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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羽坐到万红玉的身旁,问道:“那我们怎么做?杀了他?”
“你想杀便杀了好了?”万红玉慈爱的摸一把秦飞羽的头发,笑道:“下个月初七,就是茗一的生辰了,南宫澈既然有心帮茗一过生辰,就自然是为了演出好戏给我们,而我们,又怎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到时候,来个一箭双雕不是更好?”
一听到茗一,秦飞羽不觉眉心一拧,眸中的笑意即刻冷硬了不少。
万红玉知道他心中所想是什么,便安慰道:“放心,我们不会伤了茗一的,只是用她来演一场戏而已。等到我们计划完成,说不定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岂不更好?”
秦飞羽闻言却只冷冷一笑:“失去她之后,我还有什么想要的?”
茗一,我现在颓废的样子,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知道么?什么权利天下,血海深仇,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呢?失去你,才是我今生最痛苦的事?茗一,我还能赢回你么?
宫外细雨淋漓,躲在暗处的男子一双星眸静静的注视着秦飞羽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雨中,眉心一拧,道:“秦飞羽跟太后到底什么关系?为何会走的这么近?”
男子的身旁,是个有些瘦小的侍从,回道:“我打听过了,宫里的人都说是因为秦世子治好了太后的头风顽疾,所以猜得太后的宠爱。至于关系,除此之外,应该没有了吧?”
男子微微一叹:“可是,他们要利用茗一来演出好戏,这一点怎么能行?”
那侍从赶紧的拉拉男子的衣袖,紧张的道:“少将军,你可别惹火上身好不好?我们是要找兰葶公主不错,可你又怎么断定王妃就是兰葶公主的女儿呢?万一得罪了太后,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谁说我们要得罪她了?”男子自信的一笑,俊朗的面颊上显出一对好看的酒窝:“我们只是来个将计就计而已。再说,我一定也不喜欢那个秦飞羽,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要跟他合作?”
潇洒的挥一挥手,转身又走入了宫里,他现在住的地方,是怿宫。
七十六章、只有爱了才会痛
华灯初上,窗外,下了一天的细雨依旧淋漓不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季节的雨似乎特别的多,如同某些人的心一样哀怨潮湿,连一丝阳光都沾染不上。
亲王府里,南宫澈坐在书房的红木椅子上,侧头凝视着墙上那副紫衣少女的画,画中女子千娇百媚,笑的纯真柔和,可他与她,却早已是阴阳永隔,徒留叹息。
眼前,突然晃过那日忆云苑里的场景,大火弥漫的内室中,那个素衣女子被牢牢的压在横梁下,看到她的那一刻,她没有因为即将得救的欣喜,反而是面对死亡的淡然,她凄凉的对他说:“王爷、是来寻找那副画的吧?放心,画、没事”
她还说:“拿着你的画,离开吧咳咳,茗一死不足惜,比不得王爷手中的画。”
在看着他为了搬那根横梁而差的受伤的时候,她又说:“算了,茗一怕是不能如王爷所愿,再让王爷折磨下去了。茗一不怕死,亦不需人如此冒险搭救。因为,即便茗一死了,也不会惹人悲伤的。”
那一刻,他是有些感动的,或者是有些心疼,所以才拼死相救。可是,他又不肯承认这一点,他以为,这世间除了云儿,任何一个女人都不配他来怜惜,尤其是万茗一。
他起身,细长的手指滑过紫衣少女含笑的唇,英俊的脸上却显出层层的忧伤。云儿,云儿,没有了你日子,竟过得如此漫长,我们分离了日子里,好似已经走过了一生一世。云儿,何时你我才能再相见?云儿,你一定要记得我的模样,来生,再让我好好爱你一回。云儿,我的云儿
“王爷。”门外,响起尉卿的声音,带着试探。
南宫澈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掩了悲戚的脸上现出一如既往的冷傲。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即便面对的是自己最信任的亲信,他依旧要隐藏起自己的脆弱,不肯让任何一丝温情遗漏出来。他回身,目光如冰一般轻瞟一眼门外挺立的身影,沉声道:“进来吧。”
木门轻轻开启,青衣男子趋步而入,躬身禀道:“属下刚刚探得,秦飞羽今日私下找过林丞相,想必便是为了联手一事。只不过,好像谈的不甚融洽,秦飞羽出门的时候气冲冲的。”
“哼。”南宫澈冷笑,一脸不屑:“果不负本王所料,万红玉果真是想着离间我与林之宗那个老狐狸的关系。哼,她未免太低估本王的本事了,即便林之宗背叛了本王,本王也绝不会有任何损失。”
尉卿抬头,轻问:“王爷,那我们该如何做?秦飞羽身为华廷王之后,昔日旧部已多归顺,前几日还跟赤焰族的合作,准备购买千批良马。如今又想着联手林之宗,虽然眼下林之宗顾忌兰夫人的关系没有答应,但不保证他会不会突然转投。若真如此,再想着对付他,恐怕不那么简单了。”
“此事不急。”南宫澈背起双手,冷目探向窗外:“不管林之宗会不会转投,总是需要时日来给他考虑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另一件事,下月初七是万茗一的诞辰,你着人先去准备寿筵。记住,本王要最奢华的宴席,然后宴请朝中众臣,一定要将这个寿宴办的风光热闹。”
尉卿皱皱眉头,心中纳闷:为王妃准备寿筵,还宴请朝中重臣?王爷,这又是作何?只是,虽有不解,却亦不敢多问,只是恭敬听命:“是,属下这就去办。”
转身时,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稍一沉吟,道:“王爷,还有一事。今日属下陪王妃回府之时,王妃曾问了一句很令属下费解的话。现在想来,似乎是王妃有意要告诉属下什么。”
南宫澈蹙眉:“什么话?”
