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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之人迟迟不语,我眼中微微有着湿润之意,只轻叹一声:“如烟,果然,连你也是在怪我么?”
如烟身形微微一颤,急忙跪下:“奴婢不敢。”
镶着大祖母绿的鎏金护甲狠狠在雕花刻凤的玉栏上划过,声音尖锐刺耳,我微微冷笑,你口口声声说着不敢,难道便是真的不敢么?
周唐一梦穿回大唐,帅男当前,看夭夭如何风生水起。
妖颜纷纷看小小女子,如何hold住整个妖界!
第二十九章 锋芒初露
更新时间2011924 22:03:39 字数:2812
“好好儿的,你怎么哭了?”
身后突然有醇厚的男声响起,我心下陡然惊悚,这人如此之尽,我却犹自恍然不知,一时面色顿时大变,急忙转头。
见着来人,我心里狠狠一紧,面色更是冷至极点:“嫔妾倒是不知道王爷有在人身后偷听的习惯了。”
刘景倒是对我的冷漠丝毫不以为意,语气越发显得轻快:“席上太过繁闹,遂出来走走,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贵嫔。”
我面色愈发郁结,不知方才之言被他听去多少,心中只暗怪自己太过大意,竟丝毫未听到任何脚步声。
他见我如此,面色微微一笑:“贵嫔不必多疑,小王方才在一旁,已是尽数听全了。”
我面上一紧,他居然就这样直接的说了出来,我又该如何答复?
刘景见我如此,只淡淡一笑:“贵嫔信么?小王虽是知晓,却仍是不会对任何人提起此事的。”
我抬头,正对上他灼灼的眉眼,那里面,却是浓的化不开的情绪,那些情绪,那般明显,几乎就要呼之欲出,我心中大骇,却是不由得后退一步,而退的太急,正是踩上身侧的流云七色八宝绵裙边,几乎就要跌倒。
见状,他急急忙上前欲扶住我,如烟却是较他更快一步扶住我,“贵嫔,小心。”
见此,他眉眼间终于略略染上了一丝怅然之色,手也是慢慢的收了回去。
背后突然传来扑哧一声的笑声,并着极为轻巧的语气:
“哎哟,我来的可不巧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女声格外的俏皮,我闻言却如置冰窟,暗道一声糟糕,这声音,分明就是孙小媛。
她素来认为是我的得宠阻了她的盛恩,对我一直是横眉冷对,几次相见神色间皆是不能诛之后快的恨意,此时被她撞见,只怕……
如烟扶着我的手也是有些微微发抖,她低低一声唤一声贵嫔,语气中满是自责愧疚之意。
“算了,终究是躲不过。”
我咬咬牙,把心一横,只缓缓抬头,却见刘景的双手还愣愣的伸在空中,只不露痕迹的后退一小段距离,只对着孙小媛莞尔一笑:“方才路滑,嫔妾差点儿跌倒,王爷正好路过,见状便伸手扶了嫔妾一把,却是正巧被妹妹见到了。”
刘景的眼神中恢复清冷之态,只对我略行一礼,而后道:“贵嫔自是不必多谢,小王和皇兄情同手足,贵嫔如今本来就是皇兄的心头之爱,若是出了什么事,皇兄若是伤心,臣弟可是担当不起!”
我低头还礼:“多亏有王爷相助,嫔妾一切安好。”
孙小媛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只携了我的手柔声道:“姐姐这也太不小心了,若是真的伤着了身子,大家都是要心疼的了,更何况,宫内夜深露重,姐姐可别受了凉,白白惹了皇上心疼阿。”
我见她如此关切神态,倒也是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极为坦然的笑道:“多谢妹妹关心,姐姐也只是因为酒席太过繁复,心中有些郁结,遂出来走动的。”
孙小媛嘴角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浅碧色大琉护甲缓缓划过我的手心,带来无限凉意。
而后便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天,只做漫不经心道:“若是走动够了,姐姐倒是也可以回席了,毕竟,皇上还在那儿等着呢。”
我听着她极为平淡的语调,却越发觉得心惊肉跳,只勉强笑道:“那倒是的了。”
四周的虫鸣仍是在园内起彼伏的闹着,丝丝入耳,远处的宫灯如赤染的丝帛一般绢红,艳丽华靡,煞是迷人眼。
待我赶到斋宫,戏台上依旧有几个青衣在演绎着悱恻的戏,我顾不上自己正气喘吁吁,只急急掩身在席上坐下。
旁边有人递过来一杯茶,我愕然抬眼望去,只见静晗正满目担忧的看着我,心里顿时一股暖意,只伸手接过那茶,浅浅的抿了一口。
她拿起手中的丝绢替我拭去额头上的细微汗珠,只疑惑道:“方才哪里去了,又跑的这般气喘吁吁的?”
