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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时,碧珠清脆的嗓音随着清凉的夜风吹来。
宫琉月离开秋千,往闺房走去,错过了木棉树上那诡异的一幕。
月华如水,洒满大地。
泡了一个热水澡后,宫琉月就上塌休息了。
中秋宫宴,耗费了太多的心力与体力,一沾上真丝软枕,宫琉月就沉沉睡去。
这一晚,她睡得很香很甜,还做了一个非常神奇的梦。
她梦见自己在一片古木参天的森林里,而她成为森林的王者,竟然会操控树木。
圆月落下,金乌东升。
一夜好眠的宫琉月精神饱满,破天荒头一次,不用碧珠叫醒,自己起床。
梳洗打扮后,直接往云墨白所住的客房快步行去。
昨天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也忘记去看看他体力恢复了没有。
走到客房门口的宫琉月连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而入。
云墨白站在床边,光着膀子,拿过扔在床边的衣服正准备穿上。
宫琉月这一推开门,正好看到他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胸膛。
“云墨白,想不到你看起来瘦瘦的,身上还是有几两肉。”宫琉月斜倚着门框,眯着眼睛,邪笑着戏谑道。
“心情这么好,看来你昨晚上睡得挺好的。”
当着宫琉月的面,云墨白脸上仍然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手下动作不急不缓地穿着衣服。
“昨天晚上的确睡得很好。说来也很奇怪,从来到天澜国后,我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踏实,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它?”
在云墨白系好腰带之后,宫琉月这才抬步走进客房。
手臂抬起,将戴在手上的神木手镯在云墨白的眼前晃了晃。
“咦,怎么变颜色了?”
看着手腕上变成碧绿色的神木手镯,宫琉月乌盈盈的眼瞳浮现出诧异的眼神。
“变什么颜色?”
“昨天晚上我在月色下看的时候,这对神木手镯是粉红色的。可是现在一看,居然变成了碧绿色,你说奇怪不奇怪?”宫琉月觉得不可思议,将情况说与云墨白听。
“会不会是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事情,才导致神木手镯从粉红色变成浅绿色?”
凤千焰摇了摇头。
低头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云墨白惊呼道。
'正文 105解玲还须系铃人'
“难道是封印解开了?”
“封印?”
宫琉月诧异地挑眉。
封印这个词在电视剧和小说中经常出现,可是在现实生活中,她还从来没有真正接触过。
“嗯。”
云墨白点点头,清润如风的嗓音缓缓说道。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手腕上的那对神木手镯应该是木家之物,非常的有灵性。”
“这对神木手镯不是巫族进贡的,怎么又与木家扯上了关系?”
听着云墨白的话,宫琉月感觉到事情越来越复杂,令人头疼。
“巫族有四大世家,分别是木家、琴家、风家、梅家。二百年前,四大家族一夜之间诡异般消失。想不到今天木家之物竟然戴到了你的手上。”
云墨白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曾经在星宫的一本古书看到过这些记载,就连宫琉月手腕上戴着的那对手镯也有记载。
“二百年前,好遥远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宫琉月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大字不识,还活得这么嚣张,昨晚宫宴过后,还混了一个才女的称号。”
云墨白黑如墨玉的眼瞳含着浓浓的宠溺,轻轻地弹了一下宫琉月的脑门。
听力极佳的他一大早就听到酒楼茶馆的议论声,都在谈论的宫琉月草包变才女的事迹。
“大字不识混出个才女的称号,那也是一种能耐。”宫琉月吐了吐舌头,自豪地说。
“你还真是不谦虚。”云墨白摇头浅笑。
“我都不知道‘谦虚’二字怎么写,要学它干嘛。”
正说着,碧珠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
“郡主,原来你在这里。奴婢早上醒来,看到你的房间没人,还以为你又……”
“又什么,又上街溜达忘记把红包封给你了。”
宫琉月扫了扫满头大汗的碧珠,她那一点儿小心思,自己早就看穿了。
碧珠呵呵一笑,胖胖的脸庞好像两个红苹果。
“拿去吧。”
宫琉月从身上摸出十两银子递给碧珠。
这十两银子可是碧珠好几个月的工钱。
“谢谢郡主。”
喜滋滋地接过十两银子,还没有来得及收起,宫琉月清亮的嗓音随着微凉的晨风送入碧珠的耳中。
“记得给碧珠分一半,别一个人独吞。”
本来还想夸赞宫琉月出手大方的,一听这话,碧珠脸色黑了黑,点头答应道。
“是。”
“还不走。”
