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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知道患病的是慧远大师,得道高僧啊,怎么的,得到的功德值应该会很高才对吧!
如此一思,林蕊蕊瞬间摆出“善解人意理解万岁”的脸,缓和神色地说道:“既然如此,罢罢,且让我一试。”
两和尚兴高采烈阿弥陀佛的作揖,四人向着内院前进,走不多远,出了庙门,进了一片绿色茵茵的竹林,林边上有一个小禅房,门窗紧闭,想必洛阳来的慧远大师就歇息在这里。
到了门前,明戒也不敲门,吱嘎一声,推门而入。
林蕊蕊向里面看去,只见屋里一名青年僧人盘膝坐在蒲团上,典型的娃娃脸,看着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长得极是英俊,只穿着件灰色僧衣,不过通身的气派禅意让人不敢小觑。
林蕊蕊直接抓起和尚的一只手,三指搭腕,号起脉来,完全忽视翠儿一副急欲昏厥的脸色,慧远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倒也没有诧异挣扎。
“脉相浮弦,寒热不定,确是风寒!”林蕊蕊道,这病如果放在现代,也就是流行性感冒,并不十分严重,但却可以引发其它疾病,她又一捏慧远大师的腮帮子,捏开嘴巴,看了眼,道:“舌苔灰白,耳聋属于热火,少阳厥阴热多,纯粹是吃错药的原因。至于面部浮肿,却是咳嗽引发的并发症。”
“何,何为并发症?”小和尚问道。
而另外一个,一听是吃错药,明戒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早知道就不要自以为看了几本医术,就能照着症状抓药了。这下真是害人不浅。
林蕊蕊问:“慧远师傅最近是否痰多咳嗽?”
明戒道:“对对对,确实如此。”
林蕊蕊又问道:“是否彻夜不眠?”
明戒咦了声,一脸钦佩的表情:“果然名不虚传,确实如此,慧远师傅自来就没有睡过安稳觉,多是在蒲团上打坐!”
旁边的圆灭更是一脸惊讶的表情,要知道林蕊蕊可不是他们找的第一位“神医”了,可之前的都沽名钓誉,一点都没能问出正确症状来!看来这位才是有真才实学的呀。
林蕊蕊一点自得的神色也没有,继续淡定道:“如我估计不错应该还有胸痛,寒热之症!拿纸笔来,写给慧远大师看看。”
很快笔墨纸砚伺候到位,林蕊蕊写完,递给慧远。
慧远眼中闪过一抹惊艳,点点头,大声道:“好字!”他并非是有意大着嗓门说话,只是耳朵听不见后,说话声会自然而然变得大起来。
明戒见慧远大师一副不顾自己身体,很想与林蕊蕊成为笔友进而深入交流书法造诣的模样。忍不住咳嗽几声,先对慧远大师阿弥陀佛一下,然后将林蕊蕊扯远点,问道:“神医,不知慧远大师的病可还有救,能治好吗?”
林蕊蕊嗯了声,想想道:“有点难治,需花点时间!”
“能治好就成,能治好就成,既然需要花费时间,能否请施主就在本寺庙住下,贫僧这就为你准备好禅房,一定招待周到,还请小施主多住……”听到能治,明戒大喜,慧远大师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万一出了事他们寺庙只怕毁了都是小的。
话没说完,就听林蕊蕊道:“不用住了,耳聋之症三针,风寒与面肿稍久,得三天六剂药才行。”
明戒一愣,突然有种和神医交流困难的感觉。
耳疾失聪是多么的严重啊!相比之下风寒又算得了什么,哪有可能失聪三针能治好的,风寒却要三日的道理?
这是消遣和尚呢?还是神医与众不同呢?
明戒不敢说出,却担忧道:“这这,施主莫要说笑,失聪大症,哪可能三针治好!”
林蕊蕊也不解释,直接往慧远大师嘴里塞了手绢,让他咬好咬住,然后拿出自己盒子里的金针,先刺听宫穴,两穴俱刺,刺好听宫穴没有出现问题,紧接着再刺听会穴。
林蕊蕊一边用针,一边密切观察慧远大师的表情,通过慧远大师的表情来判断自己是否用针准确。
慧远大师目光中全无疼痛的神色,相反有些惬意的意思。
林蕊蕊明白,这是刺到位了。刺过两穴之后,林蕊蕊内上方刺入翳风穴,刺好之后,稍停片刻,林蕊蕊起针,逐次将刺起出:“行了!”
慧远大师:“谢谢!”
