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巨蟒!
祁晔面色一变,脚下的断裂带仍在蔓延,祁晔不断后退躲闪。
巨蟒巨大的身体不断撞击着壁岩,断裂带不断地扩大,逼得他们退无可退!
看来,不杀这只巨蟒,今日绝对是过不去的!
守陵的巨蟒?他们还真是用心良苦!
祁晔冷笑一声,眼中寒光一闪,迅速将斩云放在离断裂带较远的地方,继而一抹青色的身影浑身散发着嗜血杀戮的冷气,纵身跃下,手中长剑犀利,却不及他目光的冷彻。
巨蟒感受到进入自己攻击范围的祁晔,顿时停止了对壁岩的撞击,巨大的身体竟然灵活无比,蛇身如剑一般朝祁晔而去。
“该死的畜生!”祁晔周身充满肃杀之气,速度比鬼魅还快,极其迅速地闪过巨蟒的攻击。
攻击落空的巨蟒调转方向的速度却极其迟钝,轰的一声,蛇尾竟然直直地插【和谐】入了壁岩中,抽出,继续攻击祁晔。
祁晔试图攻击巨蟒的头顶,但蛇身灵活地阻挡着祁晔前进,巨蟒顿时变攻为守。
祁晔目光一闪,忽然掉转方向,蛇尾立即追上,说时迟那时快,原是想攻击祁晔的蛇尾忽然被祁晔拽住。
蛇身立即卷起,将祁晔卷在了中央,泛着绿光的眼睛不可抑制的兴奋着,巨大的蛇信子吐出,兴奋地看着即将入腹的人类。
“你的死期到了。”祁晔忽然抬唇,冷冷一笑,霸道和不可一世写满了深邃的眼睛。
祁晔挥剑,那剑散发着冷光,巨蟒忽然停止了脑袋的靠近,卷着祁晔身体的蛇身越来越大力,几乎要把整个人都勒断了。
一剑落下,祁晔竟将硬生生将巨大的蛇尾砍了下来,抽身离开,难闻恶心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
许是巨蟒的血吸引来了无数的小蛇,密密麻麻地爬满了一地,不断缠绕上祁晔的脚,剑。
只是被砍断尾巴的巨蟒像是怒了一般,竟整个蛇头疯狂地朝祁晔冲去,不依不饶。
浓浓的血腥味席卷而来,竟然刺激到了原本渐渐失去意识的斩云。
血的味道,便是战斗的号角,每一个细胞都被这股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
斩云忽然睁开了眼睛,那目光先是迷茫,渐渐清晰,然后闪过一抹恐惧,一抹愤怒,最后弥漫开来一个特工天生该有的兴奋和狠辣。
她站起身,竟发现四肢变得那么不听使唤,她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虚弱过了?
祁晔呢?
忽然一阵清醒,斩云的目光竟凌厉肃杀起来,带着浓浓的愤怒。
为什么会有如此浓烈的血腥味?既然已经有如此浓烈的血腥味,应该是已有严重的伤亡,受伤的那个,绝对不会是比狐狸还狡猾,身手在江湖中鲜有人敌的祁晔,可为什么他竟然不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双脚有些不稳,斩云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崖边,脸上顿时浮现震惊的表情。
这是什么情况,巨蟒,蛇……祁晔人呢?
抽出绝世好剑,斩云的手颤了颤,顿时觉得一股与她相互吸引的力量透过剑柄朝她的手臂而来,发虚的手竟然有了几分力气。
对准巨蟒的脑袋,斩云头朝下,举着剑直直贯入,一剑穿顶,噗一声,难闻的血喷满了斩云全身。
于此同时,另一抹身影竟从长长的蛇身中直接穿透出来,破脑而出……
被刺中天灵又被穿体而过的巨蟒顿时疯狂地甩动着,砰的一声,斩云被狠狠甩了出去,但不多时,又是砰的一声,巨蟒巨大的身躯摔倒在地,一动不动,唯独那双幽绿的眼睛仍大大地睁着。
斩云撑着身体起身,晃了晃,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竟露出了一抹令人心惊的笑容,那笑,冷酷,血腥,狂傲,狠辣……
“阎王在等你打麻将……”说罢,这个恐怖的浴着血的身影晃了晃,直直倒下。
斩云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薄弱,此刻,她陷入了昏厥,毫无意识……
“云儿!”男人低咒:“该死的,谁准你下来的!”
