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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身穿天青色官服的太医从偏殿走出来。
“太医,雪丫头怎么样了?”皇后马氏焦急地问道。
“回皇后娘娘,贺兰郡主的鼻血已经止住,并无大碍。只不过刚才那一跤摔得有些重,贺兰郡主的脸有些浮肿,要静养几日才会消肿。”太医不紧不慢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闻言,皇后松了一口气。
贺兰王爷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而贺兰王妃在贺兰雪被抬去偏殿的时候,她也跟着去了偏殿,此时不在殿中。
“退下吧。”
太医躬身退下。
“皇上,为了今晚的中秋宫宴,雪丫头可是吃尽了苦头,你等一会可得好好赏赐她。”
马皇后扭头看向一身明黄的天澜皇帝,替自己妹妹唯一的女儿讨赏。
天澜皇帝并没有答应,因为马皇后要的这个赏他并不想给贺兰雪,心中另有人选。
只见天澜皇帝朝着站在台阶之上的礼仪官丢了一个眼色。
接受皇帝的眼神,礼仪官高嗓门又一次在重云殿内响起。
“经过五轮才艺比试,第三名的获得者是贺兰王府的贺兰郡主。第二名的获得者是宰相府的刘玉蝉姑娘,第一名的获得者是景王府的琉月郡主。”
礼仪官的这个宣布可是揣摸着帝王的喜好而宣布的。
今天晚上,皇上赞美了琉月郡主好几次,可是贺兰郡主却一次赞美都没有得到,再加上最一场舞艺比试又当众摔倒,成为笑柄。
这个结果一宣布出来,无人不服。
有人只在心中惋叹,最后一场贺兰雪的那支舞只欣赏到一半就摔倒了。
随着礼仪官的宣布声落下,三名宫女,一人端着赏赐往偏殿而去,剩下二人则将赏赐分别送到宫琉月和刘玉蝉的面前。
收到赏赐后,宫琉月迫不及待地抚摸了一下那对神木手镯,就赶紧起身,和刘玉蝉起身,走到殿中谢恩。
“臣女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宫琉月和刘玉蝉异口同声地谢道。
皇后一挥手,让两人起身。
还没有退下,高位之上的天澜皇帝威严的声音飘出。
“皇后给了赏赐,朕也不能太小气。张海,去把朕的赏赐拿给琉月丫头和相府千金。”
张海是天澜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得到圣令后,招了招手,立刻有太监将早就准备好的赏赐端下去赏给宫琉月和刘玉蝉。而贺兰雪的那一份则有人送往偏殿。
天澜皇帝赏的比较实际,一对雕工精致的双鱼玉佩,还有黄金百两。
收下赏赐,谢过恩之后,宫琉月和刘玉蝉刚要退下,张海开口道。
“琉月郡主,皇上还没有一份赏赐要给你,这是专门为第一名的获得者准备的。”
听到还有赏赐,宫琉月自然高兴,顿住脚步,面对帝后毕恭毕敬地站着。
只见张全拿出一份圣旨,高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天澜景王之嫡女宫琉月,德才兼备,秀外慧中,堪符王妃之尊,特赐婚与朕之爱子轩王夏候明轩,册封为轩王正妃。钦此。”
'正文 103赐婚'
啊啊啊!
这是什么情况?
听完圣旨后的宫琉月立在殿中,整个人完全傻掉了。
她要的是赏赐,不是赐婚啊。
“琉月郡主,快接旨谢恩啊。”
宣完旨的张海走下台阶,走到宫琉月的面前,小声地提醒道。
而殿中众人看到宫琉月的这副样子,只当她乐傻了。
“琉月,你快接旨谢恩啊。”
看着殿中呆愣的宫琉月,坐在席位上夏候明轩满脸焦急,真想跑过去替宫琉月接下圣旨。
不过,这当然是不可能。
此时,他坐在席位上,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小声道。
云墨白同样是一脸焦急,不过,他心里的想法却和夏候明轩恰恰相反。
“宫琉月,求求你不要接圣旨。”
心中不断地祈祷,垂在身侧的手五指渐渐收拢。
“琉月郡主,快接旨谢恩。”
迟迟不见宫琉月伸手接圣旨,张海轻轻地拉了拉宫琉月的衣袖,再一次小声地提醒道。
回过神来的宫琉月没有伸手接圣旨,而是双膝一弯跪在了重云殿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就当众人以为她要开口谢恩的时候,宫琉月红唇微动,说出了令人大吃一惊的话。
“多谢皇上厚爱,替臣女赐婚。不过,臣女恐怕要让皇上失望了,不能接旨。”
一言出,震惊四座。
殿中众人个个流露出吃惊的表情,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后马氏和贺兰王爷。
他们俩可是一直都知道贺兰雪爱慕着夏候明轩,真怕宫琉月点头答应,抢走了轩王正妃的位子。
偏殿的贺兰雪和贺兰王妃也一直关注着正殿,得知宫琉月当殿拒绝后,暗松一口气。
最意外当属景王宫岳山和宫少华。
父子两人是知道宫琉月平时行事大胆,没有规矩惯了,万万料想不到,这丫头竟然当殿拒婚。
而且还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拒绝皇上的赐婚,可谓是胆大包天。
“琉月丫头,为什么,难道朕的儿子配不上你?”
