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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晓他握了权柄,会生出什么不堪的心思?你舅舅说了,大皇子进入朝堂,很是得你父皇的青眼,事情倒是办的漂亮,倒是有不少的朝臣摸过去了……他是长子,不是让你立刻疏远他,不过总是要警醒些才是,你可明白?”皇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太子几乎要拂袖而去了,“又是舅舅,母后,你怎何事都听舅舅的。朝堂之事我还能不知晓?大皇兄进朝堂还未有一旬,何来笼络朝臣之说?舅舅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顿了顿,太子又道,“倒是要劳烦母后告诉舅母了,莫要打着孤的旗子在外笼络朝臣,没得——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孤的头上套。”
缓了缓,不去看皇后难看的脸色,“父皇给了一项事儿交予儿臣,这便退下了。”
皇后胸口起伏不定,以手捂胸,“嬷嬷,你看看,你看看这便是本宫的好儿子!若不是他舅舅在外面帮着经营,他哪里能够在朝上混的这般如鱼得水?”
“娘娘……太子殿下心中也是有定夺的。”
“他能知道什么?他舅舅虽没有多大的能力,但是胆子可不大,不该做的哪里敢越池一步?苦心细细为他谋划,这倒好,居然嫌弃上了。本宫可是养了只白眼狼。”皇后心里是既气氛,又伤心,这儿子长大了,却是对自己远了这么多。
“娘娘,太子定然知晓娘娘为太子的一片苦心,您瞧,太子刚刚不是还挂心娘娘的身子,让娘娘宣太医好好调养么?”徐嬷嬷轻声劝道。
有些暖心的皇后瞥了徐嬷嬷,嘴上还是道:“哼,哪里是担忧本宫呦……”
这时候,一个小宫婢疾步走了进来,“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适才让人送了百年好参和极品血燕过来。”
“娘娘……”徐嬷嬷见皇后有了笑模样,这才敢露出笑颜,“娘娘,您瞧,太子心里可是极为关心您的。“
“呿,一点小物罢了。”皇后话虽是这样说,但是眼底的笑意却是瞒不了人。
又想到刚刚太子的话,皇后的笑顿了顿,“哎,让人去宰相府请我娘来宫里一趟。”自己的孩子和哥哥,皇后自然是会站在自己的儿子这一边,毋庸置疑。
“诺——”
明光宫
“母妃,来,喝点血燕,补补身子,这可是父皇刚赏赐下来的呢。”姬瑞端着一碗血燕往丽妃娘娘的床边走。
丽妃坐起了身子,“伺候的宫女都是死人呢,哪里用着瑞儿端来。快快放下,可别撒了自己一身。”
姬瑞摇摇头,“她们端的,哪里有我端的好喝啊。”说着,走到了丽妃娘娘的身边,颤颤的舀出一勺,递到丽妃的嘴边,“母妃,喝吧。”
丽妃满心笑意,喝下了一口,“好了,喂都喂了,放在母妃的边上,自己吃便是了。”看着姬瑞把碗放在小桌上,这才把姬瑞拉到身边来,“瑞儿,母妃真的无事了,你都好几日没有去进学了,小心落了下来,师傅罚你。”
“无碍的,太子二哥闲时也有教导我,说的比师傅好懂的多哩。”姬瑞摆摆手,表示毫不在意,“母妃的脸色这么差,哪里是完好的模样。左右父皇都允了我在明光宫侍疾的。”
丽妃娘娘眼神闪了闪,倒也没有说不要麻烦你太子二哥的话来。
这次的事情,有她顺水推舟的意思在,到底受了这么大的苦,也只是让皇后磨掉一层皮罢了。
投毒之事是浣衣房中的一个宫女做的,没多久便投井自尽了,拉出尸体的时候,整个人都泡的看不清长相了。其中原因不过是皇后娘娘曾经责罚了她唯一的双生姐姐,她没熬过刑罚便死了,蛰伏多年,终是找了个机会,给朝凤宫送衣服的时候混入茶水房。毒物从何处来?人死了,却是不知道了,不过走的近的宫人,都送入了敬堂,是生是死倒是看自身的造化了。
接下来,内务府采买又是慎了又慎,看管此事的人,也是十二分的小心了。
事实就是这般简单么?谁知道呢,打死了那么多宫人,皇后也落了个看管不力,还要如何?
