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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钗雅跺脚低斥,再不情愿还是放下面纱,才走入大街。
在钱钗雅离去后,三道黑影来到刚才她站的地方,她的所做所为仍然逃不过那对鹰隼般的眸子,依然若即若离的紧随在钱钗雅身后。
逛过了胭脂水粉的摊位,钱钗雅又到女红店转了圈,买了两件新衣,接着经过鞋店,她看上了几双绣花鞋,还大方的让两个婢女也沾了光,待走出鞋店时,绛红、喜儿手上已捧满物品了。
钱钗雅再走入一间著名的宝石饰品店,机灵的女老板刘大娘认出了人,急忙上前迎接贵客。
“钗小姐,欢迎光临。”
“我不想受到打扰。”钱钗雅出声。
“是,我明白怎么做,请钗小姐宽心。”刘大娘立刻指挥伙计在门上挂个休息的牌于,掩上大门,只接待钱钗雅这位娇客。
钱钗雅愉悦的脱下纱帽,轻松的挑选饰品。
刘大娘亲自奉上参茶,“钗小姐,昨儿进了批新货,我正命人整理着,打算明儿送到钱府让夫人们看看,想不到小姐今天就来了。”
伙计将珍宝饰物送到钱钗雅面前。
那全是用最上等玉石做成的饰品,有玉钗、耳环、项链,还有翠透圆润的玉佩,每样都可谓是价值连城的精品,钱钗雅看得满意,一口气挑选了六件。
“刘大娘,将这些饰品送去钱府。”
“钗小姐,您又是要送给六位夫人的吧?您真是有孝心。”刘大娘赞许。
“可是却没有我喜欢的,刘大娘,你的眼光要改进了。”钱钗雅闲适地指出。
“钗小姐,我怎敢和你相提并论?!不过昨天有人放了样东西在我这儿寄卖,那是件很特别的东西,只是卖主所开出的价格实在很高,我至今都还不曾拿出来亮相,全富城里也许只有钗小姐有资格拥有了,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兴趣?”刘大娘提说。
刘大娘会在她面前说这种话,表示那东西一定很特别了,引起钱钗雅的好奇心,“拿出来看看吧!”
“好的,请小姐稍候。”刘大娘不敢怠慢,赶忙入内取物。
再出来时,刘大娘手里捧着个黑色的绒布盒,将它小心的放在钱钗雅面前,轻轻打开盒盖,躺在盒里的是支银光灿烂的珠簪。
钱钗雅眼儿一亮,拿起珠簪细细看着,清透的琉璃玉簪身,上面镶满了一颗颗恍若天上星星般的灿然宝石,有如一条银河,簪尾再缀以珠玉垂下,一样也镶上了宝石,像是挂在簪上的晶亮泪珠,整支珠簪光芒闪烁,美丽夺目。
“哇,好漂亮的簪子。”绛红惊叹,喜儿也看得目不转睛。
钱钗雅惊艳,“这小东西真美。”
刘大娘说明,“钗小姐,此簪子上所镶的宝石叫金刚钻,它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坚硬更胜石头,是一种很少见的宝石,做这支簪子的工匠花了近十年时间才完成它,他将这簪子视为无价之宝,更为簪子订了个天价,希望能为它找到最适合的买主。”
钱钗雅轻抚着手上别致的珠簪,“多少银子?”