027 毒障之吻
两个浑身染血的人狼狈不堪,周身散发着浓浓血腥恶臭。
血迸射入祁晔眼中,双眼猩红,脸上满是血迹,一扫平日英俊绝伦,却有几分地狱阎罗的压迫感。
祁晔大步朝瘫倒在地的斩云走去,神色凝重,小家伙的爆发力的确让他大骇,此情此景竟然能够突破消弭的意识,准确无误地置巨蟒于死地,最骇人的不是她的杀伤力,而是她近乎恐怖的镇定。
倘若,斩云为另一个人所用,只怕将来会成为他的大敌……
大手一把揽起小小的斩云,运气朝上而起,稳稳落在深壑之上。
“就快到了,坚持住!”祁晔的声音浑厚,低哑,隐约噙着不安。
斩云狭长的睫毛颤了颤,没有睁开眼睛,声音低沉无力:“我还活着。”
“恩。”男子的眼中终于流过一抹神采,抱着斩云加快了步伐,朝地下陵墓深层而去。
越往下走,通道越狭窄,阴风阵阵。
祁晔英俊的剑眉忽然拧起,这风吹得着实诡异。
果不其然,身前身后石门落下,竟围出了一个长约十米的密闭空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毒气!”祁晔顿时皱起眉,拳头紧握,周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沉声道:“运息封锁各处经脉,闭气,斩云。”
斩云闻言,微微颤了颤,仅存的毅力正与渐渐消弭的意识搏斗着,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运息闭气。
祁晔低首一看,只见斩云的额间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脸色渐渐发黑暗沉,紧紧交握的双手指尖发黑,唯独眉间紧皱的眉宣告着她的意识还存留着。
抬手准确无误地封锁了斩云几处穴道,祁晔立即封锁了自己各处经脉。
“打出去……”斩云依旧闭着眼睛,紧紧拧着眉,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不能在这里再多耗时。
“不可以。”祁晔的声音依旧沉稳,没有丝毫慌乱,就那样镇定自若,似乎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口气丝毫不容置疑,唯独信任:“强行破坏机关,只会引起皇陵自毁装置。”
犀利冷彻的目光穿透渐渐弥漫的毒障,祁晔的眸中忽然精光一闪,瞬间捕捉到石墙上一处毫不起眼的凹洞。
迅速上前,祁晔忽然咬破食指,血落入凹洞中,转瞬间,那些正不知从何处冒出的毒气竟停止冒出,密闭空间内弥漫的毒气竟渐渐淡去。
他搂着斩云的手紧了紧,褐色的深邃目光凝视在斩云脸上:“再坚持闭气半盏茶时间,毒气即可退去。”
斩云眉间拧得更深,终于无力地呼出气来:“不行了……”
微微一皱眉,祁晔俯下头,一手捂住了斩云的鼻子,冰冰凉凉的唇竟覆盖住了那失去血色,小小的唇,堵去了斩云所有的空气,不时慢慢地往里渡一口气。
斩云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落入那双严肃威严,没有任何玩笑之意,无比认真的眸子,那张冒出细细密密胡渣,脸上沾满血迹的狼狈的脸近在咫尺,她的睫毛颤一颤,都能扫过他英挺的鼻梁。
斩云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再一次闭上眼睛。
虽然她心生疑惑,大师兄如何知道破解机关的方法,为什么大师兄的血滴落那个凹洞,毒气就慢慢散去,这个陵墓又跟大师兄有什么关系,诸多疑问占满心头,但她眼下无暇顾及这些疑问,她只知道,只要坚持,此刻这个男人是可以信任的,她能做的,也只有信他能救她。
果然,半盏茶的时间之后,毒气几乎散去,石门开启,同往地下皇陵主墓室的路通了。
祁晔离开斩云的唇,脚下丝毫不敢耽搁,却不再敢低头看斩云:“师兄是迫不得已,出去以后不准无赖师兄断袖,否则有你好看。”
这个皮厚如城墙的男人竟然耳根子都红了,幸亏光线昏暗,脸上血迹遮挡,斩云看不出来。
风斩云反倒脸不红气不喘,微微睁开眼睛,哭笑不得地扫了他一眼。
“前面就是主墓室。”祁晔的声音恢复沉稳,神色却丝毫没有半丝轻松。
一路到主墓室,竟只有两个机关,未免太过风平浪静?
进入主墓室,光线顿时明堂起来,祁晔将斩云放置在地上,他的目光顿时沉了下去,如深潭,冰冷,不见底。
斩云拧着眉,目光落在中央两具透明的棺木,棺木里的男子身穿明黄皇袍,青丝束冠,剑眉浓郁,一派帝王之相。棺木里的女子火红凤袍加身,青丝安安静静地散在身侧,竟还反着柔顺的光,那一看,竟让斩云顿时惊呆了,这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成熟,恬静,美艳,温柔,似乎将全天下所有赞美的词汇集中在她身上也不为过。
这是死人吗?为什么却似活生生的,只是睡着了般?
