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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大夫人不安,云府老太君、云大夫人却是暗暗地松了口气。猜度着太子妃多半算计等云芷生产之后将她的孩子占为己有方会如此相待。不过,即便如此,也总好过她现在陷害云芷。婆媳二人在府中日日念佛,只盼着太子妃能够一直如此算计下去,千万别改变主意。
不然,就自家丫头那单纯无害的性子,还不知能挨得过几日。若再来一次丧子之痛,只怕她便熬不下去了!
姚存慧听到此事,心中却隐隐的不安起来。事出反常必有妖,太子妃从来不是一个贤良淑德之人,突然之间这般行事,她总觉得这里头不简单。
“你说说,她这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居然没有为难我表姐!”这日晚间歇息时,姚存慧靠在沈佺肩头,秀眉微微的蹙了蹙。
沈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把玩着她一缕乌油的秀发,闻言淡淡一笑,“放心吧,太子会看着呢!”
“后院之事,太子哪里能够时时盯着?可惜,这时候我却不便进宫见见表姐!”姚存慧说着唉声叹气起来。这时候进宫,分明是去刺激太子妃的,只怕原本没事便要惹出事来,她可不敢造次。又见沈佺语气十分随意,嫌他不关心自己的亲人,不由怨念的盯了他一眼。
沈佺见了她这副神情不觉“嗤”的一下好笑起来,见她闻听幽怨的嗔向自己轻轻抚了抚她的肩头,柔声低笑道:“慧儿你其实多虑了,你别忘了,如今你的表姐可不是从前的表姐,她的事,她会应付的来的!”若还应付不来,她也不配跟太子爷并肩站在一起。
姚存慧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眼睛闪了闪,笑道:“倒是你说的这话!也许真是我多心了!”
二表姐早已不是从前的二表姐,这一次,也许她真的可以自己应付得来的!
“你知道就好!”沈佺俯身吻她,唇齿间的声音含糊低沉了下去,一个用力,将她压在了身下。
小年过后,府中便开始准备除夕家宴、祭祖等事,各处账本亦结算清理完毕,各项收支算的清清楚楚,给各房的过年费用和家下管事、仆人们的过年赏银也陆续发放了下去。
这些支出府中皆有定例,不过是当家人辛苦些,监督着按规矩发放下去便完事。
不想,沈二老爷那边领了银钱之后,又怒气冲冲的寻到熙和堂找姚存慧的晦气。
“三弟妹说她只管做事,拿主意的事不甚清楚,大嫂呢,身体不好我也不忍去扰她,侄媳妇,有点事我来问着你,你不会有意见吧?”沈二老爷怒气冲冲而来,脸色很不好看,语气也十分僵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给姚存慧添堵,来的时候,还将秦姨娘也带着了。
沈二老爷话音刚落,秦姨娘便忙笑着接道:“老爷别急,王妃是府中主母,定然会给老爷一个合理的解释!大年下的,都是一家人嘛!有什么不好和和气气的说呢!王妃你说是不是?”
秦姨娘轻轻扯了扯沈二老爷的袖子以示安慰,又朝姚存慧笑了笑,细细的眉毛妖娆一挑,心道:你不是不让我进熙和堂的门吗?这会儿我偏就来了,你能拿我如何?她目光一扫细细打量着熙和堂的布置陈设,眼底不知不觉露出贪婪之色。
“二叔快请坐!有什么事二叔尽管问便是,侄媳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姚存慧却不答秦姨娘的话,只向沈二老爷客气的笑着,一边又命丫鬟奉茶。
大房、二房恩怨由来已久,虽然薛氏走了,沈二老爷对大房也仍旧是满心厌恶看不顺眼,时时刻刻准备着算计。双方只不过碍于脸面维持着和平罢了,姚存慧可不愿意委屈着自己给秦姨娘什么好脸色看!
秦姨娘一怔,没想到她竟敢当着沈二老爷的面给自己没脸,当着众丫鬟婆子的面脸上一阵发热,委屈的朝沈二老爷望去。
沈二老爷见佳人眸光盈盈,似有泪光点点,好不楚楚可怜,顿时又心疼又生气,低哼一声撩袍子一屁股坐下,目光落在身旁的空椅子上朝秦姨娘示意坐下。
秦姨娘心中一喜,扭着腰身上前便欲坐下,姚存慧却淡淡笑道:“秦姨娘站在这里只怕要累着,红蓼,还不快请秦姨娘外头歇着去!”
秦姨娘身子一僵,指着沈二老爷身旁的人椅子笑道:“王妃有心了!我坐这里便好!”