我笑笑,目光越过她的手向后望去,只见孙小媛冷冷的看着我,面上再无那般柔意,眼神恶毒而倨傲,她见我看她,浅哼一声,终是转过眸子。
我移回视线,正对着静晗略带担忧的眼神,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方才有些心闷,遂出去走了走。不劳烦的,且仔细看戏吧。”
她见我如此说,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声,却终是没再说什么。
此后台上又连续的唱了几出戏,直到太后说有些乏困,众人方散了。
我和静晗在斋宫门口相互别过,她心绪似乎很是不好,眉头也只是浅浅的蹙着,勉强说了几句,便自行去了。
夜雾迷茫,月色更是如水一般凉,只映的青石路面一片斑驳,我浅浅的步子迈于其上,更是如迈进流水一般,声声沉闷在耳。
今夜突发了那些事,我与如烟间更像是隔了千万重,再不复往日的亲密无间。她亦是只垂了首,缓缓的跟于我身后,我见她如此,心里虽是有些气,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眼前便是华穆苑的殿门,里面闪着星星点点的灯火,我终于在殿外站定,只沉声唤一声:“如烟。”
她像是知道我会如此,登时跪下,口中只道一声:“奴婢知错。”
我心中微凉,面色上闪过一丝黯然:“如烟,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这么客气了?”
她的语调平板而恭顺:“方才,因为奴婢的任性,险些让贵嫔受罪,奴婢自知罪该万死,若是贵嫔要处罚奴婢,奴婢自是不敢怨言。”
我脸色顿时惨然如纸,口中一字一句:“如烟,我待你如何,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我的情分,又岂是主仆之分?你如今这样,是诚心想让我不好过。”
她深深叩首,却依旧是那般语气:“奴婢不敢。”
“好好好~”
我面色浮现一股悲恸之意,狠狠咬牙道,“既然你执意要如此,那便去吧,我也留不住你了。”
说完便兀自拂袖进殿。
若雁她们早已在华穆苑门内候着,早已有公公前来传了消息,众人皆是知道刘弘已是赐了婚,若雁便是下一个准王妃,此时见我进门,便皆急急忙迎了上来。
若雁微微蹙了眉,望向我的眼中亦是有一丝的忐忑不安,我对她缓缓的点了点头,她面色终于缓和,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
小云子从殿外回来,只禀告说刘弘现今已是歇在尔岚的长春宫了。
闻言,我却也并不十分惊讶,母凭子贵,尔岚如今的得宠便是理所当然。
如烟不在,殿内便是显得格外寂寥,我怔怔的立于窗前,窗外月色冰凉似水,终是叹息一句:“刘弘,你到底是这般的在乎着她的。”
从秋正捧着百合香进来,见我如此神态,只颇为关切道:“贵嫔如今却是怎么了?”
我转身坐下,只淡淡道:“左右不过是夜色太重了些,见之生寒。”
她面上似是欲言又止,我瞟她一眼,赤琉金的护甲轻击着桌面,轻吐言道:“有什么想法,你便说出来吧。”
她看我一眼,只略带惶恐道:“奴婢只是在想,如烟姐姐,今夜倒是怎的不在殿内了。”
夜风一丝一丝的吹了过来,直吹的殿内的珠帘飘荡绵延,我已是缓缓敛了眉,只浅浅道:“如烟行事近日过分乖张了些,我已打发她去了永巷。”
从秋面上微微一惊,永巷素来便是宫内戾气极重之地,一般只有犯了重罪的奴才才会被主子派遣到那里,但凡女子,无论姿容多么出色,不出三日,定会变得形若枯槁,人鬼莫辨。
她面上微微露出忐忑之色:“不知如烟姐姐犯了什么错,受到贵嫔如此重的惩罚。”
纤长的鎏龙护甲在桌面上划过,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我的语气中已是带了薄凉之意:“世态炎凉,人心总是靠不住,哪里就能想到她竟是那样的人呢。”
从秋面上似是微微有所动容之意,深深看我一眼,却终是只掩门退下。
一株海棠映着徐徐上升的檀香徐徐怒放,却是显得分外清秀娟丽,我盯着缓缓关上的紫檀木门,若有所思。
妖颜纷纷看小女子,如何Hold住整个妖界~~~
第三十章 相思树下说相思
更新时间2011925 23:23:37 字数:2629
暑日降至,人也变得分外的懒散。用了早膳后我便只歪在榻上眯着,百无聊赖。
做了一半的绣云鸳鸯枕随随便便的丢于一旁,正睡得迷糊之时,耳边却突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渐渐走近,又在榻前停住。
我心里知是他来了,却仍只闭着眼佯装不知。
片刻后,他终于忍不住,浅浅咳嗽一声,醇厚的声音便复在耳边响起:“卿儿可是真的睡了么?”
