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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依酒-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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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母(hua)性(yang)爆(zuo)发(si)把它带回家想好好养着。
结!果!简!直!了!
丫的这喵白天黑夜不停的叫啊,像我要杀他似的,叫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叫了三天三夜不休不眠,叫到最后连声音都哑了都还在叫【毅力可嘉,我给你跪了
可怜我买了猫粮猫砂来福恩驱虫,这祖宗天天躲在墙角不出来,可劲儿的叫,晚上睡觉还得给它讲故事唱歌………………
o(* ̄▽ ̄*)o 呵呵,今天终于送走给朋友了,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_(:з」∠)_再也不养猫了,累爱。

☆、【风言风语】

午后,秋雨仍然细细密密的在下,外面气候凉薄,枯叶簌簌地飘落在地。
临近村口的地方有一个简陋的房舍,斑驳的匾额上书有“济人堂”三个字,这是村里唯一的一家医馆,村中大大小小的病都是由这里的大夫医治。
初然率先走了进去,收了纸伞,在门口拍自己身上的雨珠。因为天色昏暗,医馆里不得不点起灯烛,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正坐在药柜前低头看书,旁边一个七八岁的男娃娃漫不经心的在捣药。
“要瞧什么病?”
那老人家连头也没抬,随手一指,说道:“坐那儿罢。”
他们来者甚多,门前的光一瞬间就被全部遮挡,男孩不由朝这边看来,眼中透着疑惑。初然见状忙用手戳了戳石晏,后者会意,立马几步坐过去,佯装虚弱道:
“哎哟,我头疼啊大夫……”
约莫是没听过这样中气十足喊痛的,老大夫慢慢抬起头,眯着眼睛看过来,对面唰唰摆着四个人,他略有些吃惊。
“你们……都是来看病的?”
“不是不是。”初然赶紧摆手,笑嘻嘻地推了推石晏,“是他,他头疼。”
“哦……”老大夫淡定地颔首,从药柜前走出来,嘴里喃喃道:“这陪同看病的亲属还真多。”
“来,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石晏听话地乖乖儿递过去,老者捏着白须歪头自顾琢磨。
穆信看了他一会儿,出声询问:“老人家就是音大夫?”
老者睁了一只眼,爱答不理地应了一声。
初然忙凑过去问道:“那个猎户复二哥是不是来你这儿看过病啊?”
音大夫淡淡地收回了把脉的手,几步又走到药柜前坐下,口气不善:“你们到底是来看病的还是来问问题的?”
众人对视了一眼,初然笑道:“自然是来看病的啊,这小子方才一直嚷嚷着头疼呢。”
“我瞧他气息顺畅,身体健康得很呢,哪儿来的病,头疼不过吹了风,自个儿回家睡一觉就好了,省的你们还跑一趟。”他说完,又翻了自己的书专心看起来。
小男孩低头继续捣药,声音“嗑嗑嗑”作响,回荡在安静的医馆内,气氛竟变得僵硬非常。初然却并不死心,飞快行至那药柜前,两指一夹就将那大夫所看之书抢了过来。
“你!你这姑娘,作甚么!?”
“老人家,你先别生气。”初然把书背在背后,笑道,“我就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我把书还给你。咱们也不是来捣乱的,你不用着急。”
温子楚听她此话倒是哭笑不得,她这般架势分明就是去捣乱的。
大夫气急败坏:“问什么,我不知道!”
“诶,你先别急着拒绝啊。”初然身形一转就闪到一边放药的抽屉旁,伸手取了几个药瓶,语气无奈,“你想好了再说,否则我可不保证会不会摔瓶子。”
“你!……”老者双目怒瞪她,却又奈何不得,一时连话也说不出口。
初然也不及管他,手指一竖,道:“我问你,前天夜里,复二哥两夫妻是不是来你这儿看过病?”
“……”
音大夫犹豫了一会儿,才冷冷道:“是。”
“你给他开的方子,有一味药是山茱萸,这药材并不少见,为何你药店没有?”
音大夫道:“那几日正巧西边儿的水不干不净,好些人犯了上吐下泻之症,茱萸用得多,也就用完了。”
看他回答时眼神正常,并未躲闪,初然想他应当不是在说谎,随即又问:“复二哥失踪一事,想必你是知道的,他来看病,那他到底犯的什么症状?”
