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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两人的相识是因为他们见义勇为到一块儿去了。从小在青峰寨里长大,施玥目睹了各色的人,大抵一个“义”字在心中牢牢占据了重要位置。因此,对于这类正义感极强,大大咧咧的男人莫名生出几分的好感。
后来想想,施玥觉得那时候自个儿脑袋抽风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被江程荼毒许久之后,她已将一切不腹黑、不毒舌的男子视为居家好夫婿的人选了。
你说,谁没有点儿轻狂往事呢?箫煌对于施玥来说,就属于那一不小心的年少轻狂。只是那时候,她还没能看得这般透彻。
于是,施玥开始时不时下山去找箫煌了,就这个来来往往大半个月,施仲阳终于发现自家女儿那一抹不太寻常的粉红色彩了。因此拉着江程,干净利落地将她堵在了寨门口。彼时,施玥还是个青涩小孩儿,于是一五一十将这场不大不小的桃花给招了出来。
施仲阳自然是眉开眼笑,女儿若是能早日嫁出去,那是极好的。可江程却理智了几分,皱着眉,问施玥,“这叫箫煌的,知道你是山贼么?”
这么一问,可真叫活生生戳在了施玥的肋骨上面。的确,虽然她和箫煌相谈甚欢,可却对彼此的身份实在是一无所知。
于是,这一日,施玥挑了个茶楼,几番欲言又止,才讪讪道:“不知小黄你家住何方?”
箫煌那筷子一顿,笑嘻嘻,“小玥,你就这般迫不及待嫁入萧府了么?”施玥面色一红,箫煌也是见好就收,握住她的手,“不知你听说过萧逸么?”
好歹也是受江程提点的,施玥怎会不知这传奇人物?跟先帝可是拜把子兄弟,当初他为这东泱江山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先帝大手一挥,奖赏了个千户侯的爵位给萧家。自此,荣华富贵与共。
“萧逸是我的祖父。”箫煌不无得意地说出来,本以为眼前的女子多少该有些惊讶,可她面色如常,似乎淡定得很,不免就有几分失望了。
于是,他继续说着自个儿的宏图大志,“我是不愿活在父辈的阴影之下的,终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箫煌这个名字。”顿了顿,他瞧了眼远方的山,叹道:“不瞒你说,我听说,江南的山贼土匪颇多,我来,不过是奉三皇子命令,看有无可能平定此处。不知小玥你觉得如何?”
“……”施玥捏着杯子的手一抖,砍了脑袋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只美女,这向来是她的人生准则,可面对爱情这种太过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在那一刹那还是犹豫了,结结巴巴,对着箫煌热切的视线,到底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施玥师从江程,虽表面镇定,然而心里早就波涛汹涌,蛋疼不已了,可更多了竟是庆幸,还好箫煌不知自己的身份。自此,她便敛了那些不该存的心思。半月之后再下山,听说箫煌已经走了才松了口气。至于离开前,箫煌发了疯似的在镇子里找有无叫“小玥”的女子,此乃后话。
刚刚琢磨到这儿,突然察觉到手上的力道一重,整个人猛地被扯进了一个灼热的胸膛之中。
“小玥,其实你一直是喜欢着我的吧?”
喂喂,这是什么情况?她明明只是回忆了一下那二货又悲催的历史罢了,怎么一下子就变成她忠贞不渝,爱情长存了?施玥表示相当地困惑。
当然,施玥自然是不知道,她回忆往事时不经意间流露出了神色,在箫煌眼中,分明是“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只不过当初因为我隐瞒了身份所以你一直没有完全原谅我。我现在回来了,你只是傲娇,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但是你其实希望我主动出击”这种“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之类的虐恋情深。
箫煌自以为已经窥得了施玥心中那一点儿小女人的微妙心思,洋洋得意,双臂就像是铜墙铁壁一般,把施玥箍得紧紧的,丝毫没有察觉到她满脸黑线的凄苦状况。
“那个……”施玥弱弱地开口,“放开我!”
可箫煌却是一副完全不为所动的模样,施玥越是挣扎,他反而越是用力地拥着。
“萧公子,你似乎逾矩了。”正当施玥惆怅不已的时候,身后响起了舒墨的声音。她长长松了口气,而箫煌察觉到怀抱里的人的变化,不禁眉头一皱,不善地看向来人,“是,又如何?”