我以雪白的鲛纱掩过唇,终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便是睡了,弘郎来了,难道也还不醒的么?”
他见我如此,亦是笑了出来,只上来捏了我的鼻子,半带埋怨道:“卿儿果真心狠,叫朕一番好等。”
我只做委屈状,捏绢子捂唇笑,“弘郎自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现在反倒怪到臣妾这里来了,臣妾好生冤枉。”
刘弘脱了鞋袜上榻,只搂了我道:“有着朕在,谁敢冤枉了你?”
我微微一笑,只做俏皮状:“弘郎方才可不就是嘛,还非得说是因着臣妾,倒叫臣如何处?”
他点点我的鼻子,只笑道:“总是卿儿最为狡猾的了,朕左右倒是说不过你。”
我吩咐若雁呈上茶,而后便笑道:“哪里就是臣妾伶牙俐齿,左右不过是弘郎不肯与臣妾一般见识罢了。”
我略顿了顿,又道:“弘郎方才怎么会过来的?”
他略笑一笑,面上顿时作势道:“朕无事难道便是来不得么?”
我抿嘴一笑:“哪里就是这样说了,不过昨儿太医刚刚确定由妹妹尚有身孕,弘郎到底该多陪陪她才是。”
刘弘只做不以为然,笑道:“太医那么多,难道非要让朕陪着?朕还是抽空多陪陪你,不然这醋酸味儿,倒是都溢出来了。”
我只做满心羞愧,“我便是知道,弘郎有了由妹妹,臣妾便只能拿来打趣儿了。”
他终是搂紧了我,语带怜惜:“卿儿,便是她有了身孕,朕仍是最疼着你的。”
我心里一紧,却终于安安静静地附在他的心口,只轻声道:“山有木兮木有枝,无论如何,臣妾心里,亦是以弘郎为夫的。”
漫天的红娋罗帐一如平时那般华丽美艳,灼灼刺人眼。
殿外一片寂静,半丝风声也无。此时并未到掌灯时分,余霞透过帷幔映入室内,分外赤染,如此更是衬得古铜的镂金烛台熠熠生辉。
刘弘的手浅浅的覆于我的肩上,将我已是有些滑落的锦衣华服一一褪下,青丝三千似藤蔓,妖娆蔓延于身后的榻上。
他炽热凝重的呼吸声低低拂过我的耳边,直惹得人浑身战栗,望向我的眼中亦是盛满了情欲。
窗外有开得云锦样繁盛的杏花,映的漫天的烂漫透迤。我素白的纤手一一抚过他的面庞,语气带着自己也无法察觉的慵懒,低低唤一声:“弘郎……”
红烛终燃尽,迤逦未可知。
迷迷糊糊的睡到四更天,门突然被敲响,内侍尖细的声音亦是在门外响起:“皇上。”
刘弘满目倦怠,抬起身只不耐道:“夜半三更,有什么事只明天来传便是。”
那内侍在外面捏捏诺诺的答了一声是。
我支起身子,只劝道:“说不定是什么要紧事儿,弘郎且听听吧。”
刘弘略一略眉,微微叹一声,而后方对外面道:“过来。”
因有着妃嫔在场,进来传话的便是新进的姑姑,样子我倒是并不十分识得。他略略行了一礼,而后方道:“启禀皇上,昭仪今晚腹中突然疼痛不已,太医已是过去,昭仪心心念念只想见着皇上,故派奴婢来传。”
刘弘闻言,面上顿时浮现诸多厌烦之色,“她以为怀了皇嗣,便可这般肆意妄为,连朕夜间宿在哪里也是要管,真是骄横跋扈。”
我满目柔情,只劝道:“由妹妹尚为人母,自然是有些担心受怕,皇上应是前去看看方可,毕竟皇嗣为重。”
他深深看我一眼,只叹息一声,而后便是起身更衣,自行去了。
我亦是睡不着,轻柔的鬓发浅浅的贴在面上,被凉凉的夜风一吹,只带来一丝异常的刺痒。
床那边日益斑驳的冰凉时刻提醒着我:刘弘已是走了,他已是前往别处,别处的软香玉怀,别处的浓情蜜意。
从夏睡眼惺忪的从外面进来,见着我不由也抱怨道:“贵嫔,那由昭仪也是太过分了,生生知道皇上今夜已是在此歇了,又得巴巴儿叫了他去,摆明了就是欺人太甚了。”
我脸上微微变色,只低低斥一声:“从夏。”
她见我动怒,虽是面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