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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依酒-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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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小厮提醒他,他方才回神。
前厅众人已经用过饭了,此时并没什么胃口,不吃也罢,估摸着初然还不曾醒来,又想到她要是醒了知晓此事,只怕见到旁人又会十分难过。索性就想在别处走走罢了。
走了不多久,刚拐到回廊之处,就听得旁边花丛里有争吵之声,侧耳细细倾听,说话的正是曾澍远和莫大娘。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那丫头的病又不是你害的!你还想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不是?”
“可我们总不能出尔反尔啊。方才还说了提亲,这会子又说要走,人家会怎么看咱们?”
“面子重要还是孙子重要?”莫大娘伸手就在他脑门儿上一阵狠戳,“你还真要娶这不下蛋的鸡啊?那我曾家的香火怎么办?”
曾澍远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娘!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好歹她也在病中帮过我们。”
“对,你说得对,知恩要图报。你要娶她也行啊,我同意,但她要进门,定不能做这正妻的位置。”
曾澍远大惊:“咱们什么人家,难不成还要指望我纳妾么?”
“怎么不行?”莫大娘挺起胸来,趾高气昂,“你现在可是王爷举荐要去医官院的人,那可是给当今圣上做事儿的地方,往后还不是前途无量么?她不过就一个小小的江湖女子,我还没嫌她高攀了咱们。”
“可……”
后面的话没有再听下去,原打算往花园走的,穆信转了步子,改道去了前厅。
尚没进门,就在青石板铺的小路上看见陶木晴和石晏,不知他们是否在谈私事,自己冒然打搅好像有些不太好。穆信正迟疑着要不要往前走,却见石晏焦急地挠着头,说道:
“这可怎么办啊?你说她会不会想不开?”
“不会的,不会的,阿初不是那样的人。方才的话恐怕被她听见了……”陶木晴来回走了几步,而后又抬头,“几时发现她不见的?”
石晏耸了耸肩:“不知道啊……这不都去吃饭了嘛。”
“别急别急,急不得的。”她话里这么说,两手却握成了拳,不安地搅来搅去,“我马上派人去找,你也去,去她常去的几个地方。”
“好好好,那我现在就去!”
“快去快去!”
石晏被她催得,连门都来不及走,只好转身朝墙外跃,
陶木晴望着石晏的背影,心中纠紧,见他走远方才收回视线,往小路尽头的看去。
树荫之下空荡荡的,只有些许落叶,和细碎的灯光。
她狐疑着侧身往里走,暗自奇怪:
记得刚刚似乎看见有人站在那里的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想看小包子番外的骚年们就洗洗睡吧。
女主已经被我做了绝育手术了。
……
会有人打我吗,突然好怕怕的感觉…………背后一凉。
*
小初初酱你已经没有人要了,还是跟了穆大人吧。就是这样子!
今天更的时间不对,强迫症看着好揪心!!
【前方持续高能预警】

☆、【情之所起】

马行街上,一眼望去,数十万盏灯烛妖冶而灿烂,歌声满路,市井之上遍地吃食,芳香四溢,缭绕的白雾盘旋缠绕,一缕缕升上夜空。
头顶的苍穹漆黑如墨,一轮弯月不高不低地挂在树梢,那浅淡的光华竟连花灯里散发的烛光也比不过,显得格外寂寥。
汴河的水,被岸上的灯盏映得波光粼粼,却不知其中可否会有游鱼细虾,只能看得水面黑沉沉的,轻波荡漾。
汴河河畔生着柳树,柳枝弯弯垂下,有个纤细的人影坐在河边,她两手抱膝,将头搁在膝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的河水。
背后传来一阵极轻极轻地动响,她还不及抬头,身侧就有人随她席地坐下。
初然慢悠悠地把脸转过去,入目即是一身素色黑衣,穆信表情淡淡的,却也没有看她,直直望着一池河水,水里破碎的微光在他眸中忽闪忽暗。心里蓦地有些难过,她又把头埋在臂弯间,并没说话。
穆信悄悄拿余光扫了扫她,默然垂眸,隔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
“你师姐在找你。”
初然仍旧是埋着头,低低应着:“……嗯。”
“不想回去也罢……在这里坐着吹风对身子不好。”
听他语气里似乎带着些许怜悯,初然抿了抿唇,略抬起头来:“我想一个人坐会儿,你走吧。”
头一遭见她赶人走,穆信倒不介意,但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只侧过身来问她:“我若是走了,你要在这里坐一夜么?”