“熙和堂正房中并无姨娘通房坐的位置,这是王爷定下的规矩!秦姨娘这不是为难本妃么!”姚存慧闻言微微一笑。
“王妃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这是冲着我来?”沈二老爷顿时大怒。
“侄媳妇不敢!”姚存慧站了起来,恭声道:“二叔这话侄媳妇可当不起!这的确是王爷的意思!二叔若是不信,便问王爷好了!”
“是么?我是王爷的长辈,我若说什么,王爷也得给几分面子!”沈二老爷哼了一声,一把拉着秦姨娘坐了下来。
秦姨娘虽觉两分如坐针毡,却也一阵舒畅:为着进熙和堂被拒,她可是叫府中人笑话了许久,连带着被人轻视鄙视。之后便是一连串的霉运,为老祖宗所不喜,在府中又不能占到什么便宜,她将源头怪在熙和堂和姚存慧头上,此时也算是出了口恶气了!
第448章 过年银钱争议
“二叔所言甚是!王爷自然会给二叔面子!”姚存慧款款站了起来,不紧不慢道:“既如此,二叔有什么事等王爷回来再同王爷说吧!出嫁从夫,王爷的话二叔可以不听,侄媳妇却是不可。侄媳妇不能守好王爷定下的规矩心中有愧,却是没有心思同二叔再说什么了!二叔轻便,侄媳妇有些不适,先告退了!”
姚存慧说着,低头瞧了自己的腹部一眼,扶着红蓼、红菱等人的手臂便朝卧室方向走去,临走还不忘吩咐众人:“好生招待二老爷!二老爷可是长辈!”她如今可是孕妇,孕妇要休息,天王老子都管不着!
一个长辈,却没有长辈的样,反倒拿着长辈的架子欺压晚辈,为自己的小妾出头!
沈二老爷听出她言外之意脸上不由一阵红一阵白,竟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去了,嘴唇动了动,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侄媳妇!”沈二老爷终于咬咬牙,起身叫住了姚存慧,向秦姨娘淡淡道:“不是说还有事吗?你还不回去还在这里做什么?侄媳妇留步,几句话的事,我也懒得再来一趟了,就问问侄媳妇吧!”
“呃,老爷说的是,容和堂还有别事要处置呢!老爷不说我差点儿就忘记了!呵呵,王妃,我这就先去了,等明儿得闲了,再来看望王妃!”秦姨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里将姚存慧骂了个透。
姚存慧理也不理会她,只向沈二老爷笑道:“既然如此,二叔便说吧!”说着走过去依旧坐下。
“秦姨娘,请吧!”瑞草已经过去向她抬了抬手。
秦姨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脑门一阵眩晕,咬着牙转身退了出去,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沈二老爷顿时又气又愧,不由得暗自懊恼不该听了秦姨娘的撺掇带她来,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向姚存慧退步。这一退步便输了气势,这时候再说起事情来,可就没有方才一进门那时那般锐气了。
沈二老爷咳了一下,便道:“我只想问一句,为何今年分给我们二房的过年费用只有这么几个银子?府里的收入,就只有这么点吗?”
姚存慧闻言诧异道:“二叔拿到的不是三千银子吗?莫非有人克扣了?”
“正是三千!”沈二老爷听她这么说更加来气,冷声道:“区区三千够做什么的?金玉堂一桌上好的席面、庆春班一台好戏也要上百两!还有人情往来、各种应酬走动,没有八千两怎么够?”
姚存慧一怔,忙笑道:“这个我却不知,我只是按着府中的规矩分配,二叔若是有疑问,便去寻赵管家拿账册瞧仔细便是了!各处田庄铺子收入虽然不少,可也不算多,还有明年一年的嚼用、府上的人情往来、一年中几次大的节日等也要将花费摊算在里头,这算下来可不就是——”
“你少跟我说这个!”沈二老爷冷笑道:“侄媳妇真好算计!将银子紧紧攥在公中,明年怎么花还不是你说了算!哼,只怕到时候,都进了侄媳妇的腰包吧!”
