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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林蕊蕊顿时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回东家,我们,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刚刚,刚刚一大批捕快直接就冲进了少族长家里,然后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听不懂的话,反正就是说我们窝藏朝廷钦犯什么的,就将少族长给带走了。”
“这,这真是,别急,你别急,我想想办法……”林蕊蕊安抚道,刚想继续说什么,就听见白眉管家冷哼一声。
“不过是一个县级的捕快,瞧你们吓得那样,”作为一个连五品都看不上的纵横宫中数十年的白眉管家非常不屑这类小打小闹,他看了林蕊蕊一眼,“还需要想什么办法,都不需要惊动主公,你直接去就能解决的事情。”
林蕊蕊瞬间秒懂,这是要她以势压人。
不过,正因为这地界太小了,搬出一个荣王的名号来,去压一个县里面的小领导,这感觉就像搬出了我家谁谁谁是开国元勋或者下一任国家领导人去压县里的领导一样……
好,好别扭啊!
“我先和你去看看,”林蕊蕊转头对那青年说道。
“诶诶……请,请东家与我来,”那青年看林蕊蕊的目光和看救星没两样。
两人迅速下山,然后骑着马往县城赶去。
都不需要人指路,县市并不大,黄土被马蹄踩得飞扬,林蕊蕊抬眼就能看见人群聚集得最满的地方,人类古往今来都是最喜欢看热闹的,这不,肯定是因为审判所以聚在那里了。
带着困惑,林蕊蕊闻声而去,近了,发现大马路上前面有两拨人正在对峙,一个个怒目相向,手里抄着家伙,口沫四溅,大有一言不合,立刻开打的架势。
“姓黄的,告诉你多少次,这是我们何家村的少族长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你们诬告!”
“呸,再是少族长又怎么样,做了那种肮脏事,凭什么我们不能报官!”
“胡说八道,我们少族长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为人善良诚实,好读书,知圣人言,怎么可能会干窝藏朝廷钦犯的事情!”
“少废话,你们何家山都滚一边去,人赃俱全,知县老爷都把他绑着跪在堂下了,还想抵赖不成,告诉你们,别想打哈哈就躲过去,这里不成我就带人告到蜀城上面去,到那时候就直接告你们何家山窝藏,你们何家山就是个贼窝,村里都是贼盗。”
“……再污蔑我们村,打死你。”
“来呀,打,朝这打,我就不信天底下没有一点王法了,”一个黄家村的人站出来,一看就是屠夫模样,扒开衣襟,露出肌肉满满的胸脯,大声嚷嚷。
何家山的村民还是非常遵纪守法的,一时间面面相觑,反而不敢做什么了,这在黄家村的人看来那就是理亏的表现。
黄家村又有一个人冒了出来,冷哼道:“不敢造次了吧,看你们还有点良知,知道自己错了,我举报也是为了你们村子好,真等上面的人下来,你们整个村子都讨不了好的去。”
“鬼扯,若不是你们阴谋陷害。”何家山的几个青年咬牙切齿道。
“哼?没听见县长的判决么,我们村子哪里阴谋陷害了,”那黄家村的人冷笑,“你们是一伙的,当然帮他说话了。”
、089 宛如闹剧
听到这里,林蕊蕊整个人已经靠近大堂门口,刚刚过去,就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吼着:“大胆刁民,还敢死不认罪!来人上刑,三百棍下去,看你画押不画押!”
三百杖?
若是那肌肉膨胀的壮汉去打,只怕那位少族长连一百杖都撑不下去。
“等等!”林蕊蕊高声呼道。
清澈中性的声音犹如一道清泉袭入这大堂,这县里不少人都是何家山的,一听就知道是东家来了,这不,围观的人就有大喊的:
“东家,是林东家来了,东家来救人了!”
“少族长不要怕!东家来了!”
“太好了,苍天有眼啊,总算不会屈打成招了!”
……
一席话,那刘县长又不是个聋子,连同坐在上位的几人的脸色都气青了。这算什么,他们这是被打成贪官污吏了吗,这可是一个重视名声的时代,哪怕被传到皇帝那里的可能性不到万分之一,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这下,原本只是因为夫人以及收了黄家村人钱的县长,此时对何家山的人越恨了。
他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坐实了这个罪名,然后再以聚众闹事罪,给他们一顿板子。
“来者何人!”刘县长猛地一拍案几,“胆敢喧哗!”