尉卿低头,似是思虑了片刻之后才回道:“她问属下,如果有一天,有人要下毒害王爷,属下会如何去做?属下不知就里,只简单的说了一个字‘杀’,不料王妃竟说了一声‘谢谢’。属下百思不得其解,又生怕错漏了什么,所以赶紧的告知王爷。不知王妃,是要作何打算呢?”
“作何打算?“南宫澈眉心骤然拧紧,透出冷冽,心道:难道,是万红玉让她下毒害本王?万茗一,怪不得你看本王时眼中那么隐忍,不知是你不忍,还是不敢?
脑海中,慢慢的浮现出今日她在庭廊之中,那句莫名其妙的问话:“王爷,你可曾爱过一个人?”当时他还觉得她问的奇怪,可现在细细想来,或者,她在那一刻眼中的那缕期盼,不过是想知道他心中是否还存有一丝柔情,以此来给她一个不忍下手毒害他的理由。
哼,万茗一,你到底只是一个女人,过于心软的人终究是做不成什么大事!
“看来,这场戏真是越来越有看头了。”南宫澈突然回身,勾起一丝冷笑挂在唇边,斜一眼不知在想什么而走神的尉卿,道:“卿,在你看来,女人最害怕的应该是什么?”
“嗯?”尉卿有一瞬间的怔然,稍许才回神一般,道:“王爷,属下不知。”
南宫澈笑着,墨玉般的眸子里却是深不见底的寒冰:“想要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就只有让她爱上。因为,只有爱了才会痛,只有痛了,才会迷失自我。”万茗一,本王就利用你的不忍来演一出好戏给万红玉看看,也让她知道,她的这枚棋子,也可以助本王一臂之力,哈哈
窗外,有风拂过,吹起墙上紫衣少女的画像,画中女子脉脉含情红唇微启,似有千言万语要诉。可是,没有人能听的懂她的心,即便是真心爱着她的那个人,也因为太多的心事而忽略了那丝温情。或者,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已经有人悄悄进驻了。
细雨中,他步出房门,一路寻着镜月楼里的灯光而去,却也只是在楼下仰望出神。雕花的窗棂上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似是在对镜梳妆,又似是在唉声叹息。
第七十七章、不习惯的温情
翌日清晨,微风徐徐,吹散了昨日的雨,现出一轮火红的骄阳。
装扮整齐的茗一下了镜月楼,前往饭厅用膳,湖蓝色绣折枝玉兰的曳地长裙拂过洁净的路面,有拂过落花的簌簌之声。意外的,她看到了桌前端坐的南宫澈,他一袭玄黑色铜色曲字祥纹长衫,衬出冷峻而清朗的面容,细长的手指间轻捏一双银筷,温文尔雅。
见茗一前来,他抬头相望,薄凉的唇角绽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深邃的目光里却依旧是惑人的冷,与他此刻如仙般的俊颜如此不配,却又似乎搭配的天衣无缝。
茗一心里疑惑,或者更多的是惴惴不安。要不知道,他一向不来这里用膳,为的便是避开与她的任何接触。却不知今日是何原因,他竟端坐在她的对面,又似等她前来。
她矗立一旁,心中却在暗想是否要回避,与他同食一桌饭,或者,她还不习惯。
“王妃为何不坐?”他抬眼看她,唇角的笑清爽如仙,看不出一丝的险恶:“饭菜已上桌,坐下同食不是更好?你我夫妻,不能总是分卓而食,让外人看了去,似乎是我有意避你一样,来坐吧。”
身旁,夏莲已经识趣的为她抽出椅子。她顿了一顿,抽身坐了下去。
见她坐下,他才舒展开眉眼轻然含笑,抬手为她盛起了汤。竟是她最爱的山珍汤,配了青翠的葱丝和大红的枸杞,盛在描金花鸟的细瓷汤碗中,正丝丝的冒着热气。
她疑惑的目光落在他正细心的搅动汤匙的手上,他的手指细而长,虽然长年练功射箭,却不带丝毫的粗糙,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右手的拇指上套了一个绿莹莹的翡翠扳指,上面用刻着精致的麒麟图样,那翠绿的颜色竟衬着他白玉一般的手掌更加好看。