斩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直直站在棺木前的背影,挺拔,霸气,甚至,还有些落寞……
斩云眼中的瞳孔忽然一缩,嘴唇张了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为什么会觉得,在他们身上竟能看到大师兄的影子,帝王的霸气,帝后的绝美……
祁晔目光深沉,冷峻,英俊的面庞不起波澜,谁也看不透,此时这个深不可测的男子究竟在想些什么,分明是那一张没有丝毫表情,冷静得过分的俊脸,分明是那一双深沉不起波澜的眸子,却无端端地让人感到害怕,强烈的压迫感似乎正从这个男人身上向四处席卷而去。
良久,这个英俊霸道的男人才缓缓垂下眼帘,低哑的声音从喉间溢出:“母后,晔儿迫不得已,得罪了。”
028 居心叵测
祁晔上前,温柔地执起帝后修长白皙的手,俯下身,将帝后的食指含入口中。
他又退后,毕恭毕敬地俯了俯身,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小心翼翼,带着崇敬与温柔。
斩云若有所思地看着转过身朝她而来的祁晔,不明所以地竟有些紧张起来。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斩云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祁晔半跪下身,那张英俊的脸正朝斩云惊愕得不知所措的小脸覆去。
唇上冰冷的触感再次袭来,斩云正想说什么,口中已经弥漫开一股血腥味,从祁晔的口中流出的血。
“吞下去。”祁晔这时才如释重负般坐在了地上,轻轻松了口气,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斩云脸上。
斩云不是个矫情的人,毕竟嘴唇相碰与吻的性质并不一样。
她面色自然,只是微微有些惊诧,乖巧地将口中的血液咽了下去。
良久,祁晔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斩云的反应,果不其然,那反应来得极快,斩云痛苦地皱起眉,闷哼地紧咬住唇,一阵痛楚过后,意识竟清醒过来,发黑的伤口也渐渐恢复了血色,指甲上的黑色也渐渐淡掉,直到消失。
“解了?”斩云不可思议地看着祁晔。
祁晔这才勾起唇,露出了一抹笑:“解了。”
“为什么这血可以……”
“因为这是母后的血,血祭门唯一的纯血圣女,凰朝帝后。”祁晔的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他们已经过世了?”斩云忽然觉得自己问了个很傻的问题,否则有哪个活人会睡在陵墓中呢。
祁晔侧头看了看那两具棺木,若有所思,却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十几年前,母后被迫跳下城楼,父皇郁郁寡终,一并葬入了皇陵,万年珠护住尸身,他们安静得就像只是睡着了,连血液都不曾凝固,只是任凭你怎么叫,他们也不会睁开眼来看你。”
“师兄……”张了张口,她却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如此意气风发,如此漫不经心的祁晔,此刻平静得仿佛在谈论无关紧要的人一般的神情,竟让人有些心疼。
斩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祁晔的血液可以破解进来的机关。“所以,这皇陵只有帝王后人才能进得来?”
祁晔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恩。但修陵之人却是凤朝先帝,或许,他们就是想用这个陵引出凰朝子嗣。他们倒还没傻到,以为我凰朝之人真的都死光了,终有一天,我凰祁晔要他们血债血偿!”
凰祁晔?
斩云微微敛眉,她一直以为师兄姓祁名晔,原来却是一个拥有皇族姓氏的凰朝遗脉。她早知这个天下不太平,也早知这个被唤作少主的男人身份定不寻常,只是一切似乎情理之中的事实在她面前忽然层层揭开时,竟像做梦一般,让人难以接受。
祁晔忽然似嘲讽般一笑:“这陵墓,恐怕是凤帝留给自己的后路吧。”
后路?
斩云并未听懂,但还未来得及让她深究,地面忽然晃动起来,层层沙石剥落,轰隆隆的响声震耳欲聋。
“果然不会如此顺利。”祁晔皱起眉,目光冷得可怕,一把拉起斩云的手臂:“必须马上离开,快走。”
斩云瞬间敛起眉,没有丝毫慌乱的神情,神色镇定得可怕,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地面正剧烈摇晃着,只怕下一秒整个陵墓就会轰然倒塌一般。
跟在祁晔身后,尽管身体仍很虚弱,但斩云丝毫不敢放慢速度。
巨石轰然倒塌,拦住了两人的出路,地面轰然下陷,祁晔面色凝重,紧紧拽住斩云的手竟紧得有些颤抖。
“不行,整个出口都被堵住了!”斩云的声音竟也出现了一些颤音。
他们似乎同时想到了先前遇到毒气的地方,空穴不来风,那里一定与外界最相通!
两人忽然看了对方一眼,一个字都未说,竟很有默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