“瑞儿,好好和你太子二哥学。”丽妃笑了笑,“母妃好生调养一番便没事了。”
“哎,儿臣知道了。”
丽妃娘娘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着,眼神却是复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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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情
说让休整一段时间,左右也不过是一旬时间,粮草之类早便备好了。收到消息后,昭仁深呼了一口气,昭仁憋回眼泪,亲力亲为,为叶缘和孩子们收拾行囊。坐在屋里的雕床上,一遍一遍的摸着叶缘惯穿的甲胄,顿了顿,从荷包中拿出求好的附身符放入早就缝制好的内袋中。
叶缘从身后揽住了她,轻叹一声,“含光……”
“阿缘,你腿脚都受了寒,还未调理回来呢,又要出征了,皇兄怎就不派别人去呢……”昭仁依偎在叶缘的怀里,敛目。
“并没有什么大碍,也带着药材呢,只要战事不吃紧,我定会好好调养,可好?”叶缘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昭仁长公主的头发、
“可是……”昭仁还想再说,叶缘直接简单粗暴的堵住了她的嘴,本是充满离情别绪的气氛,瞬间蓄满了暧昧,被翻红浪,一夜几次的自是不必再提。
桐苑这头,大半夜的,永乐裹着厚衣服,站在院门口往外瞧,时不时的打了个哈欠,边上的掌事嬷嬷急的冒汗,“郡主啊,二少爷这还没有回来,郡主先回屋里休息一会儿,等着二少爷回来,老奴一定禀告,可好?”这要是郡主娘娘着凉了,自己这活撂了不说,万一小姑娘发热了,自己这老命都保不住啦。
永乐摇摇头,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才不,才不,本郡主就是要在这里等二哥回来!说好了戌时,二哥居然还不出现。”摸摸自己求好的吉祥铜钱,明儿便要出征了,都一更了还不回来!被街上的巡逻管逮到了,那才搞笑了呢。
掌事嬷嬷真真是欲哭无泪,每当永乐郡主用出‘本郡主’这个自称后,那边是不可辩驳了。招招手让下面的丫鬟小厮该准备热汤的准备热汤,该准备炭盆的准备炭盆,该准备吃食的准备吃食,总之,动起来啊,太过寂静,她心里慌的很,没底。
永乐先是站着的,待下人们端来桌椅吃食,永乐也不亏待自己,坐在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热鸡汤,啃着小鸡腿儿,捻丝小鱿鱼,倒是舒服的很。
叶逸跳下围墙,满面春风的往永乐那边儿走去,脚步都透着一股轻快劲儿,“嘉宝,我来啦。”说着,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一只鸡腿棒子,咬的那叫一个狂放不羁。
“呀呀呀,二哥,手都没洗呐!”永乐指着他,“还有,你这么晚回来,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好久了。”叶逸夹起一只大虾塞进永乐的嘴里,“我一男人,不洗手吃饭什么的,有什么呐。”
“再说了,二哥给你去找未来二嫂去了。等着吧,你二哥我凯旋,就把你二嫂迎回来!”叶逸嘚瑟的很,刚刚摸到了他家阿玉的小手,蹭到了她的小脸,感觉棒极了……
永乐撇着嘴看着他,“你这是又去哪里调戏小姑娘啦?”
“呿,我是那种人么。嘉宝啊,你太伤你二哥我的心了。”叶逸叼着鸡腿,挥挥手,让人都退下,轻声对永乐说,“还不就是黄家如玉,以前怎么想搭上话,都被赏了白眼儿,今晚上,你二哥我豁了出去了,这不,手到擒来~”叶逸嘴上嘚瑟着,心里默默想着刚刚的场景……努了努嘴,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哩。
“你怎么又来此!”黄如玉眉头紧皱,就要唤下人来,叶逸心一横踱步上前,揽住了她,“阿玉……我明儿便要跟着我爹一起上战场了,南疆。阿玉,我,我不知道能不能回来,生死间,总是没有身份之别的……”感觉到黄如玉没有挣扎了,叶逸心道:哀兵之策果真极为有效。
再接再厉,“阿玉,我知道我就是个纨绔,只会胡闹,可是这几年,对你的……一直没有放下过,以后也不会……阿玉,今晚,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想在我出征之前,把我的心思直接的告诉你,不,不留下遗憾罢了……”叶逸挤了两滴眼泪出来,泪濛濛的看着黄如玉,倒是有那么一股情圣的模样。
黄如玉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些年,叶逸的所作所为她又不是没有看在眼里过,只是,不过是少年慕艾,那种感觉,过一阵子就消散了,并且,她的记忆告诉她,她的最后嫁的良人不是他——因此,总是选择性的忽略。
可是今儿……黄如玉咬了咬唇,憋了半天,完全没有平日里的一针见血,大气诡辩,“你,你会安好回来的。”
叶逸握着黄如玉的手没有松开,紧了紧,忐忑的问道,“我爹估计这场战事,加上路上的时间,应该有两三年之久,那时候,你也该是碧玉年华了。阿玉,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
黄如玉眼睛瞪得极大,喝道,“你说什么!”