容妈等听了这话无不脸色大变面有怒色,想不到沈二老爷竟如此无耻,明目张胆的便直言姚存慧贪污银钱。
姚存慧听了却是不恼,微微一笑,和气道:“二叔想多了,府中各项支出皆有帐可查,二叔随时可以去看账本,若有何出入,咱们可往老太君跟前分辨去!呵呵,说起来,我也是偷了懒,先几年那些账册都不曾细细的理出来呢!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沈二老爷闻言心中一惊,搁在大腿上的手下意识握了握,先前几年薛氏当家都做了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薛氏垮台的时候虽然查出了账面上的亏空,可沈老太君并没有让细查下去,萧夫人也不好揪着不放,这事便如此含含糊糊的过了去。如果姚存慧以王妃的身份定要彻查,沈老太君也不好说什么!到时候会查出什么结果来,沈二老爷再清楚不过。
姚存慧察言观色便知自己戳到了他的痛处,心中暗暗冷笑,面上却是有些疑惑的瞧了沈二老爷一眼,奇道:“难道,这笔账我竟算错了?去年二叔收到的过年费用不止这个数吗?不能够啊!去年府上总收入的银子,还没有今年这么多呢……”
沈二老爷心中一凛,去年收到的银子当然不止这个数!去年可是他们二房当家,亏了谁也不会亏了他们!不过这话却不好说出来,不但不好说,反而还要隐瞒着、要打消姚存慧的疑虑,若她追查下去,却是一桩麻烦。
“当然也是这么些!”沈二老爷咳了一声,气势顿时去了一大半,想了想,皱眉道:“我大略估算了算,今年府上的收益应是比去年要好,本以为分到的银钱也会比去年多些,不想仍是这般!罢了!既然侄媳妇这么说想来也不错,同僚间走动、礼尚往来,我自己想办法便是!”说着一刻也不愿再呆,起身告辞。
“原来如此!事情说清楚了便好!那么二叔慢走!”姚存慧恍然大悟,起身客客气气的将沈二老爷送了出去。
“王妃……”容妈扶着姚存慧的胳膊,瞧着沈二老爷离去的背影,心中忿忿,欲言又止。
姚存慧抬手止住了她,淡淡说道:“秦姨娘那边,叫人看好了!”
踏出熙和堂的门,沈二老爷便觉一股怒意不可抑止的冒上心头,越翻越猛的冲上脑门。
窝囊!
这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感觉,是此时此刻来自心底最真实的声音。明明他是上门问罪的,不想结果除了一肚子气什么也没有得到!
“你也太不知轻重了!熙和堂那是你能轻易踏足的地方吗!”沈二老爷不由沉着脸训斥秦姨娘。
他将事情怪在了秦姨娘的身上。如果不是秦姨娘非要随同一起过去,也就不会惹恼了姚存慧,这样一来,看在他这个长辈的面子上,姚存慧也不会那样下他的面子!说来说去,都是秦姨娘的不好。
不过,沈二老爷一时似乎忘记了问一声自己,为何回想这事的时候会忌讳惹恼了姚存慧。
“老爷!”秦姨娘也委屈,泪眼汪汪道:“王妃分明是不把老爷放在眼里!当着老爷的面便如此毫不客气的对待妾身!老爷这下子该知晓了吧?妾身在这府里的地位如何!人人都捧着王妃去,谁将咱们二房放在眼里呢?妾身便是想帮老爷看着内院,想着为老爷打听各处事项出入也不能够啊!”
“来来去去你就会这么几句!若非你一开始得罪了她,怎会落到如此田地?你惹恼了她,难怪老太君也不待见你!她肚子里可揣着沈家的嫡长孙,老太君能不向着她吗!”沈二老爷越想越心烦沮丧,不由暗度:妾室就是妾室,不中用!若是妻子还在,断断不可能弄成这样!如今倒好,区区三千两,叫他怎么过年?给上司送份厚礼都不够的!
秦姨娘自打进门以来从未受过他这般的重话,此时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女人的第六感一下子冒了出来,敏锐的提醒她他心中此刻转的念头对她十分不利!
“老爷!”秦姨娘拉扯着沈二老爷的袖子,愤愤不平道:“王妃仗着主持中馈的身份,分明不把老爷你放在眼里!他们两口子一个鼻孔出气,王爷分明故意避开老爷,好教王妃给老爷没脸!若他们真当老爷是长辈,岂会这般不给老爷面子?连一个银钱也不肯给!若说贫穷拮据,还有那等卖身葬父的呢!大老爷去得早,老爷是长弟,这些年来对大房照顾有加,又是王爷亲叔叔,怎么着也当得起半个父亲吧?可王爷王妃如今是怎么对老爷的?妾身说句难听的,他们想必巴不得老爷早死呢!好独占这一份家私!”
“你住口!”沈二老爷听着秦姨娘这一连串的分析心中也意动了几分正自气恼,听到那最后一句他嫌不吉利,不由得沉着脸喝斥,“大年下的,你诅咒老爷我呐!”
“妾身不过实话实说,天地良心,老爷你是妾身的一切,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