本来还高高兴兴的天澜皇帝在宫琉月拒婚之后,面色一沉,冷声问道。
龙颜震怒,前一刻热闹喧哗的重云殿,此时好像是秋去冬来,刮起了凛冽的寒风。
众大臣个个低着头,生怕龙颜的怒火烧自己的身上。
“回皇上,臣女已非清白之身,是臣女配不上轩王殿下,怕嫁给轩王殿后,辱没了他的名声。”
心底无奈地叹息一声,为了拒婚,跪在地上的宫琉月不得不亲口将自己的丑事抖出来。
在这思想落后的古代,女人名节大于天的社会,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席位上。
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可是众目睽睽之下,看到宫琉月为了拒婚,竟然亲口抖出这件事。
夏候明轩的眼底染上一抹浓浓的痛楚,心口更是阵阵尖锐的刺痛,自嘲的冷笑在唇边绽开。
琉月,难道我就真的那么差劲吗?
差劲到你竟然为了拒婚,当殿说出自己的丑事。
云墨白看着跪在殿中的那抹红色身影,平时的张扬狂妄统统收起,面对众人看过去的异样目光,只有一身傲骨,好像冬日梅园盛开的红梅,迎霜傲雪,不畏严寒。
他的眼底布着一层浓烈的心疼。
多么想冲出去,将所有的揽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奈何全身无力。
何况,这个时候他站出去的话,事情恐怕会更加的复杂。
他是夫子,她是他的学生。
师徒是不能够在一起的,会受大家所不耻的。
他不在乎,可是他要为宫琉月着想,不能够让她再一次成为大家茶余饭后议论的对象。
“宫琉月,如果我不在乎呢?你会不会嫁给我呢?”
仍然不死心的夏候明轩起身走到宫琉月的面前,痛楚的双瞳居高临下地看着跪着的宫琉月,为自己做最后的争取。
“轩王爷,你这又是何苦呢?”
面对夏候明轩的问题,宫琉月无法正面回答。
但是,她的话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夏候明轩。
无论她有没有失去清白,都不可给喜欢他,嫁给他。
嘴角苦涩的笑容越扯越大,心口更是好像有千万根银针扎着他的心。
“父皇,宫琉月这种不贞不洁的女人配不上儿臣,儿臣肯请父皇收回赐婚的旨意。”
既然不能拥有她,就成全她,不要让她为难,背上违抗圣旨的罪名。
夏候明轩主收起面上的痛苦之色,弯膝跪下,故意将宫琉月说得不堪。
听到夏候明轩的话,宫琉月没有丝毫的生气。
她感激的目光望向身侧的他,心中默默地说道。
“夏候明轩,谢谢你。”
恰巧,夏候明轩也掉眼过来看着宫琉月,想要记住她此刻的模样。
“宫琉月,这是我此刻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同样是心中默语。
短暂的视线交汇,将她的模样深刻进脑海后,夏候明轩又立刻扭头,掉开视线。
“既然轩儿不想娶琉月丫头,那朕就收回旨意。”
知子莫若父,夏候明轩眼底的痛楚,天澜皇帝并没有错过。
心底叹息一声。
只怪造化弄人,两人有缘无份。
一场原本热热闹闹的中秋宫宴以宫琉月拒婚而闹得不愉快,帝后拂袖离去,直接结束。
帝后离开后,夏候明轩也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宫琉月,什么话都没有说,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离开了重云殿。
众大臣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慢慢地起身,慢慢地离开。
经过宫琉月身边的时候,还不忘记丢下一眼鄙视嘲笑的眼神,然后又装模作样地惋叹一声。
众臣全部离去后,空荡冷清的重云殿内,此时只简直宫岳山和宫少华,还有无力的云墨白。
而贺兰王爷在帝后离开后,直接去了偏殿看望自己的宝贝女儿。
“宫琉月,快起来。”
宫少华飞奔到宫琉月的身边,扶起满身冷汗的她。
“父王,对不起。女儿给你丢脸了,也让整个景王府蒙羞了。”
被扶起来的宫琉月,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坚强地不让它流下来。
看到宫岳山沉着脸走过来,宫琉月歉意而自责地说道。
“不想嫁就不嫁,只要你高兴就好,面子丢了就丢了。”
“父王。”
宫岳山关心安慰的话送进耳中,坚强的宫琉月再也控制不住,扑进宫岳山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