不想问及这个,音大夫却忽然沉默起来,只用手指拨着算盘一言不发。穆信见他面色异常,心头越发觉得奇怪,便上前了一步。
“敢问大夫,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能有什么难言之隐的?不过是一个病情,还有哪里说不得的么?”初然捏着书本靠近他,嘴角勾起来,笑得阴险,“难不成……是你把人给治死的?”
“胡说八道!”大概是触及他底线,音大夫勃然而怒,“老夫行医数年,在这村儿里救人虽说没有上千但也成百了,得的什么病一眼便瞧得出来,怎会乱开虎狼药害死人的!”
初然趁机套他话:“那你倒是说啊,吞吞吐吐的作甚么?”
“……”音大夫皱了皱眉头,眼见此刻雨势不减,街上几乎无人,他方压低了声儿,“哼,我告诉你们也行,可你们得发誓不能告诉旁人。这事关我药店生意,如若不然,恕我难从命。”
“行啊行啊。我发誓,绝不会告诉村里其他人。”初然想都没想就举手于耳边,说得正正经经的。
那音大夫似是知道他们来自外乡,想也不会泄露出去,琢磨了一阵,这才道:
“实话告诉你们,这复家小子得的病,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治。给他开的那个方子不过是补身体的,吃与不吃对病情都没什么影响,只是给他俩有个心头上的安慰罢了。”
众人听完,皆是一愣。温子楚忙追问:“你也不会治?”
音大夫不屑地看着他:“老夫我也算是妙手回春了,但只呆在这小村子里所见病状有限……说白了,他得的就是绝症,老夫医不好,也不见得还有人对付得了。就这样。”
*
回来时,雨还在下,初然四人走在街上往族长家的方向而行。
因雨天天色暗沉,街边不少店铺外早早的就将灯给点上,照着坑坑洼洼的水坑波光粼粼。一路上众人都没有说话,不知是否是由于天气的缘故,大家的心情似乎都有些沉重。
初然手里的伞较小,虽是举着,但仍有不少雨丝沾在她衣间,只是她一直看着地上沉思,竟全然不觉。
“要是真如这个音大夫所说,复二哥在那天夜里,复婶婶外出采药的时候很可能就已经死了,否则野狼闯入家中应该会有打斗挣扎地痕迹才对。”
石晏一脸不解:“那又如何?你该不会怀疑复二哥是被他媳妇儿给杀了的吧?”
“不像。”穆信轻摇头,“她曾说在山上遇见樵夫,想来不是说谎。”
“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被凶手藏起来的,乔柯的头是才。”说着背后无端起了一阵冷风,初然只觉得鼻尖一痒,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石晏见状,有些担忧道:“阿初,你可别染上风寒了……”
“没事没事。”初然倒是无所谓地抽了抽鼻子,“我身体好着呢。”说话间竟又“啊啾”了两声。温子楚就站在她旁边,也不知被唾沫溅了多少,他满脸黑线地后退了几步,正欲将自己外衫脱下来,不想穆信不知何时已将长衫披在她身上。
“这里药材不多大夫也不好,最好注意些。”
穆信说罢,将她的伞同自己的伞换了,幸而头顶的雨势已渐渐减小,打不打伞的,都也无碍。
“说的是。”温子楚淡淡而语,默不作声地又将自己的衫子穿回去,引得身侧的石晏瞧过来,奇道:
“世子很热吗?这一会儿脱一会儿穿,也很容易生病的。”
温子楚懒得搭理他,哼道:“就你话多。”
几人正说着话,前面忽有一串亮光朝这边走来,初然等人方停住脚步,定睛看时,发现那带头的却是艾雅,他背后还跟着数位村民。
艾雅将灯笼凑近提了提,借着灯光看清来人,眉头不自觉就皱起来。
“是你们?”
初然瞧他们这架势,只怕是族长吩咐巡视村里村外的,毕竟这些天祸事不断,天知道还会不会再死人,想到这里她便出声客套道:“艾雅小哥要往哪里去?”
怎料对方并不领情,双目在他几人身上扫了一圈,面色清冷。
“听说,你们最近在查乔柯的案子?”