“萧公子到这穷乡僻壤来,该是有正事儿吧?如此调戏我家娘子,就不怕误了正事?”舒墨的笑意不减,可眼神却渐渐凌厉起来,箫煌看得几分熟悉,却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禁发愣,至于施玥,好不容易寻乐机会,趁箫煌愣神之际,挣脱出来,正万分欣悦,自然也是没看到的。
箫煌上下打量了“情敌”一眼,戒备心渐现,“你如何知道?”
“猜的。”舒墨说得云淡风轻,可箫煌如何肯信?正欲细细打听,施玥已经不耐,“怎地,你四肢发达,管得着他聪颖机智么?”箫煌被打击得瞬间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瞧着舒墨和施玥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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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箫煌……?”舒墨任由施玥拉着他的手,问得毫不在意的模样。
施玥敏锐地瞧了舒墨一眼,似乎嗅出了那么一点点不同寻常的味道,可还是规规矩矩解释了,“只是个巧合。”
舒墨神色不变,“他身在朝廷,还是防着些比较好。”
咦?她有告诉过舒墨,箫煌是什么身份吗?施玥歪着脑袋,想了几秒,不过,到底是舒墨第一次关心自个儿,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喜笑颜开了,哪里还顾得上箫煌那些破事儿?
没想到,下午的时候天气却变了。原本,只不过是落了些斜斜细雨,星星点点,打在了空空凉凉的街道之上,看上去倒也算得上应景。舒墨花了几个铜板在街上的小摊上买了把油纸伞,刚刚撑起,雨水瞬时便急了起来。
大雨倾盆,豆大似的雨滴落下来,劈啪声作响,在地面上砸出了大大小小数个水漩。随着一阵密似一阵的雨帘,整个世界都淹没在滂沱的水雾中,朦胧迷糊间低矮的屋落染上了天青的色泽,影影绰绰。
听着雨点打在油纸伞上的声音,施玥琢磨了一会儿,牵了舒墨的手,站在一家小店面之前。或许是因为大雨的关系,街上的人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了,店家瞅着没啥生意,便早早地关了门,抱着媳妇儿回炕上了。而舒墨和施玥此时则被雨帘子困在了屋檐下那一小寸的天地之间。
“雨这么大,不如晚些再回去吧?”施玥窃笑着提议,只要能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哪怕再多下几场雨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舒墨皱着眉小心探出手,感受了下雨水那强劲的力度,转头看了一眼偷着乐的施玥,不知是无奈还是宠溺地点了点头。
“良辰美景”,若不做出点儿什么事情来,真真是太亏了。施玥不时瞥一眼那天青色油伞下,修长的浅青身影带着几分优雅,忽的,心跳又莫名了一小下。
伞外濛濛的雨渐渐融入了冷意,施玥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舒墨眼尖地瞧见了,拂了拂施玥耳边的发丝,柔声问道:“冷么?”施玥几乎一阵恍惚了,呆呆看着那纤长的手指,支支吾吾,愣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唉,男色什么的,简直是太大罪过!
被他微凉的手指触碰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烫了起来,视线再也不知该往哪里放。佛祖说,□,空你令堂的!估摸着佛祖定然是没遇到那个让他一见倾心的……
到底是谁说舒墨内心纯良的?【喂,那不是你自己说的么?(╯‵□′)╯︵┻┻】现在,这,这模样……分明就是一个诱拐小萝莉的怪大叔呀?做出这种令人心动的事情到底是为了哪般呐?你,这简直就是开了外挂,太……过分了!
再无辜的眼神,也无法掩饰他日益凶残的内心!施玥一般享受着舒墨柔软的手指触感,一边在心底天人交战,是谁教会了舒墨这些东西,让他变得这般会——勾引人?
说来……似乎是自从他到山寨以后才慢慢转变的,难不成是她?施玥心中抖了三抖。不,不,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照理说,舒墨骨子里就应该是有点儿闷骚劲儿,她可何德何能,和孔夫子大战三百回合,将一好好的腐儒调、教成这样?历史使命什么的,未免也太艰巨了吧!
而内心挣扎着的施玥,在舒墨看来,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于是,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第十八章
这场大雨直至晚间才渐渐地小了,又恢复成斜风细雨的模样。
“可是时候回去了?”舒墨难得地主动牵了施玥的手,柔声问道。此时,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俱全。爹爹从小教导,该出手时就出手,施玥心中暗暗思量,难得一遇的机会,怎可不好好利用?