'正文 104神木手镯'
“好了,别哭了。今天晚上你表演了一晚上,也累了,随父王回王府。”
宫岳山好像一个慈父一样,轻轻地拍着宫琉月的背。
“嗯。”
宫琉月从宫岳山的怀里出来,用衣袖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挽着宫岳山的手,往重云殿走去。
宫少华跟在后面。
刚走了二步,宫琉月突然想到云墨白还靠在椅子上,顿住脚步。
“怎么了?”宫岳山挑眉。
“云夫子好像有些不舒服,少华,你去扶他一把。”宫琉月扭头,朝着宫少华吩咐道。
经宫琉月一提醒,宫岳山和宫少华齐齐转头,往席位上看过去。
云墨白面色微微苍白,无力地靠在椅子上。
他望着宫琉月的背影,布满了款款的深情和疼惜。
在宫岳山和宫少华看过来的时候,他赶紧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那抹浓情。
“云夫子,你还好吧?”宫岳山关心地问道。
他向来欣赏云墨白的画技,再加上今天晚上宫琉月令人大吃一惊的才艺表演,他只当是云墨白教导有方,才让宫琉月今天晚上大出风头,替景王府争了一口气。
虽然最后结束的时候,因为皇上的赐婚,闹出一场小风波。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宫岳山的女儿终于能够读书写字,不但如此,还能够作诗对对联。
“多谢景王爷关心,草民只是身体无力,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云墨白恭敬而客气地说。眼前这位可是他未来的岳父大人,当然得用心讨好。
“少华,去叫两个小太监进来,让他们扶着云夫子随我们一道出宫。”
“是。”宫少华应了一声,往重云殿门口走去。
过了一会儿,两名小太监走进来,一左一右扶起使不上力的云墨白,跟在宫岳山他们后面,一起往宫门行去。
月上中天,皓洁的月光倾泻而下,把整个澜城染上一层银白色。
寂静的夜,只有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狭窄的马车里。
“云夫子,这天色已晚,城门早已经关闭,你今晚不如就去我们景王府住一晚吧。”
担心云墨白这种状态无人照顾,连倒杯水只怕都做不到,宫琉月提议道。
“是啊,云夫子,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你让小女脱胎换骨,成为一个才女。本王感激不尽,你也别跟本王客气,今晚就住到府上。”宫岳山接着邀请道。
“那就打扰了。”
原本也没有打算拒绝,现在宫岳山开口,云墨白正好顺水推舟答应。
夜已深,寂静宽敞的街道没有行人,车夫驾着马车很快就到达了景王府。
宫岳山吩咐人给云墨白安排一间客房后,大家各回各院。
纤云院。
怒放的木棉花在这秋寒的夜里散发出幽冷的清香,异常的好闻。
宫琉月回到阔别一个月的院子,走到树下,坐在秋千上,抬头仰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
坐了一会儿,想起那对神木手镯,赶紧开口喊道。
“碧珠,把我的神木手镯拿来。”
正在给宫琉月准备洗澡水的碧珠抱着一个雕刻着寒梅图案的锦盒走出来,递到宫琉月的手里,又匆匆往屋里走去。
打开锦盒的盖子,宫琉月取出锦盒内那对神木手镯对着月光照了照。
月色下的神木手镯流淌着淡淡的粉红色,细细一看,手镯上面雕刻着一些古朴精美的图案。
“粉红色的神木,还真没有见过,真好看。”
宫琉月好像抚摸着珍贵的宝贝一样,葱白一般的玉指轻轻地抚摸着神木手镯。
当她的指尖触摸到神木手镯的时候,心里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具体是什么感觉,她也说不上。
就好像她触摸的不是死物,而是一个有生命的活物。
甩了甩头,抛开脑海奇怪的想法,宫琉月将神木手镯戴在手腕之上。
神木手镯蓦地一亮,又很快黯淡下来,速度快得让人抓不住。
而她身后的木棉树上,某一处却一闪一闪的,好像萤火虫一般。
“郡主,洗澡水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
恰时,碧珠清脆的嗓音随着清凉的夜风吹来。
宫琉月离开秋千,往闺房走去,错过了木棉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