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赫连玦听到了沈如薰唤他的声音,微垂了眸看她,顿时又将她一张烫得发红的小脸看进了眼中。
只见沈如薰似是猛地不好意思起来,低了声音:“夫君……我忽然记起来了,我好像还有一件事儿……没告诉你……”
仿佛是心虚害羞的样子,模样也娇俏得很。
赫连玦只看着她,再听着前头传来喧闹的声音,勾起了唇畔:“怎么?”
又是出了什么事……
难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只见这会儿沈如薰只是紧紧将头低下了,不过语气里的喜意却散不掉:“夫君……你还记得方才我骗你的话么……其实……唔,我在娘亲那儿没有吃亏啦,我忘记告诉你了……”调皮一笑。
她今儿本来就是开开心心的从潇湘院里头回来的,一回来便想要找他,好好告诉他这一件事情的,结果却没想到忽然在找他路上,听到了他与暗卫的那些话,还看到了后头的事情……再然后……
再然后就是现在这番样子了……
悄悄的垂眸,看了一眼两个人此时正彼此紧握的手上,再低头,再笑:“我……我把落棠院从娘亲手里头,接管过来了……”
所以,现在庭院里头,那番热闹的声音,应当是立秋正在接管落棠院,开始休整落棠院了吧……
从今儿开始,她也不是个一无所有的少夫人啦。
所以她方才看他那般着急,她才会那样开心,才有了与他开玩笑的小心思……其实是这样的……
沈如薰悄悄低头笑着。
说完了以后,又小心肝忐忑得很,被赫连玦牵着的手也稍稍沁出了些许汗,似乎在等待着赫连玦的反应。
却没想到赫连玦听罢,修长的手原本是将她轻轻牵着的,这会儿不自觉猛地用力,将她牵得更紧了。
原本低头看她的目光也一深,似是没料到,竟会是这个样子……
“如薰。”眼里头也有了笑意。
“啊?”沈如薰听到他低低的喊声,赶紧抬头去看他……
似是以为他要说什么了,毕竟她才与他说这件事情嘛……
她大清早的就被娘亲弄到潇湘院里头去了,不仅没死在里头,还出来了,不仅出来了,还不可思议的让娘亲松了口,把落棠院还回来了……
多么的不容易……
“夫君?”抬头傻傻的望着他。
却没想到,没人之际,赫连玦倒是又稍稍勾了魅人的眸子,脸上的神色沉了几分,然后下一秒……
然后就凑了下来,在沈如薰脸上留了一记蜻蜓点水般的吻。
“夫君……你!”沈如薰一张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小脸,这会儿又蓦地蹿红了起来。
羞得不成样子了……
急忙四周看看,有没有人……
“夫君……你……”他还是莲庄的庄主呢,以前那个会忽然一眸冷然的夫君呢?偶尔沉着脸,不说话的夫君呢……
怎么……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了。
沈如薰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觉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狂跳了。
只得赶紧又低下了头。
这才听到赫连玦带笑的声音在脑袋上方响起:“奖励。”
又自怀要。声音低沉而魅人,带着磁性的声音,迷人得很……
沈如薰只觉得心头又轰然炸开,只觉得被他吻过的地方又再小脸发烫,干脆低着头不说话了……
她这么高兴的告诉他,他却又这样逗她。
沈如薰羞得不说话,而赫连玦也不出声了,只是眸光幽浓的望着眼前不远处依旧热闹的丫鬟,特意带着她绕过回廊,把她带回房中了……
不过进入主卧的那一刹,赫连玦倒是又蓦地回眸看了一眼,眸光落在了正在忙碌整备落棠院的丫鬟们。
眸色有些难明。
秋风萧萧,潇湘院里头又是竹叶飞扬,不知为何,此时原本是热闹的时分,往常人来人往,丫鬟仆妇穿行在庭院中,这会儿却寂静万分,一个人都没有……
风刚吹下的枯黄竹叶没来得及扫掉,这会儿卷了满地,添了几分寥落之感。
与身后这一座精致琉璃作瓦,飞凤作檐的楼宇相差极大,一下子就多了几分诡异的感觉……
庭院万籁,而小楼里头,又是熏香缭绕,楼内的纱帘全都放下来了,层层遮掩,外头戒备森严,这院子中本就没人,这会儿里头白纱飞扬,更是看不清里头的景色……
内里小榻之上,柳氏一人独坐,脸上的神情依旧不好,似乎是叫今日早上之事给气得……
此时闻着房中安神的香气,仿佛心里头还堵得慌,不时伸出手,轻揉着自己的额边的穴位,仿佛是想要舒缓一些心中的郁气……
今儿之事,若不是她另有计较,绝不可能会如此轻易的放过沈如薰……
“哼……”柳氏在屋内闷闷的哼了一声……
这低低略带媚音的声音一出,身后忽然就添了一道声音,这声音低沉雄浑得很:“怎么了,又有谁惹你了。”是赫连啸天。
原来此刻外头门庭寥落,连原本在身侧伺候柳氏的丫鬟都被遣退下去了,是因为他要来了……
柳氏正觉得恼得很,胸口也闷闷的,听到了赫连啸天这一道声音,眼里的冷意才稍稍退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媚意,顿时变成了另一番样子……
媚骨生姿,原本斜斜坐在小榻上,这会儿急忙从榻上下来迎接了:“啸天……”
又是娇媚的声音,但带了几分恼意。
赫连啸天听着她这声音,原本阴鸷的鹰眸只一凝,沉了声:“又怎么了?!”