“威武!”一众衙役低沉吼道。
一时间,围观的民众被吓得老老实实地安静下来,不敢再多说一句。
“哼,好大的威风,”清脆中性的嗓音带着一分漫不经心。
刘县长愤怒凝目看去,就见一白衣翩翩的少年郎,长身玉立,长袖大袍于秋风中袖袂翻飞,嘴角微翘如春风拂柳,越发走近,越能体会这位少年精美得让人惊心动魄,不经意间流露的风情,透着颠倒众生的魅惑然,然,决非是那种女子般的柔弱倾国之色,那眼里闪动着的分明是坚毅与平静,宛如高高在上的人俯视众生一般,只要他人站在哪里,就能感觉到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一分优雅。
“来……者何人!”刘县长一时间也被惊得嗔目结舌,好一会才似是找回自己的嗓音。
刚刚问完话,心里又在嘀咕着,这黄家村人说林东家没有背景这件事,到底靠谱不靠谱啊,这人怎么看,怎么都是权贵才养得出来的气派啊!
刘县长也不是一个冥顽不宁的蠢货,特别是涉及到有关做官方面,他是宁可自己丢脸也要巴结上司的小人,这不,一开始的狠厉立刻被抛弃了,整个神色缓和下来,说道:“不知公子是?”
林蕊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视线,仿佛是不屑于说自己的来历一般。
“不知公子有何高见?”刘县长似乎丝毫没有在意林蕊蕊不礼貌的态度,不,或者说正因为林蕊蕊这理直气壮的不礼貌,他反而像是看到了蜂蜜的蜜蜂一样,眼睛都直了。
林蕊蕊脸上依旧是一副自傲公子哥的模样,心里却暗舒一口气,有戏,她来的路上就已经旁敲侧击的了解了一下这个县长的喜好,在知道他是什么性情的人后,林蕊蕊当即放弃立刻用荣王势力压人的想法,因为她明白,能成功混上官位的人眼光肯定不差,根本不需要实际说出自己的来历,只要气势摆在那里,那人自然会脑补一大通。再说了,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荣王这名号听着吓死人,可人家会不会信,或者对方正好是隶属荣王敌对势力的呢?
还不如让对方自行脑补一下,反而效果更好。
“县长,凡事都讲个证据,你无缘无故将人扣在这里,可不像话,”林蕊蕊淡淡地开口,说话间,看都没看坐在上位的人一眼,只不过语气中带着一丝厌烦。
刘县长一听,一看林蕊蕊对他的态度,再怎么识时务也有点怨气的,因为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但是当他冷静下来,一听出林蕊蕊语气中的厌烦,心里“咯噔”一下,醒悟了,他是知道那些权贵的,行事惯来毫无王法意识,从来都是以势压人。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这位贵人只怕是不想暴露身份,也知道是另有人这里故意找事,所以才会在堂下稍微说一下王法,若是己方真的惹对方不高兴了,只怕暴露身份的那一刻,乌纱帽都可能不保……
还不等刘县长开口说话,另外陪审的黄姓族长站起来了,很不开心地说道:“都接到乡民的举报了,人证都在怎么可能没有证据!”
黄族长刚刚说完,一个黄姓乡民也紧跟着站起来说道:“对对对,我亲眼看见泗水鬼鬼祟祟跑到那人的屋里的!”
“哦?亲眼,”林蕊蕊瞟了那作证的一眼,眼底尽是蔑视。
刘县长一看,心里一紧,暗道那作证的人是个傻子。
“是啊!我就是人证!”那人挺挺胸膛说道。心里还在得意,看你还有没有别的辩词。
“来人,将这个窝藏罪犯的人抓下去!”林蕊蕊突然冷冷开口道。
她的声音太冷太轻描淡写,但满满的充满了压迫感与命令感,虽然不是这里的官,可习惯听命令的衙役们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冲上去,一把将那个作证的给压住,嘴里还恭敬地应道“是!”,衙役们抓完人之后立刻意识到他们似乎听错命令了,可此时刘县长没有开口,那压迫力十足的少爷没有开口,他们忐忑不安之下也不敢放手了,还是继续压着那黄姓证人不放。
不过三秒钟的时间,堂下瞬息万变。
外面围观的群众看得目瞪口呆,完全弄不懂是怎么回事,那人不是投诉击鼓的证人吗?怎么此时此刻却被衙役给抓住了?
“孩子他娘,刚刚上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们的人被抓了?”
“他爹啊,不知道是咋回事啊!”
