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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帝后风九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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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中,寂静无声,斩云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时而一片迷离,时而顿时清醒过来,时而无辜透顶,看上去十分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那男子才将捂着斩云嘴的手挪开,往后退了一布,忽然低低地咳了起来,像是压抑了很久,男子立即用干净的帕子捂住嘴,不一会儿竟然咳出了暗红色的血来。
但斩云无暇关心别人好坏,呼吸越来越沉重,颓然地便跌坐在地,大汗淋漓,压抑得极其辛苦。
房间里虽漆黑一片,但男子的视力却极好,这是多年历练出的成果,他这才注意到忽然闯进他房间的女子不仅衣衫褴褛,残破不堪,连一头青丝都毫无束缚地散落下来,她的呼吸声很重,看上去极为痛苦。
“姑娘,你还好吧。”男子蹲下身,顺手就将斩云的一只手拿起,修长的手指停留在斩云的手腕上,他的眉头忽然一皱,深邃的眼睛略微有些疑惑地看着斩云,如此深夜,一个姑娘家怎么会中了这种药?
随着男子蹲下来为她把脉,那股好闻的药香味便迎面而来,斩云忽然十分疲倦地就往男子身上靠去,脑袋靠在男子的胸膛,那气息让人安定。。。。。。
斩云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男子顿时一怔,她的身体烫得很,整张脸都红了。
男子忽然站起身,斩云没了重心依靠就那样毫无预警地跌倒在地,脸色通红,双眼魅惑无比,但理智又在强烈与药效对抗着,斩云的拳头几乎要捏碎了。
一件带着药香的衣服忽然盖在了斩云身上,男子面无波澜,只是透过隐约的月光中依稀可以看清,这是个及其英挺俊朗的男子,有中原人文质彬彬的儒雅气质,又有常年金戈铁马的将帅之威。
“你可以选择穿或不穿,我这没有女人的衣服。”
“要怎么解毒。。。。。。”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斩云可以确认,这个男人不是坏人。
男子淡淡看了眼蜷缩在地上表情痛苦的女子,没有说话,上前将斩云抱起,轻轻放到床上,动作有点生硬,但可以看出已经尽力放温柔了。

010 晏青的毒药
一个女人中了媚药,一个男人将这个女人抱到床上,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斩云袖子下的手暗暗按住了剑柄,有些警惕地看着那个男子。
男子站起身,什么都没说便要往外走。
“喂,你去哪,我怎么办?”好歹替她解个毒或者打晕她吧?这种要命的热流还不得折磨死她?
男子顿了顿,没有转过身:“我不会替你解除药效,天亮之前也没有人会来找你麻烦,后会有期。”
很显然让他误会了斩云所谓的“解毒”,她脸色顿时一个窘迫,没有再说话,蜷缩成了一团。
斩云眉头紧皱,冷汗涔涔,她狠狠地朝自己的手臂咬了下去,嘴里弥漫开血腥味来,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刺激自己的神经,让自己清醒。
男子顿了顿,忽然轻叹了口气,朝斩云走来,从身上取下一个药瓶,将一粒药丸送入斩云口中,那药丸的味道就是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药香,闻着很好闻,但入口斩云才知道,奇苦无比,比她吃过的任何药都苦,还是入口即化的,想躲都躲不了,那种要命的苦味立即弥漫在整个口腔。
“此药可以麻痹你的神经,但对身体无益,吃多了腐蚀内脏很可能致命。如此一来你所中的媚药不会对你有影响,只是此药多少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一点伤害,一两天会内体乏无力,好好休养不会有大碍。”
药一入口,斩云立即感受到身体那股炙热的感觉慢慢退去,感受不到了,只是连刚刚被自己咬出血的伤口也感受不到痛感,她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毫无力气。