只见柳氏直接就迎上了他,贴了上来:“还不是玦儿娶回来的那个好夫人,今儿……真是差些气死我了……”
历了声,似有百般不甘愿:“叫我说,当初我就不应该听你这么一个提议,玦儿身子不好,咱们慢慢等便就是了,三年死不了,等五年,五年死不了,等十年就是了……”
谢谢红包~谢谢鲜花神笔~还有昨儿的留言,梨花粉开心!
、可我还是不甘心
若是他愿意等,她也不用在今日受这些气。
柳氏的话语似是抱怨,又似有些不甘,仿佛是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
媚人的话音里,都添了几分恼意:“这会儿可好,玦儿没有被累死,身子也一如既往那般,虽然没有什么好转,可也没有咱们当初想的那般,急转直下,不死不活,还多了一个麻烦……”
自从沈如薰嫁进来后,没少毁了他们的好事,最让她耿耿于怀的便是那夜,她与啸天寻欢作乐之时……竟然被她那般看到。
柳氏每一次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更别说今日之事,竟然问她累不累,要不要与她分担,竟还说要与她共同打理莲庄,与她解忧……
真不知是真解忧,还是假解忧。
不过是为了摆她一道,与她诿迤谋一条活路罢了。
“啸天……”柳氏抱着赫连啸天低低喊了一声,满是娇怒,“看你做的好事!”
赫连啸天原本就是沉着一张脸,方才进来的时候神情还好,哪知道听完柳氏一声轻哼,询问她是出了什么事,还没有讲话,便被柳氏忽然这般娇叱,忽然就将一张阴鸷的脸凝得更沉了起来:“又是出了什么事,我难得来一趟,你就这样与我说话。”
声音里似乎也已有了几分不悦。
看着柳氏,不由得凝了眸子:“是不是沈家那个小姐又怎么了。”声音也有些沉狠。
似是不满方才柳氏那几句口无遮拦的话语。
什么叫当初就不应该听他那么一个提议,赫连玦身子不好,她等得起,他等不起。
什么三年死不了,等五年,五年死不了,等十年……
这莲庄的庄主之位,他等了多少年?
从年少时已等到了如今中年,好不容易等到赫连啸天死了,竟然还让赫连玦拖了那么多年……
赫连玦的病已有十年,他也等了十年,已经没有耐性再等下去了。
这会儿感受着柳氏从他背后贴上来的温热,只狠狠的伸手将她捞进了怀里,冷了声:“嗯?”
到底是怎么回事,竟让她一见到他,就这般说话。
柳氏听到赫连玦阴冷的闷哼声,还有这略带狠意的询问语气,这才稍稍缓过神来。
她方才责怪他的话,确实是讲重了一些,而且有些没头没尾的,难怪赫连啸天要不悦。
只见柳氏被赫连啸天扯到了怀中,她整个人也颓然变得娇媚起来,整个人也像是温香软玉般斜靠在赫连啸天的怀中,语气也跟着软了起来:“我这般生气,还不是因为那个沈家小姐,就是沈如薰。”算是回了赫连啸天方才的问题。
是不是沈家那个小姐又怎么了……
若不是因为沈如薰,她此刻又何须如此生气?