“一次机会。”叶逸弱弱的道,“能够等等我么,等我凯旋,我定来迎你,好不好?”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这句话有多不靠谱,但是,不能得到她的回复,待他回来了,那真是心上人已经嫁做他人妇,黄花菜都凉了。
叶逸的心跳的极快,眼睛锁定黄如玉,完全不放过她的一个表情,一个眼神。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叶逸心都凉了大半边了,刚想扯扯嘴角笑笑,然后偷一个吻,祭奠一下这场见光死的暗恋……
“……我尽量试试看。”黄如玉仰头看向叶逸,“我试试看。”
叶逸脸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了,开心的不行,手都没地方放了,咕噜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直接来个熊抱,“……阿玉,阿玉,我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不小心撞翻了椅子,闹醒了外间守夜的丫鬟。
“小姐,出什么事了?”
黄如玉淡淡道,“无事,睡吧。”
“诺……”
…………
“嘿嘿……”叶逸轻笑出声,俯在黄如玉的肩上,在她耳边轻声道,“阿玉,我刚刚没有听错吧?”
黄如玉轻哼一声,拂去了他的手,“你听错了。”
“嗯嗯,我听错了,我听错了,阿玉是都答应我了呢。”此时的叶逸哪有平日吊儿郎当大尾巴狼的模样,完全一个摇尾巴的忠犬啊。
黄如玉嘴角微挑,内心却慌乱的紧,不知道她现在做的对不对……呼,顺应本心,罢了~
叶逸暗暗握拳,苑里的姐姐们说的可不假,没白去,没白去,罚也没白挨!
“二哥,二哥,别笑好吧,瞧着和马厩里的老九一样。”永乐甩着油腻腻的手拍拍他的脸,终于将叶逸把美梦中拉了回来。
一下一下的抹脸,叶逸白了永乐一眼,“真是!”
“好了,嘉宝,今晚约我做什么?”叶逸心情好,完全不计较嘞。
“没什么。”永乐的手被摸摸擦拭干净,小心翼翼的捧出自己求得吉祥铜钱,“就是这个,我给你个爹爹还有大哥都求了一份儿。这个是给你哒。”
叶逸笑了笑,接了过来,放入内袋中,“给爹爹和是应该的,你二哥我不过是一个火头兵,又不上前线的,哪里需要这个,不过,还是谢过嘉宝啦。”只是做个火头兵,叶逸心中不是没有想法的,但是……
永乐努努嘴,“火头兵也是极为重要的呢,掌握着全军的伙食嘞!”永乐正色,“下次,二哥也和大哥一般了。”
“得了吧,你二哥我在家安乐享福便是了,讨什么罪受啊。”叶逸扔了几个花生米到嘴里,嘎嘣嘎嘣的响,“好了,时辰不早了,快回去睡吧。我稍微休整一番,也就要出发了,你可要早点醒来看你二哥我穿上甲胄的模样!走啦。”说着,一步一步的走回屋子。
永乐啐道,“二哥,你也不提送送我,就是提提也好啊,果然,有了娘子,便忘了妹子!”
阿芙轻笑,“郡主,也该是时辰回去了。”
永乐也不任性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天还未亮,叶府便热闹起来了,永乐也不像以前那样眼睛都睁不开,整个人都精神了些,在阿芙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便跑到主院找她爹娘去了。
站在叶府的大门前,昭仁长公主和永乐送走了三人,迎着夜色,他们赶去了京郊校场。
昭仁摸摸永乐的小脑袋,“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吧。”
“哎——”永乐应了声,“娘也再去休息会儿吧。”说罢,她便跟着喜嬷嬷一起回院子了。
街道上是一片潮呼呼的露水气味,树影子渐渐的淡了,星斗渐渐的少了,天空渐渐的高了,太子一行骑着马往回赶,在叶府大门停下,将马交给下人,如入自己府邸一般,进了叶府。
与昭仁长公主请过安后,太子脚一拐,便去了永乐的院子。当然,永乐还在睡觉,太子止住了阿芙阿莲,走了进去,坐在永乐的床前,含笑的看着永乐甜美睡颜,瞧着永乐水润的唇,手不自觉的抚了上去,眼眸加深……
阿芙咽了咽口水,这事,不太妙啊。眼神示意边上的阿莲,她腿脚快,快些找长公主说说才好,没得郡主不小心都要被吃了呢,瞧太子殿下那眼神,说不吃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