看到碧珠拿了银子还站在原地,跟座大山似的,把明媚的阳光都给挡住了,宫琉月冷眉一挑,道。
“花厅的早饭已经摆好了桌,王爷让奴婢过来请云夫子去用早餐。”碧珠解释道。
宫琉月红裙夺目,妖娆而张扬;云墨白白衣胜雪,飘逸而出尘,一红一白踏着晨光往花厅行去。
轩王府。
旭日东升,朝霞绚烂。
沐浴在晨光的轩王府显得愈加的金碧辉煌,雄伟肃穆。
自昨晚被宫琉月当殿拒婚之后,夏候明轩表面上看似淡然,并不在乎。
可是回到轩王府后,一个劲的灌酒买醉,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刺痛的心。
连着二大坛的美酒灌下,整个人醉得不醒人事,深度昏迷。
一大早,轩王爷上下是一片慌乱,来去奔走,人头攒动。
帝后亲临轩王府,太子夏候明煜也随着一起出宫,来到轩王府。
“太医,轩儿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夏候明轩可是皇后亲生的,一进到夏候明轩的寝室,看到昏迷不醒的儿子,眼角还挂着一滴伤心的泪,在皇上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心疼的皇后焦急地问道。
“回皇后娘娘,微臣已经让给轩王爷喂下醒酒汤,可是轩王爷迟迟不见苏醒,可能是他自己不愿意醒来。”太医神情凝重地说。
“自己不愿意醒来,什么意思?”皇后继续急问。
“这……”
太医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样。
“快说。”
此刻,皇后可没有心情与太医猜迷的游戏。
“轩王爷可能是受到了某种打击,不愿意醒来面对事实。”
昨晚重云殿,宫琉月拒婚一事,太医也有所耳闻。他答得婉转,并没有直接指出。
一听此话,皇后立刻明白过来。
两眼泪汪汪地坐到床边,握着夏候明轩的手,伤心地说。
“你这个傻孩子,不就是一个连清白都失去的女人,为了她,你竟然这样虐待自己,你真是伤透了母后的心。”
“太医,可有什么办法让轩儿醒来?”天澜皇帝厉目一扫,开口道。
“回皇上,该想的办法微臣都想过来,一点效果都没有。现在唯有一个方法可一试。”
太医躬身,毕恭毕敬地答道。
“什么方法?”
坐在床边的马皇后本来还伤心地盯着夏候明轩看,一听太医的话,立刻掉眼看过来。
“解玲还须系铃人。”
帝后都是聪明人,一听这话,立刻明白那系铃人是谁。
“来人,去景王府宣琉月丫头过来轩王府一趟。”
皇帝旨令一出,立刻有侍卫往景王府方向飞奔而去。
景王府。
用过早餐的宫琉月和云夫子正准备坐马车,一起出城,去沅水河畔的别院和小楼。
宫琉月刚踩着凳子登上马车,腰微弯准备钻进马车,一侍卫飞速跑来。
“琉月郡主,皇上有旨,宣你立刻去轩王府一趟。”
“夏候明轩他怎么了?”
在碧珠的搀扶下,宫琉月走下马车,走到那名侍卫面前,焦急地问道。
“回琉月郡主,轩王爷此时正昏迷不醒,皇上和皇后此刻都在轩王府。”侍卫如实答道。
连皇帝和皇后都出宫探望,夏候明轩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宫琉月心中猜测着。
她转头歉意的目光看向云墨白,还没有开口说话,云墨白勾唇浅浅一笑,雅如清风。
“去吧。我正好与景王爷去两盘棋。”
“我很快就回来。”
两人就好像即将离别的恋人一般,依依不舍地告别后,宫琉月直接坐着马车去了轩王府。
而云墨白返回景王府,去了宫岳山的书房,棋盘摆上,两人杀得天错地暗,难分胜负。
轩王府,一片凝重。
一下马车,宫琉月直接被请进了夏候明轩的寝室。
天澜皇帝叮嘱了一番,将希望放在宫琉月的身上,和皇后一道离开,将空间让给宫琉月。
'正文 106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寂静的房间,静得掉根针都能够清晰地听见。
宫琉月坐在床边,看着夏候明轩,曾经那双会放电的迷人小眼睛紧紧闭起,一直沉睡着。
心底重重地叹息一声,红唇微动。
“夏候明轩,你现在这样是在怪我吗?怪我不给你一点机会,当殿拒婚。你不愿意醒来,是想让我因为你而内疚一辈子。”
盯着夏候明轩的脸庞,宫琉月一直说不个停,真希望自己的唠叨能够把床上沉睡的人吵醒过来。
轩王府大门外。
帝后回宫,太子夏候明煜亲自送帝后上御辇后,转身准备再去屋里看看夏候明轩醒了没有。
如果老天有眼,他真的很希望夏候明轩就这样一直沉睡下去,永远也不要醒来。
刚转身,一道紫色的身影匆匆而来,撞上了夏候明煜的后背。
夏候明煜一个跄踉,一块紫玉从身上掉在地上,幸好没有摔碎。
“大胆,敢冲撞本太子。”
夏候明煜稳住身形,回过头,冷声厉喝。
“臣女不是有意冲撞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恕罪。”
紫衣华服的贺兰雪赶紧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连连求饶。
今天一早醒来,轩王府她买通的一名丫鬟就送来了信。
告诉她,夏候明轩昏迷不醒,连帝后都惊动了。
贺兰雪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坐着软轿赶到轩王府。
下了轿,走得太急,想不到竟然冲撞到了太子夏候明煜的身上。
“咦,这块紫玉怎么那么眼熟?”