“怎么?”初然移目去看他,“你还怕我会想不开?”
穆信没有说话,嘴上也没否认。
初然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反而看笑了,她回过头来,轻轻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最近很倒霉?接二连三,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这些事情,好像一辈子的霉运都被我在这几日里用光了一样……你说老天爷是不是很恨我?”
“人这一辈子,总有些事情是预料不到也揣测不到的。命里若有此一劫,如何躲也躲不过。”穆信柔声宽慰她,“不要太伤心了。”
初然冷笑一声,不想搭理他:“你说得轻巧,横竖遭罪的不是你。”
“……”穆信眉头一皱,语塞。
她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眼下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安慰别人?子非鱼,如此一来反而显得像是在说风凉话罢了。
腊月寒冬,河边的风吹在脸上生疼又刺骨,初然只感觉自己两眼通红,却不知是眼泪还是北风。
半醒半睡中,曾澍远母子的话她也不是没有听见,这世道果然残酷又现实,偏偏他们这样的举动又是顺理成章,情理之中,可以理解的。
人家又有什么错呢?说到底还不是她自己……世界当真是不公平,还未曾得到就已先失去了,早知练这门武功要将自己害成这样,她绝对不会去作死的。
不过,仔细想想,哪有那么多的早知道呢?
头上的柳枝被风吹得弯弯绕绕,四周格外安静,远处偶听得烟花响声,初然这才发现穆信已同自己坐了很久了,却一直没有再说话。
她小心侧过头去看,后者一言不发地瞧着河水,眉头紧皱,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大约是发现自己在看他,穆信眼眸微微一动,四目相对,初然狠狠扭过头去,却听他在身后轻声问道:“旁人的目光,有这么重要么?”
“怎么不重要?”初然只感到心里绞痛,几乎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你都不会知道的……别人以后,都会怎么看我,我以后又该这么办,等我老了,头发白了,也只是自己一个人……今天有一个曾书生,明天还会有个王书生,李书生,人家都知道我是一个……不能娶进家的姑娘……”
说到后面她哭得哽咽,再吐不出一个词来。
穆信暗自深吸了口气,缓缓低头看她:“若我说……我愿意照顾你一生,你可会觉得我是在同情你?”
他此一话,令初然瞬间静下来,眼角的泪水还没落下来,她脸上已是惊得不行,心头一阵喜一阵忧。
为何偏偏挑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果真还是因为她没法生娃娃,旁人是不愿要她的,穆信不过是可怜她罢了,他明明说过自己不会……
“你、你开玩笑的吧?”初然抽噎着去抹泪花,不料他却伸手过来,拿了袖子轻轻替她擦了去,语气极其温柔:
“我从不在此事上开玩笑。”
“……可是为什么……你之前不是说,不是说不会去想儿女私情的么。”他所说的话一向是深思熟虑过,也不像是会随意许人终身的,但如今来得如此突然,她确实是没法说服自己。
那日她确是问过自己有关的话,穆信细细回想起来,继而笑道:“从前我只是觉得,以你这样的性子,定会找到一个人真心待你的人。无论是温子楚或是曾澍远,都比我要能给你的,会多得多。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你在我身边时我更放心一些,若是让旁人来照顾你,只怕我还会有些不习惯……”
耳边的风骤然停了下来,大约是流泪太多,这会子竟觉得耳根和脸颊有些发红,初然怔怔地看着他,只是这么看着,一句话也不说。
气氛沉寂太久,猜测过她各种表情却没料到是而今这样的,如此一来穆信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微窘。
“……是我说得太唐突了么?”
初然方才悠悠吸了吸气,一面抹着眼泪,一面不知是哭还是笑:“不是……是我觉得,太不真实了一些,好像在做梦一样。”
心里蓦地一暖,穆信上前将她冻得通红的手拿下来,握在自己手心中,眼神温软,“那你觉得……好还是不好?”
暖意从手背流淌进来,仿佛融进了血液里,初然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随即却又忽然大哭起来:“可是我……可是我不能……”
穆信伸手抚上她脸颊,柔声道:“没事的,天下这么大,我们仔细去找,一定有能治好你的大夫,不要灰心。”
一直以来的悲伤情绪,在这一瞬被他划开,初然虽是开心,可眼泪却又流不止,她含着泪模糊着视线,重重点头:“……嗯。”
穆信长长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拥入怀中,目之所及的夜空仍旧黑暗着,可天际里被城内数以万计的灯轮染成了红色。
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
“待我忙完手里的事,我便与王爷辞行。到时,天大地大,你想去哪里,我便陪你去哪里,好不好?”