“五千两。”刘大娘说出个惊人的数目。
“五千两!”绛红和喜儿都被刘大娘说出的数字吓了一大跳。
“刘大娘,你有没有说错?刚才小姐买了那么多的玉饰,全是高级精品,总加起来也不到一千两银子,这样一支珠簪竟然要价五千两银子,未免太离谱了。”喜儿错愕。
“刘大娘,我家小姐精明得很,你别乱开价想骗我家小姐。”绛红加上一句。
刘大娘急忙摇手解释,“两位好姑娘,你们千万别这么说,我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钗小姐,这价钱真是那个工匠开的,我看到他对这珠簪的重视珍惜,也敬佩他所花费的心血,所以我连佣金都没加,完全是站在义务帮忙的份上帮他找买主。钗小姐,你是店里的常客,应该明白我的作风,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刘大娘的紧张令钱钗雅好笑,“刘大娘,绛红和喜儿只是开玩笑,和你说着玩,你别当真。”她明白刘大娘不会也没那个胆量敢欺骗自己。
柜枱上放了面铜镜,钱钗雅伸手抽去头上的玉钗,再将珠簪轻轻插入云鬓,审视着镜里的自己,银色光芒衬得发丝更加乌黑闪亮,和她眸里那抹光彩相互辉映。
刘大娘点头称赞,“漂亮,真漂亮,这珠簪简直像是特地为钗小姐打造的,实在太美丽了。”
“小姐戴什么首饰都好看,这支珠簪自然也不例外了。”喜儿骄傲地说。
“好看、好看。”绛红应声。
钱钗雅笑斥,“马屁精。将玉钗一起送回钱府,老样子,到红娘馆收帐。”她从不亏待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刘大娘笑开了脸,“钗小姐,你一定不会后悔作这个决定的,我也代那工匠谢谢小姐,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珠簪跟到最好的主人了。”
“不用客气,也帮我转告那位工匠,我欣赏他的手艺,若他还有别的好作品,可以拿来让我瞧瞧。”钱钗雅表示。
“我会将小姐的话带到的。”刘大娘回答。
钱钗雅让婢女为她再戴上纱帽,走出宝石饰品店,继续逛街。
第二章
将大小成堆的礼盒交给店里的伙计后,绛红、喜儿总算可以喘口气好好暍口茶了,她们正在富城着名的三香楼里休息,这以茶香、酒香、菜香闻名的三香楼也是钱府的产业。
在优雅的包厢里,靠着舒适的软垫,钱钗雅品尝顶尖的碧螺春,甘美的茶香顺喉而下,解了渴也除去逛了大半天街的疲累,但看着还是一副累坏模样的两个婢女,让她感到好笑,“真有这么累吗?”
“小姐,您逛起街来像有神力加身一样,怎么都不会累,奴婢们可没这样的好体力,幸好东西可以托楼里的小二送回钱府,否则奴婢们一定拿不回去的。”绛红槌着发酸的手臂回答。
钱钗雅嘻笑,“你们真没用,逛街这么好玩的事,怎会累呢!”
喜儿苦笑,“小姐,您逛街的功力无人能比,府里所有的夫人、小姐们全都及不上,三位少爷更说那比练功还要累,奴婢怎可能追得上小姐嘛!”
“这倒是实话,但是逛街既能看新奇的东西,又可以享受挑选的乐趣,喜欢还能买下,街上又是这般的热闹,怎会累呢?这总比工作来得轻松,近来事情多到烦人,让我只想天天逛街,什么都不管。”钱钗雅语气略微沉下。
“小姐,若您真觉得累了,要不要发个告示,限定每天来报名的名额,那就不用如此忙碌了。”绛红提出建议。
钱钗雅却白了眼自己的婢女,“傻瓜,你真以为那点小事能难得倒我吗?”
喜儿反应过来,“小姐,您指的是镇平王爷的事吗?他现在在边疆巡视,他的婚事不是暂时按下了,何需为他烦忧?”
“事情没做完就不能掉以轻心,拖得越久就越会让外人质疑我的能力,易佑天又这么的不合作,我一定要尽快处理好这个婚事才行,否则有可能会损伤我的名声,我绝不准这种事发生。”那个顽固男人真的很难缠。
“可是镇平王爷不在京里,即便我们将人选资料送入王爷府,也必须等到王爷回来才能决定,只是王爷肯定又会故意刁难,要令我们知难而退,想让王爷同意乖乖娶妻,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绛红提出看法。
“这由镇平王爷来信要求条件一回较一回来得严苛中就能看出了,从外貌、品行、脾气到家世,甚至连人家的亲朋好友都被设下规定,若真要用王爷的条件来寻找,无异是缘木求鱼,小姐,这个亲事真的很难。”喜儿边说边摇头。
“你们两人的意思是要我向易佑天低头认输啰?”钱钗雅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婢女。
“小姐,奴婢没这个意思,只是想劝您别心急,对付王爷这样的人,只能和他比耐心,谁能坚持得久,谁就赢了,别为他心烦。”绛红解释。
钱钗雅挑起了眉角,一脸的高傲,“是我在作媒,为何要迁就他呢?该是他来配合我才是。”
“小姐,您是为镇平王爷作媒,决定权不是该在王爷手上吗?”绛红不懂。
“若是遇上不好的客人,生意便不是这么做,要懂得变通才对。”钱钗雅露出个狡黠的算计神情。
看到小姐这模样,两个婢女都被挑起了好奇心,“小姐,您是不是想到什么好法子了?”
“你们想知道?”钱钗雅吊她们胃口。
“奴婢当然想明白了,小姐,您别卖关子,告诉奴婢嘛。”绛红要求。小姐这个红娘常会不按牌理出牌,凑合众人不看好的佳偶,却往往成为天作之合,这次面对的是权大势大的镇平王爷,不知道小姐想出了什么惊人之举。
钱钗雅优雅的喝了口茶,“其实我想过了,要完成这门亲事,必须将它分成两件事来看待。”
两个婢女对看一眼,摇头表示不明白。
“你们说易佑天的婚事,是谁委托我作媒的?”钱钗雅问。
“是王爷的母亲易老夫人。”绛红回答。
“那最希望易佑天娶妻成亲的人又是谁?”