“哼,肯定是少族长被冤枉了,你看,刘县长是多么的英明神武啊!”
“按我说,还是林东家英明神武,他一来,就把事情解决了!”
……
围观众又开始窃窃私语,不过两姓之人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落差。
“这,这……”黄族长看着,手都气得直哆嗦,他冷冷地看向林蕊蕊说道,“东家,我黄某在这里还敬你一声林东家,你可不要在这里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我族人明明是发现罪犯的人,怎么能被压在堂下!”
“谁看见了,”林蕊蕊突然冷冷地回道。
“什么?什么谁看见了?”黄族长一愣。
“我说,除了你那个乡亲,谁看见泗水跑到这里来了?”林蕊蕊又一次冷冷地重复道。
“……这,这,有人看见了,”黄族长干巴巴地回复。
林蕊蕊完全无视黄族长,而是看向一直沉默无语的刘县长,说道:“刘大人,这贼喊捉贼的事情,我也不想在这里赘述,更懒得为证明无辜之人的无辜摆证据。若想要我摆证据,先让那黄家村的人把有很其他人看到泗水的证据摆出来,再把他自己没有窝藏罪犯的证据摆出来。”
“另外,”林蕊蕊慢条斯理地开口,“少族长与我可是有大用,可黄家村的人为了私欲想要污蔑我的人,真追究其,”说到这里,她从左手袖子里抽出一无比精致的丝绸手帕,慢慢精致地擦着她的手指,神态优雅闲适,“起码也要三百杖,发放边疆什么的……”
“你……你……”黄姓族长气得浑身都在哆嗦了。
“冤枉啊,小民冤枉啊!”被压得跪在地上的黄家村的人一听到三百杖还发配什么的,顿时开始哭嚎。
“冤枉?那我说个不冤枉的,”林蕊蕊的嗓音又一次响起,她的话音一落,堂下立刻安静下来,黄家村的人用无比期盼的视线看着林蕊蕊,林蕊蕊心里冷笑,说道,“有乡亲告诉我,就因为我的人看见你私藏巫蛊想要谋害某人,所以他才会被你报复!”
此话一出,堂上堂下都是静悄悄的,所有的听众都惊呆了!
原以为窝藏朝廷钦犯这个罪名已经够狠了,谁知道但是林神医这个罪名却更狠!
在洛国颁布天下的诏书中,天子曾再三确认过巫蛊是极其非法,一朝发现,必严厉处置。也就是说,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目的什么理由,行巫蛊之事的人,必须处死!
基本就和通敌卖国是一个惩罚。除了卖过需要诛九族以外。
而且最重要的是,巫蛊这种事情,出现一次,当今天子就会不爽一次,官僚们可不会认真查到底有没有出现过,他们在意的是,绝对不能让自己管辖区出现这种事情,本着将一切危险扼杀在萌芽的心态,官僚们更加懒得去调查是否有此事,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个乡村农夫,杀了便杀了,若真去调查,偏偏把事情传开了,一旦传到天子耳中,对自己未来的仕途会有极大的不利,到时候死的可不是一个两个的问题。
黄族长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发现自己的手指都开始颤抖了:“你,你胡说!”
“我胡说?”林蕊蕊猛地转头,视线直直地看着黄族长,用一副看白痴可怜他的模样说道:“啧啧,他要害的人可是你呢?啧啧……”
此话一说,再一次震得众人惊诧,围观的乡亲又一次划分为多个派别:
“哎呀,你说这人要不要脸啊,居然害我们的族长,我们族长对他多好啊,还帮他呢!”这是不明真相的黄家村人。
“你不要胡说,这只是林神医的一口之言!再说了,我们自己村怎么会内讧!”这是知道真相的几个黄家村人。
“哼,那不知道,说不定是你们族长被利用了哟!”这是幸灾乐祸的何家山人。
……
“哼,黄族长,你不相信的话,可敢拿着这犯人与我去和天子对质对论!相信若是陛下开了尊口,你总不至于继续胡搅蛮缠吧,”林蕊蕊俊美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平平淡淡,直接就将那黄家村的人说成犯人,半点口德不留,然后在说到天子的时候,半分敬畏都没有,反而是一种话家常的平静,这态度,把所有听见看见的人都震慑得不行,心里嘀咕着:莫非,莫非这位是天子门生或者皇亲国戚?!
林蕊蕊慢慢开口道,“来啊,将黄家村的人绑了,绑到洛阳京都去!”
“是!”众衙役已经越发肯定这位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