想着,便摇摇头,颇为任性道,“再呆一会儿吧!”若是舒墨拒绝,不若就将他打晕了,来个霸王硬上弓,上回只将生米煮成了小米粥,今儿个便再熬那么片刻钟罢。
可没料到,舒墨竟是干脆利落地答应了。施玥瞥了瞥他侧脸好看的轮廓,不知不觉中竟咧了嘴,心中那个颇为混账的念头越发地膨胀开来——若是能一直这么下去,甚好,甚好。
街道上此时还算热闹,车如流水马如龙。一角处,更是叽叽喳喳围了好些人聊着八卦,施玥素来是个喜爱热闹的,当下硬生生拉着舒墨,拐了个弯,也凑上去了。
“说来,醉云轩今日来了好些大富大贵之人,有一个名为楚子轩的,出手阔气,似乎很受姑娘们的欢迎!”
“是喽,据说那和他有春风一度的嫣儿,半羞半怯地和其他姑娘们说过这么一句话:子轩真真是个雅人儿。”
“楚公子可真是艳福不浅呀!”
几个嚼舌头的汉子啧啧叹了两声,一脸的羡慕嫉妒恨,至于旁边的佳人们,则是红了脸,琢磨起才子佳人的话本。
或许旁人不知楚子轩是何方神圣,可舒墨却是知道的。东泱国三皇子,楚桓,字子轩。
舒墨眸光闪了闪,弯起了双眼,不过是片刻钟的光景,方才的闲适已消失得一干二净,心底打起了主意:楚桓带着箫煌到这偏僻地方来,怕和自己的目的是一样的,该让梨花打探打探,如果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让楚桓……
不,不,三皇子留着还有用……先把青峰寨解决了吧。不由得就眯了眯眼,透着点儿胸有成竹的味道。
两人听罢八卦,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巷子口,施玥忽猛地转身,直愣愣瞧了舒墨一会儿。
被看得有些头破发麻,难不成大意,让施玥看出点什么了?舒墨表面上换上了几分惘然之色,可心底里头则琢磨着,唯有以不变应万变,然而,施玥却朝他走近了两步,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在这大街之上,将头埋入了舒墨的胸膛,默默无言抱了他一会儿。
然后小声说道:“你莫要想太多,或许现在比不上什么状元,什么皇子,但以后一定会登上朝堂,出人头地的。”
明明有喧嚣的人声,明明有寒风袭来,可舒墨只觉得温暖如春,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只剩下他和怀中的人。心里大片大片的阴影一瞬间被夕阳余下的光亮所掩盖。
大概生平第一次,舒墨引以为豪的思绪统统罢工,倒是心跳连着漏了几拍,瞬即“砰砰”地,似要从嗓子眼跃出。一瞬间,舒墨的手不知该往哪儿放,一触,竟是触碰到那保管了好些年的玉佩。
十多年前,那个呆呆的女孩儿谄媚瞧着他,硬是将玉佩塞给了他,如今,这个女子……同样强硬地将拥抱塞给他,让他何以为报?
杂念如同顽强生长的野草,将他整个人都束缚住,好半晌,恍惚之间,舒墨听到自己说,“我不会辜负……”
不会辜负……是何等难?扮演舒墨这么长时间,苏衍之突然觉得,舒墨比他幸福很多……也说不定。
被牵着手,往前走,舒墨看着眼前的女子,似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小傻妞都活得无忧无虑,始终如一的没心没肺。十多年前如此,十多年之后,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生活在青峰寨里,就像一个小小的独立世界,让她不受外界的纷纷扰扰,而这个世界,看上去坚韧,可实际上却是如此柔软,将他包容。
会不会有一天,在她的脸上也出现猝不及防的慌乱神色?舒墨的眸子微微阖上,再睁开时,已经泛着阴鸷的冷光。他定了定心神,当斩则斩,切不可存了妇人之仁。
只是,舒墨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当施玥真正仓皇无措的时候,素来冷漠沉静的他,是有多么的阵脚大乱,无法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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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并没有机会再细细深想下去。等到施玥发觉到底误打误撞瞧见了什么的时候,瞅着呆愣的舒墨,这下子完了……舒墨如此一个尊崇礼法的人,今儿个瞧见这场面,该如何想?更重要的是,该如何想将他带到这里来的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