“自然也是易老夫人了。”喜儿说。
“那又是谁不想成亲,一直逃避呢?”钱钗雅娇声笑道。
“镇平王爷。”绛红、喜儿异口同声。
钱钗雅纤细手指轻掠过滑柔的发丝,微笑道:“这不就得了,一切的事实都显现出是易老夫人要儿子成亲,但儿子却从头到尾都不愿意就范,所以即便介绍再好的女子,易佑天还是不会满意,如果真要照他的意思,绝对无法成功,易老夫人如此用心良苦不过是希望儿子娶妻生子,让易家有后,其心可悯,既然委托我的人是易老夫人,那我只要达成易老夫人的托付就好,由易老夫人来选媳妇、定婚期,完成亲事,不必再理会易佑天了。”
绛红惊疑,“这样可以吗?王爷不可能会答应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易老夫人的催逼下,我料易佑天也不敢不同意。”钱钗雅很有信心。
“但是易老夫人也愿意如此做吗?或许易老夫人会尊重王爷的选择。”喜儿表示。
“我亲自出马,你们说易老夫人会听我的,还是易佑天的?”钱钗雅问。
绛红笑了,“小姐,您口齿伶俐,谁能说得过您?易老夫人肯定是听您的了。”
“这不就成了。”钱钗雅很得意。
“小姐真聪明。”绛红、喜儿同声赞美,包厢里充满了愉悦的笑声。
但在隔壁的包厢,虽有木墙区隔,可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还是一字不漏的听得非常清楚,浓密的剑眉蹙起,大掌紧握住白瓷杯子,怒气还未发,却又听得更过分的话传来。
“小姐,如今王爷不在京城,正是谈妥婚事的好时机,小姐,您应该是近期就要出门了吧?”喜儿猜测。
钱钗雅笑着点头,“喜儿,你也越来越聪明了。”
“小姐,奴婢猜想您会建议易老夫人邀请皇上来主持大婚,有皇上出面,就算王爷想不同意都不行。”绛红不甘示弱地说。
钱钗雅扬起笑声,“不错,孺子可教,不枉费跟我这么久。”
“只是小姐想向易老夫人推荐哪位千金小姐呢?之前王爷拒绝了那么多闺女,那些都是很适合他的对象,现在似乎没有什么好人选了。”喜儿质疑。
“你们猜猜看。”钱钗雅考着婢女。
“日前城西富豪李员外带着厚礼请小姐为他的大女儿作媒,难道是李小姐吗?”绛红猜测。
钱钗雅摇头。
“还是退休的许尚书孙女?小姐,您夸过许小姐知书达理,允诺要为她找个好夫婿,那是许小姐吧?”换成喜儿猜。
“易佑天会是个好夫婿吗?”钱钗雅反问。
喜儿想了下,迟疑的摇了摇头,“不像是。”
钱钗雅轻笑。
绛红突然想到,“啊,三夫人不是希望钏小姐能嫁给王爷,难道小姐要推荐的人就是钏小姐?”
“笨。”钱钗雅直接就伸手敲了下绛红的头。
“好痛。”绛红抱着头哀叫。
喜儿取笑,“小姐都说易佑天不能做个好夫君了,怎还会让钏小姐嫁给他呢!”
“才说你变聪明了,没想到还是傻丫头一个。”钱钗雅轻斥,她自是不可能推自己的姊姊下苦海了。
“那到底是谁嘛?”绛红苦着脸问,喜儿也摇头表示猜不出来。
钱钗雅眼儿转了团,唇角浮上笑意,“有人不是很希望当上镇平王妃吗?还露骨地表示愿意付出丰厚的媒人礼,甚至我所能提出的一切代价。”
“不会吧?!小姐,您想将花小姐许配给镇平王爷?”绛红吃惊地大叫。
“小姐,您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啊?”喜儿同样是满脸的愕然。
钱钗雅却呵呵笑得很开心,“花美美可是花知县的掌上明珠,她人生得漂亮,性子又大方,应该和易佑天十分的相配。”
绛红噗哧大笑,“小姐,您竟然要将花小姐配给王爷,您果真很讨厌镇平王爷。”
喜儿想着也忍不住笑出声,“花小姐大胆热情,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将自己嫁出去,镇平王爷则是冷漠如冰,最恨的事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