前她也有问过,不是被敷衍,便是被不小心带到别处去了,唯一一次成功得到答案的,也就只是玄武湖旁边的那个云卷螭纹的问题,还是在他心情好的时候……
“夫君……”沈如薰眉头蹙起来,一脸纠结的样子。
“不想问了?”赫连玦只睨眼着看着她,凝眸含笑的样子说不出的魅惑。
“问、问……我问……”沈如薰顿时就急了起来。
立即陷入了沉思之中,今日前厅中的事情……她要问什么……
想了半晌,才忐忑的缓缓低声问了出来:“夫君……你说为什么叔父会忽然改变主意,向我道歉了?!”
关于柳氏与他的问题,她想知道的太多了,一个问题不够问,所以干脆就问了个与叔父有关的问题……恰好他方才在前厅里头,还让她猜来着,还说没关系,他们不会将她怎么样……
为何他这么笃定?一定是知道什么……
她没他那么聪明,很多事情就算看到了,也料不到,只能问他了……
“嗯?夫君……”
只见赫连玦听完沈如薰的问题,似是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从脑中那么多杂七杂八的问题中选中了这一个,蓦地又再扯唇,看着沈如薰的眸光也多了几分幽浓:“呵。”似是在笑她瞎猫撞了死耗子,问了一个好问题。
沈如薰被他的轻笑声惹得打了个激灵,喃喃的出声:“夫君……?”
难道她又问错了?
忐忑:“夫君……是你许我问的……”
就算问错,他也不能生气呀……
赫连玦没说什么,只是轻笑着,笑了一会,低缓了声:“你真想知道?”
沈如薰猛点头:“嗯,想!”样子说不出的乖巧。小别打别。
“夫君……你就快告诉我了吧。”心痒|死了……
赫连玦幽幽收了眸光,重新转回了身,干脆没再看沈如薰,视线落到了前方的小瀑布上,水声哗啦啦像一章乐曲,望着水帘出神……
这才幽幽的笑出了声:“赫连啸天不是在向你道歉,只是在向我表明他无心争夺莲庄庄主之位罢了……”或者也可以说是向莲庄中乃至其它江湖中的人演一场戏,表现他的忠心与气度……
说到底,不过还是另一番试探。
赫连玦笑声渐冷:“他不过是与娘亲一样,不确定我究竟知道了多少事。”声音有些低沉。
不敢做得太过,干脆收了嚣张,毕竟他还没死,他们岂敢做得太张扬?
他虽病着,可毕竟还是莲庄的正主。
“啊……”沈如薰听着听着,又蓦地发愣了,声音中都是不解。
怔怔的出了声:“夫君……”
夫君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合着叔父今儿根本就不是在与她道歉?说是赔礼,不过是给夫君演戏罢了?因为那天玄武湖逃回去的人,将他们的话禀报回去了?然后婆婆和叔父又听不全……怕是夫君知道他想夺|权了?干脆又装作没心夺|权的样子?
所以,才会给她几分面子,让她当个像模像样的连庄少夫人,其实也是借由她麻痹夫君,试探夫君……再让别的人看看,他其实是忠心耿耿的?
有点理清了,但又更加不明白了:“夫君……我能再多问一个问题嘛?叔父他为什么要装啊!”
既然都敢做,为什么还要装?
在玄武堂的时候,既然敢拿她开刀,可是为什么又戒备着夫君?
沈如薰有些懂,但又有些不懂,说不懂,又似乎懂了一些什么……
好像婆婆纵然再想夫君死,也是只敢暗地里悄悄下药,叔父再坏再凶,可是遇到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