低着头,跪在地上的贺兰雪看到夏候明煜脚边的紫玉,有几分眼熟,惊呼出声。
“你认识这块紫玉?”
夏候明煜低头,看到脚边的玉佩,弯腰捡起。
他手拿穿紫玉的银链,紫玉吊在半空,在贺兰雪的眼前晃动。
贺兰雪仔细地看了两眼,当看到紫玉一面雕刻了一个“琉”字,肯定地点点头。
“这块紫玉出自聚宝斋。是臣女准备买来送给轩王当生辰礼物的,结果被宫琉月抢先一步买走。”
听到“宫琉月”三个字,夏候明煜阴冷的眼瞳快速地滑过一抹杀机,转瞬即逝。
“今日你冲撞本太子之事,本太子就放过你。记住,紫玉之事不许和任何人说起,否则后果自负。”
夏候明煜阴冷如毒蛇一般的眼瞳冷冷地盯着贺兰雪,盯得她头皮发麻,连连保证。
“太子殿下请放心,臣女绝对不会向第三个人说起。”
夏候明煜满意地点点头,坐着车辇离开了。
而贺兰雪站起来,捶了捶跪着酸痛的膝盖,往夏候明轩的寝室走去。
刚走到主院的院门中口,就被一名侍卫给拦住。
从侍卫的口中得知宫琉月此刻正在夏候明轩的寝室,心中不是滋味。
而且皇上还下了圣旨,不许人打扰,贺兰雪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离开。
安静的房间里,宫琉月说得口都干了,夏候明轩闭着眼睛,仍然没有苏醒。
宫琉月让下人送了一壶凉茶过来,咕噜咕噜地灌下几口茶,继续再接再厉。
没办法,皇上下了圣旨,夏候明轩一天不醒来,她一天不许离开轩王府,这也就是为什么院门口会有侍卫把守的原因。
“夏候明轩,求求你快点醒来吧,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惨了。我就得天天过着抬着望屋顶,低头看地板的悲苦日子。”
重新坐回床边的宫琉月仰头望着淡紫色的锦帐,苦兮兮地说着。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想不到你竟然都会作诗了。”
一道温润而低沉,却又透着几分虚弱的嗓音送进宫琉月的耳中。
低下头,看到床上的夏候明轩睁了眼睛,宫琉月高兴得只差没有一蹦三尺高。
“夏候明轩,你终于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她激动地握着夏候明轩的手,用力的晃,高兴地欢呼。
“有人一直跟个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一直不停在我耳边唠叨,我要是再不醒来,耳朵非起茧子不可。不过,你这么用力的晃,是打算把我给再晃睡过去吗?”
看着宫琉月好像快乐的小鸟一般,高兴地笑着,欢呼着,夏候明轩心中的郁结也随之消散。
一听夏候明轩这话,宫琉月还真被吓出一身虚汗,赶紧松开夏候明轩的手。
“你别睡,你可千万别睡。”
“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夏候明轩让宫琉月扶着她坐起来,靠在床栏上,好奇地问。
“你父皇下旨宣我过来的,还下了圣旨,你一天不醒,我就得呆在轩王府,负责把你给唤醒。幸好,你醒过来了。”
宫琉月不满地抱怨着。
而夏候明轩则在心里默默地感谢着自己的父皇为自己所作的一切。
“现在你醒过来了,我也应该离开了。”
起身,宫琉月准备离开。
“我一醒来你就要离开,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一直沉睡着,这样你至少可以陪在我的身边久一点。”
看着那抹红色的背影,夏候明轩眼底染上一层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