初然埋头在他怀里,想也不想就应道:“好。”
停歇下来的风又渐渐吹起,河面激起一层层浅浅的涟漪,水中的倒影朦朦胧胧,不甚清晰。
*
翌日,今年的第一场雪降临,早间起来推开窗时,院外便是茫茫的白色,整整一日,积雪没有消融,反倒到了晚上又轻飘飘的落起了雪花。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人们花灯会的兴致,却愈发平添了几分风雅。
稀疏的雪沫,在灯光的映照里璀璨晶莹,悄然停在肩头、发间,稍纵即逝。
初然坐在铜镜前,把最后一小缕发丝绾到脑后,仔细瞧了瞧镜中的自己。脸色虽还是有些不好,但已比前几日有精神多了,今日特意挑了一条丝线颜色偏红的发带,看上去显得整个人喜喜庆庆的,和门外喧闹的大街十分相应。
她颇为满意的点点头,理了理衣衫,左右又再看了看,方才走出门去。
时间不早了,天色有些晕紫,大约是被城内的灯光所照的,以往一入夜便黑得看不清形状的乌云,眼下却是棱角分明。
刚走到门前,就看得穆信一人在宿府门口,靠着旁边的一株歪脖子柳树,静静瞧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听得些许声响,他便转过头,眸色瞬间柔和下来,轻轻道:
“你来了。”
初然不自觉就笑起来,忙蹦到他跟前,搓着手呵气:“不是说好戌时整的么?你怎么早到了……没等我很久吧?”
“今天没事,所以就早来了……”说着,他随手替她将衣角上的雪花拂去,视线往她背后扫了一眼。
“你师姐他们呢?”
“我以为你会来得晚,所以就让他们先去樊楼等着了。”初然瞥见他手里还提了个什么,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穆信微微一笑,递给她:“糖炒栗子。”
“是醉仙楼门口的那个么?”初然开开心心接过来,随手捡了一个便开始剥,“看起来颜色挺好的,比上回吃的闻着要香一些。”
“大概是。”
眼看她一个接一个地往嘴里送,穆信不由道:“……你少吃点,一会儿还要吃饭。”本是打算让她带回去用作宵夜,哪知道她眼下就开始吃了起来。
“不着急,我吃得下。”初然笑嘻嘻地也剥了一个塞到他嘴里,“你尝尝看,今天这栗子炒的很好,甜味不多不少的。”
还没反应过来,口中就被她送来的栗子堵住,穆信只好细细咀嚼,他平日极少吃这些,对于零嘴自然没有初然这么有研究。
“……走吧,一会儿你师姐他们该等久了。”
“嗯,好。”初然捧着那一大袋的栗子,心满意足地沿街而行,望着路上的灯火辉煌,心情也随之好到了极点。
“世子他们也会来的么?”
“应该是,今天石晏巡街,兴许还会晚一点。”
近日诸事不顺,难得安定下来,又逢上花灯节,陶木晴和宿兮二人便早早在樊楼订了雅座,请了温子楚几人前去吃酒。
今天日子特殊,樊楼的座位皆满,一进门抬眼一望全都是人头,幸而有小二带路,否则要往楼上走只怕还挤不上去。
二楼的雅间比起一楼自是别致安静的很,雕花的栏杆上每隔一间就放有一小盆花篮,光是看着就觉得心旷神怡。醉仙楼虽也是极好但比起樊楼还稍稍逊色了些,尤其是在菜色之上,樊楼的佳肴口味众多又不腻人,也难怪食客爆满。
小二小心翼翼推开门,屋里尽是饭香,还没看清里头的人,就听着陶木晴打趣道:
“你们两个来得这么慢,我们都等了多久了,依我看是该罚几杯酒的吧?”
初然抬头看去,那围桌而坐的,除了陶木晴和宿兮二人,还有温子楚和曾澍远。倒是许久没有见到温子楚了,似乎自上次瘟疫一事了解后,他便一直被御史大夫家的婚事所扰,还被禁足了几日。也无怪乎看他这么憔悴的模样。
初然寻了温子楚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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