听他口气甚是不友好,温子楚踯躅之下站出来朝他作揖笑道:“小哥别见怪,我们几人只是看族长忙于族内琐事无暇顾及出谷之事,毕竟我等归家心切,心想若能帮些忙,早早结了案子也能早早回家。”
“我族里的事,不劳外人费心。”艾雅言罢,从他一侧擦肩走过,“几位还是安安分分在屋中歇息为好,族长早晚是会送几位出去的。”
说完,他领着余下村民,头也没回的走了。
……
“什么态度啊!”眼见他走远,石晏望着他背影愤愤不平,“咱们好心帮他们,他还这样……不识好人心。”
“算了。”温子楚拦住他,微微叹气,“他话也不错,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也不要太过分,喧宾夺主就不好了。”
穆信赞同地点头:“时候也不早了,大家先回去休息一下罢。等用饭之后,再做计较。”
*
距离晚饭还有些时候,温子楚和石晏自去房中小睡,初然眯了一会儿便饿醒了。此刻去厨房找吃的似乎显得太不礼貌,但辗转难眠,她只好起身在院子里来来回回散步,百无聊赖。
走着走着,也不晓得走了多久,四周的景物突然陌生起来,初然环顾了一阵,两旁稀疏的青竹,前面一间僻静的小屋,屋门紧闭。
她蓦地又觉此情此景有几分熟悉。
这不是可地延族长那个夫人的住所么?
依稀记得上次路经此地只听到声音却没见得她相貌,从那阿柏贵口中得知这位夫人莫名其妙的疯了,还说她也是个汉人。这倒让初然来了几分兴趣,正巧附近空无一人,她轻手轻脚地闪至屋门前,用手推了推门扉,房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
这开锁倒是难不倒她,就是要费些时间。初然伸手把弄了几下这锁,继而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针来,从锁孔中小心翼翼的掏来掏去。
隔着一扇门,隐约能听见屋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撞击着桌子,“砰砰”一下接着一下,很有节奏感。
听着这般声响,心里总有些不祥的预感,初然终究是胆怯,她收回开锁的手。心道:不成不成,倘若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这一开门万一扑过来,对她岂非不利?
想到这里她索性就趴在门外,也许还能从门缝里瞧到些什么。
只可惜这缝隙狭小,能见之处寥寥无几,初然心中苦恼着,正在这时,一双手“啪”一下拍在她左肩上,一瞬间她只觉自己浑身的毛都竖立起来,刚想叫出声,背后有人飞快捂住她的嘴。
“嘘!——”
回头时,一双星眸映入眼帘,初然方松了一口气,扶着心口低声叹道:
“穆大人,怎么是你啊……你来这儿作甚么?”
穆信反而挑挑眉,问她:“那你来这儿作甚么?”
“我……”直白着说自己迷了路太过丢人,要说想瞧瞧疯子长什么样也有些没心没肺,初然只能瞎扯淡。
“我听阿柏贵说,这里面关着族长夫人,好像是疯了才被囚禁在这里的。我想这族长父子二人行踪本来就可疑,现在又多了个发疯的夫人,谁知道是真是假啊。没准儿是乔柯没死,被他们关在这里,为了掩人耳目就说是自己的夫人……所以才过来瞅瞅,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哦?”
他这个字语气不咸不淡的,听不出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初然就瞧着穆信盯着那扇门若有所思的发呆,当下也不知该说什么,不过见他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她最后还是试探性的问道:
“要不,我开门,咱们进去看看?”
穆信淡淡侧目:“你能开?”
“能啊。”
“那就开。”
“……哦。”原以为像他这么一个正经的是没喜好窥探一个妇人的闺房的,想不到竟回答得如此顺畅,也是出乎她意料了……
片刻后,只听“啪”地一声,锁轻而易举被她打开。初然拿着那锁犹犹豫豫地,纠结这门到底要不要开。
“开门就是了。”
穆信在她头顶催促。
“有我在。”
闻得他此话,初然没办法,只能咬牙一闭眼,大力将门推开,随即飞快地往他背后躲。
随着门“吱呀”推移,屋内的陈设刹那间呈现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抽丝剥茧】

房间极其昏暗,一盏灯也不曾点,全靠着左边一扇淡薄的窗户投来阳光。屋里狼藉一片,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初然不由捏了鼻子,小心翼翼地在穆信背后探出头。
对面的一张矮桌旁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她衣衫褴褛,目光呆滞,手脚被人用铁链拴在木柱上,此刻只木愣愣地用头一下一下撞击着桌角。桌角亦被她磨破,渗着淡淡的血迹,听她口中念念有词,却不知说的是什么。
穆信见得此情此景,眉峰微蹙,默而不语。
“她真的是可地延的夫人?”
这模样看上去当真像是一个疯子,初然瞧她手脚被束缚,方大着胆子走了出来,附身凑近看她。
女子虽形容憔悴,但仍可看出她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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