“啊,慧远大师,您能听见声音啦!?”明戒大声叫道,又惊又喜,他刚才提心吊胆的,真怕林蕊蕊用针出点意外,绝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从林蕊蕊用针,到慧远大师开口说话,真的只有三针!
明戒立刻用看大神的目光看着林蕊蕊,脸上闪过一丝质疑的愧疚。
慧远大师一下子愣住,眼中又划过一丝惊异的神色。
翠儿双眼闪亮地看着林蕊蕊,小脸上全是笑容,骄傲满满地挺了挺胸,暗赞,小姐真是太厉害了!
圆灭小眼珠闪亮亮的喊:“神医,神医啊!”
林蕊蕊摇摇头,然后又拿起笔,这一下不需要吩咐,圆灭屁颠屁颠地跑去拿纸,然后恭恭敬敬地捧在林蕊蕊眼前,背对林蕊蕊弯腰,露出背临时当桌子,还一脸欣喜似乎很荣幸的样子。
林蕊蕊愣了愣,山笑一下,提笔写了药方,法半夏、春柴胡二钱半,生甘草、枯黄芩、京菖蒲和细木通一钱半。写罢交给明戒:“按方抓药,可治寒热,三天,每天两次!”
治疗好慧远,也意味着功德值到手。
林蕊蕊不再逗留,站起身,漫漫闲步地走出去,翠儿紧紧的跟在身后,一脸骄傲。
很快,竹林中的小禅房只剩下慧远大师一人,片刻后,一只白鸽飞了进来,大师微微一笑,写下几句话,便又绑在白鸽腿上让它飞了出去。
白纸上写的是:世兄之病我无能为力,至于你另外询问的人,善!非沽名钓誉之辈,我不如也,若想稳妥起见,眼下倒还有一次契机,晁家嫡孙顽疾求医,可静候消息,窥医术一二。
、014 晁家嫡孙的怪病
另一处,黑衣近卫避开众同僚,偷偷到后山林里收到白鸽,一见,大喜!
自三月前受伤,主公一路暗中寻访名医无数,偏偏无一有十足的把握,主公渐渐的也歇了继续寻医的心思,但作为属下真的要愁白头了啊!他现在也不管医生是否享誉天下了,逮到一个是一个,一定得多试试!
不过,慧远大师说得也有道理,反正也只有半天,正好能仔细看看水平怎样,嗯,再等等,免得又是空欢喜一场。
……
……
“小……少爷你在看什么?”翠儿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家小姐正仰望天空。
林蕊蕊看着白鸽略带一点黑的尾尖,心思莫名一转,片刻后,又觉得自己是否思虑过多,随即摇摇头,对翠儿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刚说完这句话,林蕊蕊主仆二人又被另外的一队人给拦住了。
一辆轿子,轿子前站着好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身有煞气,衣着精致不比寻常公子差,比捕快差役看着厉害多了。
她正对面站着一个中年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身穿浅蓝色的缎袍,头上戴着方士帽,蓄着长长的胡须,脸上表情温和,却又不失威严,一看就是读书人。
他看着林蕊蕊,问道:“你可是刚刚治好慧远大师的的大夫?”声线低沉,虽是询问句,却给人一种命令的感觉,显然,这人久居高位很久。
林蕊蕊嘴角抽了一下,看来担心会因为功德值不够而死的想法,完全就是多余的嘛……这病人简直就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涌过来啊。虽多,但她也不想拒绝,不是怕权贵,纯粹是只要病人家属没有得罪自己,能多赚一分就是一分,功德值不嫌多。
思及此便道:“正是小生。”
中年文士略惊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会,便道:“你这般年轻,能治好那种顽疾,而且仅是三针?”
虽然没有直接开口怀疑,但话里话外,那一份信任却是打了折扣的。
林蕊蕊不是个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爱救不救,反正功德池里的功德值还有,不急。
不过,等搬离这里安顿下来,还是应该早点闯下神医的名声,让别人求着才好,而不会因为年轻的皮相老被质疑误会,一次两次是新鲜,多了就很烦了!