柳氏被赫连啸天拥着,稍稍的冷静了下来,终于开始缓缓的告诉赫连啸天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啸天,你不知道今儿之事,将我惹得多恼……大清早的,就忽然来了一帮丫鬟扰我清净。”
赫连啸天是知道她的习惯的,每日清晨一早起,势必要在庭院中赏竹几刻钟,若是不赏,会觉得一整天都困乏,已是多年来养成的晨醒习惯。
最厌烦的便是有人在清晨之时烦她。
声音有些娇厉:“好不容易难得寻了一个好秋晨,结果却是来了一院子哭哭啼啼的丫鬟,告诉我今儿一大早,落棠院里的沈家小姐就发疯了,愣是为了一个‘嫁妆被毁’的缘由,便把落棠院搅了个天翻地覆……”
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声音也变得低了起来:“你也知道,为了玦儿,我在落棠院里头花了多少心思,为了让玦儿……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塞了多少丫鬟下去?全都是我一个个挑出来的乖巧之人,不仅手脚干净利落,还要能躲过玦儿的眼,不让玦儿发现蹊跷……”
正因害怕赫连玦发现并疏离她而坏了事,所以在落棠院里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我在里头花费的那些精力,今儿一早上,全叫沈如薰给毁了。”这是沈如薰最让她恼怒的缘由之一。
想到今儿过来潇湘院哭闹那帮丫鬟,真是被除掉得一个都不剩。
柳氏顿时有些被气得有些气结:“除掉我的人便罢了,今儿巳时的时候,我让苏嬷嬷把她给我带过来,原本是要以喝茶为由,好好探查她一般,顺便略做些教训,将这一笔账好好算一算,结果她却又……”
想到了之后受的那些气,柳氏脸上的神情更加的不好了。
子等在没。“却又没想到,她果然如那些丫鬟上报的那般,真像是有些脱胎换骨了。”
脑中忽然回忆起今儿在小亭中的事情,她是怎么都没想,沈如薰竟然果真如传言中一般,真的脑子变得好使了起来……
竟然还不怕她了,她与她说那一番明里带刺的话的时候,她竟然还敢与她回嘴,顶她的话起来……
明里来,暗里去的……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这丫头留在莲庄里头无伤大雅,却没想到,今儿倒是让我觉得是我疏忽了!”
想到最初见到沈如薰的场景,她那般乖巧的模样,一心诚实的与她认错,跪在地上与她轻声说话,甚至不敢去反驳她……
而后来,她与赫连啸天踏入落棠院之时,沈如薰也见到他们就怕得抬不起头来。
任她如何都想不到,今日此时此刻的沈如薰,竟然生出这么大的胆子起来……
竟然还会与她说暗话,笑着问她,娘亲你累不累?
还问她“如薰虽然不会武,但其实算账和诗书还是会一些的啦,如果娘亲不介意,那如薰寻常没事的时候,可以帮着娘亲一起管管莲庄”明里头是对她殷勤奉承,暗地里却是想要分她的权。
更甚的是之后的那些话语,那一句敲山震虎的“夫君是生病了不能管事,可我又没生病”,一下子便让她变得慎重了起来。
沈如薰到底是如何,竟变成了这般口齿伶俐的样子?
柳氏脸色竟分外不好,被赫连啸天拥在怀里,原本纯粹的媚色都不知不觉中参杂了某些东西。
话语声幽然:“啸天,你可知今晨的时候,我为了不多生事端,已经将落棠院交还到她的手上了。”虽然是她过于谨慎了一些,但到底也有沈如薰的缘故在里头。
若不是她几句话,误打误撞说到了她的心头上,只怕她还不会这般干脆的让了步。
竟让她占了那么大的便宜……
落棠院虽没了她的人,对于她来说也早已一文不值,可是想想仍是不甘心……
要不然她也不会这般的恼,竟然气得无处可发,所以才会在赫连啸天一走进来的那一刹那,便与赫连啸天抱怨成这般……
若不是因为赫连啸天提议,当初为了让赫连玦早点死,也不会把沈如薰这样一个大麻烦娶进了莲庄来。
这冲喜不仅没有冲得赫连玦早赴黄泉,竟然还冲得她满心气恼,三天两头的赌气。
赫连啸天一直拥着柳氏,认真的听着柳氏讲话,听她满是愠恼的与他抱怨了这么一堆,这才弄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冷冷的勾起了唇角,闷哼了一声,话语声阴鸷得很:“还以为你是因什么大事,竟生了这么大的气,到头来,不过是因为一个丫头片子罢了……”
话语中似是不屑,话语轻浮,仿佛竟没料到是这样的缘故。
“活了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这般不淡定……”
这沈如薰到底是怎么东西?不过也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纵然再如何牙尖嘴利,不过是误打误撞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