待汤放凉后,他才轻轻的将其放在她的面前,俊朗的笑容里饱含着层层温情:“知道你爱喝这里,所以本王特意让膳房为你准备了一些,你身体有伤,一定要好好调养才是。”
她静坐不动,清凉的眸中除了疑惑外更多的是不解。她不明白他何故如此?心思慎密而狡黠多变的南宫澈,不会突然无缘无故的对她好。或者,是他又有什么阴谋吧?
他抬眼望她,唇畔的笑因了她的疑惑二多了一丝忧伤,感伤的道:“茗一,如果你与本王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前尘旧事,而只是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你说,该有多好?”
茗一心中莫名的颤了一下,做一对平凡的夫妻?这曾是她与羽共同的梦想。南宫澈,连你也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你变了,还是,倦了?可是这些,她不敢问。
见她不语,南宫澈便又笑了,笑的有些凄凉:“是不是本王吓着你了?自从你嫁来亲王府,本王还从没有这般关心过你,也从来没有想过你的饮食起居,还处处为难你,茗一,你恨我么?”
茗一抬眸看他,细细探究片刻才自伤的笑道:“茗一不恨王爷,这些都是茗一咎由自取,茗一从上花轿开始的那一刻就知道,茗一嫁给王爷不是来享福,而是来还债的。所以,王爷也不必内疚,王爷对我所做的这一切,是出自你对我们万家的恨意,不是单单只针对一个茗一。”
南宫澈闻言不觉眉心微跳,一阵心酸,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简单的女子,竟有如此宽大的胸怀。或者,没有权利欲望的人,才会这般淡然吧?如此想着,不免叹息一笑,眼里的温情更甚:“那一切已经过去了,现在对我,只希望可以为你弥补一些,可以么?”
茗一略带勉强的笑笑:“我说了,王爷不曾欠我什么,所以不用弥补。况且,茗一也不需要。”
南宫澈知道她话中所指,遂自嘲的笑笑:“你这么说,倒让本王有些无地自容了。好,本王不勉强你,本王知你心中所爱是他人,或者这世间,最难强求的便是一个‘情’字吧。”
“王爷说的极是,‘情’字最难求。”茗一掩了心中的不安,端起汤碗细细品尝。想不到,入口竟是如此清香美味,看的出是下了功夫熬煮的。樱红的唇角泛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好像很久都没有喝过这么美味的汤了。再抬头看他时,眼中便稍稍多了一点感动,带着淡淡的感激。
南宫澈将她的变化收入眼底,眉心丝丝舒展,像是忽然得了大人赞赏的孩子一般。伸手又为她盛了一碗,柔声道:“慢慢喝,若喜欢,本王让人天天做来给你。”
动作是那么轻柔,语气是那么自然,竟是一点也看不出演戏的成分。此情此景看在一众下人的眼中,还以为自家王爷忽然转性,真正的开始关心起王妃来了。
“谢王爷。”茗一垂眉浅笑,许是喝了热汤的缘故,她的脸上泛起少女特有的红晕,分外迷人。
南宫澈放下手中的汤匙,凝眸看她优雅喝汤的样子。恍惚中,仿佛对面的女子化身成了画中的紫衣少女,正望着他浅笑如丝:“澈哥哥,你以后,会天天盛汤给我么?”
“当然会啊。”紫色少女对面的少年一脸阳光,眸中满满的都是宠溺之情:“只要云儿喜欢,我便天天陪着云儿,为云儿盛汤添饭,陪云儿笑看风云,一直到我们都慢慢老去。”
那时深情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