这样的药是对身体的神经进行麻痹,还会腐蚀体内器官,以此来缓和所受到的令人痛不欲生的病痛,正常人是不会吃它的,更别提随身带着,但眼前这个英挺俊朗且武学造诣绝对不在话下的男子身上总带着这股药香,应该是长年服用这种药的结果。
若非亲眼所见,谁也绝对无法看出这个看上去什么事也没有的男子竟然要靠吃这种药生存,真看不出这个人竟时刻承受着非常人能承受的病痛。
“你经常服用这种药?”斩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男子微微皱眉:“与姑娘无关。”
“一见我青红皂白不分就用利器抵我喉咙口,若是寻常姑娘早被你吓出病了,用一颗不知该不该称作毒药的药丸就想打发我,竟是如此没有担当的男人。在下风斩云,莫非你连名号都不敢留下不成。”开玩笑,吃出问题来她还得知道找谁算帐吧。
男子顿了顿,沉默了一会方才开口:“在下晏青,晏青今日对姑娘多有得罪,若日后有缘再见,姑娘可凭此物换一个条件,算作晏青赔礼,但愿我们没有机会再见。”
说罢,晏青将一枚貌似令牌的玉佩东西丢到斩云怀里,然后没有再看斩云,走出门外反手将门一关,那身影气宇轩昂同时也拒人千里。
那佩上只刻了一个晏字,只是仔细一看才能发现此物另有讲究。
斩云这才不满地叹了口气,就这么被忽悠了,如果找不到人要这玉佩拿来干嘛,“还但愿没有机会再见”?这小子还真会溜。
就在那样极其疲惫,周身使不上力,就像病入膏肓了的状态下,斩云及其艰难地爬起来,换下了身上已经破得不像样的衣服,穿上了晏青留下的那套还带着淡淡药香的衣服,从旧衣上扯下一条布带,随意将头发一束,做完这些已经累得快死了,烂泥一样地靠在床沿。
斩云这才想起绝月给她的无音笛,那笛子很小,只有小拇指那么长,被斩云挂在了脖子上,吹出的声音常人听不见,至于绝月如何能听见她就不得而知了,绝月说过,若遇到危险可吹此笛,无论多远的距离他都能听到,会靠着无音笛寻来解救,只是当时她一度自负,便将此事抛之脑后了,没想到今日却派上用场了。
不向绝月求助,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靠自己回去是想也别想了,更别指望靠外人能够将她送至血祭门地界,只怕那人还没看到血祭门三个字就见阎王了。
。。。。。。
不知是过了多久,隐隐约约的动静将斩云惊醒,但她仍是体乏无力地靠着,双眼沉重,无可奈何地看着门的方向。
门被推开了,随之入眼的是一席白衣如谪仙一样的秦绝月,一看到绝月,强烈的安全感让斩云顿时露出了一抹信任的笑容。
一向纤尘不染淡漠得不像话的绝月此时竟稍显狼狈,连衣摆和鞋面上皆是尘土,头发也有些凌乱,看来是一听到斩云吹响无音笛就一刻也没停,玩命一样的赶来。
绝月一见地上残破的衣服,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他好看的眉忽然皱了起来,大步上前来到斩云面前,蹲下身,动作极其轻柔地为她把脉。
“谁干的。”他的声音虽平和,但一向心如止水不起波澜的绝月竟然在眼中隐隐泛上一层怒意。
斩云身上明显中了两种毒,媚毒之狠,会让一个人痛不欲生,不靠阴阳交融是无法解除痛苦的,很显然,斩云身上的媚毒还没解,这个倔强的小家伙竟然能够撑那么久。至于另外一种毒,若长期食用,杀人于无形,只是这种毒只在古书中记载,配制成毒需要许多就是有钱也未必能凑齐的药材,珍贵无比,没有人会用这种毒来慢慢吞噬一个人的生命。
“能解么?”斩云心虚地扯了一个笑,中招也是她自找的啊,她总不能告诉绝月她拉着祈晔强行进青楼吧?
“媚毒并不难解,这是从禁地里获取的药草,可彻底化解这些并不复杂的毒,我猜想你应该是遇到麻烦了,所以未来得及研磨成药,有些苦,嚼一嚼咽下去。至于令一种毒,用量尚小,不会造成什么大碍,需要乖乖地待着好好调养,云儿可要收敛一阵子了。”绝月淡淡一笑,但声音却出奇温柔,从来都把斩云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哄。
斩云二话不说嚼着草药下咽,她还再也找不出能比晏青给她吃的那东西更苦的东西了,不过若非吃下晏青的药丸,恐怕她早干出什么难以想象的事了,更不可能那么安静地坐在这等到绝月来找她。
“回去吧。”绝月轻笑着揉了揉斩云的头,既然斩云不说发生了什么事,他淡漠如止水,向来不是个会刨根问底的人。
“绝月师兄,我走不动。。。。。。”斩云十分窘迫地低下头。
太太太丢脸了,她风斩云竟然也有今天!