思及此,她撇撇嘴,俊美脸蛋上的猫眼微眯,懒洋洋一般,嘴角一翘,然后直接越过中年文士,竟是打算直接就这么离开。
中年文士微微一愣,这时,正巧圆灭冲了出来,一脸崇拜地说道:“神医!神医!幸亏你还没有走啊……听说神医是外地前来寻亲的,不知,不知神医找到落脚的地方没有?寺庙里禅房是很多的,不如住在此地如何,如果,如果有空的话我能否过来讨教一二?”越说到后面,越是有点扭捏不好意思的样子。
如果那些哭着喊着想要住进禅房礼佛,却被婉拒的香客们听见,绝对会哭的……
中年文士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愕然。
林蕊蕊还没说话,翠儿一马当先地拦在圆灭明显,挡住他想要抱住大腿的举动,嫌弃地喊道:“去去去,我家小……公子当然有落脚的地方,禅房寺庙有什么好,一点荤肉都沾不得。”翠儿真是爱护小姐啊,原本最信佛最喜欢寺庙了,因为担忧自家小姐硬是把佛都给丢开了。
“不必这么早离开嘛……对了,其实寺庙里的斋饭很不错,施主不如留下一用?”圆灭灵机一动又想到一个挽留的法子。
林蕊蕊摇头,打算离开。
这时,那中年文士突然咳嗽一声,大大的冲林蕊蕊做了一个揖,直直的九十度,态度诚恳得不可思议。就连林蕊蕊自己都有些诧异,毕竟这里是皇权大过天的地方,一个当官的愿意向没有功名在身的人行大礼,而不是威逼利诱,是一件很难得的事。
见状,林蕊蕊心头一开始的不爽倒也消去了。
“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小友见谅,”中年文士镇重其事的道歉,接着继续道,“我姓田,唤我田先生即可,我不是陵城人,来自洛阳,主家的孩子患了病,已经三年无人可医,今天本是寻着慧远大师的步伐来陵城求医,谁料能寻到小友这么一位杏林妙手,还请一救。”
林蕊蕊不是什么大善人,言行举止甚至谈得上有些无赖无良,但她毕竟心思纯正,在不会过分伤害自身利益的情况下,救人对她而言也是令人开心的事情,便道:“既然如此,便带我去看病人吧!”
“请!”中年文士相邀,然后向后一挥袖。
站在两侧的护卫齐声答“诺”,声音整齐,步调同时后退,竟是分毫不差,林蕊蕊在心中断定,这人家只怕来头不小,如此大气豁达的人物都敬为主家,而那些护卫应该也是一国的精锐兵士。
一位小厮拉开轿子帘,里面冒出一个穿着嫩绿色小襦裙的丫鬟,小心翼翼扶着一个小男孩下来,这小男孩看着大概十来岁,衣着华丽,可身姿颇为清瘦,最重要的是,右边脸是一块萎缩了的肌肤,和左边精致的模样互相映衬起来,显得格外狰狞。
林蕊蕊心下一沉,这可是面部肌肉萎缩啊,哪怕在21世纪也不是好治疗的病,用“医检”一看,好家伙,提供的方案最低时限的也有三个月,难治,看来是非常难治……若是没有随身空间里超前的知识以及《玉女仙医》傍身,当世只怕无人能治得痊愈……
中年文士见林蕊蕊的目光沉下来,心里一紧,有些沉不住的问道:“大夫,怎么样?”
“难,非常难!”
中年文士的心情一下跌落低谷,听到这个诊断并不惊讶,因为当今御医们都是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莫非,莫非这次出来寻医也是空了吗?晁家的情况不稳,小少爷的几位庶兄开始崭露头角,家住心思琢磨不定……可他,可他已经堵上所有,耗费三年时间在小少爷身上了,如果继续毫无希望的耗下去,他真的没把握继续稳住那些归拢过来的下属!
“只怕,三个月才能痊愈!”林蕊蕊摇摇头,有些郁闷地开口!
“什,什么……”中年文士似是不敢相信般睁大眼睛。
片刻后,嗓子突然发出有些奇异的音调:“三,三个月?”
“嗯。”
“三,三个月的意思是?能够诊治好?”
林蕊蕊被中年文士灼热的眼神给唬了一跳,难得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真,真的啊!”中年文士激动得胡子都在一翘一翘的,难得的喜形于色,双拳紧紧的捏着,小幅度的狠狠地挥了挥,然后走到一直站在旁边没有理会这边的男孩,“少爷,让这位神医给你看看,说不定就能治好了!”
这小男孩偏了一眼,眼中是淡漠,语气有些自暴自弃地开口:“算了吧,免得自取其辱。”
“少爷,您可不能放弃啊,您还要回家的对吗,”中年文士的语气还是那么温和,一点生气的态度都没有,只是眼中还是有些忐忑与焦虑。
两人互相蹉跎,不,应该说中年文士好说歹说,男孩只是一味的沉默。
最终,男孩还是磨不过中年文士的请求,随行护卫立刻摆出一个华贵的小榻,男孩坐上,面容倨傲地半抬起,当然,肌肉萎缩得有些恐怖的一面是侧掩在阴影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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