012 绝月的温柔
月弯如钩,夜微凉,可叹世间繁华。
寂静的夜,走不完的路,斩云趴在绝月肩膀上,绝月一步一步走得很沉稳
本是可以用轻功回血祭门的,只怕大师兄见到斩云这副狼狈的模样,全身无力,身体元气大伤,非但不放心,斩云肯定也要遭殃了,因此不得不这样背着斩云慢慢地走回那条得走一夜的路,起码天亮时斩云的体力也能恢复几分。
不同于斩云身上所穿的那件还散发着淡淡中药香的晏青的衣服,斩云趴在绝月肩头,轻轻一嗅,然后笑道:“绝月师兄,你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很好闻的月亮的味道。”
“月亮的味道?”绝月重复了一遍,然后笑了:“月亮是什么味道?”
斩云嘿嘿一笑,没有回答,闲得慌了,便侧着头欣赏起绝月俊帅的侧脸,那双淡淡看着前方的眼睛总是淡漠得不像话呢。
“师兄,你九州卧龙的名号在江湖中可是响当当的,秦府更是家财万贯,藏宝阁里面奇珍异宝琳琅,你又如此年轻英俊,性情淡薄,完美得像个神仙,这样的你,我以为应该是遥不可及的,骨子里定是骄傲的,为什么会甘心效忠大师兄呢?”
“神仙?”绝月唇角忽然翘起,眼里竟然深沉不见底,然后淡淡一笑:“云儿不也是心甘情愿为大师兄效力的?云儿,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他是个当之无愧的帝王。”
绝月已经忘了自己究竟有多淡漠,不,那不是淡漠,是残忍,即使成千上万的生命在他面前转瞬间消失,他也不会动容几分,这样的人竟然被云儿称作神仙?
似乎读懂了绝月严眼里的深沉,斩云的眼中渐渐爬上了一层淡笑与清明,她安安静静地把脑袋靠在绝月肩膀上,唇角微微勾起:“我们都不是一尘不染的好人,我们的手里都沾满了鲜血,我知道将来或许要沾染更多,不过残忍只是用来对付敌人,你我都一样,认定了是自己人,就会毫无保留的信任。所以师兄,你说会不会有朝一日,这样互相信任的人也会反目?师兄,你们会不会有一天成为我的敌人?那我该怎么办,要狠下心吗?”
“不会。”绝月想也没想就回答了,温柔得就像淡淡如水的月光:“无论是大师兄,凌亦还是我,都一样疼云儿你,怎么可能让你成为我们的敌人,永远不会有那一天。师兄知道云儿已是当世高手,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但师兄还是要说,不管遇到什么事,就像师兄赠你的无音笛一样,只要吹响,师兄就会为了保护云儿而战。”
就像家人一样让人感觉暖暖的,斩云唇角的笑意更深。
“等大师兄成了帝王,我想要一个很大很大但是又可以游手好闲的官,师兄,你帮我跟大师兄说说。”
“好。”绝月微笑地侧过头看了眼这个从小被自己宠到大的小师弟。
“大师兄要再罚我关禁闭,绝月师兄,你就当我的挡箭牌,大师兄最听你的劝了。”
“好。”
“凌亦那家伙成天凶神恶煞,你帮我说说他,对我和蔼一点,别像我欠了他钱似的。”
“好。”
“我想好了,我以后想当奸商,还是不做官了,大师兄肯定不肯让我乱来,绝月师兄,到时候你得当我靠山,我不仅要逃税,还要挪用公款!”
绝月轻笑出声,俊朗的脸上皆是无可奈何:“好,云儿只要别把大师兄气坏了,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爽朗的笑声在寂静的黎明响起,不知不觉天已经破晓。
。。。。。。
血祭门。
满脸黑气怒气腾腾,走来走去走了一夜都没睡的祈晔顶着不大好看的脸色,整张脸冰冷阴沉,吓得血祭门上下几乎各个都是高手的人都人心惶惶,没有人敢靠近半步,都远远地躲着,以免殃及池鱼。
不用想也知道,让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少主气成这样的,除了嗜血鬼煞风斩云不会再有其他人。
这该死的死丫头当真一夜不归,越大越嚣张,越大越目中无人了!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别人没出什么事就好了,还担心她能出什么事!
“师兄?”绝月从林障中走出,进入血祭门就看到了祈晔怒气腾腾地站在那。
听闻声音,祈晔看到绝月正背着斩云回来,而那旁若无人的风斩云正趴在绝月背上睡得正香。
“怎么回事。”祈晔面色一沉。
“云儿遇到了点麻烦。”绝月无奈地摇了摇头,因为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祈晔黑着脸径直走上前,力气十分的大,毫不客气地一把拎起斩云,手一松又任由她摔在地上,面色难看,但眼里却分明写着担忧。
淡淡的中药香传来,祈晔这才注意到斩云身上穿的衣服